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外面一下没了声息。
红云嗲瞪了晚晴一眼,晚晴吐了吐舌头,好一会,这才掀开车帘,又看向外面。
这一看,却是一愣,她家马车外面,怎么有这么多人?再一细看,才发现,那些人并不是冲着她家的马车来的,而是冲着,那个站在她家马车边的男人来的。
2隔墙到处有耳(二)
“你是谁?为什么要围着我家的马车?”童音响起,那人立刻抬头望来。
对上那人的脸,晚晴暗暗赞叹一声,“好一双星眸。”
此时,那个男子也正抬头看向马车的车帘,一见晚晴显然又是一怔,大概是没想到,会只是个五六岁大的小娃娃。转开目光,向学院里面走去。围在马车边上的那些人,自然也跟着离去。
从晚晴看向外面,到所有人离去,不过一转眼的功夫。
“真没礼貌,也不答人家一声。”晚晴下巴搁在车窗上,喃喃自语,声音不大,以她估计,车里两人肯定能听到,车外吗,那个有一双星眸的男人是一定听不到的。
可是偏偏,那人明明都走到了学院的门口了,却在晚晴嘀咕出声之后,猛的停下脚步,转身,又朝她这里望来。
晚晴很意外,不过,猜想那人可能只是回头跟身后的人说话而已,看那人一身书身打扮,应该不会有这么好的耳力,没准,根本就是个近视眼,连看也看不到她这里呢。
想到这里,她毫不客气两手加上舌头,扮了一个大大的鬼脸送去,然后还得意扬扬的吐了吐舌头。果然,那人大概并没有看到,一点反应都没有的,对着旁边的人张嘴说了什么,便又调转回头,继续向里面走去。
“小姐,那便是今年的状元郎,杜旭枫,杜公子。”
赵燕的声音在马车前悠悠的响起,那语气,就像在说,今天天气不错一般。不过,不知是不是因为心理作用,晚晴总觉得,他会突然开口,决对是别有目的。
“那又怎么样?”
“听说,杜公子会在今年的学子中,找几位学子,带在身上,一来教导他们读书,二来,是杜公子将要去述职,需要他自己的……”赵燕在考虑,用什么词最合适,听说状元郎要去的地方很复杂,而且,当地的势力很强大,皇帝要他去,一来算是考究他,二来,也是真想做些什么。
3隔墙到处有耳(三)
可是,那个地方,之前派去了许多人,却没有一个得以善了。这个状元郎说是要招几个幕僚,可实际上便是他的食客,成,便会一举成名,功名无量。若不成,能不能活着回来还不知道。
“幕僚。”最后,赵燕还是用这两个字。毕竟,状元郎的事知道的人并不多,这些学子里,大多数人根本就不知道,他们只知道,跟着状元郎去,熬个几年,便可以出仕,省却了多少年的苦读,更省却了一次又一次的科考。
而往往,无论他们考多少次,能中的,永远只有几人而已,全国如许多的学子,谁又敢保证自己一定会中?
晚晴眨眨眼,猛的看向赵燕,“你是说,他很可能影响到哥哥的前程?”
如果是这样的话,那她刚才,算不算是得罪了他?皱了皱眉,又不太确定的看向赵燕,“那个,他是堂堂状元郎耶,应该……不会那么小气吧?”晚晴问得很没信心,世人都说女人心眼小,爱记仇,天晓得,男人的心眼也根本大不到哪里去,比女人更爱记仇。
没听过么,君子报仇,十年不晚么?一个仇能记十年呢,还不爱记仇?根本就是胡扯。
人间晚晴 (2)
赵燕没有说话,只是用诡异的眼神扫了晚晴一眼,随即便一心专注着学院的大门,晚晴也下意识的看过去,本来人来人往的大门口现在却是一个人也没有,大概,都去围观那状元郎去了。
看了两眼见还没有人出来,晚晴便又觉得无聊了,看了看周围的马车,除了各色车篷外,什么也看不到,无聊之下,只得又缩回脑袋,拱在红云的怀里,闭目养神。
“不用担心!”见到晚晴失落,红云立刻安慰道:“听说那状元郎公正大度,在青波府里做了几件惊天动地的大事件,又怎么会与你一个小娃娃一般见识呢!”
“大事件?”晚晴两眼再次有神,“什么大事件?娘,说给我听听。”
4隔墙到处有耳(四)
“就是……”红云是为了让女儿放宽心,毕竟,便将那位状元郎所做的事,当作故事讲给晚晴听,什么翻了多少年前的一桩冤案,“可叹那人受了十几年的苦楚,终于得以沉冤得雪,只是可怜他的家人,妻儿早已不知流落何方……”
“听说南州那里曾经盗贼猖獗,也是因为他,那里的百姓才得以安稳度日……只可惜,今年那里又有灾荒……不过,听说这位状元郎,又向朝廷进言,那镇灾衣食很快便能送到……”
“还听说……”
听完红云说的那些事件,晚晴几乎要以为,之前那个突然出声,插言与小女子言谈的男人不是人,而是神仙了,他做的每一件事,都是轰轰烈烈,都是大慈大善,让人想忽视都不能。
“这个状元……”
“这位状元郎,好厉害!”晚晴的感叹还没适时的出来,琴儿却已两眼冒星星,一脸的崇拜之色。
晚晴扫了她一眼,直接将自己还不知道在哪的感叹给咽了下去。
“大爷,少爷。”赵燕的声音再次响起,便听到萧统文他们回来了。
车门从外面拉开,萧统文和萧敬依次进来。车里一下就挤了起来。晚晴与琴儿挤在一起,琴儿直接被挤到了角落。
“爹,我想去。”马车一开始前行,萧敬便一脸诚恳的看向萧统文,说的话,有些莫名其妙,可晚晴居然一下就想到,他说的,必然跟那个状元郎的事有关系。
随即,晚晴也有些紧张的看着萧统文,红云轻轻抓过晚晴的小手,轻轻的拍着,无声的安慰着她。
“这件事,我们要再好好商议商议。”萧统文的脸色很不好看,让晚晴疑惑的是,面对萧敬的话,他明显的在回避。
“爹!?”萧敬脸上有着淡淡的不甘和坚持,晚晴现在却是完全看不懂了,只能默默的看着。
“回府。”萧统文避不谈萧敬的事,只是沉声对外面的赵燕吩咐道。
“是,老爷。”赵燕一声应下,马车立刻转了个方向,向着萧府稳稳的行去。
5隔墙到处有耳(五)
回到萧府,萧老太爷和老太太正等在晚晴到现在还不曾有机会踏进的大厅里等着他们一家,若是平时,也许萧统文还会应付一下。可是很显然,萧统文今天心情很不好,所以,连应付的精力也没有了,直接带着一家大小回了自己的园子。
到了园门口,还对赵燕说道:“任何人都不许进来,谁若是硬闯,便直接打了出去,便是老太爷,也恕你无罪。”
这话一说出来,跟在他们身后的萧老爷子和老太太立刻跳脚大骂,可是,却是真得不敢上前半步。
“晚晴,带着妹妹回院子。”在他们的院门口,萧统文再次停住,开口。
晚晴愣了一下,立刻便应了一声,带着琴儿一起回自己的小院。与晚晴单独在一起时,琴儿总是心惊胆颤,远远的躲着晚晴,所以一到自己的小院,立刻冲晚晴福了一福,便冲回自己的房间,房门紧关。
秋冬两人还以为发生了什么事,连忙也跟了进去。
晚晴自然不会理她,小夏今天休息,要到今天晚上守夜的时候才回来,没有人盯着她,正好轻松些。只是,她十分好奇,萧统文准备跟萧敬说什么。
四下望了望,找了一个视觉的死角,翻过墙,墙的那边便是爹娘的院子,所以简单的很。很顺利的摸到他们的窗底下,蹲在窗下的假山后,听着屋里的动静。
萧敬:“爹,为什么不行?”
萧统文:“因为此去很危险。”
红云:“危险?到底怎么回事?”
萧统文:“杜旭枫被皇上派去双龙城……那里,岂是普通人能去得的?”
萧敬:“可是,爹也说过,富贵险中求不是吗?”
萧统文:“不错,我是说过,可是,我也告诉过你,任何事,一定要有五成以上的把握才可以去做,这一趟注定了有去无回,既然明知道一成机会也无,我怎么可能让你去做。”
萧敬:“爹,有机会的,五成。”
6隔墙到处有耳(六)
萧统文冷笑,“是啊,生或死,各占五成,可是,在我看来,别说是你们,就是杜旭枫,此去也是一成机会也没有。”
红云:“敬儿,听你爹的话。”
萧敬:“娘,我想去。”
屋时一时间寂静无声,晚晴正想着是不是冒着被发现的危险,偷偷看看,里面又有了声音。
“敬儿,听你爹的话。”
人间晚晴 (3)
“可是,娘,我……这样的机会,可能这一辈子只有一次,也许有些危险,可是,娘,您忘了么,我不是那些学院里手无缚鸡之力的弱书生,我是……”
“你依然不够强,不够让你娘放心。”萧统文打断他的话,依然是反对。“我知道,这的确是一个机会,成则一步登天,可是,你该想得是,如果不成,又会如何?”
萧敬:“如果只想着安稳度日,想着不涉任何危险,那么便只通固步不前,永远都会被老天,被命运,被任何稍微强势一些的人左右我的生命。就像当年的爹一样。若是爹稍微少想一些,少在意一些自己手里握着的,那么,娘便不会受这么多年的苦……”
一刹那,屋里再一次变成一片死寂。没有任何声音,几乎连三人的呼吸声都听不到了。
连晚晴待在窗外,都几乎不敢呼吸。
过了许久,许久,红云似是哽咽了一声,萧统文长叹了一声。
萧敬却是第一个说话,“爹,敬儿……”
萧统文的声音有些失落,“你没错。是我的错,我一直都错了,所以,才会让你们陷入这样的境地……你说的对,是我让你们娘三受这么多年的苦。是我的错啊!”
红云嘤嘤哭出声来。
萧统文又是一声长叹,“想去便去吧,我不会再拦你。不过,你得自己跟晚晴说,要好好的说,别让她伤心了。”
“是。”萧敬的声音停顿了好一会儿,才又接着说道:“爹,娘,敬儿告退,敬儿这就去找妹妹。”
脚步声响起,可没两步,萧统文又喊道:“敬儿。”
7隔墙到处有耳(七)
“爹?”
“如果当真要去,何日出发?”
“三天后。”
“三天?”顿了一下,“好,我,知道了。”
脚步声再次响起,这一次,没有人再喊谁,也没有再有人问话,只是,红云的哭泣声重了些。
晚晴没来及想更多,按着原路,翻过墙头,回到自己的院子里,从角落转出来,慢慢向小楼走去。只是,她并没有上楼,而是在楼下的水池边,望着池里的鱼,静静的等萧敬的到来。
萧敬来得很慢,一步当三步走,眉头紧皱着,尤其是看到在楼下的晚晴时,眉头更是皱得紧紧的。
“哥哥怎么来啦?跟爹的事情谈完了吗?”见萧敬一直犹豫着不肯过来,晚晴只得主动开口,并向萧敬走去。
“谈完了。”萧敬脸上露出淡笑,有些勉强。
“谈什么呢?”
“没什么。”说完,萧敬开始不停的咬唇,轻轻的一下又一下,直到双唇被咬得通红,几乎咬破,才轻轻咳了两声,又道:“我在跟爹谈……我出远门的事情。”
“出远门?”晚晴很想装出吃惊讶异的夸张样子,可是事到临头,她发现,她实在是装不出来,不是因为她早已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