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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时候我还不懂这种悸动是什么,当她说想回家的时候,我顿时慌了!她是不是觉得我准备的课业很无聊,不想再来了?再也不来了?那我……该怎么办……
我胆战心惊地问她:“你……明天还来吗?”
多荒唐的想法啊!我想了那么久才明白,我是想把她据为己有,圈在身边,让她的迷人只在我身边绽放……
我对她使起了小心计,我要她最先会写的名字是我的名字。可是这心思又怎么好叫她发现,当她问起的时候,我想着法子转移话题,可还是叫她发现了。
那时候我觉得自己的脸可以当饭锅了,连柴火都省下了……
不过那天倒是有意外的收获,叫我欢喜了好一阵子。
她给我画了一张画像,的确是惟妙惟肖,当时我就惊叹她还有这个本事!那天一晚上我都在想,这画会不会是秋兰有心留给我的?还是她一时动情画下的,却忘了带走了?
想了一晚上还是觉得,这么迷迷瞪瞪的姑娘,一定是偷偷画了我,却匆匆忙忙忘了带走吧!
每天她走的时候,我都很努力地克制住自己,我怕自己一个冲动,过去拉住她不给她走……
把呆乎乎的她放在外面,要是给别人捡走了该怎么办!
终于有一天,忠贵一个人到了我家,我顿时慌了:“你姐姐呢?”
“姐在家,说是在等人。”
不会有想象的那么糟吧:“等谁啊?”
忠贵翻翻书本,有点心不在焉:“姐没说。”
我有点怕了,是不是真该把她圈在身边才能放心?她都不知道自己有多美好……
“江先生,咱上课吧!”
我心里像缠了蜘蛛网般,根本拉扯不尽:“你说,你姐能在等谁啊?”
忠贵傻了一下:“我就是想不明白她还能等谁才问她的。”
亲弟弟都不知她还能等谁?她认识的人真的很有限吧!那应该不会有别的威胁了?
难道……她等的人就是我?
可她等我干什么?
我很久没有想事情想这么久了,心里都烦躁了起来:她等的只能是我了吧?可她为什么要在家里等我呢?难道?
难道她对我有意,想要试探我?跟我玩玩欲擒故纵的游戏?
是这样的吧!
我长长舒了口气,这样就好,我便陪你玩玩罢:“咱们先上课吧,让你姐等一会儿。”
一直到最后我才知道,其实在等待的人不是她,始终是我。
那时这丫头就跟我摆架子不肯过来,我心里隐隐觉得该亲自去接她,可看着自己形状诡异的双腿,暴露在她面前又觉得自惭形秽,看我……多别扭的一个人……
派人喊了两趟她都不肯来,怎么办,我只好拿她给我画的画像做威胁了,我就不信她脸皮这么厚!
还好,还不是那么厚,可我心里又发愁了,她给我画的画,我倒真的很想留着……
于是我含含糊糊地把那画像和一打他们的大作都混在一起,要她自己去拿,真没想到,她居然也羞涩了一把,没拿画像?
“这个?你确定?”
“我确定一定以及肯定!”
菊我心里狠狠窃喜:“那你的胆子还真不大。”
等他们一走,我赶紧把那画粘牢在厚画卷中好好收藏。
画是保管好了,人却出了差错,当晚就听人说秋兰病倒了。
怎么会这样?我每天都搭配的午饭把她养得好好的,怎么突然就病了?还病倒了?
她的额头烫得吓人,她的脸色白得没了生气,这个酝酿着奇迹的花蕾会不会就这么凋谢了?
那时候我真的失了主意,脑中能想到什么救命稻草就不管不顾要去抓住,所以,我请来了二叔,那个爹说与他势不两立的大夫……
她病得很重,重的哪怕是二叔来了,也叫她躺了好三、四个月,我就这么看着她老老实实躺在那里,心里又凌乱,又平静。
凌乱是担心她的身体,平静是知道她不会乱跑,只会乖乖躺在那边,没人能够觊觎。
所以……看着她醒来,我心里依旧是凌乱又平静……凌乱是她又要四处乱跑了,平静是她身体无恙了……
“帅哥,我看你很面善,咱们是不是以前见过?”她醒来时对我说了这么一句话,叫我心里“哗”地一凉:才这么些日子她就不认识我了?
她说了一些奇奇怪怪的话,就跟她平时一样,我早已摸索到了理解的方法,顺着她的眼神,摸向了自己的下巴:哦!是我该整理易容了,这阵子光急着她的身体,人都邋遢了!
我心里在意着呢,她却一声惊呼,问我:“你的下半身怎么了!”
早晚会被发现,我早在心里预演了很多遍,表现得应该很淡定了吧!我淡定了,别人才能淡定,不是吗?
明明已经清醒的人,竟又昏睡了好几天,我还怕的修书给二叔去询问,还好秋兰总算清醒能下地了。
我说我想抱抱小狗崽,秋兰拖着病体就替我去逮,我当时感动了好一阵子,瞧她为我忙前忙后的,我觉得我对她再好都值。
她一心去抓小狗崽,竟然一个不留神,扑到了我腿上……我的腿并没有知觉,但是我的心却又感受,有一种不一样的感情在我心中流窜,窜地我不知所措。
她身上并没有什么香味,清清爽爽的,就像泉水般叫人舒心,她的身体很柔软,柔柔耷拉在我腿上,像棉花般叫人想去抚摸……
“它都到你脚下了,你怎么不伸手拦一下呢!”
我依旧回不了神。
“喂!听到没?”
我的绮思被撞醒,顿时窘迫不已,她要我抓狗崽,我便拼了命去抓,像是给自己的窘迫找了个发泄口。
可我一个用力过猛,竟从座椅上翻了下来,沉重的座椅砸在了我尚有知觉的腿根上,疼痛至极。
她似乎想替我扮起座椅,但力气不够,始终搬不动,她就要去叫唤人……
其实我一直都知道,她的爹便是被我爹打坏的,我爹的那个脾气,若是叫他知道了这回事……我想都不敢想……
爹把我带回了家,居然还叫来了二叔……可是怎么办?哪怕当着二叔的面,我也得制止爹对秋兰出手。
“爹,若是你去动秋兰家人一根汗毛,别怪儿子不孝!”
爹挑起眉毛:“不孝?怎么个不孝法?”
我咬牙忍着痛:“你可以试试。”
爹的语气顿时严厉了:“你是什么意思!”
“秋兰的爹就是被你打坏的,你现在还不放过人家女儿吗!”
爹像是听了笑话一般:“哈!他害你失去双腿,我揍他一顿还是我的错了?”
我忍痛说话,难免有些咬牙切齿:“你早就把秋兰查清楚了吧!现在大娘死了我也不怕说出来!当年就是你的错!我那时去的是大娘家,怕你怪罪大娘才让卢秀才背得黑锅,如今你还要让秋兰受委屈吗!”
爹明显一怔,沉默了好一会儿,终于缓缓开口:“当年你帮着那女人而不是卢秀才,那是因为你跟那女人感情更好;那如今,你帮着那卢秋兰而不是帮我,是因为你跟那卢秋兰的感情比我好吗?”
我听着觉得这话有着千斤的重量,看着爹认真的注视,我很难开口。
当我快要迷失的时候,二叔正好狠狠扎了一针,把我惊醒了,我本能地答了一个字:“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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爹似乎一下苍老了很多,严重一闪一闪似是有泪光。他驼着背走出了我的屋子,背影道不尽的苍凉。
我心中戚戚:秋兰啊,我竟能为你抛开我爹吗?
其实我一回到家酒幻想着秋兰回来照顾我,只是没想到她会来得这么快。
我心里的确是对爹歉疚的,他不论对别人有多狠,对我却始终万分疼爱,所以当他说要把秋兰留下时,我是顺从的,当然一方面是顺从,一方面也有我对秋兰的私心。
可是秋兰似乎不是很情愿……
爹来找我正式说出他的想法,他说他明白我的意思,所以主动为我做点事,还找了一堆奇奇怪怪的借口来说服我。其实何必呢?我是懂爹的,他不想失去我,所以想把我和秋兰一起留下。
可现在的情形隐隐有点像传闻中爹和娘的过去,想到他两的结局,我的确很害怕:秋兰似乎就像当年的娘一般不想留下,而我却又不舍得放她走。
那天傍晚天就不太对,太阳下山的时候就打起了雷,一声声都轰在我心口,让我没来由的忐忑,想了好一会儿,突然想到了秋兰,去找她的时候,她已经不在屋里了,我找遍了每个角落,问遍了每一个人,没有人知道她在哪,我就知道,我把小秋兰给弄丢了!
自此,我脑中就一片混沌,我不知道自己跑了多远,也不知道自己找了多久,我的眼前就像我的心中一般,一片迷茫,找不到我要找的那个人,什么疼痛、饥饿、疲惫我都感觉不到了,不知跌跌爬爬了多少回,我终于隐隐听到了秋兰的声音,对!一定是她!她只是迷路了!她回来了!
我顿时放心了,也不放心了,她回来了,可她确实是走过……迷迷糊糊见,我感受到她寸步不离的照料,这下心情又愉悦不少,起码这时她不会离开吧!
所以我是多么不愿痊愈啊,痊愈了说不定她又会想走,哪怕是骗,也得多骗住她几天,可当她说自己瘦了的时候,我心里一急,破功了……
心里总是那么矛盾啊!一方面想用病痛留住她,另一方面又怕她呆着无聊又要走,想带她出去玩玩,可是我到底是斗不过爹,谈了若干交换条件才能尽早出么。
可是我一直都知道,她的心很坚定,她原则很明确,要什么就是要什么,不要什么总么诱惑也没用:哪怕我拖着病体带她去钓鱼,她也还是心心念念想离开……
“那我想回家……”我承认当时我是愤怒的,甚至想过把她丢在墙角叫她自生自灭算了,可是看到她战战兢兢、小心翼翼的样子,心里又舍不得:她是那么想走啊,而且在这里不快乐……
我关上门,抱头趴在书桌上,这辈子一次在这么短的时间了想了这么多的事情,这么多的人。
我想了爹,想了娘,想了大娘,想了二叔,想了秋兰的爹娘,想了忠贵,想了所有人的过去,想了所有人可能的未来,最后我觉得,该被丢到墙角自生自灭的人其实是我吧……
想完未来再去想过往,我几次想声嘶力竭地大哭一场,却几次都没哭出来,所以我最后把爹叫来了。
其实我是懂爹的,他莫名其妙地对秋兰好起来,我就知道一定是因为秋兰有点像娘,那么他又怎么肯放秋兰走?
我暗暗叹了口气,就叫我自生自灭去吧!
“你是很厉害,外人都道你跟娘两情相悦,可你真以为能瞒得了我吗!”伤了爹也伤了我,才能叫秋兰全身离去吧!我又欠了爹的……
其实我知道,事实未必就像别人说的那般,但我却选择了伤害他。秋兰啊,这回我当真是为了你,丢了爹啊,我欠他的终究是还不起了……
秋兰走了之后,我去找了爹,他不在屋里,而是在娘的坟边,我看到他的眼神顿时慌了,这不是将死之人的眼神吗?
“爹,你不要这样,我跟你认罪,你要我怎么补偿都可以!”我去摇晃他的肩,摇了好一会儿他眼睛才渐渐回神。
“我当年真的错了吗?”他认真地看着我等我的回答,而我却答不了。
“你告诉我君贤,我真的是错了吧?”
我心有戚戚,顿时泪如雨下:“爹,你不要这样!”
他看着娘的坟喃喃地说:“还好你不是我,卢秋兰也不是你娘。”
这话没来由地叫我一阵绝望。
“答应我,也答应你娘,若是卢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