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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面朝黄土背朝夫》
作者:鱼十九
千穿万穿,狗血不穿
“秋兰啊!你死的好惨啊!”
我愤愤地想:你才死得好惨,你们一家都死得好惨!
“秋兰啊!你的命怎么就这么苦啊!”
哎?怪事了,我命苦不苦关你什么事啊?
“秋兰啊!我的孩子啊!娘没照顾好你啊!”
“what?借尸还魂?我娘三年前就挂了,你谁啊!”我跳了起来。
“啊啊啊!有鬼啊!”屋里就剩我一个了。
我一站起来就傻了,我怎么这么矮啊?
低头一看!
小手小脚的……
穿了?
我知道我出车祸了,我第一次出车祸就穿,这穿的机率是不是太高了点?
想抓个人来问问,可是,人呢?
“人!给老娘过来一个!”
窗外顿时骚动:“完了完了,一定是被妖魔鬼怪上身了!”
“叫道士吧!”
“不对,应该叫巫师!”
“你去哪叫巫师?咱附近村又没有!”
“道士也没有啊!”
那尼?无视我!
我开门出去:“你们有没有人性啊!就算我未成年也不能叫我穿一身湿衣服啊!小女生露点就不是露点了吗?你们这是摧残祖国的花朵,把祖国美好的未来扼杀在萌芽之下!”
周围安静了。
“啊!不得了啦!卢家的大女儿被母夜叉附身啦!”
又一哄而散……
哎哎?墙角里还站了一个。
“这位……”
“孩子,娘给你干衣服,你别生气,别难过,你变成什么都是娘的心头肉。”边说边进屋翻衣服。
哎哟喂!我最受不了煽情的玩意。
“谢谢……” 娘字我实在喊不出口,摆脱,我娘可死了三年了。
“秋兰啊!”她一把抱住我,□憋得我差点喘不过气来。
我好不容易才推开她:“我说,我怎么也叫秋兰啊?我姓卢?”
“对啊,你叫卢秋兰,”她扭捏了一下,问,“你……是鬼?”
“你才是鬼那!你们一家都是鬼!”一想不妥,好歹是我娘撒,对娘应该礼貌吧?
“对不起对不起,失礼了。”我琢磨着总不能说是借尸还魂,要不真把我送去什么道士巫师那,还不知道落个什么下场!
“我刚刚是怎么了?醒来就觉得脑袋里一团浆糊,什么都不记得了。”
“不是鬼?”
囧:“鬼该是什么样的?你摸摸,我还是热的那!”
大手摸摸,我起了一层鸡皮疙瘩,再摸摸,又是一层鸡皮疙瘩。
“好了好了摸够了吧,赏点东西吃吃,给我说说我的事吧。”
哎!没污染的古代就是好,天都矮了好多。
我酒足饭饱,哦不,是汤足饭饱,拍着肚皮:“来,古代的太阳,跟我握个小手。”
向太阳伸出了一只手,另一支手却被握住了。
“what?难道你就是传说中太阳神?”
我一蹦老远。
“大姐,你怎么把我的饭也吃掉了。”
听到大姐二字,我一阵颤抖。
“哎呀,你是我弟弟?好可爱啊!”我捏你脸,我捏你脸,我狠狠捏,让你喊我大姐!
小脸粉粉的小弟疼的快哭出来了,赶紧见好就收。
“哎呀,不要怪姐姐啊,姐姐掉到河里,差点淹死了,不多吃点就活不了了,弟弟你不希望我死吧?”
“恩,姐姐多吃点,一定要活得好好的,不能再死啦!”
“恩恩,弟弟真好!”心里咬牙切齿,你才再死那!
“什么死不死的,忠贵快进来帮忙收碗筷,秋兰你歇着啊,别累到了。”
这家也怪倒霉的,大儿子,一岁死了,二女儿,两岁死了,三女儿,三岁死了,生了一堆就剩我跟这个忠贵,偏偏老爹才二十多岁,没等小儿子出生就挂了,家里再死就没人了。
拍着肚皮,晒太阳,恨不得哼哼猪八戒娶媳妇。
“你没死?”
我一扭头,是个一脸脏兮兮的小男孩:“关你什么事?”
“啊,你跟我说话了!”
“你什么人啊?奇奇怪怪的。”
“你不认识我了?”
“你很有名吗?我为什么要认识你?”
小男孩傻在一边。这时又从墙角跑来好几个小孩。
“秋兰,你还认识我吗?”
“秋兰秋兰,我呢?认识我吗?”
我一脸黑线:“小小年纪就听墙角,小心长针耳!”
“针耳是什么?”
“不是有针眼吗?有针眼就没针耳吗?”我给他们个大白眼。
一群小男孩一脸崇拜地看着我:“秋兰你闷死之后变得好聪明啊!”
这娘好像对“死”这个死特别敏感,特地伸出脖子望了望我们。
“童言无忌,童言无忌!”赶紧阿弥陀佛一下,安抚娘。
“你们再说死字,我就把你们全部丢到河里给水鬼当午饭!”
“哇!”小孩子们被我吓哭,跑掉了。
哎呀,没人挡着太阳就是好啊,就是好。
不对,还有个人。
“你还是不是秋兰啊?”
“当然是秋兰啊,老娘我行不改名坐不改姓,秋兰大人是也!去去去,一边玩去。”
“我去给你找大夫。”
我本来就叫秋兰,也姓卢,跟这死人同名同姓。想当年读书的时候,被学校同学嘲笑过不知道多少回,老爹还说:“他们是俗人啊,俗不可耐!秋季幽兰,多么风雅,这些俗人不懂欣赏。”
听着还挺有道理……囧
上次还跟闺蜜纪芝说,穿越干啥非得穿到王孙贵族身边,什么宫斗啊,夺位啊,虐恋啊,不仅虐心,要命的是还虐身,咱要穿就穿去农村种种田,悠哉游哉,多舒坦。看我这天之骄子吧,就是心想事成!
要是再来几个小帅哥给我泡泡就圆满啦!
“秋兰,大夫出诊了,不在,我留了字条,他回来了就会来给你看。”哟,这脏脸小哥怎么又来了?
“你管得真多。”
小哥低了低头:“你掉下河,我也有责任。”
“什么?你是杀人凶手!”
“对不起,我不是故意把你布娃娃弄下去的,要不,我再给你做一个?”
布娃娃?这么幼稚地东西我可不感兴趣:“算了算了,过去的事就过去了,你别挡着我的太阳,我还指望着快点长高那。”
半响,还一片阴影。
“你怎么还在这啊!”
“秋兰,你真好。”说完就走了。
嘁,我当然好,不用你说,全世界都知道。但是别挡着我晒太阳。
初夏那个小风一吹啊,面前的稻子哗啦啦啦,美啊!美啊!
“娘,有牙签不?牛肉好像卡了牙了。”
作者有话要说:狗血白文,欢迎黄瓜鸡蛋
人为财si,狗为食亡
话说日子也不是那么好过滴。
“这是稀饭吗?我怎么看怎么像淘米水啊。”我在碗里找啊找啊,找我最不爱吃的东西:米。
“胡说,淘米水怎么会这么稀。”
“大姐,淘……”我立刻打断他:“以后喊姐姐,不许喊大姐。”
“……姐姐,淘米水昨晚被你喝光了。”
“这么惨!中午怎么吃得挺好?”
“今天是我生辰,娘把过年要用的腌肉烧了一半,可是我一口都没吃到。”越说声音越低,眼见就要委屈地哭了。
“好好好,是姐姐不好,但是男人不能随便流眼泪,会被人笑话娘娘腔的昂。”
小弟吸吸鼻子,算是把眼泪收回去了。
要命了,我以前过生日,要是谁把我的蛋糕吃个精光,我肯定跟他扭架。这次我是真的犯罪了。
“那姐姐明天给你准备顿丰盛的午餐!”
“秋兰,你行不行啊?上次你烧焦咱家半锅米。”
“对啊,姐,锅都差点给你烧穿了,灶台上现在还黑乎乎的,怎么擦都擦不白。”
“太惨了吧!”琢磨着好歹也玩过不少次农家乐,现在技术应该还行,“不怕,这次一定行!”
“娘,咱家有鸡蛋吗?”
“有是有,不过不能动,还指望着孵小鸡呢。”
“娘,咱家有豆腐吗?”
“豆腐?这得到东村豆腐西施那买,她家的可不便宜,要想吃,咱多走点路去邻村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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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娘,咱家,算了鸡鸭鱼肉是没有了,菜总有吧!”
“娘带你去看菜田。”
“这黑灯瞎火的,明天再看吧,我先来看看秋兰怎么了。”
一个陌生男人不请而入。
“大胆贼人,三更半夜,私闯民宅,是何居心?”我做小鸡护老鹰状。
从贼人身后冒出个小脑袋:“秋兰,是我,是我让徐大夫来给你看病的。”
“哟,小帅哥,你怎么也来啦?跟大叔一起来给我看病的啊?”我心心眼,真是个绝世好受,粉粉水水的脸蛋,红红嫩嫩的小嘴,抬头看这位大叔,络腮胡子很man很攻。绝配,禽兽大叔攻vs绝世小粉受。
“秋兰,你怎么又忘了,我们中午还见过面,我是三狗啊。”听到这个名字,泡泡碎了……
原来这个秋兰的爹是个文化人!别人家还有叫三狗的呢。
YY粉碎,我傻在了一边,像个风中摇晃的可怜破布娃娃,随人摆弄。
“身体无碍,也许是水里憋久了伤到了脑袋,反正失忆对生活也没什么影响,要是有什么别的不舒服再来找我吧。”
大叔攻收拾收拾站起来要走,我顿时清醒过来:“喂,你什么也没做,我们可不付冤枉钱!”
人为财si啊,为财si。(娘说了,不准说si字)
“我徒弟请我帮忙,自然不会收钱。”转头对娘调侃我,“你女儿小小年纪就会持家,以后一定是贤妻良母。”
我娘就脸红了:“孩子还小呢。”
囧,夸我,娘脸红什么?
“有卢夫人做榜样,秋兰以后自然不会差。”
“哪有徐大夫厉害,悬壶济世,妙手回春。”
这两人互夸做什么?我仿佛嗅到了JQ的味道。
常听小孩用“拖油瓶”来对骂,那拖油瓶肯定很凄惨。要我做拖油瓶?这怎么行?
“三狗!”我大喊一声,打断他们的JQ谈话。
“半夜三更还跑出门,小心野鬼把你抓去吃干净!”
“谢谢秋兰关心,有师傅送我,我马上回去。”
我可不是关心你啊……
瞠目结舌下,他们师徒二人算是走了。
“姐,明天我们吃什么肉啊?”
Pia的一声把我打回现实。
“明天吃了不就知道吗?”
抓头皮,抓头皮。
“咦?哪来的野狗?”脑海中一副狗肉火锅的全图铺展了开来。虽然少条腿,但也正好一人一条,不会分赃不均。
“对了,姐,”小弟蹲下来开始爱抚那只大黑狗,“咱家黑子也一天没吃东西了,你明天把剩下的骨头分他点吧。”
黑子还很适时地“唔唔”了一声,无比凄凉。
寒风ing……
一晚上翻来覆去睡不好,怎么把素菜做得色香味俱全是想好了,关键是没有肉吃啊!
这辈子第一次天还没亮就爬了起来……因为娘和弟弟都起来了。
娘要给我带路去邻村买豆腐,我没肯,硬是一人上路了。
原因么……
一路上我都东张西望。
“找啊找啊找肉肉,找到一块好肉肉。”哎?那灰灰的是什么?
野兔子!
“别跑啊!跑那么快做什么?我又不会吃了你!”
拉倒。
“继续找啊找啊找肉肉,找到一块好肉肉。”哎?那一蹦一蹦的是什么?
青蛙……
“对不起,请让让路,你太小了,我对你没兴趣。”
“找啊找啊,哎?你等我很久了吧!”
大黄狗发出“呼噜噜”的声音瞪着我。
“来来来,到姐姐这来,姐姐给你好吃的。”
难道我一脸奸笑吓到它了?它居然在往后退?
“别怕别怕,姐姐会对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