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成以上,就连财政局、人事局等重要部门的某些重要岗位都在其中。
随同考试下发的职位选择表比招贤榜上对职位的解说更详细了几分,将公主府名下的十大文职部门和部分亲卫当中的文职军官职位都一一列举出来。
所有部门当中,管理财权的财政局和商务局毫无疑问是最有油水的地方。前者负责与朝廷户部接头,要领取和发放公主府所有人——包括公主殿下——的俸禄,还要负责审核无论是内宅还是外院还有皇庄的各项收入和支出。
而商务局直接管辖公主府名下所有产业,包括游走于大周及属国的太平商队、太平工坊、皇家大商行以及其余店铺、田产,就连宗业司的生意都放在这个部门一同打理。
如此要害部门,虽然正局副局和下属各处正处副处的关键职位不在选拔之列,拿出来公开选拔的属官职位也很少,且只是六品七品的官位,但肯定仍然炙手可热,多人争抢。高竹猗当然不会去报这样的岗位,哪怕他考满分,估计也不会被录用。
不要说那两大财权部门,就连油水稍逊一筹的后勤与建筑二局,高竹猗都没有考虑。后勤局负责偌大公主府所有物资的采购事宜,内宅与外院全部辖制于内;而建筑局掌管公主府所有房舍、花林湖石、家具等等的修缮和重建重购,短时间内没什么大用,但以后就难说了。
高竹猗是楚国人,财权不敢指望,人事权同样。所以,负责审核属官“德能勤绩”、决定属官月奖和年奖数额,甚至能够影响属官职位调动的人事局,他也肯定没戏。
人事权方面,除了人事局,公主府还设置了秘书局这么一个特殊机构。秘书局设有公主秘书处和各局秘书处两大类下属职位。公主秘书处只为玉松公主书写和掌管各类文书;而派去各局的秘书们,除了给各位局正打理来往上下文书、印章等物品以外,在高竹猗看来,还有监视者的意思。
余下的部门,文教局要负责给公主府的所有文盲上课扫盲,目前相当于教书先生;法务局必须精通大周律,为公主府的所有人提供法律咨询,必要时还得充当讼师。这俩都不在高竹猗考虑范围之内。
而卫生局这个部门让高竹猗有点困惑,不像上述部门介绍得那么清楚明白,它只有简单明了的两行字而已。说是要提高所有人的卫生意识,增强身体抵抗疾病的能力。这都是什么和什么?
不过高竹猗想到圣手神医带着一大批名医住在公主府编繤医典与药典,便自以为这个卫生局只是专门且暂时因名医们而设置的。它拿出来公开选拔的职位也只有少得可怜的几个,还都是整理文书什么的清闲职位。他自然不会去干。
至于说亲卫当中的文职军官,限死了要是大周人氏,并且还要弓马娴熟,在这轮考试过后还有一轮武试。光是国籍这一条高竹猗就通不过。
那么,看来看去,也就只有礼宾局适合自己了。高竹猗认真地反复地研究礼宾局的职能,掌管公主府各节庆祭祀、饮宴安排这样的必须精通大周礼节的职位不适合他;训练器乐师、歌舞伎、梨园班子这种活儿,他也不会去干;专门联系各家府第和各国质子的对外联系处,倒是有适合他的岗位,他对这个机构也颇感兴趣。
斟酌一番后,高竹猗选定了礼宾司对外联系处的一名正七品小办事员的职位。另外他在“若无选定职位,是否服从调配”的选择那里写了“是”。他的目的就是要进入公主府,职位什么的他真心不在乎。
虽然招贤榜将职位早就公开,但此时选择真正适合自己的职位,还是用去了高竹猗不少时间。他展开还散发着墨香的试卷,快速浏览了一遍试题,心里的底气多了两分。
果然没有寻常科举考试的那些经义诗赋题目,史论题两道、律法题两道,余下十一道题全部是他瞧着心里明白、可要具体说出一二三四又觉得困难的实务题。
幸好那晚帘后老者给高竹猗的十道题,当中竟有四道是今日的考试题。他不仅将这些题都做好备用,还从那些题里揣测出了这次考核的出题风格,紧急留心了一番。临时抱佛脚也是有用的,他不慌不忙,提笔沉着答题。L
☆、第三十五章 突发疫情
汗。。。。某些没改过来的字眼改了改。。
………………
就为了公开招考公主府属官和属官设置与大周官职设置大相径庭一事,武令媺没少受御史的弹劾。可弹了也是白弹,当朝理政的监国皇子无论是谁都不表态,奏章挪到皇帝陛下御案面前便有如石沉大海,根本连个响儿都听不到。
可尽管如此,御史们还是乐此不疲。尤其是以御史连喆勋为首的一小撮年轻御史,隔三岔五就要抨击一番玉松公主府的做为。大约皇帝陛下不予理睬弹劾奏章,但是也不处理弹劾官员的态度纵容了他们?
武令媺现在都被“虐”出习惯来了,半个月一次的大朝会,连喆勋大人不弹劾她,她的耳朵都有点发痒。这位连大人哪,是不折不扣的少年得志。他平日为人处事谦逊温和,弹劾起人来却变身成一副热血青年的慷慨激昂模样,并且舌灿莲花、妙语如珠,实在是沉闷朝会的一道靓丽风景线。
这日下了朝会,武令媺打算去陪父皇陛下。走在通往长青殿的长廊,她忽然看见连喆勋一动不动地站在蟠龙金廊柱下面,正踮起脚尖去瞧屋脊上面的兽形装饰。人才嘛,她都欣赏,但任谁总是被此人指着鼻子骂,也不可能太喜欢他。所以瞥了连喆勋一眼,她便打算走人。
“公主殿下请留步!”连喆勋却不放过武令媺,也顾不得宫中行走时的礼仪,撩起官袍就往她这边儿一溜儿小跑。
武令媺站住脚,转身看向连喆勋,揶揄道:“连大人。你失仪了,小心孤明日参你一本。”
连喆勋跑到武令媺跟前,深深弯腰长揖行礼,而后直起腰来微笑道:“公主殿下何必取笑微臣?微臣知道殿下心有丘壑、胸怀宽广,不会计较微臣的些许失仪之处。”
武令媺失笑,没好声气地说:“敢情连大人是宽于待己、严于律人呐。你闲得没事儿就要拿孤开涮,孤为什么要原谅你今日的失仪?”
话说。她还是第一次这么近距离地与连喆勋相处。芳龄二十一岁的御史大人风度翩翩、仪表出众。武令媺听说他与李循距同样是京城众多名门世家选婿时的热门人选。
不同于李循距家世简薄,连家专门出清贵文臣,还曾经有一位祖辈逝世后被当任的皇帝陛下亲点“文正”二字为谥号。对于文臣来说。在世时入文安殿为御前行走大学士,加三公三孤之衔,死后能以“文正”为谥号,便是在生时和死去后最大的荣耀。而连家人这两种都做到了。当朝刑部尚书延大学士就是连喆勋的亲祖父。
对于连喆勋来说,今日能与玉松公主面对面说话的机会同样难得。连家人干的差事就没有不得罪人的。所以别看连家人是文臣,胆子却都大得很。他虽然只敢飞快地扫了武令媺一眼,这一眼却相当大胆,把该看清楚的都看清楚了。
“那……”察觉公主殿下身边宫人的不善目光。连喆勋赶紧垂首敛目,很乖很听话地说,“微臣任由公主殿下处置。绝无二话!”此时他的神色简直可以用温顺老实来形容。
哟!这家伙还将起自己的军来了。武令媺猜知连喆勋应该是得到父皇陛下的授意才有事没事就要弹劾自己,当然不可能真正计较他什么。
他这副“我这一百几十斤就交给你了”的赖皮模样。似乎与传闻当中温润如玉的平日形象大不相符,更不要说朝堂上激扬振奋的愤青模样了。武令媺一面腹诽这是个黑肚皮,一面笑道:“那你就绕着乾宁宫跑十圈吧。”
连喆勋身体微微一晃,抬起眼睛,可怜巴巴地央求:“殿下,您饶了微臣吧,微臣这副小身板如果绕着乾宁宫跑十圈,非得废了不可!”
武令媺像见鬼了似的打量连喆勋,心里嘀咕这还是那个连突也不打可以滔滔不绝痛斥她罪状的连大人?“你没事儿吧?”她往后退了一小步,好心建议道,“要是忘了吃药就赶紧回去吃,小心再犯病。”
说罢,武令媺抬脚就走。连喆勋紧紧跟在她身后,低声道:“殿下,微臣没病,但是那些外来客聚居之处,微臣却听说似乎有不少人生了病,而且病得不轻。”
一个急转身,武令媺差点和连喆勋撞上。“你刚才说什么?”她抬头看着他,眼里泛着寒光,“哪里有人生了病?生的什么病?你怎么知道的?”
个儿高就是有好处哇,站得这么近,垂下眼帘也能瞧见她吹弹可破的玉雪小脸。连喆勋的心突然呯呯狂跳,手心里刹时全是汗,背脊僵硬,一动也不敢动,嗓音艰涩地说:“长平县清淮岭那里的外来客聚居之处,有好些人上吐下泻,一时喊热,发烧得人事不醒;一时又喊冷,这么大热的天嚷着要盖棉被烧炭盆。”
他的声音越来越小,只因面前公主殿下总是从容不迫的表情随着他的讲述正在发生剧烈变化。她那双水汪汪的桃花大眼里清晰地写着紧张、焦虑,明亮眼神也迅速黯淡下来。
“殿下别急!微臣得知此消息后,已经下了封口令,并且延请了大夫去诊治,想来那些人的病很快就会痊愈。”连喆勋警觉地扫视周围,轻声道,“是公开此事,还是……瞒下不报,只在于您。”
连喆勋这家伙将事情说得太清楚,清楚到武令媺一听几乎就能确定这是什么病!尼玛!在没有金鸡纳霜的低科技位面,虐疾就是尼玛的不治之症啊啊!好在它是蚊虫叮咬引起的传染病,但人与人之间接触并不会传染。
“连大人,谢谢你,我欠你一个人情!”武令媺紧紧盯着连喆勋,诚恳道,“日后但有所求,只要在我能力之内,我必定援手!”
不愧是巾帼不逊于须眉的玉松公主殿下,这么快就镇静下来。连喆勋心头发烫,忽然不敢再看这张似乎正在莹然生辉的美丽面庞,低下头柔声道:“只要能为殿下解忧,微臣万死不辞。”
这家伙!表忠心也表得太奇怪了,你们连家向来是帝党,从来不站位,连我这样的中立派都不苟言辞,现在跟我表什么态?武令媺摇摇头,眼前这位哪儿还是当殿把她骂得狗血淋头的铁骨连御史?有了今儿这么一出,鬼还相信他是真心要弹劾自己?父皇陛下的一腔苦心全废了。
“其实你不必亲自跑来告诉我,派个人就行了。如此一来,你的清名恐有损。”武令媺抬脚往长青殿走,吩咐人道,“去看看圣手在宫里没有,若他还没离宫,让他等我一等。”现在只有指望圣手老神医能治虐疾了。
“微臣……微臣……”连喆勋讷讷不敢直言。他怎么敢告诉公主殿下,他家祖父大人透露,皇帝陛下有意招他为公主殿下的驸,他好不容易有一个可以近距离瞧瞧她面容的机会,硬是求着祖父大人带他进宫来的?
“你怎么知道长平县清淮岭发生了疫情?”武令媺善解人意地打断连喆勋的吞吞吐吐。他向来能说,今天偏生这么拙口,显然是有难以启齿的原因,她不逼他。
“青淮岭是微臣本家所在。”连喆勋敏锐捕捉到武令媺这句话里的“疫情”两个字,不禁疑惑道,“殿下为何说那是疫情?”他脸色微变,急促问,“莫非此病会传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