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司马扶毕竟受过专业训练的军人,从来不会坐以待毙。他突然反手抓住文清许,从腰间抽出一把军刀,逼在文清许的脖颈上道:“你们不要乱来,否则,我杀了她!”
这招果然奏效,持枪的黑衣人多少还是有些顾忌这个副市长千金的安危的。
“司马扶,你不要乱来,你要什么,我都给你,他肚子里还怀着我的孩子!”方子澄在旁边极力稳住司马扶的情绪。
“我要钱,你们方家能给么?”
“给,你要多少,我们给多少!”
“现在倒是痛快了,平生最瞧不起你这种窝囊废!”
“砰!砰!砰!”一阵枪响过后,人群中的黑衣人应声而倒。
“大哥,你快放开文小姐,不要冲动!”举着枪的辚萧和司马苏喊。
“放了她,谁帮我们司马家渡过难关?”
“我们再想办法,一定还有其他办法的,这种小人不会猖狂太久!”
方子澄不知道为什么他们一个个都会对清许有如此大的成见,难道清许真的如他们所说那样么?这怎么可能,她不过是一个弱女子啊!
“大哥,你听我的。先放了她。我已经找到证据了,我们可以起诉她,到时候凌卫风就会被放出来,还有英国援助的物资也会被追回来。你这样做,咱们司马家反倒成了杀人犯了!”辚萧慢慢走近司马扶,一点一点放松他的情绪,她知道,她这个大哥,一向最听她的话了。
“你说真的?”司马扶将信将疑。
“小妹什么时候骗过你?”
司马扶思考了一会,算是恢复了理智,也颇觉自己的做法只能是给司马家填更大的乱子。
“刚刚松手,人群中又是一阵乱枪扫射的声音,这一次连开枪的人都看不清楚,他们竟然还有一群便衣,埋伏在人群中。
文清许一个踉跄,被推倒在地,方子澄本来想去扶,却被子弹阻住。乘乱之际,文清许发现自己的角度实在是个可以神不知,鬼不觉杀掉司马扶的好位置。于是,从怀里悄悄掏出一把枪,这个位置正是背对方子澄,所以,他根本发现不了文清许在干什么。
文清许脸上挂上一抹邪笑,没想到,连老天爷都这么帮我,看来你们司马家的气数,的确是尽了!
掏枪,上闩,瞄准,扣动扳机……
“大哥小心!”
文清许千算万算,却没有算到辚萧会在这种关键时刻回头。
辚萧看着文清许的枪口对着自己的大哥,跑过去阻止已经是来不及,情急之下,想也没想,一枪打中文清许的胸口。
文清许一口鲜血碰触老远,眼睛睁得犹如铜铃,再也发不出一丝一毫的声音。
再所有人看来,都是辚萧突然回头举枪,打死了被推倒在地的文清许,尤其是方子澄,看的简直清清楚楚。
辚萧傻了,方子澄也傻了。时间仿佛被固定,耳边的枪声也仿佛来自另一个时空。
“小妹!”司马扶第一个反应过来,夺下辚萧手中的枪道:“记住,人是我杀的!”
方子澄再也顾不得什么子弹横飞,跑过去,跪在地上,大声叫:“清许!清许!你怎么样,你回答我呀!”
文清许再也不能回答,体温逐渐冷了下去。
“不许动!统统把枪放下!”大批的警察围上来,枪声终于熄灭。
辚萧还在发呆,这是她平生第一次杀人,她只感到无尽的恐惧。特别是文清许临死前那种惊慌又愤恨的眼神,那是在警告她:“就算做鬼,她也不会放过她!”
“来人啊,快来人,快送她去医院!”方子澄疯了一样的大喊。
福根恰巧开车赶来,帮着将文清许抬上车。
方子澄回头最后看一眼辚萧道:“我恨你,如果清许真的死了,我会让你生不如死!”
“是谁杀的人?站出来!”警长拿着棍子,耀武扬威的说。
“是我!”司马扶和辚萧异口同声。
“到底是谁?”
“是我,枪在我手里!”司马扶强调道。
“带走!”
075章 再次提亲
文清许并没有被抢救过来,辚萧那一枪打的很准,正中心脏,在送往医院的路上,便已经停止了呼吸。
风风光光的葬礼不仅轰动了整个上海,甚至轰动了整个中国。这主要还归功于文世昌的大力宣扬,借女儿的死,打压司马家的名声,如今整个社会都在声讨司马家的所作所为,今天已经是第十五次有人在将军府的门口泼粪水。
不得不说,文世昌是个搬弄是非的好手,很多时候,公道也未必就在人心。辚萧已经在屋中呆了三天,司马苏每次出门都会被大批的记者围住,这些记者也实在是敬业,就算是鸣枪示警也毫不后退半步,反倒说司马家仗势欺人。
有时候,辚萧会觉得世人愚昧无知,司马家现在的确是一片混乱,但中国有句古话,叫瘦死的骆驼比马大,司马家再不济,几十万的军队可还没有散,要是真的想仗势欺人,恐怕整个上海滩仍旧没谁是他们的对手。
凌卫风就要被枪决,辚萧备好了一瓶毒药,生不能同衾,唯有死与你同穴。她倒要世人看看,司马家怎么就不重情重义,怎么就蛇蝎歹毒,怎么就滥杀无辜。这世上,恐怕再也没有比司马家更无辜的人了!
司马扶一口咬定自己是杀死文清许的凶手,现在还被关在警察局里,丈着司马家仅存的一点势力,倒是没有被严刑拷打。
文世昌举着为女儿讨回公道的大旗,变本加厉的制造舆论,无非就是要求政府处决司马扶。文清许若是知道自己的父亲在利用她的死亡获取最大的利益,不知该作何感想。
葬礼上哭声震天,只是不见掉一滴眼泪。记者面前倒是声泪俱下,控诉伤怀,也正因为这种败类活在世间,这世道才会如此黑暗。
司马苏一筹莫展,现在司马家里里外外全靠他一个人苦苦支撑,他累了,累的想要解脱。
看着桌上的手枪,拿起来反复摸索了许久。是不是照着脑袋一枪打下去,一切烦恼就会远走。是不是永远的睡着了,家族的苦难和争斗就会随之远去?
如果自己去了,小妹要怎么办?要她一个人照顾仍旧昏迷不醒的父亲么?要她一个十七岁的女孩子撑起司马家这杆大旗么?
想了想,司马苏又将枪放下了,自己一个大男人,怎么能轻言生死?死,那么容易,可是活着的人又要承受怎样的痛苦?司马家的儿女,即便在绝望中,也要突围出来,就算死,也要死在敌人的后头!
吹吹打打的锣鼓声响彻在将军府的门口,方子澄雇了一群身强力壮的打手,将将军府的士兵打的头破血流,自己则大摇大摆的走进去。
随后,福根搬了把椅子,摆在将军府院内的大厅前,方子澄坐在上面,吩咐道:“喊!”
“二少爷,咱么这么做,是不是太……”
“你是耳朵聋了么?要我把刚才的话再重复一遍么?”
福根被自家二少爷的眼神吓的直打哆嗦,再不敢有半点忤逆,扯着嗓子喊:“里面的人听着,你们已经被包围了。方家二少爷方子澄,特来向司马小姐提亲,如若不答应,我们就不走!”
等了半天,将军府如同一座死宅,什么动静也没有。更没有人出来接待一下他这个贵客。
“二少爷,没回应,我们现在该怎么办?”
“接着喊!”
“啊?还喊啊?”
“喊,里面的人再继续装死,我们就拿着扩音喇叭,开着车,喊遍整个上海滩!”
“不用了,方子澄,你觉得这样真的很有意思么?”辚萧从屋中走出来,短短几天不见,她竟已经瘦得不成样子,眼睛血丝密布,仿佛是连着几夜都没有合过眼了。往日的英气荡然无存,现在的她,只是一个心灰意冷的少女。
方子澄看着她的样子,心中有一丝绞痛,有那么一瞬间,他就要心软。可是一想起清许的惨死和自己未出世的儿子,仇恨的怒火就会燃烧他的肺腑。
“我觉得很有意思。”方子澄笑的阴狠。
“子澄,你原来不是这样子的,是什么毁了你?”
“哈哈,好可笑!这种话,你竟然还问的出口!自然是你毁了我!”
“文清许的确是我杀的,可她也是罪有应得!“
“她已经死啦,你现在说什么都行,又没有人拆穿你!”
“没错,她死了,她做过的哪些肮脏事,随她入了地府,再也没有谁能够拆穿,可是我们司马家却正在为此付出家破人亡的代价!”
“你活该!”
“随你怎么说吧,现在我已经什么都不在乎了。”
“凌卫风和司马扶的死活你也不在乎?”方子澄手中握着辚萧的死穴,他知道,只要自己提到这两个名字,她就不会若无其事。
“你什么意思,还请明示!”
“我要你嫁给我!”
“不可能,我们彼此没有爱情,何况你对我恨之入骨!”
“正因为如此,我才要你嫁给我!你杀了我爱的人,让我难过,我就娶了你,也好让你难过。我要让你用下半辈子,偿还欠我的债!”
“方子澄,你又何必如此作践我,也作践自己。如果你想报仇,你可以杀了我,我绝无半句怨言。”
“杀了你?杀了你岂不是太便宜你了?我要的,就是让你生不如死,我要的就是要作践你的自尊,让你一生都生活在无尽的痛苦里!”
“我会选择死。”
“你没有资格选择死,因为,我可以救出凌卫风和司马扶。”
“我们不需要你来救,我们司马家就算所有人死光了,也不会那我小妹做筹码,去换取自己的苟活!”司马苏从屋中器宇轩昂的走出来,笔挺的军装整理的一丝不苟,尽管看上去有些萎靡,但依旧有着不容忽视的威严,军人的风姿一向如此,司马家的人一向如此。
方子澄并没有理会司马苏,看着辚萧问:“你的意思呢?”
“我选择不嫁!我不相信你会那么好心,救出凌卫风和我大哥,对你有什么好处?”
“你真当自己有的选择么?看看这是什么吧?”方子澄扔下一份文件。
“经法庭审理,司马扶故意杀人罪名成立,于两日后执行枪决。”落款郝然盖着文世昌的大印。
“这不可能,警察署的人已经答应我们,不会处决我大哥了!再说,法庭什么时候审理了?凭什么就要执行枪决?”
“就凭上面有文副市长的大印。”
“你们这是草菅人命!”
“司马辚萧,你别把这话输的冠冕堂皇,难道你杀了清许,杀了我尚未出世的孩子,就不是草菅人命么?”
“文清许到底给你下了什么*药,让你这么死心塌地的相信她?”司马苏怒道。
“我也曾经相信过你们,可是最后呢?你们却杀了我的未婚妻。”
“所以你就要折磨我,是么?你觉得这样就找到心理平衡了是么?”
“是!”
“你当真能救出凌卫风和我大哥?”
“当然,你们司马家丢失的那点粮钱,对于我方家简直就是九牛一毛。相信你们军中,也就要吃了上顿没下顿了吧?”
“好,我嫁!”辚萧咬着牙说,两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