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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愁绪。
他想了很多事,却一件也没想清楚,在咖啡的作用下,竟是兴奋的不得了,很想在这条大马路上狂奔一圈。
要么?要吧!为什么不要,有什么可顾虑的呢?
说跑就跑!方子澄脱下外衣,松了松领带,蓄势待发。
长这么大,就放肆一次,又有何不可?
辚萧甩掉了跟在身后的尾巴,悄悄回到医院。司马楚雄还是没有醒,辚萧拿起父亲的手,他的手宽厚,温暖,粗糙,有力,此刻却疲软的没有丝毫力气。
“爹,我想通了,订婚宴上,一定是文清许下的毒。我亲眼看见她给你倒就是剜了一下指甲。有一些细小的粉末从指间落尽酒杯里,可是为什么当时我就没在意。为什么我这么笨,满脑子想的都是凌卫风。爹,是我害了你,我现在真的不知该如何是好。”
辚萧躺在司马楚雄的怀里,任泪水流满他的衣襟。握着的那只手,似乎稍稍动了一下,很微小的力气,如蚊虫蜇咬一样不易觉察,但还是被辚萧感觉到了。
“爹,你是不是要醒了?你听得到我讲话的是不是?你知道我是谁是不是?我是萧儿,我是萧儿啊。”
床上的人再无动作,仿佛刚才那一下已经透支了所有的力气。
“大夫,快来呀,大夫快过来!”辚萧大声呼喊。
“司马小姐,什么事?”
“刚才,就在刚才,我爹掐了我一下,你检查一下,我爹是不是要醒过来了?”辚萧激动地握着大夫的手,眼中写满期待。
“司马小姐,您先别激动,你先松手,我才能好好检查一下。”
“哦,好好,你快点检查!”辚萧松了手,手心竟是布满细密的汗珠。
大幅仔仔细细的检查了一番,摇头道:“司马将军并没有转醒的迹象,也许是你太过关心,出现幻觉了。”
“怎么不可能是幻觉,医生,你再好好检查一下。我爹真的掐了我一下,你看,你看还有手印呢!”
医生仔细看着辚萧光滑的手,不再说话。
“司马小姐,你该好好休息一下了。”
“你什么意思,你的意思是我在说谎?我精神出了问题么?”辚萧抓狂的问。
医生不再理会,直接出了病房。
辚萧看着自己的手,手上确实是没有痕迹的,他只是为了让医生再好好检查一遍。
但是她是确定的,司马楚雄真的掐了她一下,极其轻微的一下。
“爹,我知道,我的话你一定听见了。你是想要醒过来的,也许因为某些原因,你还没办法睁开眼睛,不过您不要着急,我会等着你的。你慢慢来。”辚萧像是在哄小孩子一样轻轻呢喃。
“爹,我今天晚上要去见凌卫风,可能会回来得晚一点,你不要担心。我会好好的,我会把凌卫风救出来的,如果救不出来,如果真的救不出来,我也不知道怎么办呢!所以啊,爹爹你一定要快一些点醒来,帮萧儿拿主意哦!”
司马楚雄的手,又握了一下,比刚才那一下还要轻微,却是真真实实的,辚萧一阵欢喜,对于未来,她似乎又看到光亮了!
天逐渐黑了下来,辚萧在病房里等着,心中焦急如焚,凌卫风,我就要见到你了,我终于能够见到你了,我有好多话想对你说,你知不知道,这段时间发生了好多事,你可知道,我多想扑到你怀中好好哭一场。
“司马小姐,外面有人找。”值班的护士客气地说。
“好!”辚萧早已换好了一身男装,投胎一样跑出了医院。
方子澄等在医院外,正思忖这要不要进去,看一看中毒的司马楚雄。可是,他该以什么理由,什么身份进去呢?自己在昏暗的灯下徘徊了许久,还未拿定主意,辚萧已经扑了过来。
他又看见那种光亮了,在她的眼睛中。仿佛未来,也因这种光亮而充满希望。
069章 牢中相见
辚萧坐在方子澄的车里,观望着大上海的无边夜色,安静的像天上的月亮,阴郁,茫然。
车窗外的霓虹闪烁晃眼,尤其是那些风月场所,甜腻而婉转的歌声从巨大的扩音喇叭中传出来,不由得让人心神荡漾。
“方子澄,你说两个人,缘分的多少,深浅,长短,是不是一出生就已经注定好了的,即便是想求,想换,也是不可能的?”辚萧犹自望着窗外,让人看不清表情。
方子澄略微沉思了一会,他觉得这个问题不好回答,似乎也正是他的困惑。
“怎么会会突然问到这个?”
“不知道,只是隐隐有一种感觉,感觉我与他之间,似乎总是天意弄人,有缘无分。”
“在我留学的那个地方,他们不这么迷信。他们觉得,所有的事情,都是可以通过努力和争取来得到的。”
“可是,我们真的已经很努力了,为什么自从相识开始,就从来没有太平过?”
“或许,是努力的还不够吧!不过有些时候,似乎努力也是徒劳,世事难料。”
“不努力岂不是更加无法改变。”辚萧反问着。
“萧儿,你想要什么,你的心中早已明确,何必问我。我连我自己想要什么都搞不清楚,又怎么能回答你的问题呢?”
“你家世显赫,亲朋安康,夫妻恩爱,你还想要什么呢?”
“听上去似乎很完美是不是?可我总觉得我的人生是缺失的,特别是……”方子澄不敢在继续说下去了,他怕说了,就会颠覆自己的心意。
“特别是什么?”
“没什么,特别是回国之后。我自以为我得到了自己想要的,其实,我根本不知道自己想要什么。”
“没关系,等你知道了,再去争取,仍然有机会。”
“也许机会,早就被我错过了。”
“也许机会还会再次来临呢!”
“会么?”
“当然会了!就像我一样,即便已经焦头烂额,就算整个世界都与我们作对,我也会勇敢的奔向他,哪怕前方是刀山火海,我都会奋不顾身。”
方子澄苦笑了一下,他是真的开始嫉妒凌卫风了,这种嫉妒像火一样燃烧着他,让他有一种占有的*。
“怎么会这样,自己到底在想什么?”方子澄晃了一下头,告诫自己理智一点,不要被这份强烈的妒意冲昏头脑。
“方子澄,你怎么了?”辚萧看着她的脸色不太好,关切的问。
“你是在关心我么?”
“当然。我们是朋友。”
“可是今天上午,你的态度可并不是这样。”
“我不是针对你。”
“那你能告诉我针对谁么?”
“不可以。”
“那我们算什么朋友!”
“正因为是朋友,才不能告诉你。”
“这个理由不成立!”方子澄越说越气,在她面前竟是越来越无法控制自己的情绪了。又是何时自己的脾气变得这样暴躁了呢?
“不告诉你是为了你好。”辚萧有气无力的说。
“我不需要你这么对我好!我只想知道你的一切,你为什么悲伤,为什么快乐,家里发生了什么事,我只是想知道每时每刻,你心中想着谁,念着谁,担心着谁!”方子澄几乎就要吼起来。
“这些和你没关系,你不需要知道的!”
“和我没关系,你为什么还要找我帮忙?和我没关系,你为什么还要闯进我的生活?和我没关系,你为什么还要坐在我的车里去看你的心上人?我告诉你,这一切都和我有关系,自从你在街上拦下我的汽车那一刻开始,就已经和我有关系啦!”
方子澄突然觉得,这些话说出来是那么流畅,就连心情也畅快了许多。也许真的是因为这些话已经憋在心里好久了,早就该大声吼出来。
“你什么意思,我不太明白。”
她不明白,她是真傻,还是装傻,他已经表达这样清晰了,她是在拒绝么?
她又怎么可能答应呢?她的心里,从来就没有过他半点位置啊!
“不明白就算了,只不过是出于对朋友的关心。”
“谢谢你。”
“不必客气!”方子澄堵着气,一个急转弯,也不做提醒,辚萧的身体就势趴过来,几乎贴上他的胸口,方子澄觉得自己心跳漏掉一拍,所有的怒气尽化作无形,坚硬的态度就软了下来。
“你,没事吧?”
辚萧摇摇头道:“还好,你的车技很不错啊!这次没有迷路吧?”
“你就不要再取笑我了,为了记清路线,我今天下午来回走了好几遍呢!”
“你这人,有时候真的是挺大愚若智的,你不认识路,不是还有我呢么!”
“大愚若智?这又是你自创的成语?”
“只是稍微改动一下,你不觉得别有一番趣味么?”
方子澄点点头,继而有些于心不忍的道:“你一会见了凌卫风,一定要控制好自己的情绪,不要太过着急,我也会尽量帮你想办法的。”
“好的,我只要能见到他就好。其他的都听你的安排。”
显然辚萧并没有领会方子澄话中的意思。其实,今天下午,他已经偷偷去看过凌卫风,虽然没有进入牢房,只是远远地望了一眼,但他的情状还是让他吃了一惊。一向讲求法律的英国,竟然对他用了私刑。
方子澄将车停在了英国使馆的牢房旁,迎面走过来一个金发碧眼的英国人,深邃的蓝色眼球,高挺的鼻梁,穿一身制服,身高比方子澄要高出大半头,让他整个人看上去格外的精神。
“您好,司马小姐。我是杰克。”
“您好。”辚萧也礼貌的去握手。杰克的眼睛一直停留在她脸上,目光中满是惊讶,转身同方子澄说了一句英文,辚萧听不懂,也去看房子成,希望他翻译一下,但方子澄只是笑的神秘莫测。
他能告诉他,杰克对他说的是:“你的未婚妻为什么不是她?”
“我带你进去,但是一定要记住,只有半个小时。还有就是,你千万不要太冲动。”方子澄一遍遍的叮嘱,越发让辚萧觉得不安起来。
英国人建的牢房,同中国的牢房也没什么两样,冰冷,潮湿,到处是发霉的气味。犯人没有床,只有一堆堆稻草。
凌卫风,就是在这样的地方呆了这么多天么?他是不是瘦了,被抓的时候有没有受伤?吃的好不好?睡在稻草上会不会着凉?
辚萧脑海中想象过无数种凌卫风的样子,其中也有一些落魄的,憔悴的,但是她万万没有想到,凌卫风竟然被折磨成人不像人,鬼不像鬼的模样。
凌卫风并不知道辚萧来看他,否则,就算是装,他也一定会装出一副神采奕奕的样子,让她安心。
凌卫风蜷缩着身体,背对牢房门口,躺在草堆上。由于现在已经是深夜,他大概是睡着了。
白色的囚服被染成了血衣,一道道伤口触目惊心,横七竖八的覆在他的后背上,有的已经结痂,还有的还在流血。鞭伤,刀伤,还有被烙铁烙过的黑黢黢的血肉。
辚萧捂住嘴,尽量不让自己发出哭声。
“凌,凌卫风!”
睡梦中的凌卫风仿佛突然被这句呼唤叫醒,半梦半醒间,断断续续的叫着:“萧儿,萧儿,是你么?我听见,听见你叫我的名字了。我每天只能在梦里看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