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楚晗买泳池大屋是瞒着他爸的,怕他爸嘲他,平时抠门成那样,就对一个人大方。
没想到他爸主动打电话找他了。楚总在电话里劈头盖脸地问:“他回来了?”
楚晗:“……啊?”
楚总冷笑道:“行了,别瞒我,你爸隔着二环三环四环路都能瞄见你在那个东南角落里忙叨什么呢。”
楚晗单纯地笑笑:“呵呵。”
楚总表面冷淡,声音里已有暖意:“那小子挺会来事儿。成,东西收到了,替我谢谢他。”
楚晗真的蒙了:“……啊?!”
“啊什么?”楚总反问,“你俩商量好的?不然他能知道我喜欢什么,你爹喜欢什么?”
楚晗很聪明地不反驳了,笑嘻嘻地讨好道:“爸您喜欢满意就成,哪天带他正式登门,给您二位磕头敬茶。”
他挂了电话,戳在路边,咧着嘴笑了半天,心情都像要飞起来……
他心里乐着,俺爹喜欢男生都爱的刀啊枪的,爸您就喜欢买买买,谁不知道啊。
周末,一个月圆风止山宁水静的夜晚,楚晗再次造访北新桥。
他独自一人坐在井边,享受与这口井独处的短暂时光,回忆两人初见。
他弄开铁锁链,将封井的青石板用力掀开,露出下面一汪神秘幽蓝的水。
楚晗掏出“空中花园”的公寓钥匙,毫不迟疑抛进井里!
钥匙划一道弧线入水,瞬间沉入碧波井底。
楚晗深深地看着那口井:“三殿下,门钥匙送上。
“你来取,就是我送你的聘礼。你若不来取,我等到你来。”
楚晗那晚在车流稀少空旷的大街上驶过,望着窗外,眼有些模糊。
你若不来取,我也不住新房,我等你来。
回到家,他在浴缸里泡了一会儿,点了香薰,听着轻音乐,仰望浴室沾满水汽的朦朦胧胧的天花板,撸了一炮,聊以慰藉。
他以前真不常干这事儿,手指都不太熟练,怎么弄都觉着不如小房含住他亲他那样舒服。
钻被窝睡下时,手机又响了,楚晗接起,这次是清脆泼辣的姑娘声音。
“晗晗!!是我啊,你的官配正牌女朋友!”程小橙在那边喊。
“哦……女朋友……你还不睡……”楚晗把半边脸埋在枕头里。
程小橙说:“跟我爸彻夜谈判呢。”
楚晗:“谈什么?”
程小橙大声呱唧:“晗晗你不许睡觉你快起来找我爸聊聊!他竟然介绍哪个客户的儿子让我去相亲,相亲!!”
楚晗在枕头里憋着乐。
罗家那边一阵鸡飞狗跳。罗老板说,闺女你就去认识认识交个朋友你能掉块肉啊!程小橙说,看不上,好烦,就不去,不约不约!罗老板说,你都快二十五了,多认识几个小鲜肉你能吃亏啊闺女!程小橙说,我已经有小鲜肉了,晗晗就是我从小吃到大的鲜肉!
罗老板说,拉倒吧你,以为老子不知道你俩过娃娃家的!
程小橙说,姑娘我还不到二十五你就让我相亲,战战爸爸您可真是好了伤疤忘了疼,忘了当年吃的苦了。当年我小宇爸爸要是也二十五就去相亲,就那个老师,叫什么来着,对,叶老师!还有你今天什么事儿啊,你不得哭死啊!
背景音里是程警官看热闹的沉沉的笑。
罗老板于是投降了,被闺女赶去厨房给全家做夜宵去了。
楚晗在电话这边听得大笑不止,这一家人多么欢乐,人生如此美好……
他的手机还搁在枕边,脸埋进被窝里慢慢睡去了,很疲倦,呼吸着空气里若有若无的水汽。
夜明珠在暗处射出幽绿光泽。楚晗的被子突然被掀,一条沉甸甸的身躯悍然压上他。
楚晗惊得一激灵,已经被抱住了。他一贯睡觉最轻,有人能进他的房间上他的床压了他他才迟钝地醒过来!他一丝一毫都挣扎不得,后背上沉重的人压他压得死死的,罩住他的四体,炽热的呼吸喷到他肩膀上。
“女朋友?”身后人用低哑的声音质问他,手随即就不规矩起来,从上到下近乎渴求地抚摸他,伸手摸进他睡裤。
熟悉的声音,熟悉的咸水气味。
楚晗那一刻浑身发抖,恍如梦中。
他挣扎着转过身。他奋力抽出两条胳膊抱住眼前的人。幽暗的光芒下指间的轮廓动人流畅,他的手指划入那一头银发,整个人因为过度想念而发抖。
“楚晗……”房千岁的头发垂到他胸前,笑着端详他。笑容仍像一年前初见时,嘴角划出潇洒诱人的弧度。
“为什么躲我?”楚晗问。
“没躲你,就是想悄悄多看你几眼,看你在做什么。”房千岁眯起眼,笑得促狭。若不是不慎听到一句官配正牌女朋友,三太子还躲在楚晗床底下继续翻翻摸摸偷吃偷喝再时不时送几件大珊瑚大珍珠逗娘娘开心呢。
“继续躲,偷吃,别出来了。”楚晗盯着这人。
房千岁毫不知耻地笑出一口白牙,也哼了一声:“你许我骑你一生一世,本王今晚讨回来。”
楚晗并不理解这话含义,他早不记得了。
房千岁这时回首轻轻一挥,小公寓里所有夜明珠一齐放出华光,照亮一室。眼前人看起来无比真实,绝对不是幻觉。
楚晗胸口镶嵌的那片龙鳞也闪出一道光泽。他自己触摸时,从来不会闪光,然而小千岁手指摸上他胸膛,龙鳞霎时间灵光四射,将他二人缱绻相合的身躯放大了映在墙上。
94|第十三话。人间夜话
第九十五章龙井
第二天早上,床上俩人睡到自然醒。
中间曾经进来两个电话,楚晗都没来得及看,就被身后的人特霸道地摁掉了,关机。楚晗睡眼朦胧哼着:“没准是我爸找我……”房千岁很干脆地说:“不是岳父大人,是那个打算缠着你为他临摹两幅赝品的蠢货。”
楚晗埋在枕头里嗤笑。房小同学太不厚道,江山容易改,本性总难移。
他浑身酸痛,许多地方被啃成暗红。每一块肌肉都好像不是自己的,都是对方的了……
两人昨晚做了几趟,后来他意识不太清楚了。某人是用近乎碾压的方式,柔韧度再好的也扛不住,各种姿势之下,腰都要拗断了。
楚晗脸朝下挺尸,一动都懒得动。
房千岁像牵提线木偶似的把他胳膊拉起来瞅瞅,大腿再掀开看看。偶尔显露顽劣单纯之态,小孩似的,专注地把玩儿个不停。
楚晗:“闹什么?”
房千岁一本正经道:“没有闹,待本王细细验看一下。”
楚晗说:“好着呢,没有变成人鱼,不必验身了。”
总算安静地躺了一会儿,楚晗终于忍无可忍道:“把你那玩意儿拿出去。”
房千岁:“不。”
楚晗:“出去!”
身后人耍赖似的压上他,不但没有出去,反而进得很深,懒洋洋地,借着酣睡半醒筋骨还没抻开仅有的一点力气,又将昨夜做得熟练的一番恩爱事再演绎了一遍。
中午时分,楚晗先从床上爬下去的,走路姿势有些尴尬。
房千岁从被窝里露出一双眼,眼波荡漾,威胁道:“不准走,敢走我强/暴你啊。”
楚晗转身在这人屁股上狠狠踹了几脚。
抬腿的时候,那地方好像又拉伤了……
嘲风殿下一翻身,敞开两条大腿有滋有味地晾着,放肆地笑了几声,毫无世家风范与羞耻之心。
“你没来的时候,说实话,我挺盼着你来的。”楚晗说,“现在,快滚回去了,明年这时候再回来。
“你这种兽/性未泯的无耻之徒,一年只能来一回。”
房千岁大笑。男人一般都把这种话当做完事后的“赞美”。
上一回来楚晗家小坐,房千岁在浴缸里睡了个午觉,两人还只是普通朋友,隔着一层,许多心意不能明说。
这回再次造访楚晗的家,两人并排睡在大床上,是彼此最亲密的人。房千岁起来时没穿上衣,下面套一条楚晗的大短裤,光着脚在房间里慢吞吞溜达,看着就是这屋里男主人的风范,当仁不让。
楚晗在洗手间里洗漱,房同学很没脸皮地跟进去,从身后环抱他,再一样一样查看楚晗平时用的清洁护肤品。不一会儿,这人脸上就涂了三色的面膜。
小千岁有好奇心,伸舌头舔了一下上唇人中位置涂的面膜。
楚晗指着他:“面膜,不是吃的。”
小千岁意犹未尽,直接挖罐子尝了一口:“海藻泥,还真是天然的。”
两人像做尽坏事的孩子,挤在洗手间里笑。
……
那两天,楚晗带着小千岁,在京城各处游荡,在宽阔的四环路茫茫车海中领略帝都黄沙漫天的春/日胜景。
房同学过来人间没几日,又磨糙了一层。这人把显眼的头发用绒线帽遮起来,就露半张脸,再从楚晗衣柜里翻出羽绒服。
楚晗边开车边取笑:“我都穿单薄的一层羊绒衫了,你穿羽绒服干什么!”
房千岁委屈地不讲话,紧闭车窗,将羽绒服帽子也套在头上。空气极干,有雾霾,黄土高原那边过来的沙子还特多,真不舒服。
灵界已恢复往日的山清水秀,壮丽河山。三殿下就只为楚公子千里迢迢破界而来。有楚公子生活的地方,才是他留恋难舍的桃源。
他们路过奥林匹克公园附近,河道很眼熟,那座熟悉的公路桥横跨河上。
“我设计的。”楚晗指着旁边一座相当气派的场馆。建筑的线条简约流畅,很有现代感。
“当真?”房千岁对楚公子又是一番上下端详,怎么都看不够。
“嗯,是我们事务所的方案,毙了一家法国和一家比利时的公司。集体设计,不能算我一人的。”楚晗很诚实地解释。
房千岁把车窗摇下来了,伸出头去仔仔细细看那座带有水榭效果的气派建筑,结果吃了一嘴土……
这人眼底流露很开心的情绪,那一瞬间好像冷血动物浑身都有了温度。带温度的暖流从眼皮下流出来,融在嘴角。
楚晗忽然想起来:“你贿赂我爸什么礼物,让他这么痛快从了咱俩?”
房千岁往后一仰,得意洋洋。
这人平日行事乖张,但人情世故进退礼仪还是懂得一些,该低头时要低头,该出手时就出手,而且在两位泰山大人面前并不啰嗦废话,不卑不亢,一招搞定。
楚晗追问:“到底是什么?”
房千岁笑得有点儿坏,缓缓道:“那天把沈公子那两人从车里丢出去,我悄悄翻一眼凤大人买到的牌子,把那几只包包、鞋子换个颜色又买了一遍。有个鳄鱼皮包,竟然限量绝版,没搞到,我搞了一只鸵鸟皮的,也凑合了。”
楚晗难以置信,在车厢里笑出声,瞬间脑补过几天家庭聚会上,他珣爸爸拎着远方来的三殿下孝敬的橘红色鸵鸟皮男款爱马仕,帅气地出场……
“你另一个爹么,其实心思有点难测。后来偶然发现,他用神木桌板给你做的两把玩具刀,模样仿的就是传说中的上古名刀,名唤‘大夏龙雀’。这刀长三尺九寸,是一把青铜刃,正面龙腾凤舞,背面刻一行篆字,‘古之利器,吴楚湛卢,大夏龙雀,名冠神都’……你觉着,你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