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桔子放下笔,双手捏住江泽的脸,拉向两边,对他说:“你敢看不起女人,我让你的脸变成大饼。我这可不止是夏天洗澡的地方,冬天也可以洗的。等我建好了有本事你冬天别用。”
江泽双手抓住桔子的手,口齿不清地求饶说:“姐,姐,快放开,我知道错了。”桔子放手后,他用手捂着脸,还是不甘心地问:“冬天不是在睡觉的房间的擦澡的吗?这么大的一间空屋,洗澡多冷啊。”桔子在这个冬天,只能隔几天,烧一盆热水在房间里擦一擦身,早就怨念丛生了。
她解释说:“这个房间里,我们放一个大的煤饼炉,既可以烧水,以可以取暖。”她又指着图纸上的一块地方,说:“这里我们可以做个大桶,我们可以在里面泡澡。桶下面留一个洞,用塞子塞住。洗澡时,烧热水倒进去,洗完后直接拔掉塞子放水,洞下面直接铺出下水的沟就可了。”
江常安指着图上厕所的位置,问桔子说:“这茅房也要建在个屋子盖起来,就没有必要了吧。晚上,都是上马桶的。就算你不愿意上马桶,这茅房盖在屋里不臭吗?”桔子笑着说:“这厕所一定要建,图上看不出来,盖房的时候,我再画一个详细的图,做好下水,就不会臭了。”
她想了一想,又主动解释说:“这里的茅坑比较特殊,要找个瓷窑单独定做,可以保证没有臭气。如果一时做不出来,可以先放马桶,只是要先设计出来,留好下水的地方就可以了。”
然后,桔子圈了一个大大的院子,院子后面要是花点精力,能收拾出一小块菜地,这是桔子准备种点自己家吃的菜的。在院子旁边要有牲口棚,开了春之后,桔子打算买头牛,家里的地不少,就算请短工,也是需要买牛了。另外要有养鸡、养鸭的地方。如果可以,桔子还想养只羊,她希望全家人都能喝上奶。牛奶不现实,羊奶还是可以的。
池塘需要挖得大一点,里面不仅要种藕,还要养鱼。养猪的院子要圈在,离家有一段距离的地方,四周要种上果树,即好看,又能隔离气味。江浩和江泽也在一边出主意,要种苹果,梨,石榴,枣子等等,几乎把能想到的水果都数遍了。
江常安看着,几个孩子兴奋地做着计划,在图纸上,一片荒凉的山地,逐渐变成美丽的家园。他心里也开始期待起来。第二天,他就去找李亦溪说买地的事。这一片地大半是无主的荒地,朝庭有明文规定,荒地一两银子一亩,免三年税收。三年后,按土地的等级收税。所以只要县衙开始办公,交了钱就可以办地契。
只是这块地中间,挨着桔子家山地的地方,有五亩地是村里一户姓林的人家。李亦溪见江常安下决心,要买这一整块地,干脆当天下午,就陪他找了那块地的主人商量。这户人家是外来户,是个木匠,原来买山地是为了建住宅,这里离山近,取材什么的都方便。可是还没开始盖房
因为山地种不了庄稼,林家就种了些桔子树,因为这些桔树品种不好,长出来的桔子很酸,卖得价钱也很低,每年除了交税,也剩不下什么钱。林家的人听说江常安要买这块地,还出二两银子一亩的高价,立刻就答应了,还拉着李亦溪,请他做中人,生怕江常安反悔了,反而让江常安觉得,自己似乎花高价买了一个垃圾货,弄得他心里很不安。
因为惦记着买地盖房的事,一家子正月十五都没什么心思过。虽然穆婉儿派紫霞来了一次,一方面给桔子家送了些蜜饯、点心,给他们过元宵节;另一方面,她也想接桔子去住几天,一起去县城里看灯。只是桔子的心思,都在家里的山地上,也就没有答应去。
这让江泽不太高兴,他早就向往着要去看县里的灯了。后来,桔子削了极薄的竹片,糊上纸,用炭笔画了简笔画,给江泽做了一个走马灯。才让江泽高兴起来,也让江泽在小朋友中,出了一把风头。
过了十五,县衙开始办公的第二天,江常安就到李亦溪家,催他帮忙去县衙请人来画地界。县里的主薄见一开年,就有人买这么大一块荒地,觉得是一个好兆头,也很积极。量出六十三亩零一点的地直接把零头去了,给桔子家算了六十亩的钱,加上桔子家先买的五亩地,一共六十五亩山地,办了两张红契,都给算成一张荒地,免三年税收,另一张是低等的山地,税也是极少的。L
☆、第八十三章 盖房
江常安高高兴兴地,带着地契回来,路上就跟李亦溪说,明天就请工盖房。买了山地之后,桔子家还有三百多两银子,拿出一百多两,不仅够盖一个宽宽大大的住宅,连盖猪舍和挖池塘的钱也有了。
李亦溪对请工盖房的事熟悉的很,他对江常安说:“常安兄弟,明天我帮你请两个手艺好的大师傅。你把你要盖什么样的房子,说出来,让大师傅给你计算一下,需要多少料。你这里要准备起来。后天,我再找些人来,正式开始建房。”这个年过下来,李亦溪和江常安已经兄弟相称了。
江常安回来后,把办好的地契拿给全家人看,并说:“我们得赶在春耕前,把房子盖起来,亦溪大哥已经说了,明天要带大师傅过来帮我们核计一下,这房子怎么盖。”江泽在旁边大声地嚷着:“姐画了很多图,房子就按她画的图盖。”
这几天,桔子早就找好了房基地的位置。今天,她见江常安去县衙办地契,就哪也没去,躲在家里画了一天的图纸。这会儿,见江泽叫了出来,就拿出来厚厚的一叠碳笔画。
一张总图基本上和那天,商量着要买山地的设计差不多。然后,每一个房间有两张分开的设计图,一张是空房间的,一张是摆满家俱的。江常安新奇地摆弄着手里的图纸,所有的卧室,包括客房都有一个或者两个样式奇怪的窗户。江常安问桔子:“这是窗子吗?为什么样子这么奇怪?”
桔子得意地说:“我在穆府有看到;有一个琉璃盆景。其中有一小块没有颜色的琉璃,大约半尺见方的。我听婉儿姐姐说,这种琉璃不是很多,算是琉璃厂烧废了的。因为颜色极淡,也没有什么人喜欢。只能做些大的琉璃装饰物的边角料,卖得极便宜。我就想可以用它们来做窗子。把木条钉成半尺见方的格子。外面做大框,再装上轴,可以象门一样开关。不是又明亮又档风。”
江常安吃惊地说:“这得要多少钱?这可是琉璃。就算卖得便宜,价钱也不会太低了。”桔子说:“虽然要花一些钱。但这是一劳永逸的事情。只要装上,就不用年年换窗纸了。”江常安还是有些犹豫,桔子说:“过两天,我和哥去县里看看,这样的琉璃可能只有县里有。问一下,如果我们一次买得多,能不能便宜一些。只要价钱不是贵得太离谱,我觉得还是应该装上。这装上了。说不定能用几代人呢。”
桔子觉得自己变成了;那个卖拐的大忽悠了。可是想想以前旅游时,在天主教堂里,看见的那些彩色琉璃窗,似乎也有装上百年的,自己也不算是骗人。江常安勉强同意桔子的意见,说:“那你们就先去看看再说。”
卧室图纸下面是厨房,倒是没有多少新鲜的东西。就是在后门口旁,桔子画了一个石头垒的水池,水池下侧开了个下水口,接出门外。这时桔子准备倒废水的地方。以前家里用过的废水。多是泼在门外或者是院子里,这让桔子一直无法习惯。这个下水出口,桔子打算和浴室的下水口一起。挖一道明渠,一直排到小河里。
当然上水桔子也有考虑,按照传统的习惯,是要在院子里挖一口井。沿山村的井都比较深,桔子就打算除上井之外,把山上的小溪接到院子里,作为洗漱用水。接小溪水并不难,只要用打通的粗竹管就行。在院子里用山石砌一个池子,接上下水出口。连水阀都不用做,就常年有清澈的山溪水用了。以前也曾经有人用粗竹管引过水。只不过从没有人,直接把它接进院子里。应该是极少有人。会买那么大一块山地。
至于厕所的下水,是最麻烦的,桔了想了很久,最后决定用粗陶管。当然室内接出来的那部分,是要用比较光滑的瓷器。她不敢做抽水马桶,那个太复杂,只能做一个陶瓷的蹲便器,也无法设计高压水流出水口,干脆直接分流一股山溪水接入常年不断水,边上再放一个水缸、水桶,便后自己手工冲水。这样勉强算是有一个干净的室内厕所。
第二天一早,李亦溪就带来了一个建房的老师傅,叫马建基。原本村里盖房子,基本上村里有空的男人都会来帮忙,是不用付工钱的。只有几个手艺好的大师傅,是需要去请的,而且要出少许工钱,李亦溪把这活给揽了过去。李亦溪里有两个女儿,第三个才生了个儿子,自然宝贝的很,特意到县里,请一个会算命的老秀才取的名字,叫李佳骐,今年十岁,已经在镇上的学堂读了三年书了。也是在张弘文的学堂里上课。
李亦溪对张弘文的贪婪和无耻,十分不满,但镇上实在没什么好的学堂,去县里又太远,就一直这么将就着。这次听说江常安两个儿子,都能进穆家族学上学,非常羡慕。江常安答应他,等江浩去穆家族学上学的时候,把他儿子带去。虽说还不知道穆家族学能不能收,李亦溪已经很高兴了。他能看出来,穆家的人对江常安家还是很看重的,应该不会拒绝这点小事。
李亦溪带来的这位马师傅,是静河村的人。他从十几岁就跟着自己的师傅,帮别人是建房的,到现在自己也带了几个弟子,手艺出了名的好。要不是李亦溪顶着里长的名头,这才出了年,他是不会就出来干活的。虽然他来的时候,不太情愿,但当他看到,桔子手里的那一叠图纸的时候,有些浑浊的眼睛立刻放出光来。
桔子本来只是想,让他稍微看一下布局,计算一下比较大的材料的大致用量,再规划一下地基,就可以了。谁知道,这位马师傅看见桔子的图纸,就不肯移开眼睛了,拉着桔子,整整问了两个多时辰。直到宁氏来叫大家吃饭,他才想起来,还没去看见房的地点的。
桔子趁着要吃饭的时机,赶紧把图纸都收了起来,只留下一张总的规划图,让马师傅去画一下地基的方位和深浅。马建基眼睛紧紧盯着,桔子拿走图纸的背影。他眼光里的贪婪,让人感觉桔子拿走的,不是几张纸,而是一大堆金银财宝。宁氏又叫了他几声,他才回过神来,想起自己该做的事情还没做,却要在人家家里吃饭,才觉得有些不妥。
刚过了十五,桔子家里虽然没有特意去买菜,桌上的饭菜还是很丰富的。桌上的荤菜还是以猪肉为主,但经过年前请客一事,现在不仅沿山村的人,附近几个村的人,都知道桔子家的猪肉菜是上好的。马建基坐在饭桌前,红着脸,一个劲地说:“江二哥,真是对不住了。我这次来算是长了见识了,下午一定给你好好规划一下宅基地。而且这次我也不收钱了。”
江常安听了马建基的话,却说:“不收钱可不行。我这个小女儿,整天脑子里尽是些古怪的想法。只是我就这么一个女儿,有些娇惯,你看她的想法如果可行,就按她说的做。如果不可行,你也不要客气,尽管提出来,小孩子家家的,也让她知道些个利害。”
马建基摇头说:“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