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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完,他在门口找了个石墩子坐下,一幅安营扎寨的样子。张氏在家里,早就不是原来的母老虎。自从江常安跟他们彻底疏远后,江德财跟张氏发了几次脾气,倒让张氏有了小媳妇的模样。现在见江常安坐在门口,她就也找了块石头,坐下来,不再闹腾。
江常安家佣人,把他的父母堵在门口,进不了屋。这在沿山村不算是大新闻,但也是难得的笑话。桔子家门口来看热闹的人越来越多。
桔子原本被宁氏拉住,不让她出去。可她见江德财一家人,像是得了多大理似的,在她家门口演戏。她实在忍不住了,挣开宁氏的手冲了出来。宁氏也只能在后面跟着。桔子快步走到江德财面前,压着火说:“爷,我听说你是来找我的?”江德财还没说话,就被江山拦了下来,说:“我们是来找你爹的。”
江德财横了江山一眼,才说:“桔子,我来是因为你做了错事儿。但我就只找你爹说。你一个十七八的大姑娘,就算是你想要替你爹挨骂,我也不犯着替你爹管教你。”桔子冷笑着说:“看起来,柿子还是得找软的捏呀。我做错了事儿,跟我爹有什么相干。你们还真是觉得我爹好欺负。”
江山在旁边淡淡地说:“桔子妹妹,爷是为你好。你别不领情呀。你也是大姑娘了,爷是不想当众揭穿你做的丑事儿。”这话听着可暧昧了。宁氏在旁边听不下去了,说:“江山,有你这么说话的吗?我家桔子不就是,不让知府大人用你家桃子冲喜吗?我家桔子那做的是好事儿。”
江德财为什么事儿来的?大家都心知肚明,只是谁都不能捅破这屋窗户纸。现在宁氏一口嚷了出来。江常顺立刻说:“弟妹,你家分出去好几年了吧?现在二弟连过年都不回来,一幅想跟我家一刀两断的模样。说起来,二弟做的虽然过份,但也不能完全怪他,当初我们之间的误会颇多。大不了,我爹就当少生了个儿子,爹有我孝顺,过得也挺好。可是,桔子一回来就搅了桃子的婚事,这算怎么个说法?”
这时,江常安也回来了,刚从人群中挤进来,就听到江山的话,立刻就急眼了。他对江德财说:“爹,这些年我年节礼物,养老银子,我可是不分都不少的,按时给你送去。我们两家来往少,可不是我不孝顺,我是不想再被大哥和山儿算计。桔子为什么跟他哥去了京城。爹,你生养我一场,就算是让我死,我也没话可说。可我的儿女,不能让大哥和山儿糟蹋了。我这才远着大哥一家的。”
江德财忙说:“常安,以前的事儿都过去了,不要再提了。以前,爹是有对不住你的地方。这些年,你跟爹疏远了,爹也不怪你。我们这次来是因为桃子的婚事。你家桔子是不是记恨,你大哥一家啊?桃子好好的一桩亲事,让她给搅了,她做得可是太过份了。”
桔子淡淡地着说:“爷,你说的话,我怎么听不懂?你们把桃子嫁给一个快死了的人,那要好好的一桩亲事。江山把梅子嫁给别人当小妾,害死了梅子不算,现在又想要害桃子,我自然不能不管。”
江山冷笑着说:“桔子,桃子要嫁什么人,不是你该管的。女孩儿家的婚事,都是父母作主的。嫁出去是好是坏都是命。付知府的儿子别说是还没死,就是已经死了,我爹要把桃子定给他,也不是你该插手的。”L
☆、第二百四十八章 离家
江常安也觉得桔子的手伸过界了,他有些窘迫地说:“爹,我家桔子也是好心。付知府的儿子确实是病入膏肓了。”江山一脸坦然地对江常安说:“二叔,付知府的儿子确实病重。可也不是没有希望的。再说,人家要不是病重,能看上我家桃子?我爹愿意让桃子去博一博自己的命,这也是我家自己的事儿。再说,就算是桔子有什么想法,也该直接来跟我爹或者爷说。她直接去找付知府,弄得我们全家都没脸。她这是哪里是为了桃子好,根本就是毁我们吧。”
江常安更不安了,说:“山儿,桔子真的是好心。她年龄小,有的时候考虑不周到。二叔跟你道歉。”江山心里得意,脸上还是一付沉痛的样子,说:“二叔,你真该管管桔子。我们虽然是血缘至亲,桔子这么插手桃子的婚事,你跟我说句道歉,我也不好太过追究。可是,咱们沿山村这么多人娶媳嫁女的,桔子要是看着谁家的婚事不顺眼,就这么悄没声地,给人家搅和了……”
江山说到这里,抬眼看了看围着看热闹的村民,又摇了摇头。村民们被他这一眼,扫得心里都不是滋味。有人开始高声说:“江二爷,你家桔子这事办得不地道。你得给人家一人交待。”桔子一看喊话的,是村里的一个无赖,曾经想进桔子家的作坊,桔子没收。这会儿,就乘机来搞乱了。
不过,话虽然是他喊出来的,村民们倒大多露出赞同的神色。桔子只觉得火气直往上冲,冲着那个人就叫道:“我管的是我自己的堂妹的亲事,跟你有什么相干。桃子自己的爹娘不疼她。还不准我这个做姐姐的疼她了。”桔子没想到,她这句话,更是引起众怒了。村里重男轻女的人可不少,就算是疼女儿的人家,也不愿意别人有借口,干涉自家女儿的婚事呀。
这时就有众人纷纷说:“江二爷,你可得说说你家姑娘。她一个女孩家。能管好自己就不错了。”或者有人说:“江姑娘。你还是紧着自己的婚事,别人家的姑娘,人家自己父母会管。用不着你瞎好心。”一时间,院子前面一片乱糟糟的。
过了一会儿,江山才大声说:“大家别再说了。我这个堂妹也是从小就离家了,有些事情不太懂。这闯了祸。自己都不知道。但是,不管怎么说。我们也是血脉至亲。我也不能把她怎么样。她搅了桃子的好事儿,以后就让她还我家一个人情,就当是给她一个教训。大家看怎么样?”
大家对江山的提议都觉得意外,但是仔细想想又觉得不错。大家反应这么大。无非是怕桔子家仗势欺人,以后管到自己家儿女的婚事。但是,以后要是桔子干涉自己家儿女的婚事。自己就能跟桔子家讨好处。这也不是不能接受的。院子外静了一会儿,大家开始纷纷叫好。
江山正洋洋得意的时候。人群外响起了一个突兀的声音:“还什么人情?大哥,桔子根本就不欠你的。是我和桃子求了桔子,桔子才帮忙的。”江峰拉着桃子从人群外走了进来。江峰大声地说:“大哥,你要把桃子当门包送出去。桃子不乐意,急得要跳井。要不是被我看到了。我们早就没有妹妹了。是我来求的桔子,让她想办法坏了桃子的婚事的。你要怪,就怪我好了。”
江山大吃一惊,他一向看不上江峰的。他给江峰找了个衙役的差使,就当尽了当大哥的责任了,以后基本上就没正眼看过江峰。这时,他看着江峰静静地站在那里,比自己还高一些,已经是一个有担当的男子汉了。江山突然想起,当初莫名其妙跑了的桔子,家里匪夷所思丢了的庚贴。他原本以为,江峰就是一个没心没费的吃货,才能跟江常安家走得这么近。现在,他才发现,自己小看了江峰。
他不由地问了出来:“当初,是你把桔子带走的?”江峰平静地点头说:“是。”江山没想到江峰答得这么干脆,他顿了一下,又问:“桃子的庚贴也是你偷的?”江峰依旧毫不犹豫地承认说:“是。”江山脸色变得很难看,却没说什么。
小张氏却一把拉住江峰,边打边哭道:“你个讨债的。你怎么能偷桃子的庚贴?要不是庚贴晚送了两天,桃子就是知府家的少夫人了。”江峰无奈地躲避着小张氏的撕打,说:“娘,你们就知道,贪图知府家的权势。你可是桃子的亲娘,就为了一个知府少夫人的名头,就把桃子往火坑里送。你知不知道?你差点逼死桃子。”
小张氏又凶狠地看向桃子,说:“桃子,你对你大哥给你找的亲事不满意?”桃子吓得一个劲地往江峰后面躲。她原本就是个胆小的,这次她明知道,江德财一行人为了她的事情,来找桔子麻烦。她也只敢找到江峰,让江峰带着才敢过来。江峰却让开身子,对她说:“桃子,你连死都敢,还有什么可怕的?有什么话,就大声跟娘说出来。”
桃子涨红了脸,却依旧小声地说:“我不要嫁给一个快死了人,我更害怕知府大人家好多的规矩。我,我,以前我总是想,娘虽然不喜欢我,但我总要嫁人,总要有自己的孩子,我对她好就行了。可是,娘要把我嫁给个快死了的人,我再也不会有孩子了。没有人喜欢我,我也不知道喜欢谁了,我还不如死了的好。”
桃子的声音虽然小,但是大家都对江峰的话感到惊讶,四周很安静。大家也都能把桃子的话听清楚。小张氏气得一巴掌打在桃子的脸上,说:“死丫头,我把你嫁到知府家,享一辈子的荣华富贵。你居然敢用死来吓唬我。你怎么现在还站在这里,怎么没去死呀?”说完,又想打桃子。
江峰一把把桃子拉了开去,对小张氏说:“娘,要不是我发现的早,桃子就跳井了。我不能眼睁睁地看着,桃子被你们逼死。就来求了桔子,又偷了庚贴。所以,桔子不是随便管别人家儿女的婚事,是我求她的。”
桃子也鼓起勇气,说:“大哥,是我以死相逼,二哥才来求桔子姐的。你别找桔子姐要人情了。桔子姐已经帮了很大的忙了。要是,你觉得谁欠你什么,你就把我再卖一次吧。”桃子的话一出口,江山立刻敏感地看向四周。果然,大家看他的眼色都变得怪异起来。
江山算计又落空了。他一下子失去了冷静,他对桃子骂道:“你还真是贱啊。一口一个桔子姐的,人家什么时候当你是妹妹了。人家是拿你当个工具对付我。这几年,要不是我当主薄,你能过上这么好的日子?”他又转向了江峰,说:“还有你,你能当上衙役?现在,看着我不行了,就来拍二叔家的马屁。有本事,你们都给我滚出去。”
江峰愤怒地说:“大哥,你做的那些事,只能瞒得住别人。我早就不想跟你在一起了。我这就从家里搬出去。”小张氏一把抓住江峰,惊慌地说:“峰儿,你要去哪里。我不会让你们兄弟分家的。”江山冷笑道:“分家?家里有几样东西是他挣来的?要走可以,让他净身出户。反正他那衙役的差使,也是我弄来的。他也不会饿死。”
江峰看了一眼一言不发的江常顺,说:“爹,你怎么说?”江常顺看着两个儿子,哭丧着脸说:“峰儿,你快给你大哥道歉。咱们家全靠你大哥了。你就别惹你大哥生气了。”江峰面无表情地看了江常顺一会儿,说:“好,我净身出户。”说完,他转身就走。
桃子一把拉住他的衣袖,话里带着哭腔,说:“二哥,你别走呀。你走了,我怎么办?”江山连着几步的计划,全被这兄妹两个给搅和了。他现在看见他们两个就有气。他冷冷地对桃子说:“你要是舍不得你二哥,也可以跟他走。不过,你二哥是个会花不会挣的,到时候,他把你卖了,你可别后悔?”
江峰迅速瞥了江山一眼,低头对桃子说:“桃子,你要是信得过你二哥,就跟我一起走。以后,有我一口干的,我决不给你吃稀的。”桃子胆怯地看了看,自己的父母和江山,松开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