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要是桔子再也不肯接受他,他不知道自己会做些什么。他唯一能想象得到的,自己一定会守在桔子身边,看着她,以免她狠下心来,把自己嫁给一个,能对她一心一意的小户人家。
秦王见穆佑轩不回答,又说:“江姑娘的个性你我都清楚。你还是想想怎么才能让她心甘情愿地跟你。要不然,就算是你去沿山村,也无益处。再说,大军凯旋,皇上郊迎,实在是少不得你这个主帅。而且,到时候皇上恩典加封,你有什么要求,可以直接跟皇上提。”
穆佑轩眼前一亮,知道自己钻了牛角尖。他一心一意,要求得与桔子两情相悦,却忘记了婚姻之事,根本就不是两个人能做主的。现在,秦王点醒他,在大楚朝,君权是高于一切的。他和桔子对这场战争都是有功的,这些功劳,也许是两个人幸福生活的保障。他可不能功亏一匮,在郊迎仪式上,让皇上不高兴。
穆佑轩算计清楚利害之后,他按捺住想见桔子的急切心里,一心一意地帮秦王准备起效迎来。定远侯夫妻见穆佑轩突然安静下来。只当他是无奈之下,选择了妥协,不敢再去刺激他,也不再提他的婚事。倒是房玉晨,又去给穆佑轩送过几次点心。穆佑轩直接找到穆夫人说:“母亲,房姑娘心思不正,我不会要她。你还是尽早把她嫁出去。要不然,她成天在我面前晃悠,我可不知道会做出什么事情来?”
穆夫人见穆佑轩提到房玉晨时,满眼只是浓浓的厌恶,知道不能勉强。她只能对房玉晨说:“玉晨,轩儿这是因为江家姑娘的事,记恨上了你。我虽然很希望,能有你这样一个可心的媳妇,可是也不以眼睁睁地,看着你掉进火炕。舅母给你选一个好人家,你还是嫁了吧。”
让穆夫人没想到的是,房玉晨只是略想了一想,就答应了穆夫人的要求。穆夫人不知道,这一段赶时间,房玉晨去找穆佑轩。穆佑轩没有想以前一样,找借口推辞,或者避开她。一开始,房玉晨还是挺高兴的,只当是金诚所在,金石为开了。可是,她很快就发现。她在穆佑轩那里,穆佑轩根本就是,只当她不存在。
要是穆佑轩仅仅是无视她,她也能忍受。可是,偶尔穆佑轩看她的眼神,让她浑身都发冷。穆佑轩目光中的恨意,根本就是毫不掩饰,再加穆佑轩浑身的煞气。就算是穆佑轩实际上没做什么,可是穆佑轩看她的时候,她都以为自己,马上就要被他杀死了。现在听到穆夫人说,让她放弃穆佑轩,她就像是抓到了救命稻草,立刻就答应了下来。
房玉晨嫁得很快。她的年龄也没有多少挑剔的余地。她又不愿意,嫁到穷人家里去吃苦,只能做人家的继室或者良妾。穆佑轩见,穆夫人真的在给房玉晨选人家,就递了一份名单给她。穆夫人见这份名单上,男方家里确实都是富贵人家。可是基本不是男方好色无度,就是年过五十的了。穆夫人打了个冷战,陪笑说:“轩儿,你对玉晨还真是挺上心的。可是这些人家,是不是委曲了玉晨?”
穆佑轩冷冷地说:“房表妹早就过了女孩儿家的佳期,她有什么可挑的。她心思灵敏,就算是这几户人家的后院,不太安静,却正好是她可以大展才华的去处。没准儿,她过去后,正要以帮人家清理后宅。到时候,母亲就等着人家的谢礼吧。”定远侯夫人这才相信,穆佑轩是彻底恨上房玉晨了。
她想想算计桔子,自己也是有份的。这段时间穆佑轩对她总是冷冷的。要是不让穆佑轩把这口气出来,自己这个儿子也许永远都不会原谅她了。她不再说话,果然这在几户人家里给房玉里选了一户。房玉晨再精明,也只是长居内宅的女孩儿。见穆夫人给她选的人叫胡立凡,出生富贵,年岁相当。也就满足了,至于那人家里有几房妻妾?有几个子女?房玉晨也计较不来了。
直到房玉晨嫁过去。她才发现,那户人家早已家道中落,家里全靠妻子娘家支应,才勉强维持体面。这个胡立凡是个好色之人,只新婚头一年,因为顾及妻子娘家的体面,收敛一些。后来,从被妻子抓住跟丫环偷情以后,就开始了他的纳妾生涯。妻子一开始还管管他,可是后来就完全对他失望了。
他还记着妻子不计较他家道中落,愿意扶持他的恩情。只不过,他就是忍不住往家里抬人。抬一个人,他就对妻子多一份愧疚。好在,对每一个新入门的小妾,他最多只有一二个月的新鲜。他的妻子就把那些过期妾室,当成粗使丫环。有的妾室来跟他告状,说是主母不慈。他乐得把这些失宠的小妾,送给妻子做出气筒,反而说,妻子勤俭理家,做得很对。
胡立凡非常清楚自己的身份地位,纳妾也多是挑选普通人家的女儿。房玉晨却是穆佑轩,让护卫特意找的他。只告诉他,愿意将房玉晨嫁他为妾。穆远侯府只要求,房玉晨这里只要出嫁的时候,风光一些就行。至于嫁出去之后,定远侯府不会给胡立凡好处,也不会插手胡家的内宅事务。L
☆、第二百三十九章 返乡(上)
胡立凡不敢违穆佑轩的意思,再说房玉晨带进门的嫁妆并不少。穆佑轩让护卫暗示胡立凡,这些嫁妆胡立凡都可以使用,定远侯府不会追究。等房玉晨进了门,胡立凡满意房玉晨的容貌,很是宠了她一段时间。可是他喜新厌旧是生来的本性。就算是房玉晨比别人更会讨他喜欢。他也只维持了三个月的新鲜感。
于是,房玉晨在嫁过去三个月后,就变成了洗衣服的丫环。她带过去的螺儿,在她嫁过去不到一个月的时候,就被胡夫人找了错处,给卖了出去。她要给定远侯府送信求助,却发现自己根本就出不了门。她只能盼着,她母亲能来看她,知道她的处境,把她救出去。
房玉晨自出嫁以后,再也没见过定远侯府的人。直到一年以后,她才知道,她出嫁不久。定远侯夫人就把她的母亲送到家庙里去了。那里是给穆家无子女的老妇人住的。家庙里的吃穿供应并不差,不过为了家族荣誉,家庙里的出入管得极严,基本上,如果没有家里的人来接,是出不来的。
房玉晨母女早就不跟夫家来往。房玉里出不来,只要定远侯府的人不去接她的母亲。她母亲只能在家庙里待到老了。房玉晨听到这个消息后,大闹了一场。只不过,胡立凡早就已经又娶了两房妾室,几乎都忘了房玉晨的模样了。胡夫人把她关起来饿了三天,房玉晨也就认命了。这当然都是后话。
桔子一点都不知道,穆佑轩为了给她报仇,非常腹黑地为房玉晨选了一份合适的人家。她只觉得,女人真的不能爱上别人。爱上了,做事情就缩手缩脚。她在京城吃了大亏,最后只以选择逃回沿山村。她都觉得自己变得,根本就不像自己了。好在她们一路上非常顺利。
定远侯府的老家人经验丰富,人脉也广,就算是李多银常跑这条路,也对那个老家人赞不绝口。桔子比预计的时间。还少了两天。就回到沿山村。江常安夫妻看到桔子一个人回来,都吓了一跳。王奎那儿早就没事了,也托了中间人带话。说:“江某不知道江山品行不端,只当是长兄能作得了妹妹的主,并不是故意强娶桔子。”
一开始,江常安夫妻还不敢深信。但是。时间长了,王家确实没找他们的麻烦。反而是江山在主薄任上出了几次差错。江山卖了刚卖的几亩地,又打点了一些关系,才没被撸下来。江常安夫妻不知道,桔子找了定远侯府出面调解。他们还真以为王奎只是受了江山的欺骗。
江常安也曾去找江德财。要为自己的女儿讨个公道,却被江德财骂了出来。他回到家里,一夜没睡。真正地死了心。从此以后,他再也没上过江德财的门。只是按照当初分家时的规定,支付养老金和年节礼金。桔子走后,留下的铺子生意稳定,田地的产出也是年年丰收。几年下来,江常安家成了沿山村的第一大户。
但是人人都知道,老江家老父与长子合谋,逼得江家二房的长子长女离家出走,两家从些翻脸断亲。所以就算是江常安再风光,江德财和江常顺一家,也没沾上江常安家一点光。好在,江山还是县里的主薄。长宁镇上的众人,迫于江常安家的财势和江山的权势,还不敢公然议论两家的八卦。
江常安夫妻在两年前,就让江泽写信,让桔子回来。王奎既然不找桔子的麻烦了,桔子实在不用孤身在外。何况当时,桔子也十五岁了,女孩家的亲事总是要紧的。可是,那时桔子并不想回来。在京城,就算是桔子在定远侯府内宅待得时间长,便也比在沿山村消息灵通。她放心不下前线的穆佑轩,和临危受命的江浩。
正好,李多银也进京开分店。桔子找了诸多借口。比如,“京中铺子里离不开人。”比如,“要帮李多银建立人脉关系。”比如“婉儿姐姐留她陪伴,一时不忍分离。”总之一句话,就是:“她离不京城,回不了沿山村。”江家的事儿,一向桔子作主惯了。江常安夫妻见桔子硬要留在京城,除了经常写信催一催,也没有别的办法。
前几天,江浩和桔子都分别写信回来,说:“大军凯旋,江浩又立了功。这次如果能跟着大军一起回京诉职,就请假。带着桔子回来。”江常安夫妻接到信后,乐得一夜没睡。两夫妻天天扳着手指头算日子。这还没几天,桔子就回来了。关键是陪着桔子回来的人,是李多银,而不是江浩。
宁氏顾不得桔子疲惫的脸色,只是一叠声地问:“桔子,你哥呢?你哥怎么没跟你一起回来?他出什么事儿了?”桔子这才意识到,自己突然归乡,吓着便宜娘了,忙说:“娘,你别担心。我哥好着呢。只是他还没回京。我是有事儿,就先回来了。”宁氏这才松了一口气,说:“你这孩子,一出口,几年都不回来。现在又回来得这么急。有什么事儿,能急成这样?你一个女孩子一个人上路,也不知道害怕?”
桔子淡淡地笑道:“娘,我怎么会一个人走长路。多银哥哥陪着我呢,还有那是定远侯府派来的家人,你让人给了赏钱,带他去休息一下。”宁氏也不由笑道:“你呀,就知道欺负,你多银哥哥。你也累了吧,让丁彩服侍你先去梳洗,解解泛。娘给你去烧好吃的。”
宁氏又对李多银说:“多银,这次又麻烦你了。你先别急着回去,就在家吃饭,也陪你江叔喝两杯。”李多银忙推辞说:“不了。婶子,你跟我就别说这些见外的话了。我有段时间没回家了,也挺想家里的小子的。我想早点回家看看。”宁氏笑着说:“你小子是想看你媳妇吧,就别拿儿子当借口了。你早些回去也好。你媳妇也不容易,你这东奔西跑的,一年到头也不能在家待几年。婶子不拦你。”
李多银答应了一声,就要走,走到院门口,他又回来,对宁氏说:“婶子,桔子妹妹这次是遇上了事儿,才这么早回来的。婶子,你别问我什么事儿,我不会说的。只是桔子妹妹肯定心情不好,婶子你多开导开导她。”宁氏心中一惊,想要叫住李多银,李多银却已经走出院门,直接回李满屯家里了。
宁氏见李多银走得快,知道就算是叫住他,他也不会说。宁氏想了想,按捺住心里的担心,走向厨房。不管怎么样,女儿长途跋涉回来,总要先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