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
陈瑾从鼻子里“哼”了一声:“大将军要折煞咱家么?”
不是陈瑾端架子,是项威一句话就让他很不高兴。
皇上在这里呢你看不到吗?不先跟皇上打招呼,你反而先跟我打招呼,你他妈这是看不起皇上还是给咱家上眼药呢?
“爹……”项燕想提醒下项威,项威瞪他一眼,我们这么高层次的对话你没看到吗,有你插嘴的份儿吗?
“陈总管,皇上銮驾在哪里?”项威还没意识到自己哪里出了问题呢,抓着陈瑾的手急切的问道。
他其实是误会了。
在他看来,皇上回来肯定是得先去宫里换一身衣服,精精神神的,干干净净的,然后至少半套銮驾来大将军府,入府之前先有太监通报,而后大将军等人先行沐浴更衣,再在府门前扫街相候……
这些礼节,不能节省的。
自从大楚立国以来,都是如此,从无例外。
一国之主,无论何时都该保持天子的威仪,这是常识,也是规矩。
对于明君而言这是治国之道,不可废。对于昏君而言这是排场颜面,更不能废。
陈瑾嘴角隐蔽的抽搐了两下,大将军这是在嘲讽皇上吗?
也不能怪陈瑾多心,项威向来是看不顺眼纪墨的,即便是朝廷之上,也经常对皇命抗命不尊,甚至倚老卖老的对纪墨这个小皇上横加指摘。
当然现在项威绝对不是这个意思,但是太监嘛,不管好太监坏太监有文化的太监没道德的太监,每天最爱干的事儿都是瞎琢磨人。
没办法,职业病。
“若没有銮驾,在大将军眼中,便不是皇上了么?”陈瑾阴恻恻的道:“大将军究竟敬得是皇上,还是銮驾?”
宫里跟宫外,是天然的两个阵营。太监跟外戚,更是自古以来的一对纠缠不休的冤家。
陈瑾跟项威也是老对手了,陈瑾嫌项威对皇上没有足够的敬意,项威怪陈瑾捧坏了皇上,两人究其根本就是严父和慈母的区别,只不过以两人的身份而言就仿佛政敌一般,每次见面都是敌意满满。
被陈瑾夹枪带棒的说得又是憋闷又是莫名其妙,项威心说老夫给你脸了是怎么的?
“爹……”项燕又想上前,手都抓住项威胳膊了,却被项威胳膊一抡甩开一边。
项威脸色阴沉,冷哼一声:“陈总管,你这是什么意思?我项家世代忠良,一片忠心,天日可鉴,轮得到你上门来搬弄是非,血口喷人?”
“爷爷您误会了,陈总管不是这个意思……”纪墨一看要糟啊,自己再不说话这俩老爷子就要卷袖子动手了,所以也顾不得自己身份赶紧上前劝架。
“滚开!你是谁?爷爷是你能叫的?”项威猛地回身冷冷的盯着纪墨,他无法跟陈瑾动刀动枪,跟一个衣衫褴褛蓬头垢面的俘虏撒下火气还不行吗?
“轰”
当项威凌冽的目光落到纪墨身上时,纪墨顿时感觉到如同泰山压顶般的压力凭空出现在头顶,无形的压力直压得他浑身骨架都在“咯吱咯吱”响,仿佛随时可能散架。
大将军的虎威岂是儿戏?别说项威常年居高位、掌兵权,就凭他第三重天传奇境的修为,即便随意泄露出点灵压也不是一般人能承受得了的。
“放肆!”
陈瑾顿时勃然大怒,一闪身挡在了纪墨身前,瞬间隔绝了项威的灵压。
纪墨浑身一轻,就像是溺水的人终于爬上了岸,虽然身子都虚脱了却是劫后余生的放松。
而这会儿陈瑾已经跟项威打了起来,陈瑾恼怒项威竟然敢让皇上滚开他也没想想,就纪墨现在这样子人家项威是不是能认出来。
反正他自己认得出来,他就觉得所有人都应该认得出来。
跟项威自然是不好用剑,但陈瑾手里还有拂尘。
陈瑾尖声厉喝,陡然腾空跃起,手中拂尘微微一抖,“唰”的一下,拂尘上万根拂丝就像是一轮旭日散发出万道光芒,根根拂丝都骤然竖起,仿佛无数根钢针般刺向了项威。
虽然那拂尘平时柔软,只能掸掸灰,但此时若中一拂尘必然是要付出血的代价。
米粒之珠,也放光华?项威既震怒又好笑,他跟陈瑾并没有交过手,他乃是大楚中流砥柱,百战不殆,哪里会把区区一个老太监放在眼里?
在项威看来,陈瑾露的这一手无非就是把真元附着到了拂尘上而已,顶天也就是通灵境修为。
项威不屑的冷哼一声,大袖一拂,只见他那锦缎袍袖仿佛钢铁铸成,挟带经天纬地之势横在了拂丝之前。
只听“哧哧哧哧”一连串轻响,项威顿时色变,连忙身形一震,顿时自项威身上猛地爆发出万道白光,白光之中他整个人竟然化作一头十丈高的白虎!
一双绽放着金光的吊睛虎目,便同日月般璀璨光明。浑身洁白胜雪的长毛散发着圣洁的光辉,血盆大口仿佛能够吞噬星空的黑洞,高耸的脊梁就仿佛顶天立地的山脊。
这头白虎宛如传说中的神兽一般,只是出现在那里,的威风顿时便让所有人都是情不自禁的躬下身子,无人敢仰视的虎威。
诛九族……纪墨咬牙切齿的绷着劲儿不让自己也躬下身子去,他可是皇上,怎能低头?
但是那强大的虎威宛如实质,他真的感觉像是两肩扛着两座大山,头顶上还顶着一座大山,三座大山压得他喘不过气来,他甚至感觉如果继续支撑下去会连脊柱都被压断的。
便在此时,陈瑾忽然倒退回来挡在了纪墨身前,一只干枯瘦弱的手握住了纪墨的手。
随之那强大的虎威便陡然消失了,纪墨还以为是项威收回了虎威,可是一看面前项燕都还弓着背苦苦支撑呢,他这才明白原来是陈瑾的功劳。
忽然,纪墨感觉到一股阴寒但却十分柔和充满善意的真元自两手相交之处进入自己身体,这显然是来自于陈瑾的真元,目的地却并非是纪墨的体内,而是只从纪墨的手指穿过流入了神表之中。
原来陈瑾握住的正是纪墨戴了神表的左手。
第66章神表的副功能
纪墨能够清晰的感知到神表骤然散发出一道淡淡的阴寒,似乎陈瑾的真元流入神表之后激活了什么东西,但又好像还不够似的。
陈瑾此时无比震惊的回头看了一眼纪墨,显然连他都被纪墨身上奇怪的事情给惊到了。
怎么回事?刚刚发生了什么?为什么自己会被皇上吸走了一点儿真元?
震惊归震惊,但陈瑾并没说什么。一来对于他来说,皇上哪怕要他的命,他都不会眨下眼睛的。
二来,做太监的,什么该说,什么不该说,什么该问,什么不该问,什么该知道,什么不该知道,都得心里有数。
很显然,皇上的秘密就是他不该知道、不该问、不该说的事情。只要皇上不说,他就当什么都没发生过。
而且现在顾不上这个,陈瑾回头冷冷的盯着项威,将手中拂尘猛地向前一刷,顿时仿佛刷出了彩虹!
每一根拂丝都仿佛一道虹霞,雪白拂丝上包裹着浓郁的紫气,无数道紫色虹霞刷起来时当真是仿佛划破长空!
“轰隆隆隆”
接连不同的雷鸣爆炸之声响起,那无数道紫色虹霞跟十丈高的神兽白虎还没撞击到一起便已经引发了天地威能,一时间紫芒闪烁、白光万丈、天地变色、日月无光!
“不好!”
陈瑾和项威同时惊呼一声,不约而同的收回了真元。好在两人之前也并未出全力,是以成功的收回了这大场面,但难免受到反噬,两人都是闷哼一声,嘴角溢出一丝鲜血。
“你你疯了吗?”项威愤怒又不解的瞪着陈瑾,为什么?这老玻璃是真要跟自己动手吗?
不过……这老玻璃还隐藏的真深啊,不显山不露水的,修为竟然跟自己相若,以前倒是小瞧他了……
“你才疯了!”陈瑾尖声骂道:“欺君犯上,该当何罪!”
“谁欺君犯上了?”项威很是莫名其妙,猛然心中想起了什么,他急忙回头看向刚才叫自己爷爷的年轻俘虏。
浑身的衣衫破破烂烂,而且血迹斑斑。蓬头垢面的,额前乱发遮住半张脸,说实话真看不出来是谁。
“爹!”项燕生怕再被项威把话给憋回去,赶紧飞快的一口气说道:“这位就是皇上,因为担心馨儿安危,所以回城之后先赶来咱们府上探望……”
“什么?”项威惊得瞠目结舌,他再仔细看看纪墨,纪墨赶紧配合的双手把蓬乱的头发都撩起来,露出脏兮兮的脸蛋。
咔嚓!
晴天一声霹雳,项威跌跌撞撞的倒退几步,脸色煞白。他难以相信自己的眼睛,可是事实摆在眼前,由不得他不相信。
终于认出来了……纪墨松了口气,本来陈瑾和项燕都劝过他先整理下仪容的,但他故意保留这样的形象,以体现出在渝南山脉里的惊险,以及他对项兰馨的在乎。
一来俘虏项兰馨的芳心,二来给项威面前加印象分,却没想到弄巧成拙,过犹不及了。
“你怎么不早说?”项威怒气冲冲的回头瞪了项燕一眼,项燕无辜的苦着脸:“爹,我几次想说,您都不准……”
“哎……”或许自己对儿孙管得实在是太严了,项威深深的叹了口气,“噗通”一声推金山倒玉柱的跪在了纪墨面前,沉声道:“皇上,老臣有眼不识泰山,犯了欺君之罪,还请皇上降罪!”
按理说项威是三朝老臣,当朝一品大将军、保国公、顾命大臣,又是纪墨的岳爷爷,见纪墨只需躬身行礼即可。
可是项威这次竟然对纪墨下跪,这可是破天荒头一遭啊,不可谓不诚恳,连陈瑾都是冷笑着不说什么了。
“爷爷快起来”纪墨赶紧上前扶起了项威,口中忙不迭道:“您是馨儿的爷爷,就是朕的爷爷,些许小误会,哪里当得起爷爷您来拜朕?再说这也是朕没有整理仪容的错,若是认真追究起来,还是朕有失仪之过呢!”
嗯?项威愣了下,这真是昏君说出来的话?
有礼有节,进退得当,而且给足了项威面子,摆好了台阶让项威下,就算是朝上的老狐狸们说话也就这个水平了。
难道说,昏君真的转性了?或者是真的一直都在蛰伏?项威呆了一下,回过神来时已经被纪墨给扶起身了。
项威是大将军,是保国公,是顾命大臣,但是他首先是个军人。他有着军人的铮铮铁骨和热血豪情,人敬我一尺,我敬人一丈,项威恳切的道:“皇上,无论如何,是老臣眼拙,冒犯了天子,老臣恳请自降一级,以儆效尤,请皇上恩准!”
“不行,朕这次微服出宫发生了一些事情,还想封锁消息呢。爷爷您自降一级这么大事,岂不是暴露了朕的秘事?”纪墨怎么能让项威自降一级呢?好不容易他才有点把项威拉过来的趋势,项威又自降一级,这不是自毁长城吗?
“……是,老臣遵命。”既然皇上都这么说了,项威再强烈要求那就是矫情了。
项威当然不是个矫情的人,他拉着纪墨的手真诚的道:“皇上,老臣还要感谢皇上对馨儿的救命之恩……”
“胡说!”纪墨按住了项威的手,故意板着脸道:“爷爷,馨儿是您的孙女儿,难道就不是朕的贵妃了?丈夫保护妻子,乃是天经地义之事,爷爷您这么说,是想悔婚不成?”
“不敢不敢……”项威不禁暗暗称奇,忽然感觉到体内真元竟然被纪墨给吸走了一点儿。
项威吃了一惊,圆睁虎目盯着纪墨看,却看不出什么端倪来。而且被吸走的只是一点儿,然后就什么都没再发生了,这让项威一时摸不清头脑,只好不提此事。
又吸了又吸了!纪墨表面上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