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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眼前的问题很现实,又很棘手,得想个办法啊。
“把你鞋带给我!”陆小满手遮盖着脸,尴尬的沉声命令道。
“凭什么?给你了我这鞋就穿不住了。你看我像是会在公共场合光脚的人吗?”秦贺优雅的饮一口咖啡,悠悠的道。
“你…好吧,把你风衣上的带子给我总行吧,那个好像没什么用吧。”陆小满强压下胸中的怒火,缓和道。
“那更不行了,待会儿要是让记者拍到我穿的衣服上,穷的连腰带都没有了,还以为我公司要破产那,不行不行,我损失太大了。”秦贺一本正经的无赖道。
靠,人要倒起霉来,喝水都塞牙。
手机没电!陆小满把手机有扔到桌子上。
秦贺窃笑,悄悄的把一块手机电池装进兜里,反正自从遇到眼前的女人后,偷鸡摸狗的是他也不是第一次干了。
“你想怎么样?说吧!”
求救无门的陆小满气的脸涨红,火气直冒,语气却妥协的道
“呵,这才乖嘛,比刚才开爱多了!”秦贺戏谑的道。
“秦贺,不要太过分了。”陆小满一个字一个字的咬牙切齿的道。
适可而止,秦贺还是知道的,也不敢太过分了,就道“以后不准不接我电话!”
她有过不接他电话的记录吗?
陆小满想想,好像没有吔,不管了,非常时期应了再说“嗯。”
“不准再熬夜工作,更不准熬夜之后在无照驾驶。”
“那不是特殊情况嘛,管你屁事。”陆小满小声嘀咕了一声,又重重的道“嗯!”
“我说的时候不准顶嘴,好好听着。”秦贺敲一下她的头,警告道。
“知道了!”她终于体会到什么是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头。
秦贺爱怜的看看始终低头的她,道“小满,以后不准再挑挑食,你太瘦了,不准什么事想着别人,背地里委屈自己。不准把什么事都往自己肩上扛,你不是上帝。不准再傻天真,傻善良,不准不自私,不准伤心,不准落泪,不准生病,不准掉床,……”
冷情的他有些伤感,本来只是想逗逗她,开个玩笑的,想不到内心里对她原来有这么多的要求,嗓子疼的他有些说不下去了,放不下,终归还是放不下。
秦贺磁性而带着忧伤的每一个不准,都会让她鼻子发酸,手遮挡下的双眸轻合,泪水慢慢的滑落,身体微微颤抖,不是早就没心了吗,为什么还会疼的她发抖。
秦贺叹息一声,说好再也不让她落泪,每次又总把她弄哭。
脱下风衣,轻轻的把瘦弱的默默哭泣的陆小满裹住抱在怀里,大步走出咖啡厅,周围的人都诧异的看着这一幕。
“秦贺,无论发生什么,我们都不可能。”小猫一样被秦贺抱在怀里的陆小满很久才声音沙哑的决绝道。
告诉他,也在告诉自己。
“我知道,只要你幸福就行,但不准拒绝我的帮助。”秦贺没有停下脚步,只是把怀里的人搂的更紧,苦涩卑微的道。
陆小满哭出生来……
我要画一个灿烂星空给你们 第一百五十五章
一处僻静的胡同里,停着一辆高档汽车,宽敞的后车厢里火药味却很浓,机灵的司机早就躲了出去。
秦贺板着脸,手里拿着一件衣服,看着自我保护似的卷缩身体一脸倔犟的陆小满,生气又拿她没办法,性子怎么还是这样别扭死人。
要不是怕她再哭,他早动手了。
刚才他去精品店自作主张的给她买了几件衣服回来,陆小满是一言不发,不管他说什么人家也不穿。
“…你要不喜欢这些,我去前面再买,你喜欢什么咱买什么还不行吗?把身上的垃圾先换下来好不好。”秦贺试着轻声劝道。
刚才他一碰她,膝盖处又烂一口子,吓他一跳,这是衣服吗?怎么跟纸做的一样。
“衣服垃不垃圾不要紧,只要买衣服的人不垃圾就行!”不说话则已,一说就呛死人的陆小满连讽带刺的道。
“我…”秦贺眼中一痛,无话可说,沮丧的放下手。
两个人对峙着,都不说话,车子里陷入沉闷中。
秦贺的电话响起,总算打破了压抑的难受的气氛。
是田蜜儿打来的,说是家里有急事,让他们赶紧回来。
秦贺瞟了一眼怄气的陆小满,无奈的交待了几句,才挂上电话。
院子停着几辆车子,秦贺先下了车,一个佣人拿了件陆小满的衣服在车边侯着,看他下来,就把衣服递了进去。
秦家的客厅里所有的人都在,还有一个陌生人,秦贺打了声招呼,坐下。
好一会儿,陆小满才最后一个进来。
律师看人来齐了,说了一些开场白。
郑重严肃的念完遗嘱。客厅里一片静寂了。
田蜜儿和秦忠仁没有说话,要说东西并不值钱,秦家的两处老宅,老人生前的一些字画,还有三十万元存款。可毕竟是老人的遗物,意义不同,哪怕给小满他们也不说什么,可给和老爷子一点挨不着的陆顺顺,心里总是有点不舒服,真不知道老爷子是怎么想的。
关涛和吴一品相视一眼,心照不宣,看来老爷子这是想让顺顺回来。
一点没份的悠然看起来很高兴,小声的对旁边低头看不到表情的黄胖子的“黄叔叔,太爷爷也喜欢弟弟,顺顺见过太爷爷…”
一言不发的黄胖子把天真的悠然抱在怀里,生气的道“没你的份还笑,傻不傻!”
秦贺则没有反应,好像事不关己。
“陆女士你看看有什么异议,如果没有,作为陆顺顺的监护人,你可以代签。”律师看了一下周围人的反应,没人吭声,才严谨的把遗嘱递给陆小满。
陆小满垂眸,面无表情的被动接过来,眼眸扫一眼手里的遗书,嘴角无奈的自嘲微勾,暗道,爷爷你老人家可真是用心良苦啊!她洒脱的签上自己的名字。
送走律师。
气氛有些诡异,大家都默不做声,各怀心事。
“小满,然然说你不舒服,好点没有?”秦忠仁神色如常的和蔼道,首先打破沉闷气氛。
毕竟是达到一定高度的上位者,修为和城府自不用说。
“没事,谢谢爸爸。”陆小满说的很客气。
其他人一怔,都诧异的看她一眼。
“爸爸,妈妈,给你们说一声,没什么事,我和然然一会儿就回去了。”陆小满道。
“不是说好晚上再走嘛。怎么变卦了,现在又要走啊!”不舍的田蜜儿不解反问道。
“有事!”
她不想解释,不过也确实有事。
“有什么事,也不差这一会儿,妈妈让厨房准备了很多好吃的,吃过晚饭再走吧,你爸爸已经安排好了。”田蜜儿期待的挽留道,好不容易才团聚,一家人才一起吃了一顿饭,又要走。
陆小满看似为难的抿唇。
“你懂什么,小满来好几天了,肯定是公司有急事,饭什么时候都能吃,工作要紧。小满,别着急,你去收拾一下,爸爸马上安排。”秦忠仁责怪几句田蜜儿,给小满解围道。
小满这是又怄气那,不知道爸爸的遗书又哪儿不顺她心了,顺着她吧,好事多磨,孩子嘛,受了委屈总得让她发泄发泄。
陆小满拿着东西上了楼,秦贺也起身跟了上去。
“拿着,这是那个人的资料,他本人后天回S市,可以让医院提前准备手术。”秦贺把一叠资料放在了桌子上。
陆小满拿起翻翻,水润的眼睛充满疑问跳起看着他,没有名字。
“这是供髓者的要求。”
陆小满额首,脸色总算好点。
儿子有救了!
打扮不再乡土的江翠花看着陆小满手里的东西,喜极而涕,紧紧拉着陆小满的手激动的不知道该说什么好,“小满…”
儿子生病,人家小满可真是尽心尽力,吃、住、医药费一切全包,那钱花的自己都不想治疗了。
“…大恩…大德没法报啊!”江翠花好不容易哽咽出一句不完整的话。
陆小满微笑着给她擦去泪水,道“翠花姐,什么也不要说,一切都不重要,给孩子看好病,回去一家人团聚才是最重要的。”
她理解江翠花的感受,但她不需要江翠花的感激,只是不忍心眼睁睁的看着一个和儿子一样大的纯洁小生命从这个世界消失,就这么简单。
江翠花热泪盈眶的点点头,村里连个电话也没有,还不知道她的瘫痪男人一个人怎么过那。
江翠花擦了一把眼泪,好像想起什么,不好意思的喷笑道“小满,也不怕你生气,现在说你是好人了,知不知道以前村子的人一到打雷下雨的时候最常说什么。”
陆小满侧目好奇的看着她。
“这雷要是长眼睛,咋没把顺顺她妈劈死,说实在的乡亲们是真看不下去了,祖孙两个太难了。那天你回来,村里的妇女本来是嘀咕好了的,她们先上门,再由我带头狠狠的捶你一顿的。结果你任打任骂的不吭声,长的又娇滴滴的,她们也都不好意思动手了。加上你爷爷天天把你夸得跟朵花似的,没一点怨言,我们外人又能说什么哪?
想不到你真是这么好的人,你爷爷也是个好人,都说好人有好报,还真是不假,不说别的,就说你家顺顺,小时候看着病歪歪的,脸色蜡黄,人家都开始跑了,他还一站就歪,天天被你爷爷扛在肩上,上山挖草药,怎么着也不像是能活下来的小孩儿。可你看现在虎头虎脑的,捣蛋,健康的很。”江翠花真诚的奉承的道。
陆小满并没笑,脸色黯淡,水润的眼底有痛划过,她下敛眼眸,轻声道“翠花姐,我从小不在他身边,你给我讲讲呗,爷爷肯定费了不少心吧。”
她一直都不敢问起这个话题,可还是想知道,逃避不是她的风格。
“那还用说嘛,我们一个年轻力壮的正常人,看孩子还手忙脚乱的,何苦他一个八十多岁的残疾老人,顺顺又不好带,天生的富贵命,一点湿窝不睡,受不得一点文子叮咬,你爷爷得整夜给他扇扇子,真是叫一个难养活,…”
陆小满晚饭的时候才回家,李水晶已经做好了晚饭,就等她回来。
“爷爷,我回来了,想我没有。”
陆小满看家里坐满了人,高兴的对着朱老汉道。
“妈妈!”
几天没见妈妈的陆顺顺高兴的从沙发上跳起来。
“姐,你回来了?”肖竹韵不太灵便的站起来。
悠然体贴的扶住她。
“嗯,别起来了,坐下吧。”
陆小满把儿子搂在怀里,使劲亲亲,瘦了,不过小家伙精神头还不错。
“小满,你去哪儿了?这顺顺住院你都不管,出院你才回来,你是不是不想带孩子啊!”朱老汉笑一下,又皱眉不高兴的质问道。
陆小满一愣,这么快!
她很快神色如常的笑道“没有,爷,我是出差给小根找合适的配型,我给你说,小根的病有治了。”
“真的!你给小根他妈说了没有?”老人很快,眉开眼笑。
“说了,我是先去的医院,才回的家。爷,我这才走几天,你看起来可是胖了,精神也好,是不是水晶做的饭好吃啊?”陆小满挨着老人坐下,喜悦的夸道。
朱老汉笑的更开心了,后又神色一变担忧的道“小满,医生都说我没病了,水晶还天天让我吃药,说是怎加食欲,不吃不给我们做饭,真不知道,安得什么心。要不你给水晶说说,不吃行不行,不想吃药。天寿和小沈不能信,他们都和水晶一帮。”朱老汉悄声道,好像很怕别人知道。
“我待会儿帮你问一下是什么药。你别担心啊!”陆小满始终顺着他。陆顺顺乖巧的趴在妈妈怀里,拿着个彩笔不知道在画什么。
还是小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