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于梅让陆佳溪给小满留了饭,就哄陆佳鸿睡了。是被吵闹声给惊醒的,心道这又怎么了,忙跑了出来。
罪魁祸首陆佳鸿到是睡的跟猪一样,口水都流出来了,没受一点影响。
陆大庆想治治陆小满,让她知道知道自己的厉害,不把陆小满撵出去,不罢休。于梅是怎么说都不行,她对这个老实头的丈夫有些无语,你说他脑袋是咋想的,这要把孩子撵出去,明天不得让人说死,本来就有人说闲话,再说她是你亲闺女,你还能真的扔了不成。
陆小满是一句软话不说,一句话也不让,非得走,被陆佳溪给拉住了,那能让她走呀,这深更半夜的你让她去那儿呀?
陆寒松和王氏也听到了闹声,起来了。但没上前,只是在后院里站着听动静,为啥呀!他们也有难处。
要说在农村,大家街坊四邻的住着,有的又是本家,谁家要有点事,吵个架啥的,大家早就热心的跑过来帮忙劝架了。可是今天中午正是吃饭点上,平日里都在胡同里吃的人,都躲家里吃,谁也不出门。他们家闹成那样,都打起来了楞是没人靠边。这就说明了大家的一个态度。
大家不是没听到,是听到了没法上前,关于对小满不好的流言一直就没断过,这次大家更是认为是在虐待孩子。你说人家打自己的孩子天经地义,你去了又能说啥,好像去看人家的笑话一样,还是假装不知为好,所以大家谁也不探头。私下却是越发的同情小满,有时他们的想像力是很丰富的,这对于梅和陆大庆很不利。
他们父女俩正闹成这样,自己要是去了,就得把小满领过来,不领就伤孩子心了。可自己要真领过来,跟自己过,小满和大庆他们的隔阂就大了,这辈子说不定都无法弥补,让他们在一起生活,锅碗瓢盆的相互碰撞,时间久了,反而会有感情,毕竟血缘在那搁着呢。
再说自己现在让小满跟自己过,大家背地里会咋说大庆两口子,自己的亲闺女者容不下…就那唾沫星子也能把他淹死,对他家名誉不好……。会让人嘲笑的
陆寒松衰叹了口气,蹲在地上,听着前院的动静,你说他这儿子…。
于梅瞪着面前谁也不听劝的两头犟驴,左右为难,眼看着这样一直僵下去也不是办法。
“佳溪,要不你先把你妹送你爷那住一晚,我再劝劝,让你爸消消气。”于梅对和女儿商量说。
也没有什么好办法,陆佳溪只好应了一声,硬拉着妹妹往后院走。
她是被这个妹妹给吓到了,想不到看着好脾气的陆小满会这么厉害,她佩服死妹妹了。打死她,她也不敢像陆小满这样,她自己胆子小,性格温顺,是家里的老好人,从小到大没和人吵过嘴。
听到拍门声,陆寒松应了声。
陆佳溪听见爷爷的应声就让小满等,以为爷爷正在起床,就说去抱床被子过来,陆佳溪把东西抱过来的时候,陆小满正靠在墙上,抬头望着天上,看到五姐,就接过东西,声音有些嘶哑的说“很晚了!五姐你回去睡吧,我没事。”
“没事!我又不困,等爷爷开了门,我给你铺好,再走!”她这样子陆佳溪那敢走呀,要真跑了怎么办。
陆小满知道陆佳溪担心她,就苦笑了一下,戏谑人说“五姐,将来谁娶了你,谁就有福气嘞!”
“没良心的,你也取笑我不是!”陆佳溪看陆小满冷不丁的来这么一句,虽然一怔,不过看她还有心和开自己玩笑,绷紧的心总算放了下来,不依的笑骂道。
“姐!走吧!我真的没事,别担心。我那儿也不去,等爷爷起来开了门我就进去,阿。”
那声姐喊得特别的亲切,叫得陆佳溪心头暖暖的,觉的特别亲。
“我想一个呆一会儿。走吧!姐!”看陆佳溪犹豫不决陆小满又衰求道
陆佳溪无奈的叹了口气答应道“好吧!那我可走了,阿。”终有些放不下心来,不停的回头。
“走吧!走吧!”陆小满冲她摆了摆手,赶人,语气轻松的没事人一样。
随着陆佳溪美丽的背影渐渐走远,陆小满的声音也渐渐变低,变成了充满苦涩的怔怔低语“走吧,走吧……走了,去那儿呀?”
陆小满抽干了力气一样,瘦长的身体顺墙滑落,身体匍匐在上,头埋进怀中的被襦里,泪水在肆无忌惮地流,嗓子如同钝刀割一般生疼,发不出任何声音。
八,九月的天气,她却冷得“咯咯…咯……”牙齿不停打颤。身体缩成一团双手抱紧,还是无法缓解心的抽痛,瘦弱的身体再也无力去承载悲伤。
陆佳溪去抱被子的时候,站在院子里的陆寒松走过来隔着门只对小满说了一句子话“小满,父母就是父母,不是你的仇人。听爷爷的话回去吧!唉!”
听陆小满没有吭气。
陆寒松很决绝的走开了,他不能给她一点希望,想着这样陆小满就会和陆佳溪回去了。
有时大人的举动,对小孩儿的心灵伤害往往是他们想像不到的。
所有的委屈和痛苦都随泪泄出,当无泪可流时,心也空了,伤痛让她脑中一片空白,但不会远离。她是不是可以这样死去,那样她就可以解脱了。不然她又该何去何从
他们都把她往个推,她是被遗弃的孩子,在光照万物的月光下没有安身之处,没有了太奶奶,那里才是她的家,夜静更深心中的惶恐与不安慢慢升起,月亮看见了她的无助。
那晚的月亮很圆,清冷的月光洒落在她孤寂的身上,更显凄凉,双眼红肿酸痛在月光也不敢直视,用一只手搭在眼上,透过手的缝隙眯眼望月,心是前所未有的平静,有明月相伴仿佛不再那么孤单。
她太奶奶的离开让她伤心,可想着,以后能和更多的亲人生活在一起,有那么多的家人相伴的生活,也让她欣喜,她很期待会有更多亲人,可以让自己无所顾虑的撒娇依靠,太奶奶说那是她血脉相连的亲人。可在现在她的亲人在那里呢?想到这里忍不住苦涩的一笑。
她不是没有努力过,也不是没有改变自己。她们也在努力试着适应自己,但自己和父母却始终无法培养出像他们和姐弟之间的那种鱼水亲情。自己的也渐渐的又缩回了壳里。
记得,那是太奶奶刚离开不久。那天早上,上学前自己很理所当然的对母亲说“妈,给我一毛五分钱,老师让买蜡笔。”
妈妈继续吃饭,没有说话。
以为妈妈没听见,又说了一遍。
“买啥蜡笔,不买!天天要钱,现在上学都没钱。”妈妈严厉的说。
自己当时愣住了,如一盆冷水波下来,心哇凉哇凉的,没有想过是个答案要,更没想过母亲是这个态度。弟弟每天都有一毛钱的零花钱,自己要的并不过分,同学们都有了,这是老师要求买的。和母亲理论了几句,看自己要哭了,母亲才不耐烦的从兜里掏出了一毛二分钱扔给了自己,“给!我是就有这么多钱,去买吧,就会和大人顶嘴,家里没钱你又不是不道,真是不懂事儿。”
自己手里拿着钱似有千斤重,心里酸酸的,泪在眼中打转,到时底没有掉下来。
后来又要了几次,也不顺。有一次,父亲甚至对自己说,我掉床底下五分钱,你去找吧。傻瓜似的自己在那个黑布隆冬的床底下的泥地上摸了半天,什么也没有找到,结果那次只有自己没交打灯的电费。
后来自己就不要了,反正也要不到。有,就用,没有,迁就着,实在不行就找佳溪姐,找韩一哥。学费也是托了再托。
自己常常安慰自己说,也许是家里真的太穷了。
看到有收破烂的收塑料布和纸箱子,自己受到了启发,想着自己能挣点钱就不用再找家里要了,他们是不是就不讨厌自己了,也可以减轻家里的负担。
每个星期都是在河沟里,田地里捡人们浇地时扔掉的,用得不能再用的厚点的塑料,像那些装化肥用的溥的人家还不收。又不敢太明显,怕人家笑话。农村人生活的很接近原生态,没有那么多的垃圾。自己也捡不了多少。家人对此持默许的态度,没人管,陆佳鸿则是觉得丢人,不止一次的把自己辛辛苦苦捡拾来的东西偷偷扔掉。自己也觉得这事不光彩,他又是弟弟,就忍了。
大半年的时间,除了自己偶尔花点,自己卖破烂的钱一毛二毛五分五毛的攒起来,竟然有八块三毛六,每次数过,心中是无法言语的喜悦。心中豪情万丈,觉得自己很了不起。
在自己内心的深处,真的是这样吗。
那为什么,每次都不敢去太奶奶的墓地的方向捡。为什么捡破烂回来之后,不把自己收拾干净,连小屋都不敢回。
心中总说太奶奶我要生存,没有人会像你那样理所当然的爱我宠我,让我无顾虑的撒娇依靠了。
快过年的时候,张素莲和母亲在话家常,商量着第二天赶集,都办些什么年货,母亲还提到要给自己添件新衣服,当时自己听了,心里别提有多高兴了,母亲心中到底还是有自己的。
晚上的时候,母亲很亲切的对自己说“小满,这快过年了,大家都穿衣裳嘞,你也没有,妈想着明天给你买一件,我和丽娟她妈上次看过了,一件要十五,一次要两件能便宜到十二,商量着准备给你们俩买成一样的。”
“妈,我不要!”自己当时心中很激动,觉得家里没钱再让母亲花钱给自己买衣服,很过意不去,母亲有这个心意自己就很知足了。
“小孩子家,那有不想要新衣裳的,要不大年夜咋出去要核桃。你又是头一年出去,更得穿新点,我给你看的衣服上面兜可多了,能装好多核桃呢!”见母亲说的喜气,自己也跟着乐起来。
母亲顿了下小心的瞄了自己一眼说“小满,你攒了多少钱了?”
自已为母亲的关心感到高兴,欢快而又略带炫耀说“八块多了!”
母亲眼睛向上挑了一下,有些惊呀的看着我,这让自已更加得意。
母亲皱眉一付深思熟虑的表情说“小满,你看你的八块,我再给你添上四块,明天我赶集给你把那件新衣裳买来吧?”
自已有些不舍。
“你小孩子家,要那么多钱干嘛,还不如买件新衣服穿呢。”看母亲的点不高兴了,就全拿了出来,母亲可能知道自己的舍不得,终是没全拿走,还给留下了三毛六。看着母亲拿着钱走,自己恋恋恋不舍的目送了好远。
对于一个自尊心强,没有安全感而又孤独的孩子来说,那笔钱远远超出了它自身的价值。
现在想想觉得可笑,清高的自己,也可以那么俗,不认钱的自己也可以精打细算的攒一笔巨款,呵呵……生活真是奇妙的东西。
后来的一件事,让自己的想要溶入这个家的心彻底凉了。
在这个家里,自己就是个透明人,家里再忙,也没人支使自己做事。她们做好饭,自己只要吃好就行了,你再闲也没人骂你,自己从来是被漠视的。
作为家里的一员,她也想参于她们的劳动中,为这个家分担一些。收秋的时候,她就去地里捡花生,大家都忙的不得了,也没人管她在干吗,花生被她捡回来之后,她是晒干,一个一个擦干净,珍惜的很。装在一个小化肥袋子子里。秋收过后,她拿献宝似的拿给了母亲,想给她一个惊喜。告诉她自己也可以帮家里干活了。
母亲打开看了看那一小袋子花生问“这是你捡的?”自己喜喜滋滋的点点头,希望得到母亲的认可和表扬。
母亲却拿出杆秤,认真称了一下,告诉她说“有五斤多点,人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