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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后一个问题。”百里殊对着那个站出来作证的弟子问道,“你看到我拿着黑布包袱回来时,大约是什么时候?”
“一……一个半时辰以前吧……”
“你到底想问什么?”明月郡主皱眉问道。百里殊问的这几个问题都莫名其妙,众人不解其意,都疑惑地看着她。只有慕上决的嘴角隐隐勾起一缕微笑,似乎早已知道她想要说什么。
百里殊指了指那个装着月沉璧的紫檀木盒:“大家请看,木盒上被打开的封蜡是什么样子的?”
众人谁也没有注意到盒子上的封蜡,都凑上去细看。封蜡用的是特殊的淡黄色蜡块,已经被分成了两半,断口处十分平滑完整,略有一点柔软的扭曲,倒像是在封蜡还没有完全凝固时,盒子就已经被打开了。
“盒子上的这种封蜡,从液态到完全硬化干透,大约需要一刻钟时间。而完全干透后被掰开的话,断口必然是呈干裂粉碎状,绝对不是这个样子。这就说明,盒子在太上长老封起来后一刻钟内就被人打开了,而不是在一个半时辰以前。”
众人都变了脸色。虚平子长老也一阵惊讶,她自己都没有去注意这种细节,没想到却被一个年纪轻轻的女弟子给发现了。这等眼力和心思,实在不简单。
百里千娇在一旁道:“你所说的也只能证明盒子是在什么时候被打开的,而不能说明盒子是在什么时候被偷走的。如果你在今天午时只打开了盒子而没能把它拿走,直到夜里才再去偷呢?”
百里殊冷笑道:“很可惜,我今天午时一直都在班里上课,班上所有弟子和夫子都可以给我作证,我根本不可能在午时去第八峰!这分明是另外有人偷了月沉壁,然后嫁祸于我!”
明月郡主和百里千娇这下说不出话了。百里殊冷冷对那个弟子道:“你说你是在一个半时辰前看到我偷了月沉璧回来,现在是不是该解释一下?”
“这……”那弟子一脸惊慌,张口结舌地说不出话来。
“既然我根本就没有偷东西,那么你根本就是在胡编乱造,信口雌黄!”百里殊的声音更加冷冽,“我跟你无冤无仇,是谁指使你污蔑我的?”
“我没有……”那弟子更是恐慌,嗫嚅着不敢开口。百里殊的语气猛然拔高了:“你隐瞒偷盗者的真正身份,而且还帮助此人陷害无辜,在罪行上就等同于同犯!虚平子长老就在这里,你若招出罪犯的话,还能从轻发落,但如果你冥顽不灵,就只能先让你去思过峰开个路了!”
百里殊那张半边布满红痕的脸,此刻冷峻如寒霜,一双黑色瞳眸目光如电,精芒四射。几句冷喝凛然出口,一股凌人的气势和寒意顿时便从她身上散发出来,令人无端地心惊胆寒。
那弟子吓得浑身一个激灵,像倒豆子一般把话全都倒了出来:“我说!我说!……是明月郡主今天傍晚来找我,要我出来作证说百里师妹偷东西的!她说只要我帮了她这次,以后就帮我在紫阙城谋个好差事……月沉壁不是我偷的,其他的我也什么都不知道!”
话没说完,明月郡主便又惊又怒地朝他扑了过去:“……住口!一派胡言!你竟然敢污蔑本郡主!”
旁边的几个弟子连忙拖住了她。百里殊勾起嘴角,看向一脸惊慌的明月郡主:“郡主,你又怎么解释?”
“本郡主有什么需要解释的!”明月郡主恶狠狠地道,“这弟子胡乱攀咬本郡主,他的话如何做得了准!本郡主没有偷过东西,就凭着这几句诬赖之言,你难道就想把本郡主怎么样?”
她的确没有去过烟霞殿,是派了一个丫鬟把月沉壁偷出来的。那丫鬟已经被她打发出山了,所以现在怎么查都查不到她的身上来,可以有恃无恐!
“哦?是么?”百里殊笑得十分优雅,“那郡主袍角上挂着的那朵紫檀木雕花,又是从哪来的?”
明月郡主一低头,就看到自己的长袍上挂着一朵小巧的木头雕花。百里殊指了指那个装月沉壁的紫檀木盒子,上面透雕的花木中,正好有一处少了一朵花,断口参差不齐,似乎是在急切间被掰裂的。
“这是……”明月郡主大惊失色,“不可能!这是怎么回事……”
“这不是很明显么?”百里殊讥讽地道,“若不是是郡主偷了这月沉壁,盒子上的花朵又怎么会出现在你身上?连盒子都撞坏了,郡主也未免太不小心了些!”
明月郡主一张俏脸涨得通红,大声辩道:“你胡说!我根本没碰过那盒子!不可能是我……”
她说着说着噎住了,因为连她自己也弄不明白,那木雕花朵到底是怎么到她身上来的!
“够了。”虚平子打断了她,淡淡道,“老身虽然年纪大了,但也没糊涂。明月郡主虽是皇亲国戚,但在九仪山内就要遵守九仪山的门规。偷盗财物,栽赃他人,这两项罪名加起来,处罚是是斩断一手,终身监禁。郡主明天起就去思过峰吧。”
明月郡主不敢置信地瞪大眼睛,张着嘴,仿佛被人当头泼下了一桶冰水。她非但没有陷害到那个小贱人,还给自己落得了这般下场?
两个弟子上前要去拉她,她拼命地挣扎尖叫起来:“你们谁敢动我!我可是大乾的明月郡主,二王爷最宠爱的女儿!……放开我!……”
“郡主。”百里殊嘴角微勾,“二王爷若是宠爱到任由你无法无天的话,就不会把你送到九仪山来了,劝郡主还是好好在思过峰悔改吧!”
明月郡主脸上一片惨白,说不出话来。百里殊靠近她的耳边,用只有她能听到的声音,充满邪气地低低一笑。
“郡主是不是很奇怪,那朵木花为什么会在郡主身上?那就告诉郡主好了,因为老子不是贼,是盗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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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7章 叫你脱你就脱
明月郡主被带走了,众人也随之散去。慕上决看了一眼百里殊,道:“明月郡主身上那朵木花,是你挂上去的吧?”
“你看到了?”
“没有,我猜的。”
“就说嘛。”百里殊对自己盗神的身手还是很有自信的。她刚才查看盒子的时候,以极快的速度从盒子上掰下了那朵雕花,然后在明月郡主扑向那个小弟子时,趁乱把花挂到了她的长袍上。前世里盗窃的时候,她的速度就连监控摄像头都拍不清楚,人的肉眼就更难以觉察到了。
慕上决沉默了一下,道:“今晚开始,你就搬进楼阁里住吧。”
“真的?”百里殊诧异地瞪着他,“你终于良心发现了?……等等,你该不会是要向我提出什么奇怪的条件吧?还是说你发烧了?受什么刺激了?”
“……”无语,他有那么坏吗?很是别扭地转过头去,语气生硬:“云顶阁里面有禁制,一般人闯进去我都能感觉得到。你继续住这里的话,再被别人偷溜进来放个赃物尸体之类的陷害你,我又要被烦死。”
百里殊倒没察觉到他的语调有异,十分高兴,终于可以不住那扫帚棚了。“那我先说清楚,我可没有洁癖,要是偶尔把你的地盘弄脏了那么一咪咪,你要宽容地加以谅解!”
“放心,我也不是那么不讲理的人。”
……
第二天,通情达理的某人从床上起来,死死盯着脚下水漫金山的地板,俊美无俦的脸上隐隐青筋跳动。
“那个……”百里殊拎着水桶站在门口,嘿嘿赔笑,“提着水从你房间门口经过的时候,正好桶的把手断了,所以就……这纯粹是桶的质量问题!不能怪我!”
“今天的修行去狷之谷最中央!”
……哭瞎!
狷之谷的最深处,遍地都是嶙峋怪异的岩石,像是无数怪兽石化后的骨骼,支棱着伸向上方只剩下一道细线的遥远天空。上午时分,外面阳光明媚,然而这幽深的谷底却阴暗得犹如午夜,到处弥漫着阴森的气氛和腥臭的气息,仿佛通往地狱的死亡豁口。
百里殊一落地,脚下便咔嚓踩碎了一个骷髅骨。定睛一看,周围到处都是或森白或发黑的骨骼,地上腐臭的烂泥,也像是无数尸体堆积腐烂而成的。幽谷深处吹来的阴风,像是某种巨大怪物的呼吸,令人毛骨悚然。
她之前到狷之谷的那次,只往里面走了十之二三,而现在是用土遁术的符咒,直接到达了狷之谷最凶险的深处。跟这里一比,她才知道之前到过的地方简直就是天堂!
慕上决看了一眼百里殊,淡淡道:“把衣服脱了。”
虾米?
百里殊一个趔趄,条件反射地退后两步捂紧衣襟,十分惊吓地看向慕上决。这丫在这荒郊野岭的要她脱衣服干什么?不……不会这么重口味吧?
“叫你脱你就脱。”语气带上了强硬。
百里殊欲哭无泪。看着越是道貌岸然的人,越有可能是深藏不露的猥琐变态,这说法看来是真的!这下她要肿么办?来硬的她肯定打不过他,不知道能不能跑得掉?
一边就开始眼神溜来溜去地观察地形。慕上决看百里殊那丰富多彩的表情,大概也知道她在想什么,又是好笑又是好气,懒得跟她解释,上去一把扒掉了她的外袍。
“非礼啊!——”
百里殊立刻惨叫起来,叫到一半,被丢过来的一件衣服堵上了嘴巴。
手中是一件质地极为特殊的月白色女式长袍,轻薄柔软,似纱似绢,仿佛以月光和流水织成,闪着幽幽的银色光华。拿在手上几乎没有任何重量,微微一动,便在夜风中轻柔地荡漾开来,如梦如幻。
慕上决好像皇帝赏赐小宫女一样,用一种莫大恩惠的语气道:“换上。”
“为毛要我穿这个?”百里殊莫名其妙。这长袍虽然好看,但薄薄的一件不保暖啊,现在正是早春,狷之谷里还是滴水成冰,这是要冻死她吗?
“你要学着用护体玄气来抵御外界的温度。”慕上决简单地解释道,“另外,身上的武器全部交出来给我,真正强大的玄师不能依赖玄器。”
被搜刮一空之后,百里殊的手里就剩下了一张黯淡无光的符咒。
“你的那张返回符咒在五天后起效,也就是说五天后你才能回到九仪山。这段时间里,你就自求多褔吧。”
慕上决轻描淡写地说完,消失在了原地。百里殊看着面前阴森幽暗的妖兽山谷,内牛满面。
但往前走了足有半天时间,周围都是一片静悄悄的死寂,一只妖兽都没碰上,看来这狷之谷深处也不是传说中那么凶险。百里殊渐渐安下心来,土匪本性又开始发作。这里一片荒凉,寸草不生,灵花异草之类是找不到了,但奇石宝矿却遍地都是。
“碎冰砂、焦土粉、星芒黑石……哇!那边有一整片的紫金铁矿啊!”
还好慕上决那混蛋给她留下了空间袋,不然她肯定恨他一辈子!
一路捡石头捡过去,前面渐渐地出现了水声。不一会儿,一道寒气缭绕的深涧出现在了百里殊的面前。这道谷中谷足有十来丈宽,下面深不见底,一片漆黑,只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