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恨他的自私自利,恨他的凶狠冷漠,恨他的霸道**!
穆邦国遇刺本就很蹊跷,三四天过去了,害他的人却一点动静也没有,动用了私人力量,调查当晚那两个穿制服的人,却被告知查无此人。
如不是对方太高超,那就是,这是一个阴谋!
从头到尾,这就是一个阴谋!
姜不愧是老的辣,利用穆易辰的弱点,利用他对亲生父亲的死耿耿有怀的愧疚心理,导演了这么一出苦肉计。
不是他没有怀疑过,而是他没想到自己的二叔竟会这么卑劣!
“人呢?”
俊冷的眸子,像是一把利剑,带着锋利的光芒,所扫之处,均是凛然无比。
穆邦国看他一眼,缓缓的闭上眼睛,“我不知道你在说什么,你出去吧,我想休息了!”
一气之下,穆易辰冲过去抓住他棉质的病号服,凌厉的双眼像是能吸人魂魄的黑洞,让人恐惧而绝望,“你把她怎么样了?”
他的不小心,碰到了穆邦国的伤口,他只是轻轻的蹙了一下眉,早看,眼底仍是一片淡然,“你就是杀了我,我你不知道你在说什么。”
“你……”紧握的拳头高高的抬起,隐忍的力量,蓄势待发,救救却不曾落下。
面前的人不是别人,是爱他照顾他视他为亲生儿子的二叔,他就算杀了自己,也不能动他一根汗毛。
拳头缓缓的落下,凌厉的目光逐渐瓦解,支离破碎,“二叔,她肚子里有我的孩子,我的孩子啊!”
高大的身躯缓缓的蹲下,他的双膝一软,跪倒在穆邦国的病床前,“求你,把他们还给我!”
穆邦国狠狠的瞪他一眼,心痛至极,从他的父亲过世,他便担起了教育和培养穆易辰的重任,他是怎么教育他的,做大事的男人,最重要的一点就是不能有妇人之仁,看看他现在的样子,为了一个女人痛哭流涕,哪里还有一点穆家的气魄?
闭了闭眼,心里恨极,嘴上却是淡淡然然,“易辰,有时间,还是放心思让在事业上吧,二叔老了,说不定哪天就两眼一闭见你爸去了,你这个不振作的样子,怎能让我安心?怎能让我有脸见你九泉之下的父亲?”
声音沉重而苍老,像是隔着失控,从远远的地方飘过来。
一个年轻的小护士走进来,好奇的看了一眼两人,怯生生的说:“病人要休息了,穆少请不要打扰……”
她的话还没说完,穆易辰噌的一下站起来,恢复惯有的冷漠与淡然,仿佛刚才那个伤感悲戚的男人,不是他,而是从他身体飘出来的心魔,“二叔,你好好休息!”
依旧的冷漠寡淡,却带着从没有过的冷彻与疏离,他转了身,刚走到门口,只听穆邦国缓缓的开口,“易辰,二叔都是为你好!”
短暂的沉默,像是隔了山重水复的距离,高大的身躯停留了不到一秒,再迈开的脚步,确实沉痛与绝然。
穆易辰不知道自己这是闯了第几个红灯,人后后面的交警拿着话筒一直对他喊话,他却是一刻也不停歇,车子已经飙到二百,他仍觉得慢!
慢!慢!慢慢慢!
到达N城的时候,已经是下午一点四十分,他首先去了倾恋晨婚介所,婚介所的大门紧锁着,像周围的人打听,旁边一个小超市的老板说,不知道什么原因婚介所就倒闭了,里面的员工都解散了,有些东西好像还在呢?
他迫不及待的问,婚介所的老板呢?老板去哪了?
小超市老板被他慑人的气势吓到,颤抖着声音说,不知道,应该回家去了吧?
回家?
穆易辰甩开那个人,重新跳进车子,迅速的朝着沐雨晴的老家开去。
车子开的很快,没到半个小时,穆易辰就到了沐雨晴父母家的楼下,他站在门外准备敲门的时候,清晰的听见里面有低低的啜泣声,悲戚的,无助的,怨天尤人的哭泣声。
突然失去走进去的冲动,晚了,他已经来晚了,木木的站在门前,沉重的脚步像是灌了铅一般珍沉重,想走,走不动,想留,留不得!
房门突然被打开,沐雨晴的表妹小黄红着眼睛从里面出来,看见他愣了一下,随即朝着屋子里面大喊,“大姨,穆易辰来了!”
第(215)节:那个男人
眼看着沐爸爸的菜刀就要落到穆易辰的手臂上,他却站着一动不动,像是一个人体蜡像一样,幸亏是小黄反应迅速,及时的拉开了他,就这样,他的衣角还是被沐爸撕扯了一截。
“姨夫,你别冲动,杀人是犯法的。你回房间,我问问他,看他知不知道表姐去哪了!”
小黄边说边费力的推着沐雨晴的父亲,五十多岁的男人为自己失踪的女儿身心俱疲,被小黄那么奋力的一推,就倒在房间的地上,像是小兽一般,发出痛苦的,受伤的呜呜的哽咽声。
“还说爱她,你就是这么爱她的吗?要不是你,我们家也弄不成现在的样子……”
痛苦破碎的声音,像是一把把钢针,直刺穆易辰的胸膛!
对,都是他,如不是他任性的辞去凯悦集团总裁一职,如果不是他不停二叔的话非要把继承权给那个叫孝孝的孩一半,如不是他非要跟叶翩然离婚,沐雨晴连带着她的父母,不会无缘无故的遭受这些磨难。
都是他,都是他害的!
还说什么,给她世间女人都仰望的幸福,从跟她结婚到离婚,她什么时候真正的幸福过?
他带给她的除了伤痛就是磨难,哪有什么幸福?
小黄把木头人一般的他拉下楼,只听小黄气气的说:“我表姐到底被送到哪里去了?有没有生命危险,有人看见她被劫持送上飞机,是谁?到底是谁?你得罪了什么人吗?说那个叫也叶翩然的女人吗?是不是她嫉妒你跟我姐重新和好,才耍阴谋诡计要拆散你们是不是?穆易辰,你为什么不说话?穆易辰?穆易辰……”
小黄打他骂他,他就是木木的站着一动不动,脑子里空空的,像是被人吸走了灵魂一样,小黄被逼急,一巴掌打在他的脸上,我要你说话!
耳光的声音那么响,他却没有感觉到一点疼,木木的抬起眼睛,感觉眼前的女人就是沐雨晴,就在张开双手准备拥抱她时,小黄有一个耳光打过来,“我表姐到底去了哪里?说话说话……”
她不是晴晴,晴晴就是再生气,也不会出手打他,她爱他,惹不得他受一点的委屈。
她那么弱,那么小,发生事情的时候,却总想张开双臂,帮他遮风挡雨,为他展开一片蓝色的天空。
她那么善良纯白,怎么舍得打人?
穆易辰不知道自己怎么回到凯越集团的,回到那里的时候,天已经完全黑透了。
今夜好像与往日里不同,已经是十点多了,公司外面却是人潮涌动,人们互道着Merry Christmas的祝福语,原来今天是平安夜,外国人的新年。
在平安夜这一天,他却丢失了他生命里最重要的东西,不是圣经里说,在这一天,最邪恶的人也会得到救赎吗?
那他呢?谁来救救他?谁来救救这个无家可归的男人?
凯悦集团很西化,为了迎接明天的圣诞节,公司明天放假一天,现在整个大楼都是空荡荡的,一个人也没有,与外面灯火通明热闹非凡的街道相比,显得诡异而凄凉。
他一个人坐在大厅供客户休息的沙发里,两眼空洞的望着外面的万家灯火,别人都是成双成对,享受天伦之乐,他却 形影单只落寞的如同一只丧家之犬,去处可去。
有爱人的地方才能算得上家,没了爱人,家便不是家!
蹬蹬瞪,有清晰的脚步声远远的传来,越来越近,越来越近,穆易辰像是没有听见一样,整个身体窝在沙发隐没在一片黑暗里。
平安夜还要工作,除了亚言估计没有第二个人了,他领带歪斜的走出电梯,带着极度不满的情绪朝着玻璃旋转门走去。
走到大厅中央,在他猝不及防的时候,突然,从阴暗的角落里传来低低的一声欢呼,亚言!
亚言虽不是胆小之人,但还是被突然的声音吓了一跳,“谁,谁在那里?”
“亚言,是我!”清冷的声音,带着支离破碎的声音缓缓的从角落里再度传出。
啪嗒啪嗒,亚言打开了大厅里所有的灯,幽暗的环境瞬间被照的恍如白昼。
他走了过去,看见沙发上缩成一团的男人是穆易辰时,吓了一跳,他什么时候见过这样的穆易辰?
伤心,绝望,无助,苍白,好像一只受了伤的小兽,在黑暗中独自凄凉的舔舐着伤口。
平时眼底那股清冷骄傲的神色,支离破碎的像是染了血的丝绸,依旧华丽却有着慑人的伤痛!
“你怎么了?”亚言弯腰把落在地上的外套捡起来,搭在他的肩膀上,大厅里没开暖气,虽然四周全是封闭,可依然很冷!
“走了,她走了!她被人送走了!”他喃喃自语,好像在对亚言说,又像是对自己说。
“谁?谁走了?”
亚言从穆邦国受伤住院,凯悦集团所有的事物全都交给他代为处理,外面发生了什么事,他根本不知道,用他自己的话说,现在就是死了亲妈,他也无暇顾及。
穆易辰看了他一眼,又轻轻的闭上眼睛,唇角挑了一个苦涩的笑,“亚言,你知道吗,其实我就是一个挣钱的工具,一个家族的傀儡!”
亚言虽然不知道他在说什么,但可以感受出他很受伤,兄弟般的拍了一下他的肩膀,“行了,别抱怨了,多少人羡慕还来不及呢!”
穆易辰笑着笑着,突然捂了脸,满目的悲伤,被他细长白皙的手指覆盖,没一会儿,有湿湿的液体从他整齐的指缝里渗透出来,一下,两下,沿着他的手指没有规则的蜿蜒而下——他哭了!
亚言被眼前的情景震住了,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把天不怕地不怕的穆易辰折磨这样,轻咬了一下嘴唇,拍拍他的肩膀,沉声说道:“好了,别这样,今天平安夜,我带你去喝酒!妈的,我最近也郁闷透了,正好咱们哥俩今天不醉不归。”
说的不醉不归,真的是不醉不归,当穆易辰叫服务员开了第八瓶红酒时,他特别清醒特别伤感的用嘶哑的声音说:“亚言,我怎么就醉呢?怎么就不醉呢?”
不是说一醉解千愁吗?醉了就可以忘记伤痛不这么心痛,可他为什么就是不醉呢?
亚言喝的东倒西歪,举着酒杯拍着穆易辰的肩膀说:“哥们儿,不是你喝不醉,是你一直都清醒,习惯了!”
第(216)节:颓废
原来习惯清醒的人,会千杯不醉。
真的是千杯不醉,还是潜意识里本就不想醉?醉的感觉真的那么好吗?
忘记痛苦,忘记伤口,也忘记了她,真的好吗?
来的时候,两人或许就想好了后路,并不是怕喝醉了找不到回家的路,而是两人都是有身份的人,喝醉了酒,做出一些出格的事,影响到凯悦集团的名誉就不好了。
没有提出要来奥斯卡这里,当穆易辰的司机听说他们要去喝酒,就把车开到这里,两人没有一点异议。
奥斯卡VIP包房的服务员,只要见过穆易辰的,几乎都能一眼认出他。
送酒的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