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感觉到事情有了转机，秦尚赶紧乘胜追击，“我要敢乱来就改名叫秦兽，这事就这么说定了，我先去把要用的资料找出来，你尽快安排小叶子过来。”
咳咳，情场圣手果然不是盖的，分分钟时间就帮人家小姑娘改了个萌萌的别名。
第028步 过分紧张
但如此自作主张的行为沈大律师肯定不会允许，“别乱给她改名字，她叫叶莞心，莞尔的莞，心情的心。”
“也没乱改呀，爷爷就经常这么叫我。”可偏偏，当事人非要跟他对着干。
“你是存心想气死我是不是？”现在沈淮越完全有理由怀疑这丫头是在为刚才他提议让她报考Z*律系的事报仇，故意跟他作对。
这一刻，叶莞心突然觉得原来男人生气的时候可以这么可爱。不过，这只是她心里的小秘密，断不敢、也不会随便找人分享，“我去找Dana姐姐拿点花茶，一会儿见。”
唉，男人一旦幼稚起来简直比小孩子还难缠，还是先走为妙。
叶莞心已经走远，问题暂时得到解决的秦尚也打算会办公室忙继续忙工作。
但，比他更忙的沈淮越却还是不太放心，“别怪我没提醒你，莞心去你那里做事要是少一根头发，你以后就不要在我面前出现。”
“她只是你的侄女又不是你女朋友，至于紧张成这样吗？”秦尚对这一点已经有疑问很久了，本来不想触这个霉头，却不想某人非要不依不饶，他也懒得再忍。
秦尚的质问振振有词，但沈大律师显然不是省油的灯：“就因为是侄女才更要紧张，她要是在我这里出个什么事你要回去怎么跟我大哥交代？”这种级别的质疑还难不倒他。
老大一本正经搬出沈家大少爷，秦尚也没了辙，“行了，放一百二十个心，我对这种单纯得跟白纸似的小姑娘没兴趣。”
饶是如此，沈淮越还不能完全放心，“先让她试半天，看你的表现再决定要不要继续借给你用。”
事情总算暂时告一段落，沈淮越被娄晋拉去一谈就是一个小时，之后又整理好申请报告给律政处发过去进行交涉，一番忙碌下来，竟然已经过了四点，也就是说他心心念念惦记的小姑娘已经和某个用下半身思考的男人单独工作了两个半小时。
可怜他连轴转地忙了两个多小时，连杯咖啡都没空喝就直接杀到了秦尚的办公室。
秦尚这边也考虑到老大随时都可能杀过来，所以很自觉地一直开着门。
于是就有了沈淮越杀到之后正好看到秦尚在电话里应付他那些难缠的后宫团，一口一个宝贝、honey，虽然叶莞心的办公位置在门口，但还是能清楚地听到秦尚说的每一句话。
“去帮我泡一杯白咖啡。”无名火起的沈淮越当即就要将正埋头将文件分类的叶莞心赶了出去。
“可是秦律师说这份资料他马上要用。”叶同学可是个做事有始有终的好孩子，而且在也不想在专注的时候突然打乱节奏。
“你看他的样子像是要着急工作的？”一听到这个沈淮越就气不打一处来。
办公室内的腻歪通话还在继续，本来并没有太关注秦律师在说什么的叶莞心也终于被雷得没了脾气，“麻烦你提醒一下秦律师，以后讲私人电话的时候最好还是把门关上。”
“试用到此为止，给他整完这个案子的资料之后你还是回我那里，在没有找到合适的替代者之前先让Dana过来顶几天。”但在沈淮越看来，让秦尚处处小心显然不如把莞心带走来得干脆省心。
“可是……我对这个因为家暴提出离婚诉讼的案子很有兴趣，能不能让我跟完这个案子再回去？”整理资料的同时，叶莞心也对案子的大概情况有了基本的了解，也因此对案子的当事人产生了无尽的同情。
莞心的菩萨心肠沈淮越是知道的，他也对这个案情有所耳闻，所以些原则还是得尽早给她提个醒，“我没记错的话秦尚代表的是男方，你同情的对象正好和他是对立关系。”
“什么？你说秦律师要帮那个打老婆的禽兽男人？”叶莞心这边的资料整理工作只进行了一半，不知道这个重点也很正常。
“从他和委托人签署的协议来看，确实是这样。”叶莞心的过激反应证明沈淮越的事先提醒确实非常有必要。
“那我现在你不做了，助纣为虐的事我可不干。”叶莞心毕竟还不是真正的专业人士，关键时刻还是更偏重于道德准则。
虽然剧情的反转有点快，但最终的结果却比沈淮越想象中还要好，“行，这里的事你不用管了，我安排Dana过来跟进。”
就这样，可怜的Dana姐姐被boss无情地扔进了火坑。
另一边，秦大律师终于结束了一通长达十分钟的腻歪电话，一出来看到只有老大在，忙惊讶地问，“你家小侄女呢，不会这么快就做完走人了吧？”
“在得知你的委托人是个打老婆的禽兽之后，她决定不再继续帮你工作，稍后我会安排Dana过来跟进。”虽然是实话实说，却不难听出沈淮越此时的语气带了明显的得意庆幸。
“不是吧，选择工作还要看委托方是什么样的人？”这种状况秦尚还是第一次见，难免诧异。
“她只是个刚参加完高考的小女孩，还没有完全进入专业状态，难免感情用事。考虑到你最近接的几个案子都有点逆常规，她应该不会再来帮你做事。”听了秦尚在电话里的各种肉麻低俗之后，沈淮越本来还想骂他几句，但现在莞心已经打了退堂鼓，他也没必要再去费这个心，“对了，我刚收到消息，这个家暴离婚案的检察官已经定了……”
“是钟琪？”瞧老大一脸幸灾乐祸的样，除了钟琪，秦尚实在想不出还有其他可能。
“你好自为之，实在不行就劝你的委托人选择庭外和解。如果真的走司法程序，他的损失会更多。”出于对事务所战绩的考虑，难掩幸灾乐祸的沈淮越还是善意地给了些建议。
一个头两个大的秦尚又开始抓狂大叫，已经带着自家小羊脱离虎口的沈淮越却当做什么都没听到，默默地帮他关上门便悠然离开。
第029步 等她发问
离开之后叶莞心也没忘记给沈大律师泡白咖啡的任务。只是，人已经离开了秦律师的工作区域，脑子里想的却还是他手上的案子。
虽然那个秦尚看上去是个标准的花花公子，可一旦进入工作状态好像也很厉害的样子，有他替那个打老婆的有钱男人辩护，本就是受害的一方岂不是要吃亏？
“包装上清清楚楚地写着咖啡粉和水的搭配比例，你一下子倒这么多是想苦死我？”果然还是不能一心二用，边做事边想事情就是会出错，还倒霉的被某人撞了个正着。
“你……你怎么走路没声音的！”已经吃过一次亏的叶莞心还是没长记性，对某人的轻声缓步依然是毫无准备。
这小模样一看就知道有心事，沈淮越也不跟她拐弯抹角，“想什么这么入神？”
知道在沈大律师面前什么也藏不住，叶莞心只能乖乖坦白，“我在想秦律师接的那个案子，明知道那个男人不是好人，为什么还要帮他？”
“律师的职责不是为了证明一个人是善还是恶，只是站在委托人的立场尽量帮他争取利益。而且，我们做的一切都是以不违法为前提，你这么感情用事，以后要是真的在这一行工作，恐怕会遇到很多问题。无论是做检察官还是做辩护律师，都可能遇到当事人不是好人的时候，在决定报考法学院之前，这一点必须考虑清楚。”这些道理本来应该等到莞心正式进入大学之后让法学院的老师们教她，但考虑到莞心的性格有些偏激，沈淮越还是觉得很有必要先跟她打好预防针。
“先是想把我推到D市，现在干脆说我的性格有缺陷、做法政这一行会遇到很多困难，其实是觉得我会处处拖你的后腿、嫌我烦了吧？”沈淮越提醒的重点叶莞心之前确实没想过，但她并不认为这个问题会成为打退堂鼓的理由。
“伶牙俐齿确实是做法政工作必须的基础，但也不能歪曲事实、含血喷人。我要是真嫌你烦，会耐着性子跟你讲道理、会冒着被骂死的危险把Dana调去秦尚那里还你回来？”现在沈淮越可算是真切地体会到什么叫‘女人心海底针’，想他一向自诩能看透人心，却还是会有跟不上节奏的时候。
“你把Dana姐姐调到秦尚那里去了？”刚才Dana还跟她说了秦尚的坏话，四叔突然做这个决定，还真有可能被Dana骂死。
“娄晋很快就会给他找新的秘书，Dana只是暂代几天。”为了让莞心远离危险，沈淮越只能默默地背下这个黑锅。
“那现在Dana姐姐的工作是不是都交给我？”换个角度想，Dana的暂时离开对叶莞心来说还是好事一件，这样一来就不用担心以后没事干。
“泡咖啡、买下午茶这些都是她的工作范围。”沈淮越这算是用含蓄的方式做出了肯定的回答。
“那什么，泡咖啡这件事实在不是我的强项，我还是勤快点当跑腿。说吧，下午茶想吃什么？”这实心眼的小丫头，免费的打杂工作居然也能干得这么开心。
可惜的是，她这份热情有人并不怎么领情：“今天没打算晚下班，下午茶就免了。你先去找Dana做工作交接，咖啡我自己泡。”
“今天没打算晚下班是什么意思？”虽然热情颇高，但叶莞心也不想没钱的工作还要天天加班。
“你同学家里的案子应该很快可以了结，剩下的工作都是不是特别要紧，今晚我想早点走，送你回去顺便和你……你爸爸好好聊聊。”明明是再正常不过的称呼，但从沈淮越口中说出来却已经不像以前那么容易。每每想到他和莞心之间隔了一辈的问题，他就有种想回到五年前把她托付给陌生家庭照顾的荒谬想法。
“好啊，等一下我给妈妈打个电话，让严师傅多做几样你喜欢吃的菜。”瞧瞧某人这语气，听着怎么有种带男朋友回家吃饭的感觉？
莞心的欣喜表情展现得十分自然，沈淮越那颗还悬在半空的心终于又放下了一半。他说要跟她一起回去吃饭竟让她如此高兴，应该能间接证明她已经不再为中午的事耿耿于怀。
叶同学确实不是那种‘爱记仇’的人，但中午发生的小插曲始终是她心里的一根刺。闲来无事想起的时候还是会觉得膈应，现在没有表现出来只是被其他事暂时转移了注意力罢了。
Dana留下的都是些善后的工作，叶莞心学什么都快，效率也高，处理这些工作基本没什么困难，她的高效率也将沈淮越原本预计的下班时间大大提前。
这样一来，回去时候赶上晚高峰大塞车也不可避免。
赶着回家的时候被堵在路上最是烦躁，也更容易想起一些不开心的事。
一个问题在嘴边打滚半天之后，叶莞心终于还是鼓起勇气问出了口，“你是真心觉得我应该报考Z大和哥哥念同一所大学、也希望我这么做么？”
“我的想法和我的希望对你来说重要吗？”从沈淮越的从容应对来看，似乎一直等她开口问这个问题。
一开口就被夺去了主动权，叶莞心难免会有些心有不甘。但，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