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捏起那块红玉,乔嘉禾垂下了睫毛,浓密的长睫在他细致的肌肤投下淡淡的阴影,“为何帮我掩饰?”
“你救过我一次,这次算我还你!”转过身,她将手心握着的柞蚕茧送到他面前,“这个给你,你答应过帮我修琴的,男人说话要算数!”
到时候,一定要来找我!
缓缓起身,乔嘉禾眼波深邃的逼视着她,语气里有掩饰不住的寞落,“他对你,真的那么重要?!”
云端吸了口气,沉默许久,终于缓缓说道,“我只是不想欠别人的债!”
从她手上捏过柞蚕茧,乔嘉禾反手扣住她的手掌,将那银戒红玉同时放在她的掌心,“如果你日后无处可去,尽管持此红玉到盈春楼报出我的名讳,自然会有人将你带去见我!另外,提防雅雯!”
从他手中抽手出来,云端大步走向卧房门,拉开了门闩。
不等她抬手拉门,身子突然就一轻,等她反应过来,已经被乔嘉禾再次拥在怀里。
“记住,一定要来找我!”他在她耳边低语。
哗!
木门被人大力拉开。
被风扬起的纱蔓里,乔雨轩的目光划过房间内“相拥”在一处的男女,脸上的担心之色瞬间变成冰冷。
“三叔若是喜欢她,何妨与我明说,不就是一个女人吗,雨轩让与你也未曾不可,这样偷偷苟且是不是过分了些?!”
乔嘉禾缓缓松开云端,将她颈间的黑纱重新遮住眼睛,表情琚傲,“我乔嘉禾想要谁,自然会正大光明地去抢,却不需要你让!”
原来,她在他心中就是这样的地位!
上官鸿要她,他无动于衷!
乔嘉禾要她,他拱手相让!
随便让来让去,难道她只是一个无从轻重的东西吗?!
云端本能地抽身出来,目光隔着黑纱,掠过乔雨轩的脸,心情瞬间低至冰点。
银柳急急地凑到乔雨轩身侧,“少爷,事情不是您想的那样!小姐她是被迫……”
“闭嘴!”乔雨轩冷冷地喝断了她,“把少奶奶扶回听雨轩去,没有我的命令,不可离开半步!”
“是!”银柳不敢再辩,急急地迈进门槛,扶了云端的胳膊,一边轻声劝她,眼睛却是不留痕迹地将乔嘉禾的卧房仔细看了个遍。
冷哼一声,乔雨轩转身走出了厅门。
“回头,我会让银柳来取琴!”淡淡说罢,云端任由银柳扶着走了出去。
淡淡看她背影消失,乔嘉禾将目光移到掌心那只柞蚕茧,轻轻地叹了口气。
PS:
咳咳!咳到胸口疼;大家原谅;今天又是只有一半的量!
为了尽快恢复;北连最怕的屁屁针都打上了;大家就不要再拍我了!
软禁的原因(1)
乔雨轩用行动表示了他的决心。
听雨轩的前后门俱是加派了小厮,日夜把守。
虽然没有明着说是要阻拦欧幼雯,她心中却是明白,乔雨轩把她软禁了。
“少爷也真是过分,我不过去厨房为您煮碗银耳羹来,小厮都要盘问,还把盖子打开检查!这哪是保护咱们,明着就是把咱们当贼看呢!”银柳气鼓鼓地抱怨着走进了厅门,将手中的食盒放在桌上,“小姐,您也是的,为什么不和少爷解释清楚呢!咱们这一次次到三老爷那里受辱,还不就是为了帮他修琴!”
云端只是垂眉摇头。
如果他信任她,事情也不会发展到现在的地步。
连信任都没有,又谈什么解释呢?!
“小姐!”将银耳羹送到云端手中,银柳一脸好奇地问道,“说起来,我也一直奇怪,您和三老爷在卧房里呆了那么久,究竟谈了些什么?他……不是真的把您怎么样了吧!”
“死丫头,胡说什么!”云端有些恼怒地扬起眉毛,“说起来,此事还不是因你而起,我那日只叫你在外面等候,你为什么又把少爷找来!”
“这会儿,您倒来怪我!”银柳委屈地撇嘴,“人家还不是怕三老爷对您做出什么出格之事!”
看她垂头丧气,一脸伤心的模样,云端意识到说重了话,忙放下碗来轻拉她袖子。
“银柳,是我不好,不该对你发火,我知道你是为了好,只是这两日在这里弊得太闷,心情有些不好!”
她放了软话,银柳也就重新开心起来,把她扶到椅子上坐好,又将那羹碗复送到她手上。
云端不忍再拂了她的意,虽然没有胃口,还是强着吃了几口。
银柳只是寻了抹布擦桌抹凳,一边就轻声感叹道,“大少爷和三老爷呀,总是让你伤心痛苦,要我说,对您最好的还是上官公子!只是不知道现在他人在何处,要不然,我一准把他找来把您救出去!”
软禁的原因(2)
上官鸿?!
云端眼前闪过青灵后山那幕,唇角扬起淡淡冷笑,“算了吧!”
那个男人的身份更加复杂,她可不想再淌浑水!
“怎么?!”银柳疑问地直起身子。
“没什么!”
冷暖自知,云端也不想与她多说这些,站起身出了厅,提裙踩着竹桩越过浅溪,坐到竹亭中的竹几上,用手指轻抚着竹上刻的诗句,独自对着溪水发起愁来。
眼下这情况,别说到钱庄弄出银钱,就是想要走出这个院子都是问题,她该如何摆脱这眼前的一切呢!
溪水隐隐约约映出一个人影,云端抬起脸,只见乔雨轩不知何时已经走到溪边来了。
二人隔溪相对,云端一阵不自在,提起裙摆,她急步踏上竹桩便要跨过溪水。
不知是她鞋上沾水湿滑,还是心急没有站稳,刚走了两步,突然就身子失去了平衡,手臂凌空抓了两把,人就向溪水中摔到过去,她本能地惊叫出声。
不过刚发出半个音节,人已经悬空而起,被乔雨轩夹在臂下掠过溪水,稳稳落在竹林间的青石径上。
她站稳身体,那条手臂立刻就迅速收了回去。
她身上有毒吗?让他如此避之不及!
“多谢!”云端淡淡吐出两个字,抬步便走。
“我只是不想无法向王爷交待!”乔雨轩的语气比她还淡。
云端愤怒转身,死死地盯住他的脸,“你派人看守院门,不许我离开半步,全是因为他的命令?!”
乔雨轩平视着竹林,脸上没有任何表情,“不错!为了不让属下为难,王妃最好不要做出什么非分举动!更不要试图勾引我,我不是三叔,不对会你这样的女人动心的!”
怒火一下子填满了云端的心胸,缓缓行到他的面前,她琚傲地扬起下巴,“我也告诉你,乔雨轩,像你这样温柔不如乔嘉禾,霸气不如上官鸿的男人,便是再救我一百次,我也不会对你动心!”
乔雨轩连目光都不曾闪动半下,“如此最好!”
“银柳,你蹲在这里做什么,表哥呢!”
雅雯的声音从竹林后传来。
“仔细你的眼睛!”乔雨轩低声提醒云端一句,大步走出竹林迎了上去,“是雅雯吗,寻我何事?!”
PS:不知道是PP针起了作用;还是大家祝福的原因。
北北的咳嗽减轻了不少;努力码字中;希望今天能够多更一些。
四角恋人齐相聚
看乔雨轩笑脸相迎,雅雯眼中闪烁着毫不掩饰的欣喜之色,献宝似地从袖中取出一颗蚕茧来,“知道表哥的琴弦断了,我特地去寻了几位修琴师傅,刚巧有一位师傅集养着柞蚕,我特地寻了一颗来送与表哥!”
乔雨轩笑着接过那颗蚕茧,“果然,还是表妹最知我心意!”
“表哥!”雅雯娇嗔一声,注意到银柳从竹林内扶了云端出来,她这才问道,“表嫂呢,不在吗?”
“你表哥派了这么多人看着,表嫂我便是想插了翅膀也难逃出这听雨轩,又能到哪儿去呢!”云端懒洋洋地向二人站立的方向转过脸来,一对眼珠却是呆滞地一动不动,“说起来,表妹真是有心,只是可惜,恐怕你这颗蚕茧却是白费了!”
“表嫂此话何意?”雅雯面露疑惑。
“因为雨轩的琴,我已经修好了!”乔嘉禾的声音,懒洋洋地从听雨轩的入口处传了进来。
缓缓走入几人的视线,他怀中赫然抱着乔雨轩的古琴,琴面上晶莹的柞蚕丝弦在阳光下闪闪发亮。
“要说音色,还是这新鲜的野生柞蚕最为清丽飘逸!”一边说着,他纤长的手指随意地拔动了琴弦,丝弦颤动,发出一串悦耳的乐音,“听这音色,真是不旺云端为了一个小小蚕茧还要爬一趟青灵山。雨轩,还不来试试琴,看看你三叔我的手艺如何?!”
乔雨轩接过琴弦,耸耸肩膀,“弦是好弦。可惜,我今天没有抚琴的心情!”
“表哥,不如就让表妹代为试琴,如何?”雅雯不失时机地献着殷勤。
“我倒忘了,表妹也是此中高手!”乔雨轩向她扬起唇角,“若抚高山流水,一定要到那竹亭中才能弹出意味,来,我扶你过溪去!”
说着,竟真真向雅雯伸出空着的右掌。
雅雯只兴奋的双颊发红,垂首说声有劳表哥,忙不迭便将手掌伸到他掌心来。
两个人就这么手牵着手走过云端身侧,越过浅溪进了竹亭。
大家一起私奔去
试了一下音,雅雯便认真地弹奏起来。
曲子是一样的曲子,经她的手弹出来,却没有了之前乔雨轩弹奏的那种韵味。
只听了一会儿,云端已经失去了兴致,便故意扬起声音对乔嘉禾道,“三叔修琴辛苦,便到厅里来喝杯茶吧!”
三人进得厅来,各主宾坐下,云端便吩咐银柳去端些热茶来。
银柳扫一眼乔嘉禾,急步去了。
待她走远,乔嘉禾这才笑道,“有什么事,你只管直说!”
被他看穿心事,云端心中不由地一暖,心中那点犹豫一下子云淡烟消,“不错,我确是有事求你,你能不能……带我走!”
“走?!”乔嘉禾挑起眉尖,“去哪?!”
“无论哪里!”云端淡淡地扫一眼屋顶,“我只是不想再留在这里!”
“因为雅雯?!”乔嘉禾淡淡追问。
云端摇头,“不!此事与她无关,我只是想离开,越远越好!”
乔嘉禾侧目注视她,良久才恢复了平日的不羁,“好,今晚三更,我来接你!”
“还有银柳!”云端抬起脸来,“我想带她一起走。”
“这个倒有些难了!”乔嘉禾思索片刻,这才轻击手掌,“有了!今晚一入夜,你便让银柳提前出府,想来雨轩也不会在意一个丫头,然后,再与她约好一个地点相见!”
云端轻轻点头,觉得此计不错,想起银柳每次那胆小怕事的模样,忽尔又担心起来,“我和银柳并不熟悉燕京,我该让她到哪里见我!她一个女孩子,我有些担心!”
乔嘉禾懒洋洋起身,“有一个地方,她肯定熟悉!”
“哪里?!”云端不解地问。
乔嘉禾一个掠身,已经逼近她身前,探指拈住她胸前飘荡着的一绺发丝,“当然是我们第一次约会的地方了?!说起来,我倒有些奇怪……”
他松开她的发,轻轻托住她的下巴,目光里满是玩味之色,“你那么信任我,难道就不怕是出了狼窝又入了虎口?!”
今夜三更,等我!
“……高山流水遇知音,知音不在谁堪听?
焦尾声断斜阳里,寻遍人间已无琴?……”
门外,乔雨轩清朗的吟唱声伴着琴音清晰传来。
云端淡淡倾听片刻,移过目光,毫不回避地迎上乔嘉禾的眼睛,“我觉得,你会给我自由!”
没错,一直以来她就是这么认定的!
虽然他表面上轻挑放荡,她却能够感受到他的真诚。
他为她保护着眼睛的秘密,他劝她对雨轩道出真相,他为她修琴……
在她面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