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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哦,太君……”雅雯回过神来,“刚才表哥说表嫂病了,我在想,是不是应该过去探望!”
“这云端也是苦命的孩子,这身子总也没有利落的时候!”老太君叹了口气,“也好,咱们便一起过去看看吧!”【霸﹕。。】
太君,不是您想的那样!
青花瓷碗,女儿红摇曳飘香。
原本是女儿家的卧房,现在却是满室酒香。
银柳在院中小厨房内,用小铜炉吊着锅子帮云端熬夜。
乔雨轩便在室中帮云端用酒搓着掌心,两只手掌擦完之后,他便端了那小碗来到床尾,轻轻挑起了云端身上的棉被。
红锦被挑开,露出是的两只白晳精致的纤纤小脚。
犹豫了一下,乔雨轩终于还是用小棉团沾了碗中的酒,轻轻地涂向云端的脚心。
酒液寒凉,云端本能地便将那脚缩了回去,身子也缩了起来,含糊呻吟道,“凉!好冷!”
“你醒了!”乔雨轩听她出声,心下惊喜,只当是这酒擦真的起效,便伸了手到被去想要捉她脚出来。
卧房的帘门被人从外挑开了,却是雅雯扶着老太君从外面走了进来。
乔雨轩听到声音,赶忙将那钻到云端被中的手又缩了回来。
一切尽收雅雯和老太君眼底,老太君故意轻咳一声,雅雯的心中却是一阵刺刺的疼。
乔雨轩忙将那酒盏放在一边,站起来身,“太君、雅雯你们过来了?!”
老太君任由雅雯扶着在窗边的椅子上坐下,这才回道,“听说云端病了,我和雅雯过来看看,现在,可是好些了?”
“回太君,云端好多了!”云端被乔雨轩凉醒,这会也清醒了些,听到老太君的声音,掀了被子,便要起身。
乔雨轩忙过来按住她肩膀,又仔细把她的被子盖好,“你烧还没退呢,只管躺着吧!”
老太君看云端烧得通红的脸,眉毛不由地也皱了起来,“好端端的,怎么突然又发起烧来!”
这会儿,刚巧银柳端了熬好的药汁过来,挑帘进来,刚好听到老太君问询,忙走进来垂脸回道,“回老太君,都是银柳照顾不周!”
“这次,便算了!”老太君淡淡扫她一眼,面色一沉,“若是云端再出这样的事,你且要小心我按家规办事!”
乔雨轩平日最是体贴下人,现在看银柳无端受责,忙帮她开脱,“太君,这事怪不得银柳,都是雨轩不小心把云端摔到浴桶里弄湿了,才害她着凉生病的!“
老太君斜他一眼,笑着嗔道,“这种事情,你也好意思当着雅雯的面儿说出来,叫我这脸上都无光!”
“太君,不是您想的那样!”
“太君,不是您想的那样!”
知道老太君误会了,乔雨轩和云端异口同声地开脱起来。
“算了,算了,太君老了,这些事我可不想理会!”老太君轻笑一声,站直了身子,“雨轩呀,这院子里银柳一人,怕是忙不过来,这两天,你便先不要到钱庄去了,只管好好照顾云端吧!”
不等乔雨轩开口,雅雯已经抢先接过了话头。
“太君,钱庄里事务繁忙,不如就让雅雯过来照顾嫂嫂吧,表哥一个大男人家,怎么也不方便的!”
淡淡的感动
“不用了!”云端赶忙拒绝,“我这里只银柳一个人照顾便可,雅雯妹妹是客人,怎么能到我这来坐这下人的活儿!”
“表嫂不用这般客气,我可一向把这乔府当成自己家的!”雅雯扬起唇角,笑得无邪温柔,“莫非是怕雅雯照顾的不如表哥贴心?!”
云端还要再说什么,老太君却突然开口,一锤定音,“就照雯丫头的意思办吧,等过些日子,我再寻个好丫头来,争到这边院子!”
事到如此,云端也不好再说什么,只好谢了老太君和雅雯做罢。
乔雨轩抬步送老太君和雅雯出去,银柳就忙着把药放到桌上,把云端扶坐起来,将桌上的黑纱帮她把眼睛遮了,这才说道,“刚才害死我了,我真怕您露了馅呢!快衬热把药吃了吧!”
只看那一大碗黑乎乎的药汁,云端止不住就是一阵干呕,只把脸别了过去,“我不吃!”
银柳赶忙劝慰,“不吃药怎么行,您现在烧还没退呢,要不是少爷不停地用酒帮您擦身,恐怕您现在还晕迷着呢?!”
乔雨轩用酒帮她擦身?!
云端才不信呢。
“我不才信!他不是嫌我眼瞎吗,又怎么会屈尊来伺候我?”
听到这话,行到帘外正准备挑帘进来的乔雨轩,不由自主地顿住了身形。
“您还不信?!”银柳探手指向几上的小酒坛,“您摔倒在地,是少爷晨起练剑听到,从窗口掠进来才把您抱回床上的,之后便急急地唤我去请大夫,后来,就急急从酒窑里取了一坛子酒来。当时刚巧,小厮取了药回来,他二话没说,便吩咐我去熬药,自己就亲近帮你擦拭起来。”
“我可没看出少爷有半点嫌弃,只看出他是一脸心疼呢!”看一眼云端脸色,银柳忙把那药碗复端了来,嘴上仍是不望调侃道,“难不成,您还等着少爷回来喂您不成?”
“死丫头!”云端斜她一眼,张开唇瓣,任她把勺中的药汁灌到嘴里。
又苦又涩的药汁在口中化开,云端强皱着眉咽了下去,只吃了三勺,却是说什么也不肯再吃。
不论银柳如此劝她,只是不再开口。
一个坚持要喂,一个坚决不喝。
乔雨轩隔帘听着二人僵持不下,轻咳一声,挑帘走了进来。
银柳人小鬼大,忙着就起身向他告状,“小姐说什么也不肯吃药,这事啊,我管不了,您来办吧!”
转身将那药碗塞到乔雨轩手里,她便偷笑着跑了出去。
相公有时也温柔
“这丫头,越来越张狂了!”
云端轻声骂一句银柳,不知道该向乔雨轩说些什么,垂下脸来,隔着黑纱看到床边小几上放着棉球的酒盏,脸上越发滚烫起来。
“这么大院子,只她一人照看,也难为她了!”乔雨轩坐到她床前凳上,便将那药碗向她捧了过来,“良药苦口,你身子弱,还是乖乖把药吃了吧!”
说着,便用勺子盛了药汁,轻轻吹了,送到她唇边来。
云端不好拒绝,只得一口口喝下。
饶是乔雨轩细心,喝上三五勺,便会送一勺净水与她漱口,这碗药便也没有那么困难了,不知不觉间,云端已经喝下大半碗。
隔着黑纱看他专注盛药的样子,思及今日种种。
云端对他绣花枕头、纨绔子弟的看法也不由地动摇。
咽下他再次送来的药,她轻声开口,“谢谢!”
淡淡两个字,却是透着轻轻地寞落。
勺尖轻撞到碗底发出一声清脆声响,乔雨轩犹豫着将碗中最后一勺盛过来,送到她唇边,“与我,你不必客气!不论你变成什么样子,永远都是乔家的大少奶奶!”
他定睛看她,目光中满是怜爱之情。
云端不由地怦然心动,心中却隐有酸涩,如果她真的是他的妻子云端,该有多好!
“雅雯小姐,您里面请!”脚步轻响,银柳挑起帘子,将雅雯让进来,一边就对乔雨轩道,“大少爷,院门头阿秋寻您,说是钱庄那边有点事,二老爷让您过去一下!”
乔雨轩放下药碗,隐有犹豫。
雅雯笑着走过来,“表哥,你只管放心去吧,这里有我和银柳呢!”
“如此,便辛苦表妹了!”乔雨轩侧过脸来,在云端脸上深深地看了一眼,这才转身出门去了。
银柳就走过来帮云端拭了嘴角,“果然还是少爷有办法,这一大碗药,不废力气便让您吃下去了!”
云端脸上隐有羞涩之意,当着雅雯的面,也不好多说什么,只是扫呼着银柳去帮雅雯倒茶。
主仆二人却是谁也没有注意到雅雯目光中闪过了嫉妒之色。
那把古琴大有来头(1)
银柳端着空药碗出去,雅雯便走到她身边来,坐到床边的椅子上,“嫂子可好些了!”
“吃过药,好多了!”云端向她笑笑,“我这边有银柳便好,雅雯妹妹要是有事,只管忙自个的去!”
“我哪有什么事,若是嫂子不累,便陪您聊会儿天吧!”雅雯边说边环视着屋子,目光注视到挂在床头墙上的那幅画,眼底隐约闪过亮色,“没想到这画表嫂还留着?!”
云端随口答道,“雅雯妹妹妙手天工,只看到这画,便如同见到雨轩本人,这样的精妙之作我怎么舍得丢掉!”
雅雯惊讶地转过脸来看向她遮眼的黑纱,“表嫂的眼睛,还可以隐约看到吗?!”
云端意识到失了口,忙解释道,“我的意思是我的心可以看到!”
雅雯也感觉自己言语堂突了些,忙柔声道歉,“对不起,我不该提起表嫂的伤心事!”
云端看她没有生疑,这才放下心来,扬扬唇角,“没事,我也已经习惯了!”
银柳端了茶进来,放在雅雯身侧。
雅雯向她道了谢,一时间也寻不到合适的话题。
云端也怕说错了话引起她怀疑,谨慎着没有开口,屋子里的气氛便显得有些冷清起来。
雅雯放下茶碗,“不如,我给表嫂弹个清心的曲子,安安神!”
“好啊!”云端忙着答应。
雅雯便笑着看向了银柳,“我的琴在老太君那里,银柳,那便烦你把表哥的琴取来吧!”
银柳却只是站在原地不动,“表小姐,少爷的琴坏了?”
“这怎么可能,表哥一向将那架琴视若珍宝,怎么会弄坏呢?!”雅雯满脸惊愕,“究竟是怎么回事?!”
银柳看一眼云端,却不知道如何回答为好。
那天的事情,说出来总是不太光彩。
“其实也没什么,是我不小心弄断了一根琴弦!”云端随口编了个谎话,一边就向雅雯问道,“表妹也是懂琴之人,可知道这琴弦何处可以修的!”
那把古琴大有来头(2)
“这倒是难了!”雅雯轻叹一声,脸上满是惋惜之色。
“据说这琴乃是城东青灵山慈安寺创寺主持所做,琴身取自一株寺中被雷击死的百年梧桐,琴弦则是用寺后野生的柞蚕丝,其音清亮悠扬,几代传承,一直被视为慈安寺的镇寺之宝。
后来,现任主持偶然在山上听到有人操琴,琴音引得百鸟齐鸣,十分惊讶,寻过去一看却是一位年幼少年,主持十分惊讶,与这少年结为忘年知已,后来更将寺中宝琴相赠……”
“大少爷便是那少年?”银柳插嘴问道。
雅雯轻轻点头,“琴赠知音,此事也有近十年了,想来那主持早已经不在人世了,这琴怕是千金难复了!”
云端听了,也是脸色黯然,“都怪我,如果不是我,这琴也许就不会坏了!”
雅雯看她脸色,忙劝道,“表嫂不必自责,这古琴得失历来讲究缘份二字,琴弦既然断了,便说明这琴与表哥缘分已尽,也不可强求的!”
“是啊,是啊,小姐,这件事说起来也不能怪您不是!”银柳轻轻晃晃云端胳膊,“不能听雅雯小姐弹琴,银柳就给您讲个笑话吧!”
说罢,她自眉飞色舞地讲了起来,滑稽的模样只把雅雯也逗得忍俊不禁。
云端脑子里想的却是那架古琴,怎么也笑不出来。
如此珍贵的琴毁了,乔雨轩他一定也会觉得可惜吧!
“小姐,您怎么了?”看云端一脸低沉,银柳讲得也没有兴致。
雅雯看她意兴阑珊的模样,只当她是倦了,便起身离开了椅子,“表嫂一定是身子倦了,雅雯便先告辞了!若是有什么事,你只管遗银柳去寻我来,不用客气!”
“多谢雅雯妹子!”云端巴不得送雅雯离开,省得她每说一句话,都要仔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