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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的指尖滑入她的衣衫内,仿佛热火一般灼烫了她的肌肤。
几乎要被湮灭的理智一下子觉醒。
“不!”云端摸索着抓住了他的手掌,“现在……还不是时候!”
乔雨轩缩回手掌,气喘吁吁地松开了她的唇,“对不起,我忘了,你身子还没全好!”
云端没有解释,虽然她并不是那个意思。
她只是还没有想清楚,这一切究竟是怎么了。
乔雨轩不是生气吗,为什么突然又要吻她,还如此疯狂地渴求?
她自己又是怎么了,竟然会主动回吻他,还攀住他的颈子做出一副投怀送抱的模样?
这些,她都需要好好地想一想。
恋恋不舍地离开她的身子,乔雨轩努力刻制着自己想要扑过去的冲动。
将她身子扶正坐好,他轻握住她的手掌,“不要再去找他!那把琴远没有你重要!”
云端心中闪过惊雷。
“其实我……”
“不用解释!”他轻点一指在她的唇瓣,“过去的就过去了,我们重新开始!”
院外一阵凌乱的脚步声。
“雨轩,快把文打开!”
老太君的声音从门外传来。
小心地帮云端将松散的衣襟整理好,乔雨轩这才走过去,将卧房的门打开了。
门一开,银柳立刻就冲到床边扶住了云端,“小姐,您没事吧!”
云端淡淡摇头,隔着黑纱看着门外老太君、雅雯、赵宁等一众人等,心中一阵疑惑,“银柳,他们怎么来了?”
少爷怎么还咬人!
“银柳刚才看到少爷把你关在房中,怕出事,所以才把太君请过来的,雅雯小姐和二夫人她们刚好在老太君房里,所以就一并过来了!”银柳一脸忠心耿耿的模样,“小姐,您放心,我绝对不会让任何人欺负你的!”
云端抬脸看她忠心耿耿的脸,却是哭笑不得。
乔雨轩理了理被云端扯松的衣带,“太君,我看银柳是误会了,我和云端什么事情也没有!”
“我就说吗,人家小两口床头打架床尾合,哪里会有什么事!”赵宁笑着拉住老太君胳膊,“我们这些外人只会给人家添乱,太君,咱们还是回去吧!”
“是啦,我这老太婆现在可是只会讨人嫌了!”老太君笑着摇摇头,“走,咱们接着回去打牌去!”
几个人簇拥着老太君走出听雨轩,雅雯只故意拖在身后,眉目间隐约有淡淡失望之色。
乔雨轩将众人送出门去,这才折身回来,看云端垂脸不语,银柳对他一脸戒备的模样,脚抬到一半又退了回来。
“钱庄还有事,我先回去,你……好好休息吧!”
说罢,他深深地看了一眼云端,转身大步从正门走出了听雨轩。
银柳急着跟出来,把大门和后门全部闭紧了,这才重新走到房里来,仔细看向云端的脸,“您的嘴唇怎么都肿了,是不是少爷打的!平日看他斯斯文文,没想到竟然会打人!快告诉银柳,少爷他还打您哪了?!”
“他……”云端抬起指尖轻抚着被他吻肿的唇瓣,欲言又止。
“您倒是快说啊,我都快急死了!”银柳不知所以,只是上下打量她,注意到云端颈上的红色齿迹,只是一脸地心疼,“少爷怎么还咬人!”
话一出口,她又意识到不对。
目光滑过云端烧得火红的面颊,突然明白过来,只是拧着手中的丝帕轻笑不止,“你们,你们……原来却是银柳坏了少爷的好事,怪不得少爷那般瞪我呢!”
不知不觉已沦陷
这一夜,云端辗转不能成眠,睁眼闭眼全是乔雨轩的音容笑貌。
他抱着湿漉漉的她细声安慰,他小心地帮她用酒擦身,他细细地为她吹着药汁,他疯狂地吻她想要与她融为一处……
他说,“那把琴远没有你重要!”
……
云端第一次意识到,他的轮廓在她的心中是那样的清楚明显。
原来,在她没有意识到的时候,他早已经一点点地走入了她的心中。
百年修得同船渡,千年修得共枕眠。
她和他,又是几世修来的缘份呢?!
院门轻响,握紧手中遮眼的黑纱,云端突然下定决心,要将一切向他合盘托出。
“银柳,可是少爷回来了吗!”
银柳端着铜盆走进来,“钱庄那边明天有一批镖银要压运到外地,今晚上少爷恐怕要忙到很晚,刚才少爷让小秋哥过来支会一声,叫我们早早地闭了门户,不用等他了!我取了热水来,您把脚烫烫吧!”
“好!”答应着坐回床上,云端有些淡淡失望。
“小姐!”银柳帮她去掉鞋袜,“我只有一件事不懂,在凤禾轩时,三老爷究竟在你耳边说了什么呢!”
“他说,只要寻到野生柞蚕茧,就能帮少爷把琴修好!”
“野生柞蚕茧?这东西可是不好寻!”
想到那琴,云端突然又高兴起来,“不好寻,咱们也要去寻一寻!明天,咱们就上青灵山去寻这柞蚕茧!”
如果她能帮他把琴修好,他一定会原谅她之前的欺瞒吧!
银柳只把眉毛皱成一团,“那青灵山山高崖陡,便是寻到了柞树,也不一定能就找到蚕茧!我只怕您这身子吃不消!我看,还是把这事告诉少爷,让他和我们一起去找吧!”
“不行!”云端耳边划过乔雨轩的提醒,“没有我的允许,绝不能将此事告诉少爷!”
银柳张了张嘴,终于没有再多说什么,答应一声,端着那水盆出去了。
未成年小香贩
不过是清晨。
青灵山通往慈安寺的山路上已经汇聚了不少香客。
这也难怪,慈安寺是远近闻名的许愿最灵,尤其是日出之前,所以,有不少香客是早早就来到这慈安寺里专程来拜佛许愿的。
“小……公子,我总觉得此事有些不妥!”
虽然已经是不是第一次女扮男装,银柳仍是显得有些拘谨。
“有什么不妥的!小秋不是说了这几天钱庄里忙得不得了,少爷他不到晚上是不可能回去的!”云端不耐烦地打断她的话,“这次仔细你的钱袋,万不要再出这样那样的状况了!”
银柳立时噤了声,一边就谨慎地四下打量,良久才对云端低声说道。
“小姐,我看着这些人都是香客,应该不会有小偷吧!慈安寺的香火这么灵,哪还有小偷敢在这里偷东西,那是要被佛祖惩罚的!”
云端无奈地向她翻个白眼,急着迈了两步将她丢在身后。
银柳也顾不得东张西望了,赶忙向她追了上去。
虽然一路都有石阶,可是这青灵山确实是陡峭,好不容易来到慈安寺前的平台,云端主仆二人都是累得气喘吁吁。
不等二人喘口气,已经有好几位兜售香火的人围了上来。
“公子,买柱香吧!我这得包您求福有福,求子有子!”
“什么求子,我看这位小公子一定是求姻缘,我这香求姻缘最灵了!”
……
银柳忙着就护到云端面前,“我们不买香!”
听说他们二人不是进寺求愿的,几个小贩立刻就掉转方向向其他香客推荐去了。
云端正要找人询问这柞树的事情,袖子突然被人拉住了。
她转过脸来,正迎上一双清丽的眼睛,正满含希翼地看着她。
“哥哥,我这香便宜,只要二文钱,哥哥好不容易爬上山来,哪能不买束香烧烧呢!”
这卖香的孩子不过也就是十一二岁的年纪,穿着补丁摞补丁的淡蓝色短衣,细细的胳膊上挽着一只偌大的竹篮,篮子里除了香之外,还放着几个白嫩嫩的野蘑菇。
被人跟踪尤未知
只看她穿着,便知道是穷苦人家的孩子。
云端不由地动了恻隐之心,忙示意银柳把碎银取一些出来,随意捡了一块送到那卖香的女孩手中,一边就接了她递过来的香,转身要走。
小姑娘扯着她的袖子,怎么也不肯放手,“您没有铜钱吗,这块银子足够买这一筐的香了!”
云端笑着推开她手掌,“剩下的就给你买件新衣服吧!小妹妹,我还有事,你就把手放开吧!”
“那怎么行?!”小姑娘只把手握得更紧了,另一只就把那篮子向她递过来,“要么您把这一篮子全部收下,要么我就把银子退给您!”
云端怎么也没想到,这小姑娘会是这般秉直倔强。
想了想,便向她开口问道,“你叫什么名字,可认得柞树?”
“当然,我可是从小在这山里长大的呢,什么树不认识!我的名字就叫小蚕呢!”小姑娘一脸得意。
看来,这一次真是运气不错!
云端心中一喜,“好,哥哥我有些急事要寻到柞蚕茧,你帮我带个路,剩下的钱就算是雇你的佣金,你看怎么样?”
“柞蚕茧?!这会儿可不好找呢!”小蚕仔细想了想,看一眼手中那一大篮子香,犹豫了一下,终于还是点头答应了,“行!不过我要先把这篮子放到寺里头去!”
银柳笑道,“小……公子,我看啊,咱们干脆和她一起去,顺便在寺里烧上一柱香,求佛祖保佑我们顺利寻到柞蚕茧!”
云端抬目看一眼肃穆庄严的慈安寺殿门,轻轻地点了点头。
“那二位哥哥就随我来吧,要说寻物数后殿的弥勒佛最为灵验,二位只到后殿烧一柱香便可!”
小蚕一边说着一边带着二人走进了慈安寺的高大寺门。
将手中香火寄存在寺内一个熟识的解签师傅那里,便带着二人绕过众佛殿,直接走进了后大殿的殿门。
后殿香客不多,银柳上前引燃了香,送到云端手中,云端就走上前去,供香垂拜。
待她三扣罢了起身,小蚕就引着她和银柳一向更往殿后行去,“咱们从后门出去,可以少走不少冤枉路!”
三人一路边说边行,却没有注意到有人从云端一进寺开始,就一直在悄悄地关注着她。
少奶奶也会爬树!
“这就是柞树!”
小蚕停下步子,向前面不远处的一棵树抬起了手指。
云端顺着她的手指看过去,只见那柞树树干奇劲,树形优美,枝叶伸展,冠如华盖,孤立于一片槐松之间,显出一种格外地神韵。
“现在这季节稍有些晚了,想到得到完结的蚕茧就只能仔细在叶片上寻找了!”
“这么大的一颗树,找一个小小的蚕茧,不知道要找到什么时候!”银柳只看一眼那树已经泄了气。
云端抬头注视着眼前如盖的柞树树冠,也是暗暗发愁,“小蚕,这后山上的柞树可是只这一颗?”
“后面坡上应该还有几棵!”小蚕指指后面的山坡。
云端想了想,便决定三人分头寻找,毕竟那样比在一棵树上寻找的成功率要高许多,“那好,咱们就分头找吧,这棵树交给我!你们到那边的坡上看看,要是找到了,就到这里找我!”
银柳随着小蚕到后面坡上寻去,云端便扬起头,仔仔细细地搜寻起来。
直将她脖子都扬酸了,也没有发现一个完整的柞蚕茧。
叹了口气,云端垂头揉了揉脖子,换了一个方位,继续寻找起来。
不知道是在寺中烧香起了作用,还是她运气好,换了两个方位之后,她还真的看到在距离主干不远处的,一片柞树叶下覆着一个小指粗细的蚕茧。
她仔细看了许久,终于确定这个蚕茧确定是完整无缺。
寻了根干树枝来,她废力地敲了几次,却总是差那么一点点,不能及到那树枝。
云端只恨不得长一对翅膀飞过去,忿忿地踢了两脚那粗大的树干,她突然灵机一动,抱住那树干就向上爬了起来。
要说云端小时候那可是出了名的淘气,爬树掏鸟之类一点也不比男孩差。
这柞树树干本就不高,所以她没废什么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