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尚一智深吸了口气,强忍着空气冲入胸肺的痛苦,“门主,就算你去了,云端姑娘也不会回来!”
他此言一出,所有人都是一惊。
“为什么?!”乔嘉禾转过脸来,眼底有冰冷的血色。
尚一智控制不住地咳嗽两声,这才说道,“她说,她要把此事的胜算提高到十成,万无一失!”
……
从现在开始,无论我再做什么,也只是为了他一个人!
……
乔嘉禾的耳朵想起云端的声音,脚步一下子变得无力起来。
“她还说什么?!”
尚一智从袖中探出手掌,“云端姑娘让我把这个交给你,她说要等到和您成亲的时候,您亲自为她戴上!”
他摊开手掌,掌手赫然是乔嘉禾送与云端的那块并蒂莲的红玉。
捏住那玉,乔嘉禾的手指有些微微地颤抖,“这个傻丫头!”
“门主!”尚一智不失时机地开了口,“属下认为,既然云端姑娘已经做出如此的牺牲,那么,我们也应该迅速行动起来,调及所有罗刹门的力量,全力以赴,绝不能让云端姑娘的努力白费!”
“是啊,门主!”古腾也上前一步,“我们现在是只能赢,不能输了!”
乔嘉禾将玉那套到自己颈上,贴身放好,这才重新挺直了身子,“苍龙舵舵主古腾听令!”
“属下在!”古腾朗声答应道。
“即刻起程,赶往燕京,组调所有燕京人马,并且派人密切监视九王在燕京驻京的一举一动,如有任何动作,立刻飞鸽传书回来!”乔嘉禾将目光转向古跃,“白虎舵舵主听令!”
“门主请吩咐!”吴跃报拳道。
“通知所有西京门下,随时候命,苏南南,你挑选十名精干门徒,日夜监视九王府,要求绝对严密,不得走漏半点风声,如有暴露者,按门规处置!”乔嘉禾微眯起眸子,“军师负责各处的密信联络,尤其是永安郡主那边传来的消息!这次,我们就轰轰烈烈地干上一场!”
最后的赢家应该是你!
九王府。
云端一身素白的衫裙,脸上是平静地微笑,“我回来,是因为,知道你要当皇帝!”
上官鸿的眉尖轻轻地挑了挑,眼中闪过玩味,“哦?!”
云端缓缓地吐出五个字,“我想当皇后!”
上官鸿微微有些错愕,不过转瞬便扬唇朗笑起来,“好,我就喜欢你这股性子,要什么不要什么,总是有自己的主张!”
“作为让你相信我的条件,我可以告诉你一件事!”云端下意识地看了一眼侍立在上官鸿身后的黑衣侍从。
“你们退下!”上官鸿轻轻挥手。
“王爷?!”其中一名侍从轻声唤道。
“退下!”上官鸿声音一沉。
两名侍从着退了出去。
看着二人走出去门上房门,云端这才轻声说道,“乔雨轩已经去寻永安郡主了!他已经和乔嘉禾达成共识,要一同来对付你,削掉永安郡主这部分力量,只是计划的一部分!”
上官鸿离开椅子,走近她,单指勾起她的下巴,目光直视她的眼睛。
乔雨轩出城之事他早已经得到了消息。
乔雨轩去寻永安郡主,这却是他没有想到的!
至于乔嘉禾和乔雨轩的合作,倒是有些让他出乎意料。
“为什么你选择了我!”
他的语气很轻很柔,手指却将她的下巴捏得生疼。
“乔雨轩太过死板,乔嘉禾没有野心,我认为,最后的赢家应该是你!”
“当初为什么要逃走?!”他心中仍有怀疑。
“那是因为,我不能确定你真的要我!”
“你现在确定了?!”
“难道,不是吗?!”
云端轻轻地扬起了唇角,眼底有一丝狡黠之色。
放下她的下巴,上官鸿猛地拉她入怀,“云端,你这个小东西,却真真是这世上唯一能入我心的一个!”
云端贴着他的胸口,做出乖巧的模样,两只手掌却早已经紧张地满是汗水。
这一切,她完全是按照尚一智为她安排的台词演的。
这是云端第一次演戏!
桃花驿里夜桃花(1)
桃花驿。
不过是个很小的驿站的名字。
这座驿站,位于西京和燕京城差不多中间的位置。
因为两座城池之间不过也就是马车一天的路程,所以,这个驿站基本上一直闲置着,最多也就是有过路的兵队在这里添些水粮,偶尔做上一顿午餐罢了。
在晚上有军队停驻,还是第一次。
带队的还是一位郡主,这更是第一次。
驿站的头目觉得脸上很有光彩,表现的无比殷勤。
晚餐是最好的菜色,那坛女儿红更是他在地下埋了近十年的好酒。
驻站跟本就容不下那么多的军士,所以他们只能搭了帐篷,围驻在驻站的周围。
月光如银。
已是后半夜了,永安郡主却是怎么也睡不着。
在床上翻转几次,不但没有睡意,却是越发清醒起来,耳边隐隐约约地捕捉到有琴声飘逸的痕迹。
此处荒郊野外,如何来得琴声。
永安郡主心中疑惑,索性就翻身下床,披上外袍来到院中细听。
一到院子里,那琴声却是越发明显起来。
悠悠扬扬,仿佛羽毛软软地划过心房,越发勾起她的忧伤来。
目光滑过院中喝剩的半坛酒,永安郡主大步走过去,将酒坛举到嘴边,刚喝了一口,那琴声竟然一下子消失了。
她垂下手中的酒坛,那曲子偏又接着响了起来。
永安郡主心中一阵疑惑,抓着酒坛掠过屋顶,向那琴声传来的驿站后山坡急掠过去。
月光下,桃林里隐约笼着一层雾色。
伴着那飘渺琴音,迷离恍若仙境。
永安郡主一路循着琴音靠近,眼看着前面雾气中一个淡蓝身影孤然坐在大石上,突然停下抚琴的动作。
永安郡主担心被对方发现了她,忙着就要躲闪。
“既然来了,就坐下陪我喝上一杯,月下独酌独饮,不伤心也要伤心起来了,更何况本就伤心呢!”
清朗的男声幽幽传来,似乎其中也隐含着忧伤。
桃花驿里夜桃花(2)
知道被对方发现,永安郡主没有再躲闪,“你是谁!”
“和你一样,也是伤心人!”男人轻声答道。
“我才不是伤心人!”永安郡主嘴硬道。
蓝衣男子缓缓转过脸,黑亮的眸子仿佛一湾无底潭水,“二八佳人,半夜不睡,对坛豪饮,还说不是伤心人!”
那是一张陌生的脸,俊雅飘逸,五官精致,眉宇间却似乎埋着无尽的愁绪。
永安郡主大步走到他对面,也寻了一块石头坐下,“我睡不着,是因为你在这里乱弹,才不是因为伤心!”
蓝衣男子轻轻地扬起了唇角,“听到琴声,便是有缘,我就为姑娘把曲子弹完吧!”
说着,他垂首抚上琴弦,没有一丝停顿地弹完了后面的曲子。
永安郡主也不说话,只是静静地听着,直到他一曲终了,余音尽消,才轻轻地问,“这是什么曲子!”
“高山流水!”
“这曲子我原本是听过的,为何听你弹来却是这般不同,似乎其间有浓得化不开的忧伤!”永安郡主疑惑问道。
“曲为心鸣,心有伤,才能听到忧伤!”
永安郡主轻吸了口气,没有说话,只是双手捧起酒坛来送到唇边。
豪饮了一通,才垂下酒坛问,“说说你的故事?”
“我?!”蓝衣男子也学她的样子豪饮了一口,“爱过一个人!”
“爱过?现在不爱了吗!”永安郡主脸上浮上淡淡的酒色。
“现在……不爱了!因为我知道,她不是最适合我的人!”
“这么说,你是找到适合你的人了?”永安郡主轻声问。
“不错!”蓝衣男子缓缓向她转过目光,“刚刚找到!”
“刚刚找到?!”永安郡主吸了口气,注意到他热烈的目光,她的心跳突然失去了原有的节奏。
她有些慌乱地移开目光,从地上站直身子,“我走了!”
不等她迈开步子,蓝衣男子已经急掠过来,抓住了她的左手手腕,“那个人就是你!”
如果你不杀我,你就是我的女人!…
哗啦!
永安郡主酒坛脱手,磕在石面上,摔得粉碎。
“放开我!”
永安郡主用力地想要抽回手掌,可是蓝衣男子的手掌仿佛铁钳一般,握得紧紧的,她跟本就挣不脱。
她右手一翻,雪亮冰雪的匕首已经横在了蓝衣男子的咽喉。
“我数三声,再不放开,你就死!”
蓝衣男子另一只手掌闪电般抬起,却不是击向她拿匕首的手掌,而是温柔地托住她尖削的下巴,强迫她与他对视。
“如果你不杀我,你就是我的女人!”他轻轻地说。
永安郡主银牙紧咬,“三!”
蓝衣男子轻扬起唇角,向她凑近。
“二!”
匕首划破皮肉,血溢了出来。
“一!”
蓝衣男子的血顺着匕首淌下来,汇成一个小小的血球。
缓缓落下。
永安郡主终于还是没有下得去手。
“你怎么知道我就是适合你的人?!”她紧盯着他的眼睛问。
“因你需要爱,所以我来爱你!”他轻声说罢,猛地吻住了她的唇。
从来没有一个这样对她,从来没有!
她是郡主,势力最强的藩王永安王唯一的女儿。
她武艺高强,便是男子也不是她的对手。
那些男人,要么怕她,要么巴结她!
要么为了她的美貌,要么为了她的地位。
唯一不怕不巴结她的那一个,却为了别的女人打她!
从来没有一个男人,是真把她当女人看的。
从来没有一个男人,是真真正正把她当成一个普通的女人的。
他们从来不想,她也需要人疼,也需要人爱,也需要甜言蜜语,也需要哄!
这个宁恳被划破咽喉也要吻他的男人,却知道!
没错!
他也是她最适合的人!
松开匕首,她反手环住了他的腰。
热烈回应。
当!
雪亮的匕首在空中划出一道光影,刺入泥土中。
她的身子被男人拦腰抱起,缓缓地放倒在地。
利用男人松开她唇瓣的时机,她喘息着问,“你叫什么名字?”
“乔雨轩!”蓝衣男子轻声吐出三个字,再次覆上了她的唇瓣。
如果你不杀我,你就是我的女人!…
他的吻放肆而张扬,仿佛是压抑了太久。
当二人赤裸相对,她又问,“为何不问我的名字?!”
男人抬起黑亮亮的眸子,“你不需要名字,因为你是我乔雨轩的女人了!”
她再不出声,只是反吻住他,把自己向他完全敞开。
桃叶轻舞,雾气震荡。
这个略显潮湿的早晨因为这个名叫乔雨轩的男人而温暖。
黑褐色的土地上。
一架古琴,琴弦晶莹。
半坛美酒,脉脉飘香。
当太阳从东方冲破层层云海,桃林中的雾缓缓散去。
两个人依旧紧紧拥在一处。
永安郡主的目光爱怜地划过他的眉眼,似乎是要将这个男人的脸死死记住。
许久,她才轻轻地晃醒他,“他们都叫我永安郡主,其实我也有名字,我出生的那天,天空晴朗的一丝云都没有,所以父王给我起名为晴,百里晴!”
男人的目光掠过万里无云的晴空,翻身把她压在身下,唇瓣温温柔柔地吻在她的耳垂,“以后你就是我的晴天,只属于我的晴天!”
恋恋不舍地起身,他取下包琴的锦布盖住她的身子,将那琴抱过来横在她的身侧,这才蹲下身子用手指轻轻划过她被他吻得红肿的唇。
“回永安郡等我,等我办完自己的事情,就去找你!想我的时候,就抚琴!”
他转身欲走,永安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