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些话放在心上似的淡笑道。
“是呀!不过因为圣上想要替两位殿下指婚的消息已经确定下来,只是尚未透露是那几家的小姐,所以好些原先在相看人家的都暂时安静下来,就怕有个万一,违了圣上的心意,说起来,还是姐姐的手脚快,两年前就替昱哥儿定好亲事,如今倒不必愁这件事了。”秦氏无奈地叹一口气,只差没说他们做臣子莫不是注定只能挑剩的?而且也变相地埋怨了若不是被永宁侯府拖住的话,她早就相好中意的媳妇。
“我家苓姐儿原就算不上好的,我这个做母亲的又怎么会不明白?要不然也不会盼着自家这门亲,可惜以前看着好好的,这会儿临到头的时候,她又不愿意了,总是我们太纵容她的缘故,不过好歹不是在两家定下之后才有的事,淞哥儿为人温和有礼且有几分才华,指不定往日就有不少人家怨着我们得了先机,弟妹倒不必先把话说短了才好。”罗氏无意在这种本来就没有白纸黑字的事上头和秦氏争执,便先自己退让了一步。
“这话倒是实在,也是姐姐爱戴娘家人,才肯说这番话,我就盼着早些替淞哥儿找个好媳妇,对了!我记得吉安侯家的大小姐是五月及笄,姐姐是不是看好了什么日子让昱哥儿和唐大小姐他们小两口成亲?”秦氏听得罗氏话里话外都特意地把儿子抬高了几分,心里自是舒坦几分,这笑容也徒增几分真心,还主动关心起侄子的婚事。
“前段时间就和亲家母说好了,打算让他们六月中成亲,本来是想寻个下半年的好日子,不过就是因为怕会和皇家的喜事撞在一处,所以才又提前两三个月的。”罗氏从容不迫地回道。
“是吗?不过圣上的旨意还没下来呢,难道姐夫已经先得到什么确定的消息?听姐姐的意思,该不会是蓉姐儿的婚事有数了?可是我听说一两个月前,淑妃娘娘曾经特意宣平南侯夫人进宫,平南侯夫人出宫时,脸色非常不好看,也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秦氏故作不解地说道。
“谁知道?我们侯府和平南侯府平日不常往来,交情不深,人家有什么事也不可能传到我这里来,不过就我所知,平南侯府的嫡长女也正是议亲的年纪,该不会是心里有什么想头,所以才惹淑妃娘娘不高兴吧?这与蓉姐儿的婚事并没有多少关联。”罗氏看了秦氏一眼,面色不改地说道。
“这样啊…我一直认为蓉姐儿肯定能飞上枝头当凤凰呢,还想着将来这事要是成真了,姐姐和姐夫可千万别忘了我们自家人才好。”秦氏笑盈盈地说道。
“这种事不可胡乱说,蓉姐儿是什么样的身份?就是世族大家的贵女,宫里的娘娘都未必看得上眼,更何况是她?再说永宁侯府也不会没出息到卖女求荣。”罗氏闻言只觉得心里微堵,她想不明白韩语蓉一个庶女而已,为何也能生出许多是非?幸亏太夫人没有点头抬了她的身份,不然的话,将来岂不是永宁府上下都要看她的脸色过日子?
罗氏当然不会对秦氏说什么实话,不过有些事,只要对方不开口,她就会装作没这一回事罢了,说起来…如今的韩语苓在某些为人处事的态度上,反而比原主还像这个便宜娘亲。
☆、21第二十章 得失
安阳侯府的后花园与永宁侯府的差不多大,只不过一个偏重小桥流水之柔美,一个偏重假山奇石之雅致,两者在韩语苓眼中自是各有优劣,此时她就依靠在小山上的亭子里,因为是冬天,这几日虽未曾下雪,却仍有阵阵寒风吹拂,所以亭子的四面都加上隔窗,隔绝了外面的寒风刺骨。
韩语苓趴在正中央的石桌上,享受着难得的一丝宁谧,可惜这番光景持续没有多久,她就听到画屏向某人问安的声音,心里无力地叹了一声,抬起头时,目光正好迎上走到跟前的罗景淞。
“苓表妹怎么一个人在这里?柔儿没有陪你说话?”罗景淞缓缓地坐到韩语苓身边的石椅上,他看着眼前佳人,失望地发现她的眼底已经看不到往日熟悉的恋慕之情,心中不禁微微怅然。
“她早跑回去房间了,大概嫌外头冷吧,何况你又不是不知道她多讨厌我这个表姐。”韩语苓微微拉拢住身上的披风,毫不在意地说着自己的不受欢迎。
“柔儿还小,你就…。”罗景淞婉转地替自家妹妹说话,只是韩语苓却没打算给他解释的机会。
“她还小?我记得她也才小我一岁吧?如果她这么做都能用年纪还小圆过去,那么表哥这待人的标准也太多种了。”韩语苓轻笑一声,似是不屑地打断罗景淞的话。
“…我听母亲说,姑姑已向她言明两家不会结亲的事,还说…是你向姑姑提出来的,能不能告诉我,为什么?我一直以为、以为…。”罗景淞的语气顿了顿,便又转到他特地出来寻找韩语苓的目的。
“以为什么?表哥是不是我若没能嫁给你,将来就嫁不出去了?是不是你一直认定我喜欢你,所以可以什么事都不放在心上?!”韩语苓的语如同寒冰一般,毫不留情地砸进罗景淞心底。
“我从来没这么想过,我只是觉得你拥有的东西那么多,偶尔分给别人一些又有什么不可的?再说我们几人从小就情谊深厚,苓表妹怎能因为那点小事就私心作祟,拿自己的终身来开玩笑?”罗景淞自然不觉得自己有那样的想法,他只是认定两家对于他们的亲事早有默契,又岂能因为苓表妹心里的那点不痛快就轻易破坏?他甚至觉得姑姑太纵容苓表妹了,竟然任她说什么都答应。
“我没有开玩笑…其实我这样的决定对你对我都好,你想想呀,我不嫁给你的话,你不就可以娶我二妹了吗?虽说她的身份只是庶出,舅母未必看得上眼,不过按照舅母对你的疼爱,只要你在她跟前多磨几回,总是能成功的。”韩语苓漫不经心地说着自己都觉得不太可能实现的话语。
韩语苓心里以为,这京中谁不知道韩语蓉身上已经变相地被打上三皇子的烙印,就算圣上指婚时不幸落下这个儿子的心上人,朱瑾也不见得会这么轻易放弃,而且她觉得韩语蓉心里头怀着远大的抱负,更不会屈服于这点‘小’挫折,未来的日子还精彩着呢。
“我怎么能让母亲伤心?况且我从来不奢望蓉表妹会嫁给我,京里的那些传言,我不相信你完全不晓得…你还是再考虑考虑吧,千万别意气用事才好。”罗景淞原本想说韩语蓉会进三皇子后宅的事,这京中已经少有人不知了,他怎么可能为一个女人和三皇子反目?而且将来他安阳侯府指不定还要依附在三皇子之下,他岂可断自己后路?
“我觉得这种事完全没有重新考虑的必要,我已经出来许久,想来母亲和大哥也该想着回府了,表哥若想在这里继续看风景的话,就请自便吧,我先告辞了。”韩语苓说着就站起来向罗景淞略一福身,径自地招呼画屏随她回去小花厅那里。
罗景淞坐在那里看着她们主仆离去的背影,感觉彷佛有什么东西悄悄地剥离开心房,以前他从来不觉得他对这个表妹也是很在意的,果然是失去了才知道拥有的可贵吗?
罗景淞不知道那头掩在披风下的韩语苓也望着虚空里的某处,低声地叹道:“真不知道你这么多年在执着什么呢?前世今生缠到自己都死两回了,人家依然没把你放在心上过,眼巴巴地跑来说服我改变主意,谁知道里面有多少真心?只怕不过是想做做样子给他爹娘看看而已,他心里要是有你的话,自然知道不该做让你伤心的事,枉费你两世为人,竟然还是一直看不明白吗?”
花园里与罗景淞偶遇的一段插曲,韩语苓并没有特意说给罗氏和韩修昱知道,便是韩修昱问起她有没有看到半路离开书房的罗景淞时,她也只是默然地摇摇头,从此以后,曾经以为的良人就成了泛泛交情的亲戚而已。
正月中,罗氏想到再不久就要开始筹备长子的婚事,身为母亲的人总是希望日后儿子儿媳能够和和美美的过日子,又思及将要议亲的韩语苓和韩语蓉,于是决定去京郊的宝光寺祈福。
二夫人到太夫人院里请安时,听见自家大嫂打算去祈福的消息,便也厚着脸说要凑个热闹,带上韩语蓁随她们一同前去,罗氏想着这点小事并不算什么,自是欣然应下。
这一日大清早,永宁侯府的侧门外停了三辆马车,前一辆坐着罗氏和二夫人,第二辆则是韩家姐妹三人,最后一辆便是随行的几个婆子丫鬟,韩修昱骑着马,一群人浩浩荡荡地前往宝光寺。
京城近郊有几处风景优美、香火鼎盛的百年古庙,宝光寺正是其中之一,又因为接待的香客多为京城中公侯世家的内宅家眷,所以一般都必须先派人前来探询哪日方便,免得不小心和立场不同的对头遇上了,届时若仅仅相对两无语倒还罢,就怕是一不小心说错什么话,会害得家中男人在朝廷上不好做事…在韩语苓的印象中,‘她’也只来过这里两三回的。
“大姐姐想是不太记得上次去宝光寺的事吧?我记得那一回呀,你还嚷着要抽只灵签问问你和表哥的婚事,结果被母亲念了几句。”韩语蓉的声音突兀地在半封闭的车厢内响起。
一直专注瞅着马车外的韩语苓猛然听到这句话,却是从容地转过头打量了韩语蓉一眼,老实说,若不是知道韩语蓉心里的那些念头,她还真猜不到韩语蓉如此处处想要掀她的底,究竟是为哪般?说穿了不就是怕自己的风头被人抢走嘛?可惜‘彼之蜜糖,吾之砒霜’,她一点也不想掺合那些所谓的大事。
“怎么不记得?那时候我还很生气地转头跑回来马车上,回去之后也没曾吃饭就早早睡下,害得画屏和书云又被母亲好生责骂一顿,不过毕竟已经是过去的事了,谁没有个年轻不知事的时候?这等糗事记不记得一点都不重要。”韩语苓淡定地回了一句。
“是吗?原来大姐还记得呀…。”韩语蓉尴尬地笑了笑,她没想到韩语苓竟然连这件两三年前的往事都知道,难道眼前这个人真的还是那个韩语苓吗?
韩语蓉心里一直抹不去那个奇怪的违和感,偏偏她再三试探的结果都很令人失望,韩语苓的饮食习惯始终没有任何改变,而且对于以前的事都没有失忆的情况发生,只是她会就此罢休吗?显然是不太可能的,她想到那日朱瑾向她透露的讯息,让她觉得如今的韩语苓对她非常具有威胁性,不管现在的韩语苓是穿越过来的或者其他什么东西,她都不能输给她。
“母亲这些日子总说大姐越来越有大家闺秀的风范,我看着真是一点也不假,日后我可要向大姐多学习学习了。”韩语蓁自那日第一次见到韩语苓不似往常一样对韩语蓉直言讽刺之后,她就觉得这个堂姐似乎变得有些本事了,连她的母亲也说只有这样时时处变不惊的人将来才能担负起一家主母的重责大任。
几个人的对话就像一个小插曲一般,没两下子就恢复沉寂。
马车摇晃一个多时辰才到达宝光寺的大门外,几个婆子丫鬟快步地下了后头的马车走到前面来侍候主子们下车,韩语苓打量一下四周,果然今日除去他们永宁侯府的人之外,并无其他府邸的家眷。
罗氏和二夫人带着几个晚辈先去随知客僧到大殿上香礼拜,几人刚踏进殿门内,又有个小沙弥立刻恭敬地上前向几位贵客行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