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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盛怒的看着我似是在等待我回应,心里百感交集,想起曾经那夜胤祯喝多了才将自己逼在墙边……理了理情绪平静下来,抬眼看着他狰狞的面容轻笑道:“当初我不也同你在景陵孤男寡女一度春宵吗?你难道忘了那一夜你有多快乐?后来你皇阿玛不也将我招进宫里夜夜承欢,没见过天下人耻笑过他啊?”
声音虽轻,他却能听得清楚,这也就够了。看着他眼中妒火中烧却依旧隐忍,不禁媚笑继续激怒他道:“昨夜,我和你十四弟。。。。。。”
还未说完,他的右手已经开始痉挛抖动,接着松开我的右臂骂了一声:“下·贱。”,扬起手朝自己狠狠挥来。
这响亮的一巴掌还在屋内回荡,我却不觉得疼,只是听着他吼道:“你给朕呆在这里反思,哪都不许去!”之后一甩衣袖,绝尘而去。
待他走后,并无心思去多纠结什么,包括脸上还火辣的那一耳光,只是觉得两个晚上
没有好好睡觉真心犯困,起身熄了灯烛,摸向床榻。
直到第二天醒来坐在妆奁前看着自己的右脸,才觉昨夜那一巴掌火辣疼痛入心,于是闭眼,脑中竟回忆起那天被胤禛抽至皮开肉绽的兰心和无意向自己透露十四阿哥下场的兰卉。
如果胤禛真害死康熙篡位的话……回神方觉不妙,立刻起身冲向门边却被门外的侍卫拦下:“万岁爷吩咐了,让奴才们好好看着主子。”
看着他们一副规规矩矩的模样,我咬了咬牙,忍下不满说道:“既是这样,你们去紫禁城向万岁爷要俩个名叫兰心和兰卉的丫头过来!”
两旁的侍卫有些为难的互看一眼,低声嘀咕道:“这……”
看着他们犹豫的模样终于怒道:“万岁爷让你们看着我,你们是不是就不拿我当主子了?”
俩人立刻面露惊恐之色打千说道:“奴才们不敢!”
看着其中一人向湖边奔去,又扫了一眼另外留下的侍卫,觉得这座漂亮的行宫宛如牢笼,烦闷的让人窒息。缓步渡去窗边推开窗子,看着外面一池碧绿荷叶及待放的花苞,方觉缓和。
只是等到侍卫回来传话时,我却两眼发黑,双膝发软,一下瘫坐在地。
心里虽已预料到她们两个可能的下场,只是等到真相果真如此,那么之前的推断亦然,一时间,他的正位,他的刚毅,他的人品,都画上一个大大的问号。
我坐在地上开始质疑他的一切,回想当日被灌毒酒又被救下,醒来就觉宫里气氛很是不对:胤禛当日已经继承大统,却迟迟不肯登基,每天都和一个隆大人去商讨议事。京城九门全被关闭戒严,联想当时宫女太监人人自危,结合胤禛修改遗诏一说……他在自己心里所有的形象犹如高楼瞬间倾塌成灰。
坐在桌前,手中把玩着一个刻画着彩云追月,还有他亲自题下几句情诗示意与我百年好合的珐琅彩瓷盘。摸着这光滑的盘面,触着已干涸的墨迹,一时觉得很是讽刺,于是将碟子高高扬起,毫不犹豫的朝着地面狠狠砸去,伴随一声清脆的破裂声,看着大大小小却不失精美的玻璃碎片溅了一地,俯身随手捡起一块稍大的碎片,朝左手臂上狠狠划去。
看着手臂上涌出的鲜血浸染了衣袖,感到很是快慰的勾起嘴角,双手却开始颤抖起来。身后的落玉见了立刻高声尖叫,大叫着让宫娥太监们去请来了太医……
等
我醒来,左手手臂上早已缠了厚厚的纱布,右手被一只大掌紧紧包裹着,睁眼顺着明黄色袖袍往上望去,见胤禛正坐在床边双目紧闭,一只手正捏着眉心。
手不自觉动了一下,引得他立即偏过头朝我望来。
俩人就这么对视着谁也不先开口,空气中连彼此的呼吸都听不到,只能听到屋外的树叶丛被风吹得沙沙作响。
在这缄默的气氛之下,我瞥眼看着帷帐,却听他声音凝重说道:“这段日子……对我来说……是一种煎熬。〃他略微停顿:“把一切都抛开,重新开始,好不好?”
重新开始?一想到胤桢并未犯下任何错误,却要被囚禁在那个皇陵成为政治的冤魂,在他此后的盛世年华中注定行尸走肉无法施展自己的一腔热血。自己又如何能以今时的宠爱,去忘却昔日的恩情?
我小心的抽开了手看着他袖上的锦簇:“抛开过去?如何抛开过去?所有的一切真实不虚,又怎能当做都没有发生?”
胤禛坐在床边沉默的看着一旁的雕花木椅,我叹了口气,改口好声劝道: “胤祯他终究是你同胞弟弟,当初已经欠他太多,你能不能……放过他?不要再对他那么残忍?”
他听了之后非但不同情,还鄙夷的扯了扯嘴角冷笑一声:“残忍?他可是战无不胜的大将军王,额娘之前如此疼爱,皇考生前如此器重他,朕如今不过是让他去为皇考守个陵尽点孝,你就觉得朕对他很残忍?〃
本想好言劝和,却听他这般嘲讽的语气,气的大声道:“一个已无力作为的人被囚禁在那样的地方只能去回顾他昔日的梦想,难道不残忍?”
他不屑的耸耸肩,侧头挑眉看着我问道:“难道他还告诉你他很不幸?”
回想着胤祯苍白的面容以及那日凄惨的哭声,而他这般凉薄不屑的语气,惹得我立刻坐起身来与他对视扯着嗓子道:“为什么你到这个时候还要去讥讽他!”
他垂眸不再说话,直到自己再次逼问,才倾过身子与我咫尺相对,看着我眯了眯眼:“这就是你对我的看法?嗯?”
胤禛漆黑的眼眸就这么直直盯着我,自己一下被揶的说不出话,只得咽了口干沫退问道:“那兰心和兰卉呢?她们又有什么错?”
他一愣,随即撇过头起身负手说道:“她们该死,通通早就该死!若不是她们,你和朕之间也不会变成这样!”
《
br》我摇头:“她们何罪之有?你打兰心也就算了……可兰卉不过说出了你瞒着我的事实!你为何不醒醒!不要再执迷不悔了!纸是包不住火的!若你真没做过那些事你又怕什么!”
他背对着我,看不清他脸上的表情,只在一旁看到他用手锤了锤额头叹气说道:“看来今个儿……朕来这就是一个错误。”
自己也许是咄咄逼人了些,可听着他这让人心寒的话,怔怔望着眼前的人,不禁开始怀疑,这真是当初那个曾经说天下间只有他能带给我幸福的四爷?为何如今不过是换了件衣服,换了个称呼,换了个地方,他就已经……
不过血浓于水,他这样对待自己的父母胞弟,亲情尚且如此,又怎会有爱情?回想起那几夜他对我冰冷至极的语气,不顾而去的目光,以及那清晰响亮的一耳光,才清醒意识到,他已不是当初那个可以与我携手天涯的四贝勒,而是一个无情亦无爱的帝王。
时间把一切美好的事物都变得面目全非。我揉了揉有些干涩酸胀的眼睛,低声自嘲说道:“既然是错误,那你走吧……我以后……再不想看到你。”
耳畔传来被抑制住的粗重呼吸,看着一双做工精细的龙踏移到自己眼下,冰冷透骨的声音遂从头顶上传来:“这就是你的决定?我一旦对人失去好感就永远不会再有好感!你想清楚再回答我。”
作者有话要说:T…T之前那一张jj抽成了草稿啊草稿啊!后来才改了啊T…T
☆、逃离
讽刺的勾了勾嘴角,轻蔑一笑。之前就没奢望过他会对自己忠诚,可如今一个连亲情都不在乎的凉薄之人,对我的宠爱和好感又能持续多久?想到这,我闭眼:“你……走吧。”
门“吱呀”的开了,又“吱呀”合上,睁开眼,意识到这段纠结了自己二十余载的感情似乎到了尽头。
三起三落,总以为幸福将至,却发现它早已变了方向。过了今夜,自己只需坐在这华美宫殿中独守着年华老去,他则继续在紫禁城中声色犬马。
夕阳西下,只有坐在床榻上拨弄着手中的琵琶,自己才不会觉得那般孤独。
七月的夜,凉风习习。虽是仲夏,心底却透着沁骨的冷。
门“嘎吱”一声从外被推开,浓重的酒气混合着淡淡的檀香不一会儿便充斥着大殿,我知道,是他。
依旧闭眼不曾抬头,专心坐在榻上拨着怀中的琵琶。
低哑的嗓音从桌边的方向传来:“以后,我再也不会来这让你看着使你厌烦,但……至少让我把一些事情都解释清楚。所以这一次来,只是为了给你这个。”顿了顿:“ 十四弟,我已让他回京且封为郡王……这一个多月,我想了很多……如果在我身边,真会让你觉得那么痛苦,那么从此以后,喜也凭你,笑也任你,气也随你,我……放手。”
陡然抬头,看着桌上除了一张折起的信纸,殿内再无他人。
放下手中的琵琶起身追至门外,眼里的氤氲让我一时看不清那艘远去的龙舟到底要漂向哪个方向。
回到殿内,吩咐落玉备好酒,接着拿起那张字迹潦草的纸张来到桂花树下的石桌边。
心情复杂的将它不断展开然后折上,反反复复捏在手上,因为夜黑,并未看清其中所写。
自己一杯又一杯,落玉在一旁不时往里添酒,直至酒精上头,才将手中的信纸压在已空的酒壶下方,由落玉搀扶着回到屋中睡下。
夜半时分,窗前的芭蕉叶上滴答作响,接着便是雷声隆隆。
一道闪电照亮了夜空,我梦呓般坐起身,看着菱花窗外的大雨,利索掀开被褥,不顾身旁落玉的劝阻,疯了似的赤脚朝殿外的那棵桂花树下跑去。
肆虐瓢泼的大雨让天空看起来一片苍茫,我颤抖的握着墨迹已被渲染开来的信纸,睁眼大口呼吸着不断地擦着眼睛,想要确定自己的视线没有被雨淋的模糊而看不清。
一连几日,麻木地看着被烘干却黑糊成一片的信纸发呆,终忍不住将它揉搓成团,狠狠掷出窗外。
坐在这座璀璨的宫阙中度日如年,无意瞥见窗外的一樽圆月,闻着阵阵桂花飘香,意识到已是中秋团圆之时。
又
一次独自坐在这桂花树下自酌自饮,离之前那次不过隔了数月。也不知是这酒媒醉人还是月色醉人,眼前浮现那些绮丽旧梦,看见那年在五台山上也是这样的皓月当空,他却在树下英姿飒爽,与我对月吟诗,谈笑风生。
枝头的桂花被一阵风吹的摇摇曳曳,一件单薄的衣裳被无声息的搭在自己肩上。
他?心里又惊又喜地急切回头,在发现是一脸木讷的落玉后,神色迅速黯然下来。
见我直直看着她,她有些尴尬,我回国眼摆摆手,让她在一旁坐下。
凝视不远处的行宫,目光贯穿这座璀璨繁华的宫阙,竟处处都看到他与我沉沦缠绵时的身影。我想此时中秋佳节,他必定在紫禁城中,陪伴着妻妾儿女,歌舞升平。
夜空忽被照亮,伴随一声爆破声响,抬头看天,只看到烟花落下时的残影。
想起那日他执我手并肩在船上,许我一世安好的盛世诺言,此时竟觉得虚无缥缈的如水中落花,镜中残月。曾固执相信他会陪我天荒地老,如今才知晓烟花易冷,幸福易散。
时光静过,荏苒鬓霜。看着这份已离去的感情,自己像是被卡在夹缝中触不到现在,也看不到未来。
曾支撑自己在紫禁城中活下去是对未来美好生活的憧憬盼望,对他真诚又美好的情爱。如今没了爱,也没了憎,便绝不会再委身于这九重宫阙之中了却余身。
望着被湖水所阻断的岛屿,尽管出宫之路可能千里迢迢,可不管结果如何,都要一试,毕竟,这里已没任何东西再属于我……
第二天傍晚,我吩咐门外的侍卫还有落玉和其他伺候的几个丫头一同陪我坐在宫内喝酒。自己每喝一杯,便施压让他们喝三到五杯。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