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抹冷笑,“哀家知道,你一直向先帝进言,让先帝效仿汉武帝处置钩 弋夫人一法处置哀家,从此以绝后患。不知道是不是哀家命硬,还是先帝特别厚待哀家。如今,哀家非但安 然无恙,还坐上了圣母皇太后的宝座,难道额驸不想和其他的顾命大臣一起联手,将哀家从圣母皇太后的宝 座上拉下来?”
“微臣不敢有此居心,还望圣母皇太后明察。”杨晟铭忽然有种不详的预感,案桌上的奏折旁,摆放着一尊 镂刻精美的累丝金执壶。
“有没有都已经不重要了。对于哀家来说,一个已经过了气的棋子早已没有任何的用处了。其实就算你不向 皇上进言,哀家也打算让额驸您告老还乡,颐养天年,与敏惠公主做一对双宿双飞的神仙眷侣。”
杨晟铭喜出望外,谢恩道:“微臣谢圣母皇太后恩典。”
沐婉芙拿过执壶往金杯里斟了一杯酒,复又道:“额驸也别急着谢恩。在额驸临走前,哀家还有个问题要问 额驸。”略顿了顿,沐婉芙才缓缓问他:“哀家想知道,额驸走到今时今日这个地步有没有后悔过?”
不可否认,沐婉芙想听的是他说自己后悔的答案。然而,杨晟铭坦然地望着沐婉芙急切的眼神,一字一句清 晰道:“回皇太后的话,至始至终微臣都没有后悔过。因为微臣知道,有些事情错过了就不可能再重来。宓 儿对我有救命再造之恩,别人以为我娶了和硕敏惠公主只是贪图她的荣华富贵,其实不然。我爱她,是因为 她的善良深深的吸引我,在宫外的那段日子,她的细心和善解人意化解了以往我心中的不安与自卑。因为她 ,我才能重拾信心,我考取功名不是为了自己的荣华富贵,我不想让她失望。从前,我只是一味执着的想要 幸福,其实那样的幸福根本就不是我所能承受的。所以,我伤了您的心,也将自己伤的体无完肤。”
失望的神色一身而过,沐婉芙端起金錾如意寿字纹酒杯,“既然额驸去意已决,哀家也不再强留,只要额驸 饮了这杯酒,哀家便同意你辞去顾命大臣一职。”
杨晟铭知道那是一杯毒酒,还是面不改色的接过,然后一饮而尽:他知道,这是他欠她的,必须要还。
将毒酒一饮而尽后,杨晟铭依例谢恩:“微臣谢圣母皇太后恩典。”
金杯落下后,发出闷闷的声响,杨晟铭的嘴角已沁出血丝,迈出去的步伐也有些踉跄,心里唯有一个信念: 宓儿还在宫外等着他回去了,他一定得安然无恙的回去。
福泰宫的上空有乌鸦飞过,凄厉的叫声仿佛在昭示着即将失去的一切。当杨晟铭走出福泰宫的宫门时,已因 体力不支倒在了地下,可他还是一步步艰难的爬着:他要出宫。
敏惠公主府
正厅内,奕宓由阿奴陪着望向大门外,案桌上的茶盏已经凉了,阿奴瞥了眼奕宓,又望了望毫无动静地门口 ,“公主,老爷怎么还不回来啊,他可是答应您,今儿个要陪您启程去江南的呢。”
奕宓平静地望向厅外,淡淡道:“他一定会回来的,他答应我了,他一定不会骗我。”
………………………
全文终,稍后还会写些番外。嘿嘿,夕颜总算把禧嫔传洗完了,不过结局写的不好,有点烂尾的嫌疑。
番外篇
第一章:结局二(1)
奕宸和东泰走后,陈二喜领着太医急匆匆的赶了过来,沐婉芙屏住呼吸静静地看着太医给奕渲医治。
宫女们一盆又一盆的将污水端出去、换了清水进来。沐婉芙看着暖阁内的一切:如果不出意外,要不了多久 奕渲就该毒发身亡了,只要在他驾崩之前拿到立嗣的诏书,她便可以名正言顺的登上圣母皇太后的宝座。虽 然进宫那年她从未想过自己会有今日,既然历史的舞台将她推倒了风尖浪口上,她也只有顶着风浪继续前行 了。
永珎是为了保他性命才死的,所以这圣母皇太后的位子一定是她的。
因着皇后还未回宫,所以六宫暂时由沐婉芙领着,负责为奕渲诊治伤情的是太医院的院判孙大人,身旁的小 太监轻轻为他擦了擦汗水,那孙太医为奕渲上好了草药才到沐婉芙的身边复命:“贤妃娘娘,经微臣和几位 同僚的极力救治后,总算是为万岁爷止住了伤口处的毒性。所幸那刺客不谙西域诸毒的毒性,所用之量也甚 为有限,万岁爷这才洪福齐天、暂时无性命之忧。稍后微臣还会再开上三副散毒的汤药与万岁爷服用,具体 什么时辰服用微臣会一一的交待娘娘,望娘娘按时服侍皇上服药。”
“散毒汤药?”沐婉芙不动声色地问着。
孙太医恭敬地答话:“是。万岁爷体内的毒性暂时压住了,可余毒还未除尽,身子也十分的虚弱,若是十二 个时辰内不将这些余毒除尽,万岁爷恐怕还会有性命之忧,还望贤妃娘娘慎之又慎才是。”
“本宫知道了,你下去煎药吧。皇上这儿有本宫看着了,短时辰内是不会有什么大碍的。”沐婉芙心中已经 有了数。
“微臣遵命!!”
孙太医应了是,躬身退了下去。偌大的暖阁内重新归于平静,沐婉芙坐在奕渲的床边,看着他略显苍白的侧 脸:这个男人这几年给予她的只有痛苦。若不是他,自己怎么可能走上今日这条路;若不是他,自己一副容 貌怎会被毁,若不是他,一切的一切都会和现在不一样。是他亲手毁了自己所有的幻想。
往地下的飞龙逐凤香鼎内加了两勺薄荷香,沐婉芙又重新坐回了床边,等待奕渲醒来。
“珑儿……珑儿……”床上的人眉头深锁,极痛楚的样子,“别离开朕……别离开朕……”
至始至终,他爱得都是那个女人。想到这里,沐婉芙心头忽然涌上莫名的恨意。
“珑儿……珑儿……”
沐婉芙起身替他掖了掖被子,忽然被他牢牢的钳着手腕。“珑儿,别再离开朕了,别再离开我了好不好。”
他尚且还有可以追溯的梦,自己呢,连做梦的机会都被剥夺了,记忆留给她的就只有支离破碎,尔虞我诈的 分崩离析。
“珑儿……”
还不等沐婉芙去叫他,奕渲已经自己从梦中惊醒了,额头满是细密的冷汗,沐婉芙取了帕子替他擦了擦汗珠 ,“皇上小心身子,您身上的伤还没好了。”
看见沐婉芙面无表情的脸,奕渲一脸的自责和愧疚,“我们的珎儿……”
“皇上,珎儿并没有怪您。珎儿自小便体弱多病,或许此番离开对他来说,才是最好的解脱。若真要去辩谁 对谁错,那只能说:他,不该生在帝王家。与其日后让他承受更多的痛苦,倒不如让珎儿早些解脱的好。” 沐婉芙平静地说着,漆黑的瞳仁如望不见底的湖水一般。
奕渲有些诧异沐婉芙此时的平静,“你一点也不恨朕?”
沐婉芙深深地叹息,起身去给奕渲到了杯茶,“臣妾恨又能如何。孩子都已经死了,难道杀了整个荣安公主 府的家奴就能换回珎儿的性命。已经发生的一切都无法挽回了,臣妾再恨也都是惘然,何必再为自己寻这些 烦恼了。”
暖阁外,陈二喜领着孙太医端了配置好的汤药进来了,沐婉芙用余光瞥了眼他们,随即起身去接过漆盘,“ 你们退下吧。皇上刚醒没多久,你们在这里也只会叨扰皇上歇息,有事本宫自然会叫你们。”
陈二喜看了沐婉芙一眼,才领着孙太医退下了。退出暖阁的同时,又吩咐守在养心殿外的侍卫内监们一一退 下。
将药碗放在暖炕的案几上,沐婉芙拿了个软枕让奕渲靠着坐了起来。正如太医刚才所说,奕渲此时还很虚弱 ,只有在十二个时辰内分别将散毒的汤药依次服下才能保住性命,同时除尽体内的余毒。
沐婉芙背对着奕渲,端起了御用的万寿无疆瓷碗缓缓开口:“皇上,臣妾心中一直有个疑问,若是今日不问 出来,臣妾死也不能瞑目。”
“今生,朕亏欠你们母子这样多。只要只是想知道的,朕一定都告诉你。”
唇边的冷笑一闪而过,沐婉芙端着汤药站在原地,“臣妾只想知道,这些年来,皇上的心中究竟有没有臣妾 的一席之地?臣妾为了营救皇上,甚至牺牲珎儿的性命也再所不惜,皇上口口声声说对不起我们母子,那皇 上是否想过过继一名皇子到臣妾的名下,然后再择日立这个孩子为皇太子。”
“为什么连你也盯着皇太子的位子,朕原以为你不是那样的人,没想到你竟然也会……”还未说完,奕渲便 已激动地咳了起来。
“为什么??”沐婉芙的脸上有轻蔑的冷笑,“皇上您居然问臣妾为什么?”
“那皇上为什么不问问您自己,臣妾为了您都做了些什么?难道这圣母皇太后的宝座不应该是臣妾的吗?” 因为言语有些激烈,碗里的汤药洒在了沐婉芙的手上,“方才太医告诉臣妾:您要在十二个时辰内分别服下 散毒的汤药,否则您便会有性命之忧。既然皇上的心中从来就没有臣妾,那臣妾也是在没必要再为皇上做什 么了不是吗。”
沐婉芙手微微一斜,药碗里的汤药瞬间没入了地毯内。
“你……”
沐婉芙笑盈盈地望着奕渲,一字一句清晰道:“皇上,您想说什么?说臣妾是个毒妇??您为什么不说说您 自己都做了什么。您在宫外遇袭的时候,是谁奋不顾身的替您挡下了致命的那一刀?可是当荣安公主安排了 婉妃那个贱人故意去引诱您的时候,您何曾还记得为您挡下一刀的臣妾。您让那个女人进宫,让她爬到臣妾 头上来作威作福,您说臣妾会让那个贱人好好的活着吗?当您得知婉妃那个贱人死了,你便马不停蹄地赶了 回来,尽管您是将计就计的便宜了荣安公主和臣妾,难道您敢说您从来没在乎过这个女人?臣妾在您心中连 个低贱的婢女都不如,您说为什么还要事事处处的为您着想。”
“不过,臣妾可比皇上要念旧多了,臣妾会让您舒舒服服的赴死,绝不让您有半分的痛苦。皇后娘娘他们还 未回宫,如今六宫的主事是臣妾,到时候等顾命大臣们都赶到后,臣妾只要把皇上亲口让臣妾写下的朱谕交 给他们。皇上您不妨替臣妾猜猜,这第一个会反对的是谁。”
顿了顿,沐婉芙才问奕渲解开了答案:“臣妾知道,六额驸一直都在向您进言,让您早些处置了臣妾永绝后 患。若臣妾是您的话也会这么做的,可您却舍不得,所以才留下了臣妾这个祸害造成现在这样的局面。您放 心,等您大行之后,臣妾第一个便将这个忠心耿耿的奴才送去阎王殿继续伺候您。”
奕渲似乎已经猜到了会这样的结局,“朕也有一个疑问。卉蓉和玉琦是怎么死的,还有朕的身世你是怎么知 道的。”
“乌雅卉蓉那个贱人早就该死了,难道皇上不觉的吗?”沐婉芙紧握双拳,无比轻松的说着,“臣妾能容她 活那么久,她也应该知足了。臣妾早就告诉过她:一个人不可能永远占据上风,同样的也不会有人一辈子都 要屈居人下。自从臣妾被贬去乐寿堂的那天起,臣妾就已经没有了心,要想在紫禁城内立足,靠得不是美貌 和皇上的宠爱,臣妾靠得是手段。铲除宫中的异己,将可能成为敌人的对手成为自己的盟友。臣妾一路走来 ,便是这么做的。”
“臣妾还记得乌雅卉蓉临死前所说的话:她说她当年真该一刀杀了臣妾,而不是只毁了臣妾的容貌羞辱臣妾 那么简单。不过臣妾没有给她留下任何复仇的机会,所幸臣妾还给她留了个全尸,跟她的愚蠢相比,臣妾可 比她高明的多了。”
“还有锦妃。”沐婉芙瞥了眼脸色更为苍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