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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禧贵嫔吉祥!”殿门两侧的宫女内监忙不迭跪下请安道。
沐婉芙领着宝娟款步进殿,祺嫔、福贵人也紧随其后进了殿。殿内,珍妃、冯昭仪同坐在锦妃的左侧吃茶, 右侧的祥嫔、良嫔也已在座吃茶,见沐婉芙进来后一一问了安才又坐下继续吃茶。
“去换贵嫔喜欢的铁观音来。”锦妃吩咐身后的巧儿,玩笑地看向沐婉芙道:“妹妹这身衣裳换得真久,我 还以为妹妹在来的路上被皇上召去养心殿伺候了,可叫姐妹们好等呢。”
“锦妃姐姐教训的是,可不都是妹妹的不是嘛,改日妹妹定在宫中设宴向各位姐妹们赔罪,还请各位姐姐就 此原谅妹妹一回。”沐婉芙接过锦妃的话茬,欠身向在座的珍妃、冯昭仪等人赔罪道。
众人说笑间,巧儿已带人重新换上了茶点。对于沐婉芙的再次回宫,珍妃等人对她也都客客气气的。祥嫔、 良嫔本就是十分安静的人,所以席间未曾插什么话。
“若说陪不是,我还得向禧妹妹赔句不是呢。”珍妃优雅的放下茶盏,流转的美目扫过坐在最末端的月贵人 身上。
沐婉芙故作不知的看向珍妃,锦妃与冯昭仪亦听得是一头雾水,更别说在座的祺嫔等人。
珍妃见她们都不明白,这才道出了其中的原委:“禧妹妹回宫那日,我本该亲自去福泰宫向妹妹道贺的,不 想却被永基那孩子缠着不放,倒叫我在锦妃妹妹这里不好见禧妹妹了。”
“珍妃姐姐这话就显得见外了。”沐婉芙温婉地纠正道,“咱们姐妹本就是天子妃嫔、理应多多体谅才是, 况且珍姐姐又为皇上诞下了二阿哥,这份儿功劳可是妹妹万万比不得的呢,若是珍妃姐姐不嫌弃,妹妹我倒 是乐意日日去姐姐的宫里取些经呢。”
珍妃“哧”地笑了起来,连连道:“都说禧妹妹林牙利齿果然不假,今日我总算是见识了一回。”
“珍妃姐姐才知道呀,我可是早就领教过禧妹妹的厉害呢。”锦妃也从旁附和道。
沐婉芙忙辩解说:“珍妃姐姐别听她的,锦妃姐姐那是诳你呢。”
冯昭仪等人听后也都不由掩嘴笑了起来,这话题自然而然就扯到了二阿哥和大格格的身上,难得珍妃与冯昭 仪都愿意讲,所以沐婉芙等人也都听得津津有味。倒是月贵人,被众人晾在了一边尴尬地吃茶。
殿外暑意正浓,眼看着再过半个时辰就要传膳了,众人闲聊了一晌午也都觉得累了,便都起身辞了锦妃。锦 妃带着巧儿亲自送到宫外,见他们各自乘辇远去后方才回宫。
当祺嫔与福贵人的舆辇行至御花园时,憋了一晌午的福贵人终于如释重负地向祺嫔抱怨着:“禧贵嫔倒真是 好性子,对别人宽厚也就罢了!可她是个什么东西,当初禧贵嫔被废掉位份迁往乐寿堂静思已过还不都是那 个贱人在背地里搞得鬼,若是换作我,不把她大卸八块已算是万幸了。”福贵人咬牙切齿地说着狠话。
“你又不是禧贵嫔怎么可能知道她的心思,兴许皇上就是怀念禧贵嫔的宽厚仁德才赦免她回宫的。这话你当 着我的面说说倒也无妨,但我绝不允许你在外面这么说,小心给自己惹祸上身。”祺嫔刻意压低了声音嘱咐 福贵人道。
然而福贵人却不以为然地冷哼了声,继续道:“她本就是卖主求荣的狗奴才,还不知道使了什么下三滥的手 段勾引了皇上,还真把自己当个东西看了;如今见旧主子得势了便又抛弃一手提拔她的蓉妃娘娘。厚颜无耻 的奴才我倒是见得多了,可没见过她这么不要脸的。”
祺嫔也是淡然一笑,“若没有她这样的人,墙头草的典故是如何来的。妹妹也算是宫中的老人了,难道连这 点都看不透彻。”
福贵人心中虽有些不服气,但祺嫔说的话却也说的字字在理,所以便也不再与祺嫔争辩。
待祺嫔与福贵人的舆辇走远后,躲在丛林中,身着粉色宫服的宝姝闪出半个身子:自己这些日子一直苦于寻 找她月贵人的把柄,没想到这么轻易就抓到了她的小辫子。当真应了那句老话:踏破铁鞋无觅处,得来全不 费工夫。
衍庆宫
宝姝不动声色地回了衍庆宫,将守在殿外的宫女都打发了下去。殿中,蓉妃慵懒地斜倚在贵妃榻上小憩,紫 檀木的茶案上放着一盏剔透的空琉璃盏,此时芸初不在跟前儿伺候定是下去张罗传膳的事宜了,宝姝对打扇 的两名宫女使了个眼色。
两名宫女退出殿时也轻轻带上了殿门,殿内只余下蓉妃与宝姝两人,宝姝单膝跪于榻边轻轻唤道:“主子… 主子…”
朦胧中听见有人在唤自己,蓉妃缓缓睁开双眼,慵懒道:“又发生什么事了,瞧你这慌张的样子,就那么丁 点儿的心事全写在脸上了,要是别人有心捉你的短处岂不是要连累本宫与你一起背黑锅。”
“奴婢不敢。”宝姝的声音极低,眉目低垂,似乎在盘算是该如何开口月贵人的事情。
蓉妃理了理鬓角的湿发,“你的话都端到了嘴边儿,本宫真要是不让说出来,你的心里能舒坦吗?”蓉妃目 光凛冽地锁定垂首跪于脚边的宝姝,迫使她不得不对上自己的眸子,“说吧,若你在外面受了委屈本宫自然 会给你讨个公道。”
“奴婢谢主子恩爱。”得了蓉妃这句准话,宝姝的心里大抵也有了底,“奴婢并没有在宫外受什么委屈,只 是碰巧听到了一件与主子有关的事情,奴婢觉得事关重大不敢耽搁,所以才遣走了宫人单独向主子禀报此事 。”
蓉妃将信将疑地看着眼前的宝姝,试探了句:“据本宫所知,福泰宫近来一切如常,月贵人与你也没什么过 节,该不是你做了什么亏心事所以心虚多疑了吧?”
宝姝见蓉妃误解了自己的意思,忙替自己辩解道:“以讹传讹的空话奴婢哪敢拿到您面前来说辞,今儿个若 不是奴婢在回来的路上凑巧听见了祺嫔与福贵人的谈话,恐怕咱们现在还被月贵人蒙在鼓里呢。”
“怎么又和月贵人扯上关系呢?”蓉妃听了她这不着边际的话语心下更为疑惑起来。
宝姝上前扶了蓉妃坐了起来,才把自己听到的事情一一讲于了蓉妃听,“奴婢听福贵人忿忿不平的向祺嫔娘 娘抱怨:说月贵人再次卖主求荣,已经向旧主子禧贵嫔投诚了?”
“月贵人向沐婉芙投诚了?”蓉妃的脸色忽然阴沉了下来,“你最好不要编这些谎话来诳本宫,别以为你的 心思别人不知道:月贵人忽然成了正儿八经的主子,你的心里即妒忌又害怕,你害怕被那个贱人报复,所以 才到处捕风捉影,拿这些事情当借口,你把本宫当傻子吗?”
“奴婢敢用自己的性命发誓:若今日在主子面前说了半句假话必遭五雷轰顶!”宝姝言辞恳切地向蓉妃保证 道,“主子您想想看,要是她月贵人真与禧贵嫔没什么特殊的情谊,禧贵嫔为何要时时刻刻的关照她,延福 宫的锦妃与禧贵嫔一向交好,连锦妃娘娘那边都默认了月贵人是自己人,难道这还不足以说明一切吗?”
宝姝的话也不无道理,蓉妃开始有些犹豫了……
见蓉妃陷入深思,宝姝又在旁趁热打铁,“月贵人当初为了自保已经敢明目张胆的在主子眼皮底下勾引皇上 换来现在的位子,从前她就知晓主子与禧贵嫔之间的恩怨,如今禧贵嫔再次回宫且颇受皇上的厚待,她月贵 人怎会不为自己的以后打算一番。”
“沐婉芙那个贱人不是没有脑子的女人,她这么做无非就是想借本宫之手除掉不忠不义的月贵人,这样一来 本宫就会成为众矢之的,皇上自然也会以为本宫是小肚鸡肠的人,因容不下禧贵嫔所以才会使出如此不堪的 手段。如此一来……”蓉妃目光一冷,看定前来告发月贵人的宝姝,“本宫便会被你这个忠心耿耿的好奴才 害死!!”蓉妃的话语冷得如同寒冬的坚冰。
“奴婢冤枉…奴婢冤枉…”宝姝吓得连连俯身于地下磕头如捣蒜,“奴婢怎敢陷主子于不义,月贵人她知晓 主子的众多秘密,要是她与禧贵嫔联手到皇上哪儿把主子的旧事重新翻出来,势必会危及娘娘的地位啊!所 以,奴婢以为月贵人万万留不得呀!”
“是你害怕自己性命不保或是别的什么只有你心里最清楚,月贵人即便是与沐婉芙那贱人联手了又如何,本 宫是当今的蓉妃娘娘,是先帝胞妹荣安公主的嫡长女,就凭她们那双贱手也想把本宫从现在的位子上拉下去 ,简直是痴人说梦!”蓉妃的花容月貌彻底扭曲,双拳因握得太紧连指节也显得苍白无力。
“主子息怒…主子息怒…”宝姝再也不敢多言,只苦苦哀求着。
稍稍平复心中的怒意,蓉妃的语气也缓和了许多,“日后这种不着边际的事情少拿到本宫这里来嚼舌,不过 你倒是提醒了本宫一件事情。”蓉妃心里已想到了对付她们的法子,两颊升起明媚的笑靥,又吩咐宝姝:“ 今日的事情万不可走漏了风声,只是月贵人那边你得替本宫多留心点儿,若她真敢做出什么不利本宫的事情 ,那咱们也不必对她手下留情。”
“奴婢遵命!”见蓉妃终于采纳自己的建议,宝姝这才安心的舒了口气,喜滋滋的满口答应了下来。
“让芸初带人进来传膳吧!”蓉妃淡淡吩咐着。
“是。”宝姝应了是,打开殿门退了出去。
第三十五章:离间计
自太后把月贵人安排在沐婉芙的福泰宫住下后,但凡去别的妃嫔宫里串门子什么的沐婉芙必定会带上月贵人 一同前往,并且十分的关照月贵人,姐妹情深叫人好不羡慕。
各宫私下里都传沐婉芙这是以德报怨,心中暗暗佩服沐婉芙宽厚仁德的同时,月贵人为沐婉芙所不喜厌恶的 传闻也就不公自破,眼见着月贵人与沐婉芙的情谊越来越深厚,最暗暗得意的非宝姝莫属了。
宝姝照着蓉妃给她的口谕得了空闲便会去福泰宫周边打探些消息,当然,多半是些无用的消息。蓉妃虽然表 面上没说什么,心里愈发厌恶她的捕风捉影,自然而然的,芸初在殿内伺候的机会也就多了起来。
午后骄阳似火,太液池边的丛丛荷花也无精打采的浮在水面上,紫禁城内暑气肆意,寂静深长的甬道内甚少 有人走动。
与芸初服侍了蓉妃午歇后,宝姝便借口神神秘秘地离开了衍庆宫,出了宫门后直奔沐婉芙的福泰宫而去。
从衍庆宫到福泰宫本要半个时辰,怎奈天气炎热、骄阳似火,宝姝为躲避烈日暴晒只得疾步赶路,不曾想才 走了一刻钟便到了福泰宫的角侧门外。
眼见着芸初那丫头在蓉妃面前越来越是个东西了,她越发的觉得自己掌事姑姑的地位岌岌可危,若再不费点 心思找些月贵人与沐婉芙勾结的证据,总有一日会被芸初取而代之的。
好不容易找到了避暑的地方,宝姝取出丝帕拭着汗水,不耐烦地骂道:要不是我忙于收集证据,哪儿轮得到 你芸初在主子面前露脸,等我抓到月贵人的把柄后,我看你还能神气多久。
“呜呜……”角侧门内传来阵阵抽泣的声音。
低低的呼气声隐隐踹来,宝姝刚刚抱怨完,还以为自己是幻听了,于是将脸贴在门上细细的辨听起来。
“呜呜……”轻轻的抽泣声隐隐从殿内传来,若不仔细的听根本就分辨不出来,宝姝四下看了看才叩门道: “是谁在那里哭?”
殿内的哭声忽然止住了,宝姝知那人被自己吓倒了,连忙补充道:“我没有恶意的,你不用害怕。”
原本从里面锁住的侧门“吱呀”一声打开了,走出一名身着湖绿色宫服的小宫女,青涩的脸上还残存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