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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笨蛋,当然有侍卫跟着我们,不然我能带着你跳河去。”他笑笑,颇是落暮。
步绾绾嘴角抽抽,转眼看去,眼中碧草茵茵,野花春放,蜜蜂和蝴蝶儿绕花飞舞。碧水之中,小舟破浪,渔夫正在撒网,满河鳞鳞,鱼跃河淌。
“打渔啊!”
他拖长了尾音,手指在她的发间穿梭,轻轻地合上了眼睛。这白皙的脸庞,在阳光下显出近乎透明的质感,密睫乌黑,影子轻柔。
步绾绾盯着他看了半晌,忍不住问他:“你都看不到,那些精美的东西是怎么做出来的?”
他沉默半晌,才慢吞吞地说:
“趁看得到的那晚,认真看,使劲看,再牢牢地记在心里,不敢忘。”
若他天生盲,步绾绾会叹他命不济。但他是为人所毒害,步绾绾的心就为他痛了起来。
可是,她的命也好不到哪里去,起码他活着,她却死过了!
她翻了个身,手臂搂在他的腰上,脸偎在他的颈窝处,小声说:
“喂,帝祈云,如果你眼睛好了,你最想干什么?”
“嗯……”
他又托了尾音,好久,才笑了起来,睁开眼睛,那金灿灿的阳光落进他的眼底,可惜他却无法感受到一丝一毫的光亮,黑漆漆的天,黑漆漆的河,黑漆漆的草地,黑漆漆的天下。
“说呀!”
步绾绾摇他的肩,又娇憨了。
帝祈云深吸一口气,挑挑长眉,极认真地说:“我想把你脱光了,放在这阳光底下,从眼睛亲吻到你的脚踝,再一点一点地撑进你的小花儿里面去……”
为什么不直接说……我想要你?
“臭不要脸!”
步绾绾的脸立刻涨红了,坐起来,挥起巴掌就往他的脸上打。
他朗声笑着,一把抓住了她的手腕,把她往怀里一拖,飞快地在她的唇上亲吻了一下,转身就跑。
步绾绾被他臊到了,面红耳赤地追着他打。
“我让你胡说,我要撕了你的嘴。”
“步绾绾,你臊什么,你哪会不享受?”
帝祈云继续笑,白袍擦过了青草,沾了花叶,染了露水——哪像帝王,不过是一阳光挺拔的年轻男儿罢了!
步绾绾扑过去,一头撞上他坚硬的胸膛,两个人一起摔到了青草里,他一翻身,捧着她的脸就亲吻起来。步绾绾呜呜叫着,用力扭动挣扎,他一时兴起,抱着她就往坡下翻滚。
“啊,要掉下去了……”
步绾绾惊叫,可抓不住任何借力的东西,和他一起滚进了河水里。
冰凉的河水浸过了两个的衣裳,也濡湿了步绾绾的心。慌乱半天,二人从水里站了起来。湿发纠缠,衣裳紧贴身上。
她是一团火,他也是一团火,火火相遇了,火焰连天,能烧毁一切,就算是这滔滔河水,也无法熄灭这从心底窜出来的火!
他抓住了她的手腕,呼吸粗重,心跳急促,声音朗朗,
“步绾绾,我想要你,如何不对?待我能看到的那一天,我一定紧抱着你,狠狠吻你,若我有那一天,我一定要和你一起度过。”
步绾绾的心,又被他给狠捏了一下。
她怅然地看着他,惶恐得不知往哪里逃。
“你是我的,谁敢和我抢,我斩了谁,我要你为我而笑,为我而唱,为我而悦,为我而美。”
他的唇角扬了扬,说得猖狂。
步绾绾退了两步,又被他抓回了怀里,只从朱唇中挤出一句,“你有那本事吗?”
“试试!”
他抬起下巴,突然就把她的手一拉,强行让她搂到了他的脖子上,趁她错待时,他有力的双掌落回她的腰上,往上一抱,步绾绾的腿就缠到了他的腰上。
步绾绾的配合,让她自己也有些汗颜。
“小野猫,我们去找个舒适安静地方野会儿去吧。”
他笑起来,就这样抱着她大步往前走。
“去,我才不想和你一起野!”
步绾绾俏脸涨红,抡拳锤打他的肩,他说得如此直接露骨,简直可恶!
他不理会她,把她丢上马,自己翻身上来,紧揽着她的腰,对一直侯在一边的侍卫问:
“哪有清静的地方?”
“回主子的话,前面五里处有怀安王别院。”侍卫赶紧回话。
“那有何趣。”他嘴角抿抿,淡淡地说了一句,策马往前。
“主子,君瑜公子在花舫寻乐。”另一名侍卫跟上前来,低声禀奏。
“不理他,让他去寻乐。”
他还是淡淡一句,着实是吃醋了!步绾绾就像洛君瑜的小尾巴,什么心事都和洛君瑜说,师傅前师傅后的叫,甜蜜蜜,又柔软软,他就没得到过这样的待遇!
步绾绾难得听到他如此慵懒的嗓音,忍不住扭头看他,他的手从她的手臂一直往下,紧紧地掐住了她的手腕。
步绾绾知道,他在听她的心事,她挣了一下,没挣开,只听到自己的心说:帝祈云怎么这么坏呢?坏到把她的心给弄疼了?
“我弄疼了你的心,给你补回来,带你吃好吃的去……你说吃什么补心?”
他唇角的笑更璀璨了,跟头顶上这阳光一样。
“吃你的心!”
步绾绾很纠结,他一句话,让她像个吃货!
“嗯,此法甚好!”
不想他只笑着,抬手把她的小脑袋往他的怀里摁。
——————————————————————————————莫颜汐:《狼性暴君,爱妃来扑火》—————————————————————————
马蹄急急,渐入城中。
步绾绾并不想回怀安郡府,不想看到傅玉莹孱弱的模样,都说女人何苦为难女人,她见不得善良女人的柔弱模样,有种负罪感压在她的心头。
侍卫早就捧着干爽的衣裳守到了一只小小的画舫边。
非凡和非烟也在,正垂头站着,毕恭毕敬。这是怀安郡王的船,专门让他来玩乐的。厨子是怀安王府一等大厨,做好了怀安名菜。
帝祈云带着步绾绾上了画舫,非烟接过了衣裳,低眉顺目跟着二人进了雅间,过去服侍步绾绾更衣,不想帝祈云一掌就夺了她手里的衣,轰她出去。
“你出去。”
他满脸威严,让非烟吓了一跳,根本不敢抬脸看他,赶紧跪下磕了三个头,转身离开。
“她是我的人,你干吗这么凶?”
步绾绾不悦了,从他手里夺过衣服,小声抱怨。
“记好了,你的身子只有我能碰。”
他冷冷一笑,这些莫名其妙的陌生人,也只有洛君瑜敢弄了过来让步绾绾使唤。若不经过考验,他是不会放在步绾绾身边的。
“滋……”
步绾绾不屑地发出一声怪声,躲在屏风后面换衣去了。
明知他看不到,却还躲着,明显还在为河边的事害臊!帝祈云慢条斯理地褪着衣,对着屏风后的小妮子说:
“步知道,你弄来的那个非凡,若得跟在你身边,那是要阉掉的。你是后宫之妃,只能由太监伺侯!”
“你敢!”步绾绾的脑袋从屏风后探出来,眼角含了怒意。
这样太不人道了!
“我为何不敢。”帝祈云侧过脸来,满眼严肃。原则之事,他绝不含糊。能宠她,能惯她,绝不会把一个强壮完整的男人放在她身边。
“若这样,我带他们走。”
步绾绾冷冷说完,只见他已经绕到了屏风边,湿袍褪去,只有白色单薄的丝绸长裤依然湿答答粘在腿上,那地儿分明清楚!
她别开了视线,伸手推窗,企图让河风吹进来,让屋子里不那么热。
长河中,还有好几艘高大画舫在远处静浮着,隐隐有歌乐声随风飘来,分明是纸醉金迷、寻欢买醉的处所。只有他们的小画舫正慢慢地划过安静的河段,进入了狭窄的小河道。这段河道,那种大船进不来,只有他们这样的小画舫,既坐得舒适,又能在这河水之中穿过,欣赏怀安郡美好的风光。
河畔垂柳丝绦依依垂下,轻落河面,河中水芙蓉连接成片,不时有小小的青蛙跳起来,无声无息地消失在水里。
步绾绾收回视线,看着他说:“真不知道你的微服私访,访到了什么,民生疾苦看不到,百姓有冤看不到,只看女人去了。”
“你还胸怀天下呢。”他淡淡一笑,抬手拉裤带,左右腿一蹬,那丝薄的布料就被他给蹬地上去了。
步绾绾没防这一着,眼睛瞪大,一眼就看到了他那卧于黑色之中的瞌睡龙,便是这样,也觉得挺强悍的。
“你在看我?”帝祈云唇角微微扬起,慢步往她面前走来。
步绾绾赶紧捂眼睛,再度臊得连眼皮子都红了。
“你快走开,真讨厌。”
帝祈云在她面前站定了,脸慢慢地俯下来,在她的额上亲吻了一下,小声说:
“女人干政,那可是要挨板子的,以后不要管这种事。”
“路见不平,拔刀相助,我为何不能管?再说了,天下兴亡,人人有责……”
步绾绾立刻就放下双手,秀眉紧拧,认真地和他辩论。
扑哧……
帝祈云笑出了声,手一抬,就摸索到了她的脸上,手指摁在她的红唇之上,笑吟吟地说:
“步知道,我以前怎么不知道你如此心怀天下?”
步绾绾也尴尬,她后面那两句确实多余!他的天下,与她何干?
“你心怀我的天下,我得赏你。”
他的头又低下来了,额头抵在她的额前,轻轻蹭了蹭,低哑地说了一句,抓着她的手就往唇边放。
步绾绾嘴角牵牵,没出声。
“你说赏你什么好?黄瓜?茄子?”他又笑,显然还在笑她那有些出格的言论。
“是啊是啊,快赏我。”
步绾绾小脸红扑扑的,甩开他要走开。
“现在就赏你!”
帝祈云从她背后抱住她,低头咬在她粉嫩嫩的小耳朵上,她感觉到那强悍睡龙正在她的腰际缓缓扬高,顿时臊得脖子都红了。她紧抓着他环在腰际的手,想扳开,不想他手腕一反,把她的小手给反扣在了他的掌心,手指霸道地插进去,和她指指相缠着。
“绾绾,你说,你梦里的我,什么样子?这样宠过你吗?”他的舌尖在她的耳洞里轻轻地吹着气,用那醒过来的悍龙在她的臀上轻轻地抵着。
“我梦里的不是你。”
步绾绾往前躲了躲,脑子里又晃过了夜沧澜的脸,心想,是否有必要结束他这自我幻想?
“胡说。”
帝祈云认为她在犟,也不理会她的躲闪,掀了她的裙子,手指灵活地扯下亵裤,把悍龙挤进了她的腿间,前后摩动着,轻轻撞击着她饱满的臀。
画舫正压过成片的水芙蓉绿叶,河水泛起了阵阵波纹……
20】他是个粗人……
步绾绾的一手撑在窗子上,一手想去关窗。
帝祈云耳朵动动,抓住了她的手腕,把她紧搂在怀里,紧紧地压着她的背,亲吻着她的耳垂,低哑地说:
“别关,外面的景一定美,让这些花儿草儿也来羡慕我的小蜜糖。”
“谁会羡慕我啊,同情得半死啊!”
步绾绾脸烧得快燃起来了,又没办法挣扎,只能咬牙切齿地抱怨轹。
“不羡慕吗?是女子都会羡慕你,有我这样的夫君!”
帝祈云低笑起来,吻着她光滑柔软的蜜颈,坚实的胸膛不停的揉压她的背。胀大的小龙也不断的与她的柔软花蕊来回厮磨。
“唔……你的脸皮,到底有多厚?筲”
步绾绾哭笑不得,又被他这样的摆弄,弄得轻声娇呻。
她这娇软的低吟鼓舞了帝祈云,他一边继续用滚烫的坚硬磨蹭步绾绾的小蜜花,一边用手握住她胸前的丰软,把蕊尖挤得高高凸起。
“转过来,让我咬咬。”
他说着,果然把她翻了过来,低头含住左边的蜜尖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