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走到那人面前,满眼倨傲地说:
“知道本公主就好,赶紧打开大门,送我和夜沧澜离开。”
“呵呵,莲公主,您是尊贵的公主不错,不过进了我们这血玉门,要想出去就一定得满足我们的条件。”
领头的人沉吟一下,看上去并不想太为难莲公主。
“你说吧,金银财宝,官职田地,随便你提。”
莲公主下巴又微扬了一下,胸有成竹的样子。
可这领头的人一指还被吊在空中的两个大男人,提了个让人意料不及的条件。
“呵呵,都不需要,只要这两个男人,肯用命来换你的命,你就可以走了。”
莲公主脸色一变,这怎么可能?
“喂,你就不怕西崇国的大军踩平你这里,将你碎尸万段?”
“怕,所以你一定走不了。”男人的语气淡漠下来,不再理会莲公主,一摆手,大声说:
“去,把她也拖下去,洗干净,给兄弟们享用。”
一群男子围过来,把丝网的底下拉开一个洞,正好让步绾绾给落下来。
她一屁股坐在地上,浑身酸麻僵硬,难受得如同有一万只蚂蚊在钻。
那些男人吃过她的亏,可不想再怜香惜玉,拖着她就往小潭边走,要去把她和莲公主洗干净。
“头领,你也是男人,怎可对女子如此粗鲁?”
夜沧澜看她被拖着往前,一路磕磕碰碰的,不由得长眉紧拧,面色难看起来。
可帝祈云只哼哧几声,慢悠悠地说:
“你还真是兄弟情深,是女人就和大家享用,这丫头可是个极品尤物,我若是你,一定自己先尝尝,说不定爽快了,就留着当个压寨夫人了。”
“帝祈云你还真不是个东西。”
步绾绾扭头看他,恨得想抓他两把。
“来吧,取孤王的腿骨吧。”帝祈云不理会她,转头对着那头领说。
“放下来。”
头领一挥手,让人把丝网放下了一点,可还是悬在空中,行刑之人拿着弯刀,缓缓靠近了两个人的小腿,只要剜进去,活生生取出骨头便行。
此时突然传来了急促的马蹄声,众人扭头看去,只见一人从马上飞扑下来,到了头领面前,小声说了几句什么,他一喜,转头看着那二人,大声说:
“兄弟们,升火,贵客来了,他要亲自行刑。”
帝祈云和夜沧澜往快马来的地方看去,只见一弯勾月下,一辆宽大的马车正缓缓进来。
渐渐靠近,从马车上跳下了两个人,一个衣着华丽,面覆黄金面具,一个头套黑布,身着黑衣,身形清瘦。
“参见左护法。”
众人给那衣着华丽的男子抱拳请安,又有人上前去扯下黑衣人的头套,这人脸上也戴着面具,看样子是不想让帝祈云和夜沧澜认出他来,他非常谨慎,连话都不大声说,只俯在左护法的耳边耳语,声音轻不可闻。
这人十分了解帝祈云,知道他听力了得。
步绾绾和莲公主的际遇也好不到哪里去,被摁进水里,使劲地往身上浇水,这就算是洗了。不过好在不用扒光。
莲公主可没受过这种气,怒声大骂着,尖锐的声音招来了来客的注意,扭头看了过去。
月色下,两个女子被浸湿透了,衣裳紧贴在身上,勾勒出惹眼的曲线,引得男子们都忍不住往两个人身上看。
“再看,本公主挖了你的眼睛。”
莲公主发作了,挥掌就去打面前的男人,可惜这些男人不是山庄里那些曲意奉承,想在她身上得到好处的马屁精,不仅没打着,反手还往她的脸上招呼了一巴掌,把她给扇进了水潭里。
“滋,你死定了。”
步绾绾还真佩服这蠢女人,到了这里还要摆公主架子,若别人真忌讳她是公主,怎会把她捉来?活该挨了一巴掌。
“给她们套上锁,带上来。”
左护法收回了视线,语气淡然。
众男子把莲公主从水潭里拖出来,推着她和步绾绾一起到了坪中。
“客人加价,一百两黄金一刀,割这个女人的肉。”
左护法抬手一指,众人都看向了步绾绾。
“啥?我杀你祖宗了?”步绾绾炸了,立刻瞪向那黑衣人。
黑衣人只哑声笑,分明用了假音!
莲公主在一边冷笑出声,小声说:“步瞬欣,你死定了,敢笑话本公主,你也好不到哪里去。”
“取刀。”
头领一挥手,随从立刻拿起了一把弯刀,双手呈到了那客人手里。
“嘎嘎……”
那人举起了刀,忍不住怪笑了一声。
帝祈云的耳朵动了动,嘴唇轻轻挪动了一下,但并未发出声音。
夜沧澜已经拧紧了眉,沉声问:“认出了?”
帝祈云寒着脸,并未理会。
那人已经用刀挑开了步绾绾胸前的湿衣,双眼中闪烁着贪婪的光,尖锐的刀尖紧紧地抵在她的肩上,慢慢地上下滑动,微微的刺痛感,让步绾绾有种被毒蛇咬到的感觉。
突然,他收了刀,怪笑着说:
“不如玩得更刺激一点吧,你来从他们两个中挑选一人,替你挨刀。”
“这个办法好。”
步绾绾连连点头,转头看向了吊在半空中的两个人。
“喂,不许选夜沧澜。”
莲公主脸色一变,立刻伸手抓住了她的手臂。
“哈,放心好了。”
步绾绾笑起来,抬手一指,毫无悬念地指住了帝祈云。
“你还真心疼孤王啊,是想和孤王生死同命?”
帝祈云虽然脸色不好看,还是讥笑了她两句。
左护法把网又放低了一点,刀子探进去,割开了他身上的衣袍,露出他精致的胸膛,毫无意外的,让人看到了他胸前背上被步绾绾抓出的蜘蛛网。
步绾绾兴奋起来,那可跟个野猫儿似的,能辣得你热血狂涌。
帝祈云扬扬眉,唇角扬起了两朵笑意。
“小心肝,孤王要为你挨刀了,你可得领着情!”
“你保着你的命再说吧。”
步绾绾朱唇一撇,转开了头。
其实心里挺别扭的,帝祈云再怎么恶劣,也没到去死的程度……她悄悄转过了一些脸,假扮无意般看向帝祈云。
那黑衣男子已经举着刀过去了,刀锋紧紧地抵在帝祈云的小腹上,一下往下滑去,看样子,是想向他的那地儿下手!
10】孽情
冰凉的刀紧贴在帝祈云的小腹上,再用力一点,就能开膛破肚。
在场的人似乎都已经闻到了这血腥的气味,瞪大眼睛,兴奋地等待着关键时刻的到来。
不过这人的刀却停下来了,帝祈云在里面晃来晃去,故意躲着刀尖,且天缠丝网太紧,这又是把弯刀,他不太好操作,手腕根本使不上力气,勾了几下之后,他不免有些烦躁起来。
“用力啊,早点完事,孤王还得回去。”
帝祈云唇角勾着冷笑,慢吞吞地催促着他轺。
黑袍男子仰头看了看帝祈云,只见他一脸无谓的挑衅,便暗骂了声娘,手腕往丝网里钻,刀尖终于刺进了帝祈云的小腹中,他顿时双眼放光,满脸兴奋,抓着弯刀就往里使劲捅。
“住手!”
那华袍男子脸色一变,上前就要拖开男子,可是帝祈云的动作更快安。
只见他突然用力一挣丝网,丝网又开始收紧,每一个网格都使劲地绞着,往里面用力勒,悬吊的机关也开始往上走,男子的手腕被丝网死死绞住,人也被吊到了空中,他一急之下,另一手也来抓丝网,手指也被绞了进去,痛得杀猪一般地尖叫。
“快放我下来、放我下来!”
他这样急,都忘了用假声。
帝祈云挑了挑眉,慢悠悠地说:
“老七,你这是作什么?花这么多钱干什么呢?”
“帝祈云……你……今日爷一定让你有进无回。”
帝凌旭被识破身份,恼羞成怒,也顾不得再掩饰了,索性破口大骂起来。
“好啊。”
帝祈云挑了挑眉,又是一挣,丝网再度用力死绞,深深勒进帝凌旭的骨肉之中。丝网噬血,越绞越紧,帝凌旭赶紧扭头向下面呼救。
“左护法,快放本王下来。”
“蠢货,割个人还不会,出了钱来送死!”
步绾绾在一边看着,都忍不住骂了起来。这丝网一放下来,势必要解开,可是能解开吗?一解开了,帝祈云和夜沧澜两头猛虎出来,只要逃出一个,带来千军万马,不是得夷平这里?
“死丫头,等下本王再好好整死你。”
帝凌旭可恨步绾绾了,若不是她给他裤裆里丢蝎子,他能成废人 ?'…3uww'
他嚎叫半天,左护法终于点了点头,往前踱了几步,抬头看向丝网里的两个男人。
“来人,把步小姐和莲公主吊起来,若那二人敢轻举妄动,就杀了这两位美人吧。”
“喂,我是女人,女人!那样吊起来胳膊很痛的,你们随便捆一捆,让我在椅子上坐着好了。那、那,左护法,你看我貌美如花的,你也不舍得是不是?我有钱,我也有貌,你要啥我给你啥,你不吃亏。”
步绾绾说着,扭头就跑,自己先一屁股往椅上挤了,双手死死抓着椅子扶手,一副誓不起身的模样。
四周的男人,眼中都流露出古怪的神色来,这像俘虏吗?这简直像大爷!尤其是左护法,看着那原本属于他的椅子,好半天没能说出话来。
“步知道,你少给孤王丢脸!有点骨气行不行?”
帝祈云脸都绿了,步绾绾也只咧嘴一笑,死占着椅子不放。开什么玩笑,反绞着胳膊吊上去,骨头都会硬生生地扯断!她这双手可金贵着呢,这叫留得青山在,不怕没柴烧。
左护法看了帝祈云一眼,一挥手,低声说:
“就捆在椅子上吧。”
众人又一呆,还是第一次有人公然反抗左护法,并且还能好端端坐在左护法的椅子上。
几人把步绾绾和莲公主捆好了,用刀抵在步绾绾和莲公主的脖子上,才把天缠丝网放下,解开了绳子,放下了三人。
帝凌旭颤抖着抽出了手,血肉模糊中,那伤深可见骨,痛得嚎叫不止。
“取药来。”
左护法拧拧眉,让人捧上了药。
“喂喂喂,药得收钱呀,生意人得有生意人的样子。”
步绾绾抬起腿,在左护法的腿上轻轻踢了踢。
众人又往她身上看来,那帝凌旭凶狠地瞪着她,那神情哪,恨不能一口咬死她了。
步绾绾一双杏眼瞟过来,轻轻一耸肩,又说:
“偌大的山寨,处处要开支,一码事归一码事,一厘一毫也都是兄弟们浴血厮杀,千辛万苦拼回来的,不能白送。”
居然有人觉得对,连连点头。
“左护法,这趟生意太亏了,折了我们好几个兄弟!”
“左护法,这药确得收银子才是。”
“臭丫头。”
帝凌旭又怒了,跳起来,抬脚要踢她,左护法挥手就拦住了他,沉声说:
“七王爷,你还是想想怎么办吧,这些人既已认出你的身份,我们血玉门并不取人性命,取了腿骨之后,你自己去结果他们的性命。”
“不用你管了!”
帝凌旭看着那些人给他包扎好伤口,怒气冲冲地揭了面具,也懒得再装下去,忍痛抓了弯刀就来割步绾绾的脸。
“臭丫头,你死定了!”
“你才死定了。”
步绾绾往他背后呶嘴,帝凌旭扭头看时,只见一枚冰凉的薄刀正往他的眉心刺来,他急身闪过,举刀便挡,险险躲开了一刀。
帝祈云和夜沧澜已经从走出了天缠丝网。夜沧澜倒无恙,只是脸上被勒了些红痕。帝祈云的小腹上被划开了一道口,正在往下淌血,那薄刀是夜沧澜打来的,步绾绾掉在亭中的柳叶刀。
“左护法,你们血玉门只图财而已,单单取下腿骨,就不怕孤王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