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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的身形在空中像白色的雪鹰,敏捷矫健,滑落在地上时,又稳如磐石。那名侍婢见二人过来,立刻递上马的缰绳,他抱着步绾绾上了马,往前飞奔而去。
步绾绾扭头看悬于半空中的宫殿,应该就是在她趴在床榻中时,这宫殿被无声无息、毫不晃荡地升起来了。那么,这座宫殿是建好之后,硬生生被搬到这里来的,并且一直会跟随他进入皇城!
她抬眼看前面,雪原浩荡,庞大的银色军队居然行进得悄无声息,马的蹄子上都包上了厚厚的皮子,又有尖钉钉入雪里,稳步前行。
“喜欢吗?”
帝祈云俯在她的耳边,和她一起往前看。
“你怎么办到的?”
她确实有些佩服他,这人的心思之巧,行为之大胆,就算是放在现代,也会令人折服。
所有的宫殿都成了单独的小房子,宫殿四脚支起了高高的架子,由无数骏马拖着,稳稳地往前移动。“你这是劳命伤财!”
步绾绾拧眉,当然不承认对这恶魔太子服气,水眸眨了眨,扭头,狠狠剐他一眼。
帝祈云淡淡一笑,揽紧她的腰,淡然说:
“北商皇城的地下粮库有强大的供给能力,支撑半年都足足有余,孤王若没有个舒适的屋子住,又怎有精神支和他对抗半年?”
“你不怕我告诉他去?”
步绾绾用手肘撞他一下,讥笑着问他。
“你有这能耐吗?若你敢和孤王作对,孤王缝上你的嘴,上下都缝。”
“滋……孤王……孤独的王,帝祈云,你自封倒挺威风,不知你叫什么王?”
“就凭你这么大的狗胆,孤王就可把你凌迟腰斩!”
帝祈云冷着脸抓住她的小手,往她的嘴上打。
步绾绾又打了个冷战,只觉得一阵阵冷风钻进脖子里,不敢再和他斗嘴,一双灵活的眼珠子咕噜一转,转头看向前方,放缓了语气说:
“帝祈云,你也算是苦熬出头了,不管怎么样,你我难兄难友地一起混了两个月,不如你就心胸宽广地放我走吧!”
这张温柔牌打得……步绾绾自己都觉得肉麻好笑,可帝祈云却久久地沉默着,大掌一紧,把她的小手抓得更紧,他掌心里有汗,滚烫的粘在她的手上。
步绾绾挣了一下,被他狠狠往怀里一拽。
“别动!”
那段日子很黑暗,每个来他身边的人,都可能私藏杀心,他不可能一天12个时辰都睁大了眼睛,他也会打盹,说不定就在那一闭的瞬间,冰凉的刀就划破了他的咽喉。
“步知道,你从哪里来?为何你会那驭火的妖术?只要你说实话,孤王会留下你的小命。”
他终于缓缓开口了,依然慢吞吞的,唇角扬着笑着,但是步绾绾听得出他情绪的变化,他明显没有刚刚那样情绪高涨了。
“我天生的。”
步绾绾嘴角抽抽,现在她这驭火术时有时无,想用它的时候,它消失得无影无踪,就像从来不存在,不想它来的时候,它却给你飞窜而来,烧得你满身焦躁。
“不老实的女人,通常下场不怎么好。你既不是步瞬欣,你是谁?”
他又把她的手摁到了她的嘴上,并且从她的嘴巴开始,一直往下,直到她的胸前,紧扣着她的酥软高挺。
“我很老实,我就是步瞬欣,一夜醒来我就开了窍,没那么蠢了。你看,我并没有妨害你什么,我只想离开,这样你不必担心我害你,我也能去自谋生路,这样不好吗?”
“还是不老实,同命鸳鸯以孤王的血为药引制成,只有孤王的血能解,你却自己解了,步知道,你说孤王信不信你是步瞬欣?”
他轻轻摇头,勒马停下。
“那你说,你想怎么样?”
步绾绾有些咬牙切齿,这些东西她怎么说得清?
帝祈云扳住她的小脸,迫她转过来,盯着她的眼睛,冷傲一笑,
“你以前怎么样,孤王不管,孤王要你现在立誓,成为孤王的人,只忠于孤王一人。”
你作梦……步绾绾想把这三字还他,可她强行忍住了。
帝祈云现在退了一步,说明他现在对她的敌意不再那样深,这是她的机会,他和帝慎景的对峙还有一段时日,她有足够的时间逃离雪原。
“怎么?不肯?”
他长眉微微一拧,面色就有些冷漠了。
“肯,当然肯,孤王你……不是,王上你英明神武,英雄天下,俊朗无双,小女子步瞬欣甘心臣服,一定忠于王上,绝无二心,若有异心,天诛地灭,天打雷劈,天地不容,天天向上。”
步绾绾胡诌着,顺口就是一长溜,直到最后一句,才猛地捂上了嘴。
“天天想上?小瞬欣你是尝到其中滋味了?”
他眉目一扬,笑了起来。
步绾绾眼角要抽烂了,帝祈云曲解人的功夫,也是天下无双。
她抿抿唇,转头看向前方。
银色军团前行的速度非常快,照这速度,不消三个时辰就能靠近皇城,而帝慎景这时候一定龟缩在皇城,苦思应对之计。
正看前方时,她突然感觉到帝祈云小腹之下正在蠢蠢欲动,她拧拧眉,转头看他,一本正经地说:
“王上,你既为王,身体的每一个部分都极珍贵,应该好好保重身体才是,所以在这雪原之中,你就不要制造冰棍了吧,你没看着这说话呵气,都能凝成冰霜薄雾?”
帝祈云的脸色变得极其古怪,盯着她的小脸,低声说:
“步知道,只怕勾栏院中的女子,也不如你如此放浪!”
“哼。”步绾绾冷笑一声,还有他觉得放浪的话?他可是什么都能说出口的货色!
“王上,夜沧澜想见您。”
一骑快马过来,侍卫跃下马,抱拳跪下。
步绾绾飞快扭头,只见夜沧澜一人一骑,正在不远处看着他们二人。帝祈云微微点头,那侍卫便转过身,冲着夜沧澜招了招手。
“摄政王有何事?”
待夜沧澜近了,帝祈云才懒洋洋地问他。
“请太子令大军停下,不要伤到城中百姓,让本王前去和皇上谈判。”
夜沧澜看了一眼步绾绾,对帝祈云说。
“摄政王总是忧心忧心,不过摄政王放心,孤王只围城,不攻城。”
“那样城中会乱,老百姓会被饿死!”
夜沧澜眉一拧,扬高了嗓音。
“与孤王何干?”
帝祈云冷冷一笑,抖抖缰绳,继续往前。
“你既要为王,便要以民为天,才能有百姓爱戴……”
夜沧澜才说半句,却被帝祈云冷冷地打断了。
“摄政王何必假仁假义?有战争就会有死亡,若有人不服,大可提剑来打。”
夜沧澜脸色一沉,双瞳里渐渐泛起了怒意。
“再者,摄政王你不也私养了兵马?孤王现在还不杀你,并不代表明日太阳出来的时候,还不杀你,摄政王不如想办法逃吧。”
帝祈云又冷笑着说了一句,不再理他,手中缰绳用力一抖,马儿往前飞奔而去。步绾绾忍不住又扭头看夜沧澜。
“想和他一起去死?”
帝祈云凉嗖嗖的声音从头顶飘来。
“你别动不动就死呀活的,你总吓唬我这弱女子,有何好处。”
步绾绾转过头来,这风刮来,小脸都生痛了,于是忿忿地说了一句。
“弱女子……孤王还没遇到过你这样的弱女子,现在让孤王尝尝你这弱女子的滋味吧。”
马儿往回前飞奔,步绾绾又扭头去看夜沧澜了,没听清他后面的话。
人的心负担越多,越难以走脱,她其实并不想面对着和景枫一样的脸,让自己陷进为难的境地,有时候心冷一些,才能过得更好,起码不必去死,不必沦落到如今这般地步。
可是夜沧澜策马立于雪月之下,那神情无缘无故,让她心里难受。
就好像看到当时的景枫,站在霓虹灯下,问她,能不能和他一起离开。
她当时说好,当然好。可他只说过那一回,再没有提过那事……如今想想,她是不是成了他的绊脚石?他现在是不是已经离开了?
“啊,什么?”
突然,她胸前一凉,再低头看时,衣衫居然已经被解开了,肚兜被他扯下,一双绵软都落进他的掌心,裰他用力揉捏着,软肉从他指缝里挤出来,换来他更大力的抚揉。
环顾四周,她已被他带进了一个雪坡之下,银色军团已经看不到了。
“冷啊!”
她一个哆嗦,回头打他。
“那就换个方向。”
他掐着她的腰,把她抱起来,让她面对自己而坐,袄裙推起,亵裤撕开,长指灵活地拔弄进去。
“你怎么能这样……混帐!”
她被他紧紧地摁在胸前,动弹不得,咬牙切齿地咒骂他。
“是你自己说的天天想上的,步知道,你得学会管好你的嘴,用孤王温驯一点,今儿你烧了孤王的头发,孤王还没罚你,是不是想孤王烧了你这儿?”
他的长指轻轻拔弄着粉嫩花瓣,步绾绾猛地瞪大眼睛,背都僵直了。
“乖一点,孤王就封你为侧妃。”
他低下头,轻含着她的耳垂,舌尖轻轻地扫了一下,手掌掐着她的腰,缓缓抬起,然后一点点地往下放。
“唔……”
她难耐地轻哼一声,柔软的身体被他强行撑开,痛得下意识地抗拒,想把他推出去。
“嘘……别动……否则孤王可不保证不弄疼你……”
他轻拍她的背,低低地笑起来。
“可我不喜欢这样,你就不能回屋子里去?”
步绾绾轻喘起来,双拳紧紧地抵在两个人的胸口。
“可是孤王很喜欢你的小身子,步知道,虽然你长得丑了点……”
“到底哪里丑!”
他一口一个丑字,让步绾绾实在忍不住了,仰头反驳他。
“黑,女子黑成这样,还真难得。”
他讥笑起来。
“去你的,那你爱好可真特别,非和我这丑八怪混在一起。”
步绾绾气得推他,要从他身上逃开。
帝祈云任她挣扎,她每往上挣一下,他就往下压一下,几次三番,步绾绾突然反应过来,脑中一炸,顿时不敢动了。
可晚了,柔情蜜液,不停地往外涌,潮湿了两个年轻人的情欲。
“你看,你还装……”
帝祈云讥笑声更刺耳,他抱着她下了马,往隐于雪坡下的小屋子里走去。他之前悄然出宫,都在这小屋子里暂时休息。
二人倒在屋里的竹桌上,他一下又一下地撞进去,桌上的茶碗儿被两个的动作弄得响个不停。
突然,有一只茶碗儿被他碰倒了,茶盖儿摔下去,咣当一声,摔了个粉碎。
步绾绾猛地清醒了一下,紧接着就被他翻了过来,紧贴在桌面上,勉强承受着他的撞击……
她觉得有点不对劲儿,怎么总是这么容易就被他给撩拨起了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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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大军在皇城外团团围住,直到今日,足足十天。
城门紧闭,城楼之上严阵以待,帝慎景携步兰蕙上过一次城楼,远远地和帝祈云对望片刻,转身就走了。
步绾绾以为向他效忠之后,便有安生日子过,其实不然。她还是得扫地,那女主管有点威风,从早扫到晚,不到时刻,不许她去休息。
绛芸每天伺侯在帝祈云的左右,他也不太理会步绾绾,偶尔从她身边走过,会扫她一眼,然后大步走开。
步绾绾不知道他到底想干什么,可喜的是,她的手指渐渐的能感受到火苗儿窜动的奇妙滋味了,有几次还自动运用成功。
再给她一点时间,她就能驭起熊熊烈火,融化一切企图伤害她的利器。
“步瞬欣,这个你端进去送给王妃。”
突然,那日被她踹过胸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