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要过去吗?
从此之后一起面对?
可是,可是,可是……她脑子里闪过了无数个可是,可仅仅是可是两个字而已,她便笑起来,大步往他的身边走去。
原本就是他在她身边的,以前是,现在也是。不管他记不记得她,不管他前些日子是不是对她动了杀机,那不过是因为误会,他既然能来这里,一定懂得这些只是一场误会。
她走了两步,手腕落进了夜沧澜的掌心。
“绾绾,不能去。”
夜沧澜看着她,担忧而且急切地说。
“为什么?你老早就好了,还骗我!”
步绾绾不悦地甩开他的手,转过身,大步奔向了帝祈云。
风儿从耳畔呼啸过去,刮掉了她脸上的布,四周又是一片惊呼声。慌乱时,她看到帝祈云的眼神沉了沉,随即无神地看向她的身后。
她心里放松了一点,捡起了布,飞快地系好,遮住了脸,大步走到了他的面前。
“过来。”
帝祈云拖住了她的手,轻轻地抱进怀里,双手捧着她的脸,在她的发上轻轻一吻。
“王上。”
东城王许佳仁匆匆过来了,眼泪鼻涕横流,跪在他的面前,连连磕头。
“请王上诛妖女,为皇后报仇。”
帝祈云眼中寒光一闪,转头问他:“谁是妖女?”
“她……”许佳仁抬手指步绾绾,却愕然发现帝祈云满脸的杀机腾腾,后面的话硬生生地吞了回去。
“来人,拿下罪魁银耳。”帝祈云冷斥一声,挥袖时,气势万钧。
步绾绾这回看明白了,帝祈云中执情之前,依然带了几分“人气”,心中还有柔软之处,可现在看起来,人却冷硬非凡。
这是好,还是不好?当时的臭竹子可是善良至极的!
她正踌躇时,身体突然一轻,已经被他抱了起来,原来侍卫搬来了椅子,他落了座,让她坐到他的膝上,一同审这银耳。
夜沧澜站在一边,看着二人亲昵的姿态,不免脸上神情难看,怔然半晌,退了几步,转身往院外走。
步绾绾正沉迷于和帝祈云的重逢,没发现他的离开,倒是帝祈云转脸看了看他的背影,唇噙冷笑。
“夜沧澜,请留步,你不要听听这位yin娘子是如何从你的谷中逃出来的吗?”
夜沧澜微拧长眉,转头看他。帝祈云有些咄咄逼人的语气,让他渐生怒意。
“你的意思,是我故意放她出来?”
“那倒不至于,只是你费心经营的蝶谷就那样丢掉了,岂不是可惜?”
帝祈云冷笑着,转头看被人拖上前来的yin娘子。
他那一掌打得极重,yin娘子此时面若金纸,毫无反抗能力,根本使不出在蝶谷时面对玄毅和夜沧澜时的媚术,像落水的赖皮狗一样,可怜巴巴地抬眼看帝祈云。
夜沧澜猜得出来,一定是玄毅太子想带yin娘子出谷,以期找到青烟宫的秘密,以保他能获得昆王的喜爱,让他登上皇位。
玄毅或者胸怀天下,能容天下有才之人,可是也确非一个有为之主……夜沧澜为自己的选择感觉到痛苦,他一身是才,却无处容身,这种悲哀是旁人无法体会的。
步绾绾看着他的眼神,已猜出其中缘由,心中有些不忍,正想从帝祈云腿上起来时,又被人给摁了回去。
“别动,你再看他,我就生气了。”他的唇贴过来,紧吻着她的耳垂,低声呢喃。
这情话只有他和她听得到,滚烫的呼吸穿进她的耳中,一直烫至她的心底,一声麟云差一点就脱口而出。
“你想如何?”
夜沧澜转过来,已恢复了满眼的平静,他这身淡雅的风度不是装得出来的,这是天生的气度。如风如月,如大海,如天空,只可惜,他生在普通人家,王族中有太多庸才,北商的帝永旭,西崇的三皇子四皇子,皆是贪婪好色的酒囊饭袋,可因为生而富贵,便能趾高气扬地凌驾于他之上。
步绾绾都忍不住替他发惋惜。
“不怎么样,请便,今日孤王与绾绾重逢,心情爽快,可饶你一命。”
帝祈云唇角勾了勾,卷着步绾绾一缕发,放在唇边亲吻着,密睫轻合,遮去双瞳里的璀璨华光。
“礼貌一点,大度一点,谦虚一点!”
步绾绾忍不住扭头瞪他,潋潋水瞳里全是不满。
“滋……步绾绾,有你受的呢,还敢跟他说话。”
他一抬手,想拧她的腰,手指到了布片上,她赶紧就捂紧了脸,躲开了他的手指。
帝祈云也未问她为何要蒙着布,她也未想他为何不问,只当他看不到。
“绾绾,我先走。”
夜沧澜看了一眼步绾绾,大步往外走。
英雄困窘,总能惹来少女垂怜。步绾绾想说句什么,却未能说出来。转念一想,这人也真是的,明明好了,还不肯出声,骗得她担忧,还差点拔了羽。这样一想,又懒得跟他操心了。
“东城王,你自己审吧,你不是要替女报仇吗?”
帝祈云揽紧了步绾绾,依然不抬眼,只慢吞吞地问了句。
许佳仁哪敢再多言,赶紧起身,从侍卫手里接过了刀,指着银耳问:“你说,你到底替谁办事?”
“为东城王。”
银耳已解下面具,跪在地上,额头俯地,颤声回答。
“胡说,本王是请你来为本王出谋划策,可没让你害皇后,害本王!”、
许佳仁恼羞成怒,举着刀就往他身上砍,一边的侍卫用刀挡住,利刃相撞,火花四溅,震得许佳仁手腕发麻,咣当一声,刀就跌落在地。
“好好说话,不要动粗,不要在孤王的绾绾面前见血,这腹中还有小王子。”
帝祈云的长指在步绾绾的小腹上轻轻滑动,终于抬眼看向了银耳和许佳仁。
“王上,不要听他妖言祸众,臣怎么会害自己的女儿?臣很宝贝她,王上您是知道的!”
许佳仁丢了刀,又跪了下去,一把鼻涕一把泪地哭诉。
“哦……”帝祈云浅浅点头,低声笑了笑。
这笑声听在许佳仁的耳中,那是跟催命符一般地可怕,又忙不迭地拼命地磕起头来。
“微臣所言,句句属实,绝无半字虚假,王上一定要查出真凶,为皇后报仇啊。”
“嗯。”帝祈云还是浅浅点头,笑得低醇迷人。
步绾绾转头看他,奇怪地问:“什么事这么好笑?”
“当然是因为……捉到你了。”他也转过头来,看着她的眼睛低低地说。
这种感觉很奇怪,步绾绾忍不住抬手就在他的眼前晃了晃。
他眼神一动不动,看着一个方向。只微微拧眉,不悦地说:“你是不是在用手指在我眼前晃。”
“啊,没有,我伸懒腰。”
步绾绾干巴巴地笑了几声,收回了手指。
“王上……”
许佳仁见他只顾谈情说爱,胡子上还粘着泪,苦着脸看他。
“嗯,你继续审吧,什么时候审出真相,什么时候再回去。”
帝祈云抱着步绾绾站了起来,慢步往小院外走。
“那个,这个……王上您姨母……王妃……”
许佳仁恭敬地送他到了门边,想说什么拉近关系的话,却没能说出来。原本皇后之死,可以让他在朝中地位稳固,让帝祈云觉得欠了王妃的,没想到却让他落到了不利的地步。
帝祈云笑了笑,淡淡地说:
“哦,姨母,孤王想过了,送她去一处和乐之处休养,虽然思念鸳鸯表妹,但时间久了,又有人陪她吟诗作对,对酒当歌,说不定老蚌还春,还能生下一儿半女,哦,孤王忘了说,孤王决定下旨,让你和姨母和离,东城王你今后大可多娶几房美艳小妻,好好享受。”
许佳仁如被雷劈中,木然呆立,嘴巴微张,一个字都说不出来了。
“恭送王上……”
身后一阵阵如雷之声,一直伴随着马车到了小镇前的牌坊处才停下来。
步绾绾转头看身边的帝祈云,想问他,却又不知从何问起。
“绾绾,想我了吗?”
他一直在把玩她的头发,见她转头,便幽幽地问她。
“嗯。”
步绾绾认真地点头,想想,他听不到,这点头的力气也就白花了。帕子蒙在脸上难受,呼吸不畅,便解下了帕子,在手上当扇一样舞着。
“你很热?”
他眼神闪烁了一下,看着她枯老的样子,低低地问。
“快热死了。”
步绾绾想转头,想了想,又用手捂着脸转过来,从指缝里看他。
他黑亮的双瞳一直安静地看着她,脸上的神情很是复杂。
“我给你扇吧。”
他拿过她手里的布,轻轻地摇晃起来。
清风入心,让步绾绾狂跳的心渐渐安静下来,情不自禁地趴到了他的胸膛前,小声说:“臭竹子,我还以为你忘了我了。”
他深深地呼吸着,沉默了好一会儿,才低声说:“差一点。”
“别忘啊……”步绾绾的脸在他的胸膛上蹭了蹭。
天地万年,执着地守着她的,只此一人罢了,她离不开他给的暖,给她的快乐。
“嗯……”
他拖长了音,微微地颤抖。长指扣进她的指中,和她紧紧地缠着。
步绾绾轻喘了几声,把眼泪吞回去。
她不哭,都回来了,不要哭。
以后都好好的相守着,不管多困难,一直守下去。
“绾绾哪……”他抬手,想抚她的脸。
步绾绾赶紧一偏脸,把脸藏到了他的腑下,轻声说:“不要,你尿尿了肯定没洗手,脏死了,不许摸。”
他的神情呆住,半天才轻叹一声,抱紧了她,慢悠悠地说:“胡说!没洗又怎么样?还摸不得了!”
“就是……”
她才说两个字,他突然就一翻身,拼力就想吻下来。
步绾绾吓坏了,这皮肤像松树的老皮一样,这一挨着不就露馅了吗?她是爱美的人,他也爱她的蜜样青春,如果知道她如此丑陋,又发神经翻脸怎么办?
她的心脏,经不得这样的折磨了啊!
她用力抻着他,不肯让他俯下来,二人僵持着,谁也不肯退让。
“主子。”非凡气喘吁吁地追上来了,隔着马车大叫。
“听到了。”步绾绾趁机推开了帝祈云,又用布盖住了脸,把脑袋伸出车窗去看他。
“给你。”非凡压低声音,伸手递她一件东西。
步绾绾一看就高兴了,非凡在院子里把她弄掉的面具给拿来了,还用水洗得干干净净,擦得光光滑滑的。
她赶紧缩回马车里,背对着帝祈云,小心地把面具戴好,心里不停地念叨,我的脸,快愉快好。
“在干什么?”
他的手从她的身后伸过来,轻轻地摸她的小腹。
“嗯,嗯……”
她哼了两声,转头看他。这脸白皙明艳,明媚飞眸,唇红如樱,确实美艳。
可是……她衣领在方才的撒拉中敞开了,露出了脖子上的蜜样肤色,和这脸一衬起来,就有些好笑了。
她也发觉了,赶紧把衣领弄好,这才正正经经地坐到他的面前,上上下下地端祥他。方才太狂喜,有些细枝末节给弄忘了,现在好好问问他。
“你说,有人买了彩羽,是真的吗?你为什么叫自己本尊?你回飘渺门了吗?”
“嗯,嗯……”他也回她两个字,唇角渐勾起了笑意,双瞳里柔光凶涌。
“过来,让我亲亲。”
他拉拉她的长发,慢吞吞地叫她。
步绾绾想了想,低下头去亲他的唇。他的唇滚烫滚烫的,像烙铁一般,立刻就烫到了她。正惊愕时,他突然就张开了嘴,咬住了她的嘴唇,牙齿轻轻用力,然后舌尖慢慢地在她的唇上轻、舔,最后一点一点地钻进了她的嘴中。
他一直睁着眼睛,她也睁着。
两个人就这样大眼睛瞪着瞎眼睛,看了好半天,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