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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渐黑了,夜色吞噬了一切,无星无月,无烛无光。
她枯坐在桌边,肚子里饿得咕噜直响。帝祈云狠心,连饭菜都不送进来,她如今算是看清这男人的心,再也不想和他交往下去。
她在宫里找了些糕点填了肚子,喝了一肚子的凉水,爬到了榻上。她脑子里有点疼,希望睡会儿,便能好些。
玩过的鹤顶珠就在枕边丢着,她抛着玩一会儿,沉入梦中————
那梦一幕一幕,渐渐串连,清晰得如同在眼前放映。
梦里面,她又看到了那个红衣白发的女子,此时她容颜还未老去,三尺青丝垂背,这张脸,世间没有第二个女人比得上,艳丽妖娆,又清纯明澈,那双眸子带着淡淡的紫色,潋滟着华光,贵气逼人。一张樱唇,唇角微微上扬,笑得妩媚多情。
她脚步轻盈地过来,推开了大门,笑吟吟地说:“浮生,你在干什么?”
那人转过头来,笑着看她,举起了手里的画说:“给你画画。”
步绾绾听着他们的声音,慢步过去,那男人脸也陌生,只是,他手里举的画,她再熟悉不过了!那是帝祈云画过的,金凤凰上骑着一袭红衣的女子,姿势一样、金凤一样,衣衫一样,除了脸不同,如同一辙。
这是因为她知道那幅画,才做了这个梦吗?
可为何她在梦中如此清醒?
她看到青烟宫主偎进了浮生的怀里,举着画,笑着甜蜜。
“浮生,你画得真好看!”
“再好看,也不如绾绾你好看。”
他一手轻抬她的下巴,让她转脸看自己。
青烟宫主的脸上飞起红晕,娇羞地偎在他的怀中。
此时一只黑色的小狐突然窜上了窗台,乌黑的眼珠紧盯着二人,小爪子在窗台上挠出尖锐的声响。
“走开,谁让你来的。”青烟宫主脸色一沉,抓着一支沾了朱砂的狼毫丢过去,不偏不倚打在它的眼睛上,它呜咽一声,朝浮生扑了过来,爪子在浮生的脸上狠抓一下。
青烟宫主恼了,抓住了小黑狐的脖子就往外丢,恨恨地骂:
“快走开,臭竹子,你又来捣乱!”
浮生只是笑,轻抚着脸颊,揽着青烟宫主的腰说:
“没事,只是一只小畜牲,让它走吧。”
青烟宫主点头,笑着说:“还是浮生好,臭竹子成天烦我,总有一天,我揍他一顿。”
小黑狐站在窗外,看着青烟宫主,满眼悲哀。
浮生看了一眼小黑狐,唇角扬起一丝冷笑,手掌轻轻地扯开青烟宫主的衣裙,青烟宫主脸一红,抬手捂住了眼睛。
浮生把她抱起来,放到了书案上,就压在了那幅画上,手指抚过她的脸,一直往下,她的胸,她的小腹,她的腿……
“绾绾,说爱我。”他声音低哑,充满诱惑。
“嗯,浮生,我爱你。”青烟宫主羞涩地说着。
“大声一点,说绾绾爱浮生。”他俯下身来,亲吻她的嘴唇。
“嗯,绾绾爱浮生!”青烟宫主又说。
小黑狐的大眼睛里蓦地就跌下了眼泪,用双爪掩住了眼睛,把小脑袋勾到胸前,身体紧紧地缩成一团。
“你还不走,还要继续听吗?”小黑狐的耳朵里传来浮生的声音,他愤怒地抬眼看。
那人间的天子,以帝王之神,封住他这小竹妖的退路,让他出不了声,说不出这帝王的阴谋,他让绾绾服下了醉眠之酒,在醒来的那一刹那,看到的第一个男子,便是她爱上的人。这不是真爱,绾绾只是被迷惑了,才忘了和她一起修行的那株黑竹。
它不想走,它不能看着绾绾受伤害,可呆在一天,看着她和浮生恩爱缠绵,又痛不欲生。
窗内,浮生已撕开了青烟宫主的衣衫,精壮的身子俯在这雪色身子之上,把那赤红之物不停地挤入她紧窒水润的身体里,一次又一次,狠狠地占有着她的蜜泉。
“绾绾真乖,真好……”
他的眼中也有迷恋之色,双手紧抓着她胸前的雪团,用力揉捏着,腰肢猛动,撞出一室水渍旖旎之声!
“绾绾喜不喜欢?要这么重,这么快对不对?绾绾是不是爱着浮生?”
听着她娇媚轻喘,浮生咬着她的耳垂,腰下更加用力地捣弄她。
“爱……要……要重一点……浮生用力,用力爱绾绾……”
她愈加神魂颠倒,完全迷失自己,扳着这年轻的帝王的肩,不停地摇摆腰肢。
小黑狐深勾着头,呜咽着,被狼毫打中的眼中流出血泪来……
————————莫颜汐:《龙榻求爱:王牌小皇后》————————
大门之外空荡荡的,早就没人了。
帝祈云身上的燎起的水泡迅速溃烂,在步绾绾停止尖叫的时候,他已经痛疼难耐,回宫去处理身上的水泡,没想到这些水泡内藏玄机,居然带着毒性,让他半边身体都麻木了。
洛君瑜匆匆进宫,从水泡里挑出毒液,放到烛中去烧,一阵恶臭在殿中飘荡,宫婢都忍不住想吐。
“怎么会这样?这是执情毒,越执情,毒发越猛!绾绾不会这样啊,难道是夜沧澜下毒?这毒是即中即发的,不行,我去问问绾绾。”洛君瑜放下银针,匆匆赶去见步绾绾。
帝祈云勉强支撑身体坐起来,转头看向宫门外。
若真是步绾绾想他死,那他万念俱灰!他投入百分的热情去爱恋着她,百般疼爱,百般让步,三千后宫,他不多看一眼,可她却和夜沧澜暗渡陈仓,合谋害他。她这样对他,感情这两个字还真不可信!明明海誓山盟,难道就为了他立后之事,她就恨之如此?若她真是这样的蛇蝎心肠,那他不会饶她!
他强压怒气,等着洛君瑜回来。
去问步绾绾?对不起,他只能被人抬着去,左边身体已僵硬如木头。
洛君瑜赶到爱绾宫,步绾绾正躺在榻上,一身大汗淋漓,不停地说着梦话。
45】情根已种(一更)
“臭竹子你回来……不要去……”
步绾绾双手在空中抓了抓,猛地睁开了眼睛,梦境戛然而止,一身大汗,心跳如发狂的小鹿在奔跑,踩踏得胸腔里全是尖锐的痛,那几个人的脸在脑海里格外清晰,警示着她,这并非梦,而是隐于灵魂深处的记忆。
“绾绾。”洛君瑜摁住步绾绾的肩,摇了两下,想让她清醒过来。
步绾绾被晃得头晕,一个咕噜坐起,捧着脑袋,小声说:“你怎么来了?”
“我问你,今日见到祈云之后,发生过什么事?”洛君瑜脸色铁青,急促地问她辂。
“什么发生什么事?”步绾绾掀开被子,下榻喝茶。
“他中毒了。”洛君瑜盯着她的眼睛,低声说。
“中毒?”步绾绾怔了一下,飞快地转头看洛君瑜,“你说真的?姒”
“走吧,去看看夜沧澜。”洛君瑜见她不是说谎,也不久待,转身就走。
步绾绾赶紧披了衣衫,跟在他的后面。本来下了禁足令,可是洛君瑜亲自来领人,侍卫也不敢拦。
二人匆匆到了暗宫门口,侍卫们见是洛君瑜到来,赶紧去推开大门。
阴冷的风扑出来,让人一直凉进骨子里。
顺着冰凉的青石台阶往下,两边用巨大的青石垒成的墙壁上凿着小碗大的凹口,一直往里面延伸去。
步绾绾很佩服造这石室的工匠,用这样的凹口,既能安放火把,又能避免暗宫里回音太大。一路走进去,里面并无侍卫把守,左边安了一长溜黑铁的牢笼,陈年的血腥味儿一直往人的鼻腔里钻。
侍卫举着火把在前面照亮,步绾绾掩住口鼻,加快了步子。远远地,看到了夜沧澜独自坐在牢笼里,并未上刑,也未捆绑,这倒是出乎步绾绾的意料。
她快步奔到铁笼边,抓着笼杆就问里面的人,“夜沧澜,你今天给帝祈云下毒了?”
夜沧澜听到脚步声,已经站了起来,听到她的问话,微微拧眉,摇了摇头,“没有。”
“只有你和我在那里,不是你,难道还是我?”
步绾绾嘴角抽抽,一脸狐疑地看他。
此时洛君瑜却一把抓过了侍卫手里的火把,伸进了铁笼里,火光映在夜沧澜的脸上,只见他脸上也起了大片的水泡,只是没有帝祈云那样严重。
“那个房间有问题,你们先前叫过了歌姬唱曲,行踪已经败露,执情,以你的血和发丝为引,只对那些对你情根深种的男人有作用,所以非烟和非凡才没事。帝祈云动了怒,所以发作得比夜沧澜要快,他暂时不会有事,来人,看紧他,不许别人靠近。”
洛君瑜把火把丢给了侍卫,深深看了一眼夜沧澜,一拉步绾绾的手,大步往外走。
“严重吗?有救吗?”步绾绾紧随其后,小声说。
“先试试看,有毒就有解,我要找到另一味药引。”
洛君瑜的步子愈快,心里暗暗称奇,给他下的毒,和给帝祈云下的毒,手法都非常奇特巧妙,应当是出自同一人之手,不知是何高人,居然如此厉害!
二人匆匆赶到帝宫。
帝祈云已经站了起来,正在用一只小银针挑手上的水泡。
“喂,好臭!”步绾绾捏着鼻子,大声说了一句。
帝祈云的脸色一沉,转头问她,“你还敢嫌孤王?”
“本妃为什么不能嫌你是孤王?”
步绾绾冷笑,抽出帕子捆在脸上,她可不想感染上啥病毒,连累腹中的孩子。
洛君瑜没心思听他们二人斗嘴,快步走到书案边,提笔开药,龙飞凤舞的药方子开好了,往彩馥身上一丢,大步往外走。
“彩馥,你速速将这些药取来,煮沸,让王上泡上一个时辰,我出宫办事。”
彩馥赶紧捧着单子出去煎药,
步绾绾这才站起来,走到帝祈云身边,托着他的手腕去看,这水泡已经连成了片,整个右臂全成了红色。
“你这是干什么?”
帝祈云本被她的温柔手势弄得心情稍好,可是一抬手,居然碰到了她脸上的帕子,顿时又是怒从心中起。
“捂嘴巴,不想吸你这臭气,你和我都能死,孩子不能有事,她是我的命。”
步绾绾勾着头,从桌上放着的药水里拧出布帕,给他在手臂上擦拭,又用银针给他挑开水泡。
“你还有这心……”
帝祈云冷笑,想着她和夜沧澜幽会的事,心里又开始愤怒。
“是啊,我没这心,我就恨你讨厌你,我就想让你中毒死了,越疼越好。”
步绾绾好心过来陪他,他又开始发脾气,不由得也生气起来,用针在他的手臂上狠狠扎了几下。
帝祈云顿时就痛得嗷嗷直叫,怒火中烧,恨不能一掌挥过去,可手掌挥到半空,又硬生生忍了下来,心灰意冷地缩回了手,冷冷地说:
“你出去,孤王不想看到你。”
“谁想看到你呢。”步绾绾抵了一句。
帝祈云脸色更难看了,猛地转头瞪向她。
步绾绾冷冷一笑,轻声说说:“帝祈云,你能和别人一起洗澡,我为什么不能和别人喝茶说话?”
“我和谁一起洗澡?”帝祈云耳朵竖了竖,怒气冲冲地反问。
“许鸳鸯,还要我说出来吗?你就没改过你的风流本性!勾三搭四,不知悔改!你若这样死不悔改,我才不稀罕呆在这破地方。”步绾绾立刻反驳。
“你再说一次,你信不信,孤王要让你和这桌子一样!”帝祈云手掌握着桌角,用力一扳,桌角硬生重被他扳断。
“你扳啊……”步绾绾退了两步,语气更加强硬。
彩馥此时匆匆进来了,一见他二人又在争吵,赶紧说:
“君瑜公子方才交待,不可再让王上动怒,绾贵妃,你再任意枉为,小心铸成大错。”
步绾绾扭头看她一眼,抿抿唇,勾下了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