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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是何时开始?如何开始的?她为什么一点印象都没有?
“没有!”桀栩痛声道:“都是我的错,是我一时冲动,差点毁了你的清白!对不起!”
杨曦却是越来越糊涂,一颗心也越来越乱。“你倒是把话说清楚些!昨夜里到底都发生了什么事?”
桀栩于是从头到尾给她阐述了一遍,说到对她的无礼轻薄也是毫无保留一丝不漏,只是一张脸红得快要滴血。
“这些可以略过。”杨曦尽量保持平静,只是免不了尴尬别扭,“后来呢?”
“后来,国师相助。。。。。。”
“怜馨会不会有事?”听完他的叙述,怜馨的安全成了她最关心的事情。她独自一人追捕贼人,如今也不知是不是还安好?那丫头,可千万别出什么差错!
“彦域已派人去打探,相信很快会有消息。”他仍是单膝跪着,双手捧着剑。“你还有什么疑问吗?不管什么事,只要你想知道,我都会毫无保留告诉你。”
杨曦淡淡看了他一眼,抿了抿唇,低语道:“你喜欢我?”
“是。”说出来以后,整个人从未有过的轻松。“就算你要讨厌我,也请先等这事过去,好吗?”
“我为什么要讨厌你?”也不知,他喜欢的是杨曦这副身子,还是她这个灵魂。桃花年年有,今年却是特别多。“栩,有些事虽不光彩,但却是事实。知不知道我已经有过三个男人,这身子根本没你想象的美好。”
说句不好听,便是残花败柳,只是他一厢情愿把她美化了而已!
☆、第167章 血腥一吻
事情仿佛又回到原点,仍是那个纠缠不清的问题:一个人的心,能装得下几个人 ?'…'
她不懂为何这种事情总是一而再再而三地发生在她身上,可不管她懂不懂,却都是眼前的事实。
无奈只化作一笑,她幽幽起身,温香淡雅的身子从他身旁掠过,只余下丝丝淡淡清香。
“你以为我会在乎吗?”身后,他低沉的嗓音拂过耳际,“我只在乎你心里是否有我!”
“没有。”她背影清寒,话语里透着从未有过的冷漠,“从前我当你是二弟,如今只能说比陌生人多一丝熟悉感,从我被逼来到这里那一刻起,我便与你连普通朋友都算不上。”
小手微微握紧,她淡然道:“栩,我不知这一生是幸运还是不幸,喜欢我甚至愿意为我舍去性命的男子何其多,可我只有一个人一颗心,我的心装不下太多的人。与其把这种感情和精力Lang费在我身上,不如趁早找个好姑娘,轻松愉快过一生。”
与她在一起的男人都不会有好结果,冯跋孤寂千年,素弗九死一生,云。。。。。。注定将来会战祸不休!不管这些是直接由她而起还是间接被她所害,却总也是与她脱不了干系。
祸水红颜,不值得谁真心相待。
纤细的身子不再停留,轻飘飘往亭外迈去。
“若我能放弃,便不需等到这一刻!”炙热的话语,伴随着炙热的身子,紧紧贴在她身后。桀栩长臂环过她的纤腰,把她紧紧锁在怀中。“曦儿,为何对我如此狠心?在夕阳公府时,我安分扮演二弟的角色,是你要我与你同台演出,是你拉起我的手,与我神情凝望!是你,轻轻柔柔的喊我‘栩’,叫我永生不能相忘!如今你却告诉我对我没有一丝情意!曦儿,你为何狠心伤我!”
杨曦身子一僵,用力挣了挣,他却纹丝不动!她双眼覆上寒冰,冷言道:“你如此不也是在伤你大哥么?”
“正因为他是我大哥,我才拼命把自己的感情压抑!”他把头深深埋入她的颈窝,哑声道:“你那一句‘没有’,是想要把我往死里逼迫吗,曦儿?”
“我没有想逼你。”这人怎么说不通!“栩,你冷静点!”
“我已经够冷静了!”若不是因为太冷静,她早就该是他的人了!“我冷静了半生,好不容易才遇上一个自己喜欢的女子,上天却为何要如此待我!”
“栩。。。。。。”
“从前我不喜欢你的时候,你主动引诱我,用你的身子诱惑我!如今我喜欢上你了,你却要一手把我推开!曦儿,你怎能这样?”
“从前那个不是我!”
“那又如何?你既然占了她的身子,便要对她所做过的事负责到底!”这一次,他绝不再放手!
杨曦睁大双眼,想回头看他,身子却被他紧紧禁锢住,动荡不得。她气极呼道:“你。。。。。。你分明在耍赖!”
是谁说过他一生光明磊落,是个正人君子?他简直就是个流氓,野蛮人!“放开我!”
“不放!”蓦地,他转过她的身子,炙热的薄唇狠狠覆在她柔软的红唇上,肆意啃咬,疯狂吮夺。
“呜——”杨曦用尽全力挣扎,却无法撼动他半分!她气极发狠,张嘴用力咬在他唇上。
都是一群野蛮人,他~娘~的!都欺负她没有绝世武功手无缚鸡之力,动不动就是强吻强要,有没有想过她也是个人,也有自己想要和不想要的东西!
狠狠咬下,没有保留半分力气,直到尝到浓重的血腥味,她才愕然松口。而就在她松口那一霎,他愉悦一笑,滚烫的舌头趁机滑入她的唇齿内,与她颤抖的舌尖纠缠不休。
下唇犹在淌血,脸上的笑意却是满足而开怀,这个人,简直就是个疯子!
过度的震撼让她忘了要抵抗,只能睁着一双杏眼怔怔看着他,直到脑袋一片空白,呼吸紊乱不堪。。。。。。
良久,他缓缓松开她,炙热的目光一直锁在她精致的脸庞上,他的唇边犹挂着一道醒目的血丝。
猩红的血色微微刺痛了她的眼,氤氲雾色蒙上眼角,她讷讷骂了一声:“疯子!”
想为他拭去仍不断冒出的血珠,却害怕因为自己的一时心软让他从此陷入万劫不复之地,咬了咬唇,她冷声道:“不管你对我做什么,也不会改变我的心意,我不喜欢你,从前不喜欢,以后也是一样。”
“那又如何?”他淡然一笑,冷峻的脸难得出现一丝暖意。“从现在开始,不管你喜不喜欢,我都会一生守着你,直到我倒下,再没有爬起来的力气。”
“为什么。。。。。。你们都是。。。。。。为什么?”素弗浑身浴血倒在她眼前那一幕重回心尖,时至今日,她仍能感受到那种撕心裂肺的痛!“傻子。。。。。。”
一个只会依附男人,浑身上下没有半分优点的女人,他们到底看上她哪一点?冯跋和慕容云的感情或许她能理解,多年以前,他们便是如此守着她看着她。可,桀栩与素弗的情感,那令人无法怀疑的深厚爱意却又是因为什么?
他只是微笑,阳光下,这张脸光彩迷人。
从他们相识在现在,今天似乎是她第一次见到他笑,而且,不止一次。她不知他笑起来竟是那么好看,竟让她舍不得让这个难得一见的笑容从他脸上消失。
她不禁微微看呆了。
半晌,她低垂眼帘,沉声道:“还不把血擦干,是想要把它们流光吗?”
挣脱他的钳制,她快步走去,不再回头。
心软是她最大的缺点!那话说完她便又狠狠后悔了起来!她还有很多事要做,还有很多未解的疑团要解开,她的心思不能有半分落在情情爱爱风花雪月之上!
等这一切都过去后,她只想和素弗回西域,过无忧无虑轻松自在的生活,终其一生不再踏入燕国境内一步!这不仅是对素弗的承诺,也是对她自己的承诺!
无论如何,她不能忘,死也不能忘记!
俊颜又抹上一丝暖暖的笑,胡乱擦了擦唇边血迹,他大步追上。
☆、第168章 降心术
倚风苑仍是一如往常的清幽安静,没有多余的宫娥太监,没有太多尘世的喧嚣嘈杂。
自自尽未遂醒来后,这里成了杨曦最常流连的地方之一。
踏着攀上鹅卵石小径的野草,感觉到脚下那被随意践踏却仍顽强不休的生命力,几乎要失去的心念又被重新拾起。她步伐轻盈,很快便迈过幽径踏入殿门。
如烟在偏厅一角专心缝着小衣裳,脸上都是不经意的淡淡笑意,对腹中的孩儿,她从不能接受到灌注了全副的心思与怜爱,如今,平淡的生活也仿佛多了一份期待与感动。
杨曦见此,心下悄悄欣慰着,至少,她还有希望,还会期待将来。
两名伺候在旁的宫娥看到杨曦,恭敬行礼道:“参见曦妃娘娘!曦妃娘娘安康!”
如烟回头,淡淡朝她一笑,相识不浅,无须太多礼仪。她朝宫娥挥了挥手,温言道:“下去吧。”
两名宫娥悄无声息退了下去。
杨曦在她身旁坐下,自顾倒了杯热茶小口喝了起来。“你倒是活得自在,只是可怜了那个整天盼着见你一面的家伙。”
从前她这么说,如烟总是轻声谴责,不再继续这个话题。如今,听说得多了也就没那么反感了。倒是,心里不期然地升起丝丝复杂的情愫。她摇摇头,浅笑不语。
杨曦也不说话,只是执起她的手细心把脉,不一会,便又把她葱白细嫩的手腕放下,“看来,有人把你照顾得很好,这脉以后也用不着我来把了。”
“你胡说些什么?”如烟柔柔一声嗔骂,“这地方除了你,没其他人来过。”
“其他人倒是想来,你却又不允许。”听得出她丝丝落寞之意,杨曦会意一笑,低声道:“云允诺过他可以随意进入倚风苑,只要你愿意,他随时都能来与你见上一面,当然,还可以温存一番。”
“你别瞎说!”如烟白了她一眼,粉脸飞红,“曦妃娘娘,注意你的形象。”
“我平素够注意了,难得在你这里没有其他眼睛看着,松口气也不行么?”深宫大院,压得人几乎喘不过气,就算是最受宠的妃子又如何?到头来也不过是君皇一时贪欢的玩物而已。
“看得出慕容云是真心待你,你为何总是对自己没信心?”如烟微微皱眉,柔声道:“或许他与别的君王不一样,终其一生只愿守着你一人。”
“你以为我在乎的是这个?”对慕容云的感情不清不楚,但,她却清楚自己如今需要的是什么。
“你不在乎,是不是因为。。。。。。他?”王,一直是两人尽量避免的话题,如今再提起来,心里仍会隐隐的痛隐隐的不舍。“对不起,我不该。。。。。。”
“他是我今生唯一的爱。”杨曦微微一笑,说起冯跋,她从不避讳,从前不说只是不想勾起如烟不愉快的回忆。
如烟也没想到她可以如此直白自己心中所想,相较之下,她却显得肤浅了。“你想他吗?”
“想,无时无刻不在想,只是,我明白很多事覆水难收,如今他身边有了慕容嫣,相信日子不会过得不好。”虽然慕容嫣算不上是个善良的女子,但,只消一眼她便能看得出她是真心实意爱着冯跋。
只要他好,她何必在意是谁在他身边,反正不管是谁,那个人也绝不会是她。他对她,再无任何记忆任何情意。
“如烟,我有件事弄不明白。”敛了敛神,不再去想那些让自己揪心的事,她凑近如烟,低语。
“何事?”鲜少见她态度这么严肃,如烟微微凑了过去,静待她说话。
“你知不知世上有一种药。。。。。。或是巫术,可以让人的行为不受自己控制,做出一些让自己都感觉到吃惊的事?”她尽量放低声音,道:“当时,并非无意识,却控制不了自己。”
“降心术。”如烟脸色微变,狐疑道:“为什么这么问?”
杨曦抿了抿唇,深吸一口气,低语道:“那日我自尽,并非我自己的意识,却控制不了自己的行为。”
自杀是最懦弱的行为,她在绝望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