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千年寒玉吞嗤了主人大量的鲜血,可以增强这一魂的力量,却也削弱了那一魂的存在感,如此,杨曦更不可能想起以前的事,更不会记得那个曾经深爱过的男人。
为了她,宁愿如此,只能如此。。。。。。
心又微微痛了起来。
“这是哪里?”杨曦翻身下了床,步到窗边。红墙绿瓦,欣欣向荣,不是皇宫却是哪?“你怎么会在宫里?”
小青没有说话,只是简单收拾了一下散落的东西,那个锦盒她捡了回来,轻轻藏于怀中,视如珍宝。
“你那身衣裳我会找人给你送回去,在没人发现你失踪前,你最好赶紧回去,否则,宫里丢失了一个寄居的王妃,必会大乱。”
杨曦这才发现自己一身干净的衣服,她回头,冲小青一笑。“谢谢。”
“不是我。”不理会她的怔愣,小青走到门槛处,蓦地,回首狠狠看了她一眼。“这块寒玉,你若是敢弄丢或者不戴在身上,我一定不会放过你!”
言毕,玉足轻点,瞬间不见了影踪。
这番恐吓的话语并未使得杨曦有一丝一毫的懊恼,相反的,她懂她的情谊,感激于她的相助。只是。。。。。。
不是她换的衣裳,那会是谁?
☆、第049章 一双璧人
轻功真是个好玩意儿,嗖的一声就可以消逝的无影无踪,哪像她,一场惊吓后累得要死要活的还得要一步一个脚印的摸索着回太后的寝宫。
深呼了一口气,她靠在假山旁装着赏花看风景,趁机让僵硬的双腿短暂休息一会,一面还要应对着不时经过的宫娥太监的请安问好,那虚伪的笑容几乎石化在脸上。
这皇宫是不是太大了点?这太后的寝宫,又是不是太远了点?都怪她大清早的不知道发什么神经,独自跑了大老远,现在都已过晌午了,光进了荷塘水而颗粒未进的她早已饿得两眼昏花,饥肠辘辘。
想到那个荷塘,心里又是一懔。清晨所看到的诡异景象,到底是眼花还是真的存在着?
假山旁不远处就是一面湖,这一刻,想过去,心里却微微恐惧着。如果。。。。。。如果真的看不清脸,是不是就像古天乐所演的寻秦记》一样,预示着她很快将会挂掉?
世上真的存在着这种诡秘神奇的警示么?
虽然心底害怕,不听使唤的双腿仍是慢慢挪到了湖边。湖水一派平和,亮如明镜。她闭上眼,微微探出头,良久,才似乎鼓足了勇气般缓缓张开双眼——
弯如柳叶的双眉,明亮清澈的大眼,小巧挺拔的鼻梁,不点而朱的薄唇。。。。。。
看得见,看得清,看得真真实实!太好了,果然是眼花,那个时候,果然是因为眼花。
她脸上泛起灿烂的微笑,兴奋之余,想再往前看清楚仔细点,却不料脚下一滑,还不来及尖叫,便一头向湖里扎去。
这宫中的池塘湖水是不是与她八字不合,一上午栽在它们手上两次,简直是——它!娘!的!
就在她张嘴想破口大骂之际,眼前绿影一闪,她的身子轻飘飘的“飞”了起来,转眼间,她整个人已置身在湖边不远处的凉亭下。环在腰间那条手臂迅速抽离,给她一种硬生生被抽空了的错觉。
抬眼,一身淡绿的冯跋缓缓坐落在身边的石桌旁,另一边,白衣摇曳的苻卿正在为他倒茶,举止优雅。
“谢谢。。。。。。”
没人理会她,冯跋细细的品茗,苻卿仍在捣鼓茶具,却,多斟了一杯香茗。
杨曦也不管,径自在桌旁坐下,捧起热腾腾的茶水便大口大口灌了下去。没吃的,有热茶也还先凑合。
“烫。”冯跋眉心轻蹙,来不及阻止,她已经烫肿了一双娇嫩的红唇。
泪意一下子蒙了眼,痛,好痛啊!
冯跋只是淡淡瞟了苻卿一眼,后者不知从哪里像变戏法一样变出一瓶小药膏,递送到她面前。“往唇上抹一下,立时见好。”
她不客气的取过药膏,眼角瞥见冯跋吩咐经过的!宫娥准备茶果点心,心里偷偷一乐,迅速抹起药来。
苻卿这药还真有神效,抹上后丝丝清凉,痛楚减轻了不少,等到宫娥太监们送上糕点,唇上已没了不舒服的感觉。
早已饿得前胸贴后背的她此时见桌上美食遍布,哪里还忍的住嘴巴,当下也不理会旁人,支起筷子便狼吞虎咽起来。不消半刻,便食饱喝足,舒舒服服的往后一靠,打算好好舒展酸软的四肢。
谁料,皇宫的石凳根本没有靠背护栏,她这一靠便扑了个空,一仰头往身后倒去。
两大高手在身边,自然不会让她受到丁点伤害,一双大掌自她背后收回,头顶,一声叹息,跟前,一声轻笑。
这皇宫,果然与她八字不合。。。。。。
羞愧到不行的头颅几乎埋在石桌下,任她脸皮再厚,这会也是无地自容了。
“你是打算钻到桌底下吗?”苻卿见她的举动,忍俊不禁。
“哪有!”闻言,她迅速挺直了腰杆,狠狠瞪了他一眼,一副破罐子破摔的赖皮样。“是这里的桌椅设计的不好。”
苻卿只是浅浅一笑,不再取笑她,挽起茶壶为冯跋添上一杯新茶。杨曦的视线也随着他的动作落在冯跋身上。
原本,再见他,她心里总是有那么一丝尴尬和不知所措,但见他一直神色自若,言行中带着一股冷清和淡漠,自己那些小小的尴尬也便渐渐消失无踪了。
那日,他高烧不退,神志不清,根本不知道自己做了什么事,就冲这一点也不该对他有任何恼怒。再说,刚刚他两次出手相救,算起来,她还算欠了他一份人情。
“你的伤。。。。。。都好了吗?”再见他,关心的话语忍不住脱口而出。
“好了。”没有多余的神情,他的脸色一如过去般清寒冷漠。
好了便好。
见他们一直没有动过筷,她瞟了苻卿一眼。“你们不吃?”
“已用膳。”
“可。。。。。。”这明明是他们吩咐宫娥准备的,却。。。。。。讶异的目光再度落在冯跋清寒的俊容上,心里,有一丝丝的明了。
这个人,看起来冷若冰霜拒人千里,却,心细如尘,恁地体贴。
冯跋却没再看她一眼,缓缓起身,踱步到亭边石栏坐下,掏出玉笛,悠悠吹奏了起来。苻卿见此,抱过一旁一直无人关注的古琴,曲腿在他身旁坐下,长指轻扬,拨弄出一阵阵清幽的琴声,与玉笛声乎乎相应。
笛声悠扬,琴声雅素,芬香舔诋,缠绵不休,竟像一堆小情人般,你侬我侬。
杨曦趴在石桌上,听得如痴如醉,一时间竟舍不得离开半步。
这两个人,好美,好脱俗,好迷人。。。。。。冯跋冷傲倨寒,得天独厚的绝世俊颜清幽高雅,一身皇者气息尊贵的无与伦比。而苻卿,虽生为男子,却雍容华美,柔情万千,比起一般女人更显得羸弱偏偏,楚楚动人,这两个人靠在一起,琴笛和鸣,神韵暧昧,比起一般的情侣更显多情缠绵。
好一对璧人!
“真美。。。。。。”
不知不觉的,她竟看呆了。
☆、第050章 怒火噬人
笛声戛然而止——
冯跋缓缓放下玉笛,回头,淡淡看了她一眼。
这眼神,虽然清淡,却也无由来的吓了她一跳。“我。。。。。。我是说,你们在一起。。。。。。在一起,那个。。。。。。画面真美。。。。。。”
他的眼神似乎更深沉了。。。。。。杨曦背脊一僵,下意识地想逃跑。不知道为什么,这个和霍宇长得一模一样的男人,随时会让她感觉到惧怕。
苻卿低眉,一抹复杂的神色一闪而逝。琴声只是微微停顿了一下,他长指跳动,仍是轻轻拨弄着。那琴声,却已不像方才的轻快愉悦,反倒像隐隐含着一抹忧伤。
这模样,让她不由自主的想到在二十一世纪时经常看的耽美小说,也就是那种。。。。。。男人与男人爱的死去活来的虐人的故事。。。。。。
她心底一怔,怯怯的对上冯跋一双愈发冰冷的眼眸,这眼神,似乎想要把她吞噬一般。
妈妈呀,她不会正好猜中了吧?
心下一惊,她飞快的保证着:“我不会说出去的,我保证!”
话一出口,她恨不得咬掉自己放肆的舌头。这,明摆着此地无银三百两!同性恋,在古代是多么可耻可怕的一件事情,若是被外人知道,没准会被当成邪魔外道当众焚化谢罪。
这两人的“怨情”不想今日竟被她看穿,以他们那般恐怖的身手,会不会。。。。。。杀人灭口?
冯跋的玉笛被缓缓别在腰间,他翻身,下地,一步步的挪进,动作像是缓慢,却在转眼间已来到她眼前。
“这。。。。。。这种事在我们那个年代。。。。。。很普。。。。。。普遍的,没人。。。。。。没人会指责,没的。。。。。。”那具高大的身影把她严严密密的笼罩在一片阴影中,一股寒气铺天盖地的袭来,吓得她顿时面无人色。“别。。。。。。别杀我!我什么都不知道!别。。。。。。”
那张隐含怒意的脸在她瞳孔里渐渐放大,她惊惶的向后退,却不知何时已经被他逼到凉亭边,退无可退。。。。。。原来,她已经飞快的站起来逃跑过一次,却,也失败了一次,这事,心慌意乱的自己竟浑然不觉。
背后是凉飕飕的石柱,眼前是他阴森骇人的面容,这一惊,让她几乎软倒在地上。
他似乎没有要杀她灭口的意思,只是,那双冰眸里的寒意,更添了数分。
他滚烫的气息洒落在她脸上,他的声音,如鬼魅般令人惧怕。“你认为,我和苻卿是断臂?”
呃?他们这个年代,也有“断臂”这个名词?真是先进呢。。。。。。
“嗯?”他又凑近了半步,同时,身体紧紧贴上她的。
“呃?”他刚刚在说什么?思绪一个踉跄,竟给忘了。
“要不要我证明给你看,我喜欢男人还是女人 ?'…'”他邪魅的话语还未消失,温热的薄唇已经凑到她颈窝边,他的身体紧贴着她,她能感觉到他身上的每一处变化。
他!他!他!光天化日之下,居然对她发情!这下变故,真的让她欲哭无泪。
“我。。。。。。我错了。”屈辱的感受着顶在她小腹间的那份炙热刚硬,她用力推拒着他的胸膛。“别这样,求求你。。。。。。”
那夜的恐惧瞬间回到心尖,她的身子因害怕而微微颤抖着。
她知道自己的误解让眼前的人怒火狂烧,但,只是一个小小的误会,何必气成这样?
看着被他禁锢在怀里的人儿渐渐苍白的脸,那微微颤抖的红唇令他眼神更为深沉,瞳孔,也渐渐变得溴黑。他低头,欲含住那两片芬芳——
“云是你的朋友!”万分情急之下,她闭上眼,惊恐地大叫。
同时,一旁的苻卿也似怕他做出什么可怕的事,沉声唤道:“跋!”
那炙热的气息重重的落在她脸上,剧烈起伏的胸膛显示出他正强忍着疯狂的怒火。良久,紧贴着她的那具躯体蓦然消失,顿时,满腔的压力随之消逝。
杨曦缓缓张开眼,凉亭里,已没了冯跋的踪影。风过,人不见,凉飕飕,一地清寒。
她吁了一口气,竟无力地跌坐在地上。
这个男人,这份怒气,好可怕。。。。。。
一只苍白的手伸到她面前,头顶上,一声轻叹。“深秋地寒,起来吧。”
她拉着苻卿的手,软绵绵地坐在石凳上。苻卿仍是一脸从容温婉,她心口一窒,愧疚之情油然而生。“对不起,我。。。。。。以为。。。。。。”
“这种事,我从来不介意。”他的脸上难得露出温柔的笑意,对她,他向来是淡漠冷情的。细细看着她渐渐恢复血色的脸,他柔声道:“你不该。。。。。。如此气他。”
“我不是故意的。”她哪里想气冯跋?给她十个胆子她也不敢。那个倨傲冰寒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