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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胡说!”杨曦用力打断他,“你是和跋很像,你们的气质,太接近……可我从来没有那么想,我从来没有,栩,我真的没有,我没有!”
他没有再说话,不管有没有,他还是这么爱她,爱惨了她!
“对不起,是我不好……”
“你确实不好!”四年了,他的心真够狠!她用力擦着泪,“让我每天活在痛苦和想念中,你……好狠的心!”
这四年他也不好过,常常告诉自己不能再去看她,不能再去打搅她,却总是控制不住要去偷偷看看她守护她,以至于后来,冯跋他们已经习惯性地把他当成是她的贴身护卫,只要他们外出的日子,保护她成了他的任务。
这样的任务,他甘之如饴,却只是,对她的渴望也是日渐深沉,偷偷看着,疯狂地想拥她入怀,好想!
“对不起……”
她抬眼看他,那张俊眉的脸比过去清瘦了不少,看得出,这几年,他过得并不好。她捧起他的脸,柔声道:“过去的事都不要再提起了,好么?以后,我们还像从前那样,好不好?”
他只是静静看着她,不说话。
“栩?”
“我住在我娘从前住的地方。”他伸出长指,拭去眼她角残余的泪,柔声道:“我在那里,挺好。”
杨曦手指微微抖了抖,“你还是……不愿意和我……”
“我愿意!这一生,我甘之如饴!只是……”指尖拂过她的眉心,她挺翘的鼻子,小巧的唇,他柔声道:“现在这样挺好,曦儿,我……”
“我明白。”在他唇上印下轻轻的一吻,她浅浅一笑:“你还活着,我还能这样看着你,已经很满足了。栩,我等你,等你把心结真正解开的那一天,但你要答应,不要再躲着我,不要再想着离开这里,让我一辈子找不到你。”
“傻瓜。”他轻轻纳她入怀,无声叹息,“若我能离开你,今日,便不可能出现在你的眼前。那日,冯跋提醒我,如果我死了,你一定会痛苦一生。我不能,我舍不得,所以,我不能死,我怎么可以死去?我怎么舍得你?”
若他真希望她把自己忘掉,为何不索性远离她?这四年来,默默守候,为的,是不是这一天的到来?
所谓的绝情,不过是给自己的懦弱一个借口,他如何真的舍得离开?舍得永远不见她?
他舍不得!
暖暖的秋阳洒在他脸上,一张清秀的俊脸泛出一层朦胧却温柔的光亮,她双手捧起他的脸,就这么看着,一直看着。他眉宇间淡淡的恬静和清幽,如深谷那一朵静静开放的白兰,没有张扬的气息,没有艳丽的光彩,却自有一顾绝尘的素雅高洁,让她一辈子都看不够。
飘飘扬扬而来的,是那一阵从头到尾不曾离去的清风,这个夏天,有凉风吹过,一丝丝,一缕缕,动人,也醉人。
山中有美人,绝色倾天下一笑媚春风,一顾乱桃花有时候,爱一个人不一定非要去拥有,我愿意站在你身后,当你回眸时,我的笑映在你眼里,灿烂如花。
有时候,我也会用我自己的方式,让你舍不得放不下,我不愿张开我的眼睛,只是自负地不想看到你身边,还有他,或是他。
有时候,陪你笑看风云饱览天下,想你所想,知你所知,便已经是一种最亲密的拥有。
有时候,成全不一定要放手,虽然偶尔会任性偶尔会胡闹,但,任何时候只要你回头,我一定在你身后。
有时候,我愿意做那棵为你遮风挡雨的大树,那只为你翻云覆雨的手。你想要天下,我倾尽一生为你颠覆它,你若要安宁,我戎装散尽,陪你云淡风轻,吹奏一曲宠倾天下。
东风夜放花千树,更吹落,星如雨宝马雕车香满路,风萧声动,玉壶光转,一夜鱼龙舞娥儿雪柳黄金缕,笑语盈盈暗香去众里寻他千百度,蓦然回首,那人却在,灯火阑珊处。
--愿天下有情人终成眷属。(全文完)
☆、番外&新文楔子
月黑风高美景夜,杀人跑路两相宜。
慕容笑笑吃力地翻上墙头,回头看着院里那一张张焦急惊慌的脸,唇边溢出一抹笑意,一张绝色倾城的小脸顿时令天地万物为之失色。
她其实可以趁着大伙忙活之际赶紧溜掉,但,她就是想看她娘那张脸,看看那明明已经三十多岁而依然长得像二十岁出头的倾世容颜,在发现她失踪了以后,那永远在男人面前佯装的温婉淡若是不是还能挂的住?
她要是还能表现得优雅淡定,她发誓她一定会主动改名,跟她姓杨。
果然,在下人回报寻遍了整个院落也没有找到小姐后,杨曦脸上温雅的笑意一点一点褪去,继而换上的,是一副狰狞的可怖面容。她咬牙切齿目露凶光,对着回报的下人吼道:“再找不到小姐,信不信老娘扒了你的皮,再把你扔进油锅里滚几趟,给你做个马杀鸡?”
“夫……夫人……”
“还不给老娘滚去找?”她提起飘逸的裙摆,一脚伸了出去:“滚!”
“曦儿,发生什么事?”
那只脚丫子硬生生顿住,在自认为无人发现的时候,迅速收回到裙摆下。
慕容笑笑寻声望去,一双漂亮的桃花眼蓦地醉倒在来人那张只应天上有的俊颜里。
她暗恋了十五年的大爹,他……他总算在她离开之前赶回来,好让她临走还能看他一眼。噢!看到那张脸,哈喇子无耻地再次滑落。
他大爹,冯跋,她从穿来的第一天起就发誓长大了要嫁给他,当然,那时候她还是个婴儿,还没搞清楚状况,也不知道这个漂亮得人间哪得几回见的男子是她的大爹。
知道他和她有着非比寻常的关系后,她那颗玻璃心,“嘎嘣”一声,碎了,碎片溅了一地,无限凄凉。她永远忘不了那一天,那是一个六月飞霜的日子,大爹迎上她恋慕的目光,柔柔地唤了一声:乖女儿。
那一天,她零岁零月,出生正好满一天,也是她劫后余生来到这个年代的第一天。
杨曦那张脸早已换上一副柔弱的愁容,她乏了乏眼,眼里顿现丝丝雾色,那样儿,楚楚动人,我见犹怜。
我擦!变脸比变天还快,简直就是无耻!
看着冯跋心疼地把她娘拥在怀里,大掌抚过她的脸,为她挽起跌落在脸上那一缕青丝,慕容笑笑心里那个恨呐!几乎让她气郁成内伤。
虚伪,奸诈,小人,嗯!小女人!呸!
“笑笑不见了,我好担心,跋。”杨曦柔弱无骨的身子往冯跋怀里倒去。
他长臂紧紧搂住她纤细的柳腰,柔声道:“别担心,让她在外面吃点苦头,自己会知道回来。”
慕容笑笑小脸一垮,大爹,为毛你就不能为我表现出一丝丝在意?呜呜,枉我爱了你这么多年,呜呜呜。
蓦地,她脸色一变,那么强悍的气息,那逼人的霸气……抬头往院门望去,心底顿时一惊。果然,她爹来了。
慕容云大步走到杨曦跟前就想把人从冯跋怀里抢过来,冯跋却只是微微倾身,身后,一道凌厉的掌风“呼”的一声招呼了过去。
慕容云错步避开,却又碍于心爱的女人就在他怀里,自己掌中虽然凝聚了内息,却也不敢轻易发出。半晌,他卸去掌中的力道,沉声道:“有本事到后院与我好好打一架,我……”
“又想打架么?”杨曦从冯跋怀里钻出,目光柔柔地落在慕容云脸上。
听到她醉人心弦的声音,慕容云虎躯一颤,脸上立即堆出温柔的笑意:“怎么会?你听错了,我只是想和这家伙切磋一下武艺,真的,只是切磋。”
“娘。”又一张令笑笑沉醉不已的俊颜出现在视线里,大爹的儿子,长得恁地水灵诱人。他走到三人面前,恭敬地唤了声:“爹,二爹,娘,院里没有笑笑的影踪。”
冯跋和慕容云难得同时看了对方一眼,一丝会意。慕容云轻咳了两声,道:“她爱出去便让她出去走走吧,正好,我们也好久没有过二人世界了。”
他向杨曦伸出手。
杨曦却瞟了他一眼,不认同:“三位皇子明日便会到达冰圣宫,这时候笑笑离家出走,他们怎么办?”
“爱咋办咋办。”冯跋丢出这么一句话,拥着杨曦就要往大厅走去。
趴在墙头上的慕容笑笑小脸顿时一黑,丫丫的,她要离家出走也!她真的打算要离家出走哇!他们怎么能这样,对此事视若无睹?他们应该赶紧派人找她,然后告诉她他们决定不逼她选夫了,她可以回家了!
他们……他们怎么能真的就这样放弃了,一个个相继往大厅走去?
哎!别走!她在这里哇!她还没离开,还没走远,你们还能轻易找到她的!喂喂,别走啊!
“扑通”一声,不知道是哪个倒霉的家伙一头栽入院外的那口小池塘里。
正要进入大厅的那几人同时回头,看到挂在高墙上那只他们家二小姐专用的笑口常开绣花鞋,众人额上顿时挂满黑线。
慕容云扶了扶额角,有点无语问苍天的赶脚。
人家冯跋生的儿子高大英挺,俊逸非凡,他生的女儿怎么就这鸟样?
“娘,现在怎么办?”冯睿看着杨曦,问道。
虽然他爹和二爹都在,但,他知道,这个家向来是她娘说了算,因为,那两个高傲的爹爹是不会管这种闲事的。
杨曦沉吟了半刻,又瞄了瞄墙头上那只绣花鞋,撇嘴道:“来人,放江山。”
这世上,也唯有江山一人有这个耐性守着她那个宝贝女儿。揉了揉额角,无声叹息,她英明一世,怎么就生了这么个怪胎?真是老天无眼。
“娘,你当是在放狗呢!”
“啊!对不起,让……让人通知江山,就说二小姐离家出走了,呵呵,呵……”知道儿子和与他一同长大的江山一向情同手足,也对江山崇拜得很,她赶紧变了一副嘴脸,柔声道:“让你的江山大哥多担待些,别让笑笑玩太疯了。”
冯睿这才勉强咽下那股怨气,亲自找江山去了。
话说,这豪宅的院外,那口小池塘里,浑身湿漉漉的慕容笑笑吐掉不小心在混乱中咬在嘴里的水草,提着一只绣花鞋子,一路骂骂咧咧地摸索着爬回岸边。
天杀的,是谁这么别出心裁,在院门围墙外挖那么一口池塘?要不是她游泳技术高超,这会还不得已经被淹死了?下令挖这池塘的人简直就是个二百五,吃饱了撑着没事干!卧槽!
“哈秋!”
慕容笑笑抬头往高墙望去,明明听到有人打喷嚏的声音,怎么就是不见人影?她揉了揉眼,还是没发现周围有人迹。一阵凉风袭来,后领凉飕飕的,她缩了缩脖子,四处张望了下,这大晚上的,不会这么猛吧?
怎么办?院子里早已恢复了一贯的平静,再没有丁点嘈杂的声音,她绝对有理由相信自己那个没良心的亲娘一定已经被她某个爹拉去滚床单了。可她已经留了信,扬言除非他们答应不让她选夫,否则就会离家出走,这时候要是自己灰溜溜地回去,以后,她慕容笑笑还有什么颜面出来混?
不行,死也不能回去!可是,不回去的话……
低头看了眼自己身上湿答答的衣服,以及手里那只滴着水的绣花鞋——另外一只还不知道跑去哪了,她在池塘里摸了半天也找不着。好桑心呐,那是她对喜欢的一双鞋子……
忽然,她眸光一亮,匆匆往前面的大树下跑去。
耶!她的衣服还有鞋袜怎么会自个儿跑到这里来?难道是哪个下人收衣服的时候不小心放错了点儿?哈哈哈,就连老天爷都看不惯这一家子的人对她的漠视,总算开眼了。
“今天天气好晴朗,处处好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