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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跋?”她惊得立即并拢两腿,不让他接触到自己,“我疼……”
“我只是看看。”他柔声哄着,“别怕,我只想看看你有没有受伤。”
“没有,没有!”她飞快地摇着头,把整个身子蜷缩在一起,“不用看了,我没事。”
虽然那里还在火辣辣的疼,可她怕他看了以后,又会起什么邪念。她忘不了第一次与他亲密接触的日子,那段日子她每天被禁锢在寝宫,整整七天七夜,几乎要了她一条小命。
那时还没有这次难受,要是他现在……
冯跋的大掌在她神游之际已经落下,轻轻一推。
“跋,别……”这样的姿势,好丢人……
“别动,让我看看。”他只是想要仔细检查她身下有没有受伤的地方,可当指尖接触到她后,刚得到释放的身体不由得又是一阵绷紧。
她别过脸,咬着唇,不敢看这令人不安而心跳加速的一幕。“看……完了吗?”
他深吸了一口气,一把抱起她,向浴池迈入。“洗干净了,再看。”
洗干净了,再看……一句话吓得她浑身一颤,双手不自觉抵上他的胸膛,无声抗拒。
当两人的身体浸泡到温热的池水后,浑身倦意奇异地散去了大半,他固执地要亲自为她清洗身子,如他所说一般,洗干净了,再细细察看。于是她被迫以一种极其令人羞耻的姿势半跪在浴池边,弱小的身子不管是想要退缩还是想要隐藏,都在他的大掌之下显得无能为力。
“真美。”如此美景,让他舍不得把目光移开半分。
她不安地扭动身躯,想让自己的羞涩躲开他灼人的目光,可他没有让她如愿,她低唤:“别这样,跋……”
“别怕,我不会伤害你。”他星眸变得更加氲黑,就连呼出来的气息也是沉重而炙热的。
大掌沿着雪白的肌肤滑下,烫人的指尖不着痕迹地划过她的娇嫩,她被烫得浑身一颤。“跋,我不要……”
“你会要的。”夺魂的嗓音还未消失,滚烫的唇瓣已经落下。
她身子一软,差点失声尖叫。眼前仿佛出现了无数的星光,或是灿烂的烟火,而他紧紧抱着自己,置身自傲这一片眩目多人的光彩中,若不是带着她飞上天堂,那便是与她一起坠入地狱。
当找不到出路的娇喘冲破唇齿的禁锢,无法抑制地溢出时,他满意地抬起头,扶着自己昂扬,一举撑开她令人迷醉的紧窒。暖暖的是她的温度,软软的是她的身子,他握住她的纤腰,当欲望再也控制不住的时候,疯狂任性地冲撞了起来。
果然,他又不守信用,再次失信于她。
从前,他是最讲信用的一个,在所有人面前,他总是一诺千金,一言九鼎。因为他是王,高高在上的王,他所说的话所做的事,代表着一个国家的言行和尊严。
可这次,这一夜,在她面前,他放下了所有冰冷的伪装,把真实的自己完完全全释放在她面前。他的爱,炙热如阳光,他的温柔,软如春风,他的狂傲和霸道,足以融化千年的冰山。
暖暖的午夜,耳际响起的是彼此毫无保留的喘息吟哦,两颗心疯狂纠缠,让所有的悲伤与不安渐渐被抛到九霄云外。
他的妖精再一次完完整整地属于他,再一次,只做他的妖精。
从温热的浴池,辗转缠绵到柔软的床榻,芙蓉帐内,抵死索欢,欲念不曾间歇。
夜色深浓,一室旖旎。
☆、第373章 天下
战乱一结束,对燕国的臣民来说,如今天下已定,只等着新王登基掌政。
一连数日宫内显得热闹非凡,殿前殿后出现了不少或熟悉或陌生或只是有过数面之缘的人物,冯跋与众大臣拟定三日后举行登基大典,如今正忙着为一切做准备,抽不出太多的时间陪自己的女人。
杨曦在宁舒的陪同下,踏着新草走在后院的石阶上,放眼望去,后宫也是一片繁忙,各门各院新鲜年轻的面孔来来往往,欢声笑语有条不紊地响起,欢的是入驻宫门,从此繁荣似锦一派大好前程风光,笑的是人面桃花度春风,新颜添香旧颜辞。
有女一路欢颜,如柳扶风从身边经过,留下淡淡幽香,轻声细语--“听说那女人从前东晋四皇子某位手下的女人,如今却夜夜留宿景阳殿,成了圣上的专宠,真不知那女人使用了什么手段,让男人们都被她迷得团团转!”
“花无百日红,像她这种残花败柳,圣上就是再宠她也不会封她为妃子,谁会要一个被穿过的破鞋?”
“嘘,你们声音小点,人家现在可是圣上身边的红人呢,当心隔墙有耳得罪了人,被暗中害了还不知道是怎么回事。”
“你说圣上会为了那种女人惩罚我们么?别笑死人了!”
“说的也是,嘻嘻!”
……
宁舒听着那些越来越不堪入耳的话,眉心轻蹙,“王妃,要不要我去教训教训那几个不知天高地厚的蠢女人 ?'…'”
杨曦只是浅浅一笑,摇头:“你既然说了她们是蠢女人,若你去教训她们,岂不是和她们成了一路货色?”
宁舒翻了翻白眼,撇嘴道:“不识好人心。”
“好了我错了,咱们走吧,再去看看还有什么新鲜的美人。”杨曦拉起她的手,缓缓举步。
“您别介意,王对您情深似海,他不会……”
“我知道他不会。”不管他这次充盈后宫是出于什么目的,她对他无条件信任。眸光黯了黯,她忽然沉声问道:“听说……两日前慕容熙的尸首在皇陵被人发现,此事……可是真的?”
宁舒点了点头,“是真的,如今和苻皇后合葬在一起,是王的主意。”
她无声叹息。走到这一步,已经没有多余的心思去为她那个曾经的兄长而难过,抿了抿薄唇,她问:“苻卿……他是不是已经离开皇宫了?”
“是。”宁舒对她知无不言,言无不尽,“数日前离开,再也没有回来过。”
苻卿数日前离开,慕容熙两日前遇害,或许,所有的怨恨纠缠也该随风飘散了吧。爱恨纠结了这么多年,一切最终是要赴于黄土,死了的算是走完了这一生,活着的,也许才刚开始。
不管苻卿是不是已经放下,他此后的人生,和她已经没有太多的关系了。
那夜,冯跋如常与霍宇在景阳殿探讨国家大事,杨曦一个人在前院荡秋千,宁舒只是在远远的角落安安静静守护着。
明日冯素弗和夜澈会各自带领西域和西秦的大军返回故国,这一走不知道何时才有机会与他们再见,不管是不是舍得,心里终究有一份难过。
西域的美好风光令她向往不已,那里,现在还沉睡着一个她在乎的男人。这些日子以来她从未过问,虽然心中有不安也有期待,可冯跋不说,她便不问,她知道,总有一天他会把她带到他的身边。
明月高悬,月色如水。
皇宫经过短短数日的修葺,早恢复了大片繁华,只是,面对这样的似锦繁荣,她始终感觉到隐隐的不安。
权势越大,要面对的危险和挑战便越多,权利荣华不是她要的东西,这一生,她只想和自己在乎的人平静地度过。只是可惜,冯跋要撑起这样一个刚建立的新国,又怎能和她隐姓埋名逍遥快活去?
如今大定的只是燕国这一方小小的天下,那些一直虎视耽耽的别国只是慑服在战神的神威之下才不敢轻举妄动,一旦冯跋离开,燕国必定会再次成为各国眼里最有诱惑力的肥肉。
这样特殊的时刻,他如何能离开?
她靠在粗绳上,望着不知名的角落暗自伤神,想着该不该去和冯素弗和夜澈说几句临别的话,却又怕见面后彼此尴尬,最终还是提不起勇气迈出那一步。
自从她和叶菲烟移了魂后,顶着如今这一副身躯,每次与他们处在一起总会有一丝不安,这一丝不安不知源自哪里,却始终挥散不去。
正自沉思间,身后传来了一声几不可闻的轻叹,杨曦吓了一跳,差点从秋千上掉了下来。
他上前一步扶住她的身子,让她稳稳坐回秋千上,深邃的眼眸在她回眸之际,与她讶异的视线紧紧绞合在一起。
沉默了半刻,他低语:“我明日要回西秦了。”
杨曦收回复杂的视线,轻轻点了点头:“路上小心,一路……顺风。”
“你就没有其他话要对我说么?”夜澈绕到她身前,定定看着她,“曦儿,只要你说一句……”
“我已经有太多牵挂。”她伸出手,指了指自己心脏所在的地方,淡淡回视她:“这里,再也装不下更多的人。”
“可是这里,”他一把抓住她的手,引着她摁在他的胸膛上,“这里,却永远只有你一个。”
她心底一惊,慌忙抽回手,紧紧握在粗绳上,别过脸不再看他:“夜澈,不要执迷不悟。”
“执迷不悟的人是你。”不管她信不信,他都会证明给她看,这一生,他只会要她一个。眼看她脸上泛起几许苍白,他脸色柔和了下来,不忍在这个时候继续逼她:“不管怎么说,我明日就要走了,今夜,陪我去后院走走如何?”
她没有立即回答,而是沉思了半晌,才点了点头。
视线越过他飘向宁舒原来所在的地方,那一抹略嫌冷硬的身影不知什么时候起已经消失无踪,她轻轻吁了一口气,无奈地浅笑。
有人,始终是舍不得让她有一丝一毫的遗憾。
☆、第374章 你这个疯子
晚风习习,送来一份清凉的气息。两人并肩走在羊肠小径上,迎着凉风,两颗躁动的心渐渐归于平静。
似乎从他们相识以来,能像现在这样平心静气悠闲漫步的日子并不多。
“还记得我们的一月之约吗?”夜澈低头看了她一眼,目光又慢慢落回不知名的远方,他低叹道:“我的人生,自我出生那天起就注定了是个悲剧,直到遇见你。”
“夜澈……”
“在龙城的时候,我曾厌恶你瞧不起你。”后院的桃花已经散尽,独留下一个个青涩果实,他随手摘下一个,拿在手中把玩,“知不知道你身上总有一份特殊的气息,遍寻天下,再不会有第二个与你一样的女子,所以,一旦陷入,再也难以抽身,就像冯跋,冯素弗,还有他们,还有我。”
“我只是个普普通通的女人,是你们……眼里出西施。”她也像他一样伸手向青涩的果子,可想了想,还是不忍心摘下。
他笑了笑,“西施算什么?”
西子就算再美,也不过是个孱弱没主见的女子,世间从不缺绝色美女,可她们都不是他想要的。
“如果我能像冯素弗一样,一辈子站在你身边,近近地看,近近地守护,你可愿意把心中一席之地留给我?”他想通了,远远地看着,他做不到,占为己有,她会恨他。如果,只是走近不走进,可以吗?
“夜澈……”
“曦儿,我要的并不多,只要你一点在乎,就一点点。”他回身看她,目光清澈明亮。
杨曦微微抬头,迎上他清可见底的眼眸,摇了摇头,浅笑:“走到这一步,我已经无法骗自己对你没有一丝在乎,可是夜澈,感动永远只是感动,我不爱你。”
夜澈收回目光,看着手中的青果,“强扭的瓜确实是不甜。”一扬手,青果落在不远处的湖里,激起一阵阵涟漪,涟漪过后,湖面又恢复了平静,刚才的动荡没有留下一点痕迹。
强扭的瓜不甜,所以,他不会勉强她,但,也不会勉强自己的心。忽然他浅浅一笑,一把搂过她的腰,足下轻点跃上树梢,行走在苍茫夜色中,转眼已经离开了皇宫。
杨曦吓得紧紧揪住他的衣角,迎着狂烈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