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慕容云浓眉轻扬,视线在黑夜中淡淡扫过她的脸。“你来这里做什么?”
“臣妾。。。。。。臣妾想念圣上,所以。。。。。。”
“你的圣上难道不是在他的寝宫?”他转身打算离开。
“圣上!”婉妃向前追了一步,急道:“在臣妾的心中,一直只有圣上您,寝宫里头那个人,臣妾早知他是假冒的,可臣妾只是个弱女子,对此。。。。。。无能为力。”
慕容云回过头,淡淡看了她一眼。“他是谁?”
“臣妾不知。”那个“圣上”一直带着精致的人皮面具,从来不曾摘下过,就算与他同床共枕多次,她也从未见过他的真面目。“臣妾愿为圣上查出这一切,只要。。。。。。只要圣上给臣妾将功赎罪的机会。”
“我凭什么相信你?”要查出那人是谁并不难,不过,夏丞相的女儿,或许有那么一点用处。“你当真愿意为我做事?”
“臣妾愿意!”她只怕他不给自己机会。
慕容云只是淡淡看了她一眼,不再言语,转身出门。
“圣上!”婉妃又追了两步,想靠近他,却怕遭到他的拒绝,惹他厌恶。她站在离他数步之远的身后,轻声问道:“圣上,臣妾以后还能见到您吗?”
“想掌握我的行踪?”
“臣妾不是这个意思!”生怕他误会般,她急忙解释:“臣妾只是想念圣上,怕圣上再不愿见臣妾一面。”
“我确实不想再见你。”他毫不掩饰自己的无情和厌恶,冷声道:“以后不许到这里,这不是你能来的地方。”
说罢,修长的身影一晃,转眼消失在夜色中。
婉妃凝望着失去了他影踪的那一方,痴缠的目光久久不能收回。
明知他对自己无情无心,一颗心仍是止不住为他而狂烈跳动。他有多无情,她便有多痴情。
如果她不曾有害曦妃的心,如果当初她可以和曦妃和平共处,那他今日对她的态度会不会完全不一样?他对自己的厌恶从来就不掩饰,甚至她心甘情愿的奉上自己让他利用,他也不屑于!
圣上,您难道看不出她的一片痴心,看不懂她满腔的爱意么?为何他的眼里从未有她的存在?为何总是对她如此漠视?是不是这世上,当真只有一个曦妃能入得您的眼您的心?
或许他不相信她可以为他做任何事,甚至可以为了他放弃所有,但,她会证明给他看。
她一定能证明自己对他的忠心,哪怕为此而陷入万劫不复之地,她也不在乎!
圣上,您早晚会明白我的心,总有一天,您会明白。
☆、第269章 还想着他是不是
早朝刚过,圣上的景阳殿内。
面无表情的圣上坐在玉椅上,打开一份奏折,视线在墨色字体上匆匆扫过。
“圣上,臣听闻他已经回了皇城,不知道圣上有何打算?”案前,夏丞相一脸恭敬地低问。
圣上瞟了他一眼,唇边挂上一抹不屑的浅笑:“朕让你来此是为了回答你的疑问么?”
“臣不敢。”夏丞相自知逾越,立即垂眼道:“据臣的探子回报,冯跋已回了龙城,如今正在整顿龙城军队,只怕是为了攻打皇城所准备。圣上,咱们需要先发制人,趁他还未来得及扩充实力前攻他个措手不及么?”
“有何妙计?”
“后秦如今不仅被胡夏所牵制,就连新崛起的西秦也对他们虎视眈眈,短时间内只怕抽不出身对付河川一线,不过。。。。。。”夏丞相想了想,继续道:“圣上可有考虑过与北魏联手?”
圣上的视线从奏折里抬起,淡淡看着他:“北魏?”
“正是。”夏丞相迎视他的目光,这一次显得胸有成竹。“圣上可还记得两年前龙城那一战?当时的北魏三皇子拓拔凡率领三十万大军围攻龙城,不幸全军覆没,冯跋更是当场把拓拔凡乱刀砍杀。短短数日,多少北魏的臣民痛失亲人,伤心欲绝?只是当时的魏王胆小怕事,一直不敢提报仇雪恨的事,甚至不敢再动一丁点对付冯跋的念头。”
他虽身为丞相,但视线布天下,留在圣上身边倒也不仅仅是个丞相那么简单。
“一月前,魏王无故病逝,如今当政的是原来的二皇子拓拔绍。拓拔绍与拓拔凡是同胞所出,自小感情深厚,这次拓拔绍登基,只怕不会轻易放过冯跋。”夏丞相继续道,“圣上,若我们大燕此时与拓拔绍联盟,怂恿他出兵河川一线,为报杀弟之仇,拓拔绍一定不会拒绝。”
圣上没有说话,只是静静思考着,似乎对夏丞相的建议十分感兴趣。
夏丞相见此,继续游说道:“圣上,冯跋离开龙城一年有余,如今刚回去,只怕一时之间也难以把偌大一个国家的军队整顿齐备,若是我们错过这一个大好机会,岂不可惜?”
“爱卿说的有道理。”圣上点了点头,却也没有直接应诺,他揉了揉眉心,淡言道:“此事朕还要好好考虑,爱卿若是没有其他事,先告退吧。”
夏丞相素来知道他脾性,绝对是说一不二的,听他如此说,也只得行过礼退了出去。
景阳殿内恢复了一贯的安静。
玉椅上的圣上忽然换上一副森寒的表情,唇边的笑诡异深沉。“出来吧。”
玉帘帐后,一抹雪色身影缓缓步出,他脸容依旧清丽脱俗,只是眉宇间透着丝丝似有若无的愁容。
“你听到了,他回龙城了。”圣上看着他,目光凛冽,“还想着他是不是?”
苻卿抬头迎视他,薄唇微微动了动,似乎想说什么,最终却什么也没说。他走到茶几旁坐下,倒了两杯清茶,握起一杯轻轻品尝。
圣上长身离开案桌,在他身旁坐下,捏起另外那杯喝了两口,“还想他么。。。。。。”
“想又如何,不想又如何?”苻卿瞟了他一眼,冷笑:“你会放我走,让我去找他么?”
“你明白就好。”他浅浅一笑,凉凉的指尖在他脸上划过,唇边的笑邪恶而残忍:“你心里明白,就算你回去他也不会多看你一眼,甚至还会伤害你,毕竟,你曾经那样对待他深爱的女人。”
苻卿的心痛了痛,他低垂眼帘,不语。
圣上一把握住他的下颚,用力抬起他的脸:“就算没有杨曦,他也不会对你有任何情愫,你知道,他不爱男人。”
“慕容熙,别欺人太甚!”苻卿恶狠狠挥开他的手,一脸厌恶。
顶着一张人皮面具的慕容熙笑得肆意,心情似乎十分舒畅。“这就算欺人太甚么?朕的手段,你不是没有领教过。”
闻言,苻卿修长的身子不受控制地轻轻抖了抖,无数令人不堪回首的画面从脑际闪过,他的脸色在瞬间变得死灰而苍白。“别说。。。。。。了。”
他闭上眼,不想在他面前显露出眼底的沉痛和哀伤。
“为什么不说?”慕容熙似乎很满意他此刻的表现,那张绝美的脸上浮现的痛色越深,他便越是高兴。“你明明可以离开,却还要留在朕身边,难道不是为了替他掌握朕的一切么?苻卿,朕待你如此真诚,把所有的宠爱都放在你一人身上,你还有什么不满足的?为了一个从未把你放在眼里的男人,值得么?”
苻卿别过脸,怒道:“我的事不用你管。”
“可惜呐,你为他所做的一切他何时有感激过?你送去的消息,他根本连看都懒得看一眼,他那颗被狗啃过的心,从来只装得下他的女人。。。。。。”
“那也是你的亲妹妹!”苻卿张开眼,紧紧盯住他的脸,“你难道对她真的一点也不在乎?”
“朕的皇妹在宫里。”皇权面前,什么都可以抛弃,更何况是一个背叛了他的女人 ?'…'就算那一缕魂魄曾经是他的亲人又如何?她的心如今只有冯跋和慕容云,几时又曾为他这个亲兄长考虑过?
慕容熙的笑冷得令人发寒,他目光森幽,冷笑道:“当初你想利用她对付慕容云,朕很认同你的做法,但,你若想利用她来为难朕,那未免太过于愚蠢。”
苻卿咬了咬唇,不语。
“为什么不说话?被朕说穿了心事,无话可说?”长指仍是用力握过他的下颚,让他不得不再次面对自己,慕容熙伸出另外一只手,指尖在他漂亮的眉间抚过,动作温柔而怜惜。“苻卿,你知道朕有多喜欢你么?那些朝廷重臣以为把家中的女人往朕宫里送几个,就可以牢牢抓住朕的心,控制朕的一切,他们不知道朕在要那些女人的时候,心里满满的都是你的影子,他们。。。。。。愚蠢得很。”
说罢,不屑地笑了笑,凉凉的薄唇轻轻落下,在他的唇上缠绵悱恻,细细啃吻。
万千美人,谁能比得过这一刻被他拥在怀里的他?
“不管你心里想着谁爱着谁,这一刻还不是得要在朕身下辗转承欢?苻卿,你还不认命吗?”
☆、第270章 你的心属于谁
你还不认命吗?
早就该认命了是不是?
凌乱的床褥上绯色纠缠,爱与痛蔓延无边。
苻卿银牙紧咬,这一刻要承受的不仅仅是身体的痛楚,还有心灵的摧残。慕容熙从来不会放过任何一个折磨他的机会,更不会放弃每一种残忍嗜血的方式。
为什么要留在他身边?这样的问题,除了他自己,没有谁可以回答。
默默承受了一轮狂风暴雨,他瘫软在厚厚的被褥上,闭目喘息。刚从他身上爬起来的慕容熙小息半刻,翻身下床,勾起被扔在一旁的衣裳随意穿上。
“记住你这副残破之躯,让他看到只会惹他厌恶!”丢下这句恶毒的话,他挥开纱幔,快步回到偏殿。
苻卿身上遍布伤痕,全都是他亲手留下的,有的甚至伤入骨血,形成了丑陋而厚重的伤疤。每次看到那些,他的心就狠狠纠结,明明想要怜惜,可只要想到他心里只有冯跋,他又忍不住发疯似的折磨他羞辱他!
他不离开只是为了冯跋,只为了帮助冯跋对付自己!
发泄过后,心情不仅没有得到舒缓,却反而更郁悒苦闷,慕容熙正欲一脚踹飞一旁的桌椅,一抹不期然间映入眼帘的素白身影却令他一颗愤怒的心瞬间结冰。
“你!”慕容熙看清坐在茶几旁悠闲品茶的人,脸色微微泛白。
慕容云淡淡瞟了他一眼,戏谑道:“怎么咱美丽的逍遥侯不能让你满足么?”
慕容熙深吸了一口气,让自己紊乱的心跳渐渐平复下来,他敛了敛神,压下满腔震惊,沉声道:“一年多未见,皇叔看来过得不错,不过,这大半夜地造访朕的寝宫,想必不仅仅只为喝一口清茶吧。”
慕容云没有急着理会他的话。浅酌了一口茶水,他眉心轻蹙,这茶。。。。。。比起冰圣宫里下人们自己种的茶叶,香气太淡,口感也略显粗了点,若是落入妖人儿的口中,免不了要遭受一顿鄙夷。
想起那张娇俏的小脸,唇边不自觉地漫出丝丝宠溺的笑意。
慕容熙一直紧紧盯着他的脸,身心都处于严密防备中。此刻见他脸色如此柔软,一时间竟猜不透他在想些什么。对慕容云,他始终怀着丝丝莫名的惧怕,就如同面对冯跋时那样。。。。。。
“不知皇叔深夜到访,所为何事?”没有兴趣与他兜兜转转,慕容熙直接问道。
慕容云看了看他,唇边的笑意瞬间散去。“我只是回到属于我的地方,这算造访么?倒是你,大半夜不回家,待在我的景阳殿意欲何为?”
慕容熙怔了怔,轻笑道:“皇叔记性似乎不太好,这景阳殿本来就属于朕,何来属于皇叔之说?”
从未忘记,这一切本就是属于他自己。
慕容云想了想,似乎也认同了他的说法。他轻点头,淡言道:“看来我记性真的退步了,不过。。。。。。”
星眸在他脸上一扫,“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