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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夫人,您赶紧让人去把大夫请回来,小仪女郎这回恐怕会出大事?”阿杏一脸紧张地道。
“好,好,我立刻去让人叫大夫。”柳缕赶紧抹了抹泪水,冷静地转身让人去把府里的大夫赶紧请来,然后看向那眼睛都要凸出来的佟美,怒道:“佟美,你究竟千了什么天怒人恐的事情?阿仪是你的孩子,若她有个三长两短,我绕不过你。”
“你说什么?柳缕,她……她才是我的孩子?”佟美突生大力地挣脱仆妇,然后双手抓住柳缕一脸不可置信地道,“你是在骗我的?对吧,她才是我的孩子,那个不是。”她指了指一旁也正用眼睛瞪着她的囡囡,一脸希冀地道。
柳缕一把拉下她的手,死劲地攥紧她的手扔给仆妇,然后才一字一字地道:“囡囡是大伯大嫂的孩子,阿仪才是阿江的孩子。”
佟美此时顾不上反抗,她茫然地看向那精致得很的小女娃,那眼睛多像谢芙,还有那鼻子与下巴却像冉溥,从脸部轮廓上现在越看越有那两人的影子。她怎么会把这孩子错认成是自己的?若不是柳缕点明,她由头到尾都没有发现?顿时她忙看向那最过去青色脸的孩子,这才是她的女儿。
老天,她干了什么?她居然准备杀死自己的孩子?想到那孩子在秋千荡高那一刻惊恐的脸,想到她就那样从高空上滑掉下来,“不——,不是,这不是真的,不是真的——”她用手掩住自己的弄朵尖叫起来,实在接受不了这个事实。
柳缕一看到大夫赶来了,朝那呆滞着眼神的佟美看了一眼,“佟美,回头我再跟你算帐。”
阿杏忙抱着冉仪三步并做两步地进了院子里,现在连她也渐渐地感觉到冉仪的呼吸越来越虚弱。
屋子里,大夫忙给冉仪检查身子,那些小擦伤都没来得及处理,于是皱眉道:“孩子是不是受到了惊吓?现在有点心律不齐,像是被愿住了。”
“那该怎么办?”柳缕看到一向乖巧的孩子的生命气息像是要流走一样,顿时就急了。
大夫忙开了一些需要上好药材的草子,然后又施针一番,柳缕在一旁看得心里直打颤。
囡囡从仆妇的怀里下来,小跑着溜上前,钻进人群里,伸手抓住冉仪的手,“仪?”
阿杏忙拉住她,“小女郎不用担心,小仪女郎会好起来的。”
“都是坏女人的错。”囡囡的大眼睛湿润地道。
众人一番抢救,就连大夫都说不太乐观,只要孩子醒不过来,很有可能就要准备后事了。
刚踏进门的冉江听到大夫那叹息的话,抓着马鞭的手都紧得青筋凸出,赶紧上前推开人群,看了看那躺在床上的小身子,看到她身上有着小擦痕,顿时大声朝柳缕喝问:“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你这么大声会吵到孩子的。”柳缕听到他那一声喝问,心里也来气,但仍小声地提醒了一句。
冉江这才意识到自己的大嗓门,于是大力的掐住柳缕的手臂把她抱到外室,“阿缕,你在家看管着孩子,怎么会出这种事?”此时他的语气不善。
柳缕看到他这副表情,既觉得委屈又觉得难过,使劲地甩开他的手,冷声道:“冉江,今天我刚好到女子军营里去与杨雄等人的夫人商议事情,我到现在也没知道发生了什么事情?你以为我愿意孩子出这种事?不过这还要问问你的佟美,那就真相大白了。”
她现在才知道后娘难为,就算她把冉仪当成自己的孩子来呵疼,但只要一出事,冉江第一个怪罪就会是她,难怪母亲听闻她养了一个妾室的女儿,写信来指她糊涂,要她赶紧生一个才是正经云云。
冉江这才意识到自己的语气有些冲撞,脸上的表情柔和了一些,“阿缕,我不是在质问你,是我不好,看到阿仪那个样子,我一时间控制不住自己,你也知道我就只有阿仪一个女儿。”
“阿仪不但是你的女儿那也是我的女儿。”柳缕抽了抽鼻子道,现在不但担心孩子的安危,还觉得自己的心里特别委屈,不禁抽帕子抹了抹泪水。
冉江顿时就觉得自己像混蛋,忙想搂住柳缕安慰两句,无奈柳缕却是肩膀一扭,硬是不让他接。
“你还是赶紧审问佟美吧。”柳缕斜睨了一眼冉江道。
冉江这才记起佟美是始作俑者,于是握紧手中的马鞭,朝下人怒道:“来人,把那贱人给我带上来。”
被阿杏好不容易才哄着抱去擦药的囡囡,换了身衣服,赶紧让阿杏带她去看冉仪,阿杏拗不过她,草草处理了身上的伤口,这才又牵着她的手往冉仪的住处而去。
囡囡看到那被人推着进去跪在地上的佟美,顿时那双大大的眼睛里就是怒火,立刻松开阿静的手,蹬蹬地跑到坐在正中央的冉江面前,小手指着佟美,“二叔父,这个是坏女人,是她害仪从秋千上掉下来。”
冉江上前一把抱住小侄女,“囡囡,你说她让阿仪从秋千上掉下来?”
囡囡点点头,“这个坏女人老说是我娘,然后又骗我们去坐秋千,再之后一把抱住我,那秋千被她推得老高,仪就从上面掉下来了。”然后她又朝灰着脸的佟美吐了吐舌,“坏女人,你才不是我娘呢。”
“虎毒尚不食子,佟美,你还是不是人?那可是你嫡亲的女儿啊?”冉江放开囡囡,满脸怒气地上前看着佟美。
现在的佟美瘦得可以,曾经让他迷恋不已的容颜已经不存在了,披头散发的就像个疯子,他的眼里哪还有当年的半分爱意,再一想到这女人居然要害他的女儿,怒火一升,手中的马鞭一挥,就挥向了佟美。
佟美吃痛,看到那曾经在雪地里给她撑伞的男人现在狠命挥她鞭子的样子,遂一边闪躲一边道:“冉江.我不知道她是我们的女儿,你以为只有你一人在乎女儿吗?冉江……”
她越是说冉江的马鞭挥得就更厉害,冉江的心里不再怜惜这个女人,知道佟美心肠不好,但不曾想恶毒到这种程度。
佟妪得到清息奔来的时候,正好看到冉江手中的马鞭正毫不留情地挥向女儿,忙跪下来上前抓住冉江的手,“江郎君,住住手啊,阿美不是故意的。”
佟美这才缓了一口气,一脸蕉急地道:“我的女儿有没有事?她到底有没有事?……”
“阿江,我也相信她不是故意的。”柳缕上前道,看到众人都诧异地看着她,尤其是佟妪的脸上满是感激之色。
“阿缕,你是不是傻了……”冉江瞠大眼睛道,她居然为佟美说好话?
“因为她要害的是大伯大嫂的孩子,是囡囡,只是这个女人认错了孩子,所以才会误害了自己的孩子。”柳缕蹲下来突然紧盯着佟美那张有些扭曲的脸,“我没有说错吧?你害人不成,却害了自己的孩子?佟美,老天都在罚你。”
佟美看到那渐渐逼近的柳缕,她的身子不禁往后退去,“不,不,我不是故意的,我不知道她才是我的女儿……”
“你的心肠太恶毒了,所以才会报在阿仪的身上,可给的阿仪是在为你赎罪。”柳缕怒道,喘了一口气,她这才起身看向冉江,“阿江,你还要留这种祸根在府里吗?”
佟妪的表情就是一顿,看来柳缕是要趁这机会把她们母女撵出去了,于是忙道:“阿江,你幼时生病,我可是照顾……”
“江郎君,你准备包庇这种恶毒心肠的女人吗?若她今天害不成小女郎,他日再使计呢?等将军与夫人回来,你如何向将军与夫人交代?”汤姐在侍女的搀扶下虚弱地走进来。
即使这个老女人正病着,但她身上的气势却是十分的强威,那双老眼睛看着冉江向他施压。
面对着这个老女人,冉江身上的气势也矮了半截,“汤姐.这种女人我是不会留她在府里了,待会儿自会赶她出府,永远也不许她再回到府里来。”
佟妪一听,顿时如睛天霹露一般.涕泪纵横地道:“江郎君,你不可以这般狠心.不可以啊……”
冉江一把甩开她,“佟妪,我对你已经情至义尽了,你与你的女儿今天就出府去,我永生永世都不要再见到你们母女俩。”
“不,不,江郎君……”佟妪看到有人冲上来要拖她出去,遂哭喊着。
佟美却是朝柳缕喊道:“我的女儿,我的女儿怎么样了?冉江,我要看看我的女儿……”
柳缕却是提着裙子走近佟美,那脸上的表情一狠,凑近佟美的耳边悄语道:“佟美,若你从今往后还敢出现在我的面前,那我今后就拿你的女儿来出气。”她故意威胁她。
“你敢?”佟美恶狠狠地瞪着柳缕,“你这个贱女人……”
“辱及主母,阿江,杖责五十棍再驱出府去吧。”柳缕朝她淡淡一笑,然后才转头一脸凝重地道。
冉江不欲再去看那样的佟美,转身就朝里屋而去,“夫人做主就好。”
“诺。”柳缕应了一声,然后才转头命人把佟美拉出去仗责然后去出府去。
佟妪看到自己已经大势已去,现在的她无比的后悔昔日为什么要救冉江,为什么要自己不吃也把他带大?真真的一只白眼狼。看着那棍子一根接一棍地打在女儿的身上,听着女儿不停地写喊声,她的心如刀割一般。
最后母女俩如破布一般地被人扔出府去。
佟妪艰难地起身花了几个钥板找了辆板车,看到女儿流着血伏在地上不停地向那宅子挪去,听到女儿低声地喃道:“我的女儿……我的女儿……”
她狠了狠心硬把女儿弄上了板车,“我的女儿——”听到女儿那凄厉的叫声,抹了抹泪水,“阿美,别再想了,这些事都是噩梦一场,我们娘俩往后不要再与那群白眼狼来往,阿美,我们往后好好活……”拖着板车上的女儿,艰难的一步步迈向前方。
府里的汤妪踱着步子进了内室,看到那趴在床边瞠着一双大眼睛看着冉仪的囡囡,这才放下心来,看到阿杏迎上来,她这才板着脸训道:“我不过是病了少看一会儿小女郎,你是如何当差的?阿杏,还有你们这些侍女,回头我少不了要罚你。”
阿杏低着头道:“汤妪,都是我的错,回头你怎么罚都行。”好在老天保佑小女郎安然无恙,不然她都不知道该如何向郡主交代了?
远在太原的谢芙正骑着小白龙准备快速与己方的人汇合,却突然感觉到心头一阵猛跳,眼皮子也不安宁,她不禁伸手准备揉揉眼睛。
冉溥骑马到她的身边,“怎么了?现在就快到我们与匈奴的交界处,正是最关键的时候,你可要打起精神。”一路上他也见识了这小女人的顽强,此刻看到她的精神的有些不振,遂关心地问。
“我没事,只是觉得心头有些不宁而已。”谢芙握紧手中的长鞭道,看到他眼中的关怀,心头一暖,“你放心,我知道的。”
冉溥仍不安地看了她几眼,直看到她脸上露出一丝笑容,这才放心下来,正准备骑着马到一边布置一下,却看到谢攸对他光满故意的眼睛,这个小舅子好像不太讨人喜(…提供下载)欢。
关翊与许章等人却是早早就带着人马等在那儿,看到冉溥押着匈奴大汗一行人正朝他们奔来的身影,这两个将领方才松了一口气。
许章自从看到关翊回来之后,就一刻也不敢怠慢地赶紧调兵遣将,就怕误了将军的大事。“阿翊,现在看到将军回来了我这才放心。”
“许大哥,现在不是放心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