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谢芙等了好几天也没有等到冉溥说要开口送她礼物,难道是阿一诓她的?她有些不耐烦地把那玉碗搁在案上。
“郡主有何烦心事? ”阿杏道。
谢芙摇了摇头,最近她总觉得溥郎有几分不对劲,哪儿不对呢?她想了想,突然想到他似乎与她的欢爱更为激烈,想到这里,她的脸上突然红红的,捂住脸,她突然又想到他没再提孩子的事情,这到底是好事还是坏事?她迷惘了。
“妪,最近那几个女人是不是都安份着? ”她起了疑心。
汤抠皱眉道:“郡主,我们的人倒没发现什么。”
“让她们盯紧点。”谢芙有些烦躁地道。
“诺。”
军营里,冉溥正站在那高台上扳着脸指挥杨雄操练士兵,“跑快点,战场上就会因为你突然慢下来导致自己的小命送掉,快点。”
许章看到那苦操着士兵的冉溥,朝阿一小声地问道 “阿一,将军最近受到什么刺激?每天不把弟兄们操练个半死不罢休? ”
阿一小声地道:“我怎么知道,将军最近阴阳怪气的,惟有在夫人的面前才会有好脸色。”
“那你回去探探夫人的口风?让她给将军吹吹枕头风,再这样训下去弟兄们会吃不消的。”许章有些忧心地道,将军以前不会训,练过度的,总说张驰有度才是练兵之策。
阿一也摸摸下巴,郑重地点了点头。
西跨院里,母女俩又聚在一起,佟美道:“娘,都过了这些天,你那离间计策看来一点儿效果也没有,冉哥哥照样跟那谢氏阿芙好得很。”
佟妪也是一脸的不解,“按理说没有一个男人听到这种消息会不愤怒的?”然后似想到什么,抓着女儿的手,“你说会不会是被揭穿了?”
佟美没好气地道:“娘,你真是有贼心没贼胆,这事情若被揭穿了,那谢氏阿芙早就寻上门来了,再说她若寻上门来我们也可以推。看来还是要我亲自出马才行,我就不信他们从相识到成婚才区区不到半年的功夫,就坚不可推了?”
“阿美,娘想来想去,就算他们的感情破了,你也不可能嫁给将军为正妻,谢氏阿芙是不可能这么容易就下堂而去的。”
“就算是做小我也不在惜,那是我最后的底线。”佟美如宣言般道。
这日,谢芙给丈夫穿戴好,看着他那刚毅的脸庞,“溥郎?”
“嗯,小丫头,有事吗?”冉溥拥着她道。
谢芙欲言又止,于是踮起脚尖在他的腮旁一吻,“没事,对了,你还没用早膳呢?”
“不了,军营里还有事,我过去再用吧。”冉溥笑着拥了拥她,然后才离去。
谢芙倚在门边看着他远去的背影,不知道为什么她就是能感觉到他的情绪不佳,难道是因为那柳、裴两家要来的事他心烦?这没道理,他不会是因为这种事而烦心的人,她摇摇头转身坐回木榻上。
佟美没让通报就直接走进现在府里最为华丽的东跨院,一把推开拦路的阿秋,笑着走近谢芙,“夫人这儿真的是风好水好呢,看到我羡慕不已。”
谢芙喝了一口热酪浆,眼一眯道:“佟美,一大早的你跑到我这儿来有何贵干?还伸手推开我的侍女,莫不是你嫌日子过得太悠闲了?”把玉碗重重地搁在案上。
佟美笑着走近谢芙,“夫人,我可是因为关心你才来看望你的,你怎么就生起气来了?”
“佟美,你的关心还是留着自己用吧,你以为你是谁,我需要为了你而生气?”谢芙嘴角一勾,“这府里现在已经不是你与你娘的时代了,你怎么还在做着白日梦呢?”
佟美听到她的话,脸上的笑容一僵,“夫人,你可没有什么好得意的?你的时代也很快就要终结。”
谢芙才没兴趣理她的疯言疯语,“我知道你打的是什么主意?我告诉你,佟美,你要打我夫主的主意,我绝对不会答应的。”顿了顿,“其实小叔对你有意,你还不如考虑一下他才更为实际。”
佟美愣了愣,她与冉江的事情,她如何得知的?“那可不关你的事,再说我与冉二哥只是兄妹之情,夫人还是管好你自己的事情吧,你以为冉哥哥娶你是因为喜(…提供下载)欢你的缘故?”
谢芙只是瞥了一眼她那故作高深的面容,“溥郎因何而娶我,我比你清楚得多,没事别在这儿乱吠了,你以为这点小小的挑拨伎俩就可以离间我们夫妻的感情?”她笑了出来,她也从来没有怀疑过丈夫的心意。“妪,把这佟美送出去。”
“诺。”汤妪让阿杏与阿静把这佟美拉出去。
佟美真正要说的话还没来得及说,眼看着自己就要被人请出去了,而谢芙转身就进内室去,这谢氏阿芙真的可恶,遂大声道:“谢氏阿芙,冉哥哥之所以娶你是有原因的。”看到她仍未转身,她不甘心地又大喊,“因为你是他命中的天命女,他为了保命才会娶你,你以为他是因为喜(…提供下载)欢才娶你的吗?完全是因为你谢氏阿芙有利用价值。”
“你说什么?”谢芙听到天命女几个字,突然转身看向那被扯着双手拉出去的佟美,“什么天命女?胡扯,没想到你居然会胡思乱想出这个可笑的理由。”
正文 第六十四章 释然及对质
佟美看到她转身,心中一喜,“夫人,你以为我吃饱了撑着才扯出这件事的吗?我是可怜你被蒙在鼓里,冉哥……将军怎么会千里迢迢地把你这娶回来?就因为萧先生给他算过命,他活不过二十八岁,除非找到命中那个天命女,才能活下去,他会这么做完全是因为他要保命。”
她看到谢芙一言未发,而且身旁拉着她的侍女也听得呆了去,于是挣脱掉侍女的制肘,上前不怀好意地笑道,“夫人,这件事很多人都知道的,就只有夫人你不知道而已,你可以问阿一,问萧先生,甚至问冉哥……将军也可以,你在此只有一个功用,就是一道保命符。”
“啪”的一声。
谢芙突然一巴掌甩向佟美的脸,看到佟美捂住脸不可置信地看着她,她冷哼一声,“佟美,这里不是你可以叫嚣的地方?我看你和你娘都忘了自己是什么出身?”
华丽的锦衣下摆随着她的一个转身划出一道优美的弧线,她缓缓地踏上那木榻之上,居高临下地看着佟美,俏脸上有着的是士族贵女天生的贵气,“佟美,你娘挟着对冉家的恩情从而才令将军对你们另眼相看,但你们都忽略了一点,你们终究不是冉家的族人,你们只是下人,将军再怎样给你披上士族女郎的外衣,你终究也不是一个真正的士族女郎。”顿了顿,她眼中的精光绽射,“况且你们正在把这恩情一点一点的磨没了,将军与我的耐性也是有限的。”
“谢氏阿芙,你打我的事情我不会就此罢休的。”佟美咬着唇两眼含恨地看着她,“你以为你这种士族贵女有什么了不起?这里是北地郡,不是洛阳。”
谢芙的广袖一挥,从容而优雅地坐到长案之后,端起一碗酪浆轻啜一口,这种姿态相当的美丽,并非粗鄙出身之人可以模仿出来的。“佟美,你是我见过最不聪明的人,在洛阳我仅仅只是谢氏的族女,在北地郡我是这儿的当家主母,族女能与主母相提并论吗?”
佟美就算心里假意不屑谢芙的出身,可十多年来看着贵族优雅的仪态,努力学着做一个士族女郎应有的姿态,但那是她再怎么努力也学不来的,她怨恨的眼中夹杂着一丝丝的胆怯,不知道为什么在她面前,她现在就觉得自己像是那披着锦衣的猴子,再怎样也还是只猴子。
这样一想,她沉不住气,惟有用叫嚣来掩饰自己内心的慌乱,“谢氏阿芙,我不会放过你的,你在将军的心目中什么也不是,你在这主母位置又能待得多久?我等着看你最后被遣回洛阳去的下场。”
谢芙突然大笑出声,那笑声让佟美好不容易找回来的自信也一点点的消散掉,她在笑什么?
谢芙的笑容一收,眸子清冷地看着佟美,略抬高下巴道,“恐怕要让你失望了,佟美,这一天你是等到死也不会等到的。”拍拍手掌,“妪,把这不知天高地厚,一点礼义谦耻也不懂的下人给我拖出去。”
汤妪早就回过神来,两眼恶狠狠地上前拉紧佟美的手臂,“佟美,看来我之前对你的教育是白费了,回头我会亲自向将军请罪,我有负他的重托,烂泥始终是烂泥,再怎么样也扶不上壁。”
佟美被谢芙奚落,现在又要被这与她娘一般出身的老妇奚落,脸上拄不住,遂扬起另一边未被制住的手,“你算什么东西,居然敢教训我?你不过是个下贱的老妪。”
阿静迅速地抓住佟美扬起来的手反剪于身后,逼得佟美不得不躬着身子,一双手被制,她恶狠狠地看向汤妪。
汤妪笑了笑,“我就算是个下人,也比你高尚得多,就算你包装得多华丽,终究不过是地底泥。”
迅雷不及掩耳之势,汤妪来回甩了佟美两巴掌,然后朝谢芙道,“郡主,老奴办事不力,现在才把这个失礼的下人带出去。”朝谢芙恭敬地一弯腰,然后方才转身拖着佟美出去。
“妪无需自责,这种人就是欠教训。”谢芙一脸慵懒地笑道。
佟美看到谢芙脸上那从容而淡定的笑容,看起来丝毫也没有受到她那一番话的影响,愣了愣神,身体被人拖着走,她这才回过神来,大声嚷道,“我不会放过你们这群人的,你们居然敢打我?川
谢芙冷冷地看着佟美被拖下去,直到看不到她身上俗艳的衣裳之后,脸上冷冷的表情才一松,此时她紧紧地捏着手中的玉碗,似要把那碗都捏碎了似的。
“郡主,您别信那个女人胡言乱语,她是想要挑拨郡主与将军的感情。”阿秋侍候谢芙已经很长日子了,所以看到她现在的表情就知道郡主的内心并不平静,跪伏在地劝道。
“郡主,那种贱人说的话不可信的。”在外面把佟美扔出院子门口的汤妪领着阿静与阿杏进来,也赶紧劝话。
谢芙道,“我知道她的用意险恶,并不会真的上她的当,你们不用操心。”只是她的内心也不是那样的坚不可椎,想到丈夫这段日子的异常,要她一点疑心也没有?那是不可能的。
汤妪等人也知道她心中不平静,遂也不敢再随意地出言相劝,怕是越说越糟。
半晌之后,谢芙的双眸略有疑惑地道,“那个什么天命女的理论是真的还是假的?”
“郡主怎么还料结在这个上面,那个佟美看来就不是好东西,说的话也都是混帐话。”阿杏气呼呼地道。
“不,我觉得她不像是在说谎话,至少这件事不像是假的,佟美没有那个头脑编出来这些话。”谢芙抬手道,咬了咬下唇,“为什么溥郎从来没有对我提起这件事?”如果说他不喜(…提供下载)欢她?那她是不信的,她与他是夜夜缠绵的夫妻,她不会傻得感觉不到其中是真还是伪?
“郡主,阿一回来了,说是有话要向郡主禀报。”外头传来守门的侍女禀报的声音。
“宣他进来吧,他来的刚好。”谢芙此时的心绪已经平静许多,阿一自动送上门来正中她的下怀。
阿一得到了允许,这才小心谨慎地上前跪坐在谢芙的面前,恭敬地行礼,然后才腆着笑脸道“夫人,阿一有事要向夫人禀报?”
谢芙正想问话,但看到阿一有话要说,于是道,“你不是跟在将军的身边吗?是不是将军出了什么事?”最后她的语气紧张起来。
阿一忙摆摆手,“夫人,不是,不是,将军好得很,什么事也没有。”看到谢芙的神情放松下来,这才道,“是弟兄们让下属来向夫人求情帮个忙的?”
“哦?需要我帮什么忙?”谢芙啜饮了一口酪浆道。
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