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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拼了命地求着医生,让他放我回来!当时,我的病甚至都没有好全!就回国来见你了!景乔,你知道化疗有多么痛苦……可是到了现在,你还是回到了那个贱人的身边!”
“你就这样让我滚出你的世界,我又怎么可能甘心呢?我付出的血泪,我多年付出的真心,都唤不回你回头,那我又怎么可能放过那个贱人呢?我要她死!”
伤心难过到崩溃的池早早,已经完全撕去了先前的善良的伪装外表,将她那狰狞的面孔通通都暴露在了他的面前,撕破脸,她不怕了……对于这个男人,她也已经不想得到了……只要看着慕初夏痛苦,生不如死,她就高兴!
从她撕心裂肺地哭着说完这一切,陆景乔都只是冷冷地盯着她看,这个扭曲的女人,这个心如蛇蝎的女人,真的是疯了……冷眼发暗,薄唇轻启,脸上的讽刺笑意是如此地明显,犹如一把把锋利的刀,深深地刺入她的心里。
在此刻的池早早的眼里,论起伤人的本事,还有谁,比起这个男人更加地厉害呢,此刻他眼里那疏远的冷漠目光,甚至还带着那么一丝丝的嫌恶,都足以让她遍体鳞伤,心痛到不行了……
池早早缓缓地走了过去,白皙光滑的手臂从浴袍里伸出去,牢牢地缠住了他的腰肢,哭着将头靠在了他的胸膛,轻轻摩挲:“景乔……我还是那个早早……我还是那个你的早早……为什么你就不愿意再看我一眼,你会发觉,我和以前没有人任何的变化,而我比起慕初夏那个贱人,好上不止一千倍一万倍,你看看我,我哪里比不上她……”
此刻的她,真的是疯了,陆景乔眯起猩红的眸子,冷笑着盯着她,薄唇轻扯,淡淡地道:“那个早早已经死了,现在的你,不过是有着和她一样的皮罢了,你不是早早,甚至,你连她的万分之一都比不上,早早不会绑架我的儿子的,善良的早早,是不会做出违法的事情来的。”
他轻轻地掰开她的手,一字一句无比冷漠地道,却是给她带来了致命的伤害。
池早早从来不知道,原来有一天,人说的话,也能成为伤人的利器,今晚,是真的结束了吧……对这个男人到此为止……
被他轻轻推开的池早早绝望地揉了揉自己眼角的热泪,狰狞的脸上露出无比凶狠的目光,她轻笑着又再度勾起红唇:“景乔,我给过你最后的机会,既然你不识好歹,那就别怪我辣手无情了……峰峰……呵呵……”
她的冷笑,一下让他睁大了猩红的眸子,里边寒意尽出,他的心脏狠狠地一缩,然后一股杀意从他冰冷的身上发散出来!
下一秒,男人的大手已经狠狠地朝着她脖子上掐去,池早早猝不及防地中招,还没有反应过来,脖子上那只冰冷的大手已经狠狠地收紧。
“啊!”
一声她吃痛的惊呼,响彻在现在的总统套房里,她甚至才惊叫了一声,便是一句话都说不出来了,取而代之的是她剧烈的咳嗽声,还有她那美丽的鹅蛋脸上露出的无比痛苦的神情。
“景……景乔……”
她连他的名字都说不清楚了,只是瞪大着一双美丽的血红杏眼,难以置信地瞪着他,双手本能地在空中飞舞着。
那一刻,陆景乔多么想就这么掐死她,或许他一开始就该掐死她了,她死了,他和慕初夏之间,也不会横生出如此多的事情来,她早就该死了不是吗?
如他所说,那个早早早就已经死了,她死在了当年的那场癌症中,如今出现在他面前的,不过是和早早有着一样的皮的女人,可是那颗心,却是犹如蛇蝎一般狠毒,让人猝不及防,她就是一条狠毒的毒蛇,时不时地朝着人吐着鲜红的信子,让人猝不及防,然后被她狠狠地咬上一口,致命的一口!
陆景乔手里的力道再度收紧,冷硬的阴沉五官上,真的是充满了深深的嫌恶还有满满的阴鹜,他是真的想要杀她,这一次是真的,毫不留情的……
他冷冷地盯着她,眯起的双眸里,散发出了强烈的寒冷目光,“说!峰峰在哪里?不交出峰峰!我今天就要你死在这里!”
池早早剧烈地挣扎着,原本煞白的小脸蛋,此刻却是变得铁青一片,她剧烈地咳嗽着,已然是喘不过气,看样子,却是连话都说不清楚了……
“我……我……”
她看起来似乎是要说了,陆景乔微微地松开了锁在她脖子上的双手,冷冽的眸子却是一刻都没有移开。
“快说!”
下一秒,得到了片刻自由的池早早大口地喘着粗气,刚才那一瞬间,她真的觉得自己是要死了,发疼的心里已经麻木,她转过红通通空洞流泪的双眼,注视着他那张阴鹜的脸,倏地笑了……
是的……在这种局势下,池早早突然地笑了,她的这抹突兀的笑容,让人猝不及防,陆景乔微微缩了缩眸子,脸上的耐心却已然是用尽,接着,池早早青紫的薄唇又是缓缓张开,无比冷淡的绝望的话发出,响彻在清冷的卧房里。
“你掐死我吧……但我要告诉你,陆景乔,我死了,你永远也别想找到峰峰!陆景乔,我告诉你,我死了,也要拉着你们的孩子陪葬!我要看着慕初夏那个贱人永远地痛苦下去!哈哈哈!”
此刻,她的笑容,映在她狰狞的脸上,让她看起来,倒真的像是地狱来的女鬼一般,陆景乔心里一沉,轻轻地叹息:“你真的不是早早,早早不会做出这种让我伤心的事情来的。”
他冷冽充满寒意的话,让她的身子倏地一僵,接着,他在她难以置信地目光注视下,缓缓地松开了她的脖子,嫌恶地甩了甩自己的手,冷淡地接着说:“今天我不杀你,杀你是脏了我的手,池早早,你和莫子擎勾结,同流合污,算计着我,如今还敢对峰峰下手,你要是真的不识好歹,留给你们的,只有无比凄惨的下场。别怪我没有警告你……你如果敢碰峰峰一根头发,我定将你们千刀万剐!”
他轻轻地叹息,话语里却是充满了对她的绝望,此刻,在他眼里,她俨然是连陌生人都不如了……因为她不配。
他一松开手,池早早彻底得到了解放,她抚着自己的脖子,伏在床上剧烈地咳嗽着,越咳,越是喘不过气,但眼里的泪却一直是源源不断地落下。
陆景乔不想再去看她,多看她一眼,都觉得脏了自己的眼,话已至此,她既然不说,他自然也有办法查到,这个有她的恶心地方,多吸一口这里的空气,他都觉得是肮脏的。
他大步流星地往门外走去,但是床上的她,又岂会这样让他离开!
她猛烈地转过头,脸上的愤恨无比的触目惊心:“站住!陆景乔!我这个地方,岂是你说来就来,说走就能走的?你还对我动手,想要杀我?这笔账要怎么算?”
男人倏地顿住了脚步,却不是因为身后的她发出的凌厉警告,而是因为,此刻站在套房门口那个红着一双眼,哭的不能自已的娇小女人……
“初夏……”
他轻轻地唤了一句……
☆、第92章
陆景乔不知道,原来她也真的跟了过来,不,她不该出现在这里的,池早早的手段,他知道,现在她出现了,她池早早会这么轻易地放过她吗?
“初夏,你怎么会到这里来,走,我们回家。”
他一瞬间就慌了,他什么都不怕,可是只有她慕初夏,是他的软肋,是他所有的禁忌。
这一夜注定是个不眠之夜,慕初夏睁开麻木通红的双眼,作势就是拨开他伸过来的手臂,不自觉地轻轻推开了他,将他担忧的话纷纷抛在了一旁。
脸色惨白的她掠过他,一步步地朝着里边走去,朝着那个即使哭成了泪人,可是依旧美的惊心动魄的女人走去,她和池早早,其实是有明显区别的,她承认,她比不过池早早,无论是长相,身材还是心智,她都胜过她太多,有些时候,慕初夏真的想不明白,那样完美的一个女人,偏偏有一个如此狠毒的心肠呢?
“池早早……”
她来到她的面前,低低地唤她,伸手抓住了她的双臂,空洞麻木的双眼此刻牢牢地锁紧她的小脸,轻声地说:“峰峰在哪里,你把峰峰还给我……”
话语里,已然布满了哀求,虽然她很不想求这个女人,可是现在,她快要疯了!峰峰才五岁,已经消失了这么久,甚至,她还在想,他还好吗,有吃东西吗,这么半夜的,他究竟在哪里……
汹涌的泪一瞬间从眼眶里夺眶而出,她紧紧地抓着她的手臂,死死地扣住,不让她逃走,继续哀求:“我求你……把峰峰还给我……我要峰峰,只要你把他还给我,要我做什么都行……”
六神无主的她已经没有后路可言了,她相信,凭借陆家的实力,肯定可以找到峰峰,可是等到那个时候,如果峰峰出了什么事,那她怎么办?她绝对会疯的!
池早早布满泪痕的脸上露出了无比冰冷的嘲笑,这就是她要的效果,看着这个贱人如此地痛苦,她的心里就感到无限的舒畅,她终于品尝到了失去挚爱的人的那种痛苦,她也终于在她面前嘶声裂肺的痛哭,她终于经历了之前她经历的一切!
“慕初夏,原来你也有今天……先前,你不是还很得意的吗?怎么现在,反倒过来求我了呢?”
上一秒还抓着陆景乔衣襟痛哭流涕的池早早,在这一刻浑然变成了一个女王,她甚至觉得,刚才被男人伤到的心里的痛,此刻在见到这个疯癫的女人之后,都浑然消失了呢,看着她难过,她就开心。
池早早冷笑着勾起了唇角,红肿的幽幽美眸缓缓眯起,如果早知道,带走那个小鬼头对她的伤害是如此地巨大,她早就应该这么做了!
她的嘲讽,犹如一把锋利的刀,一下下地剜着她的心,有多恨着眼前这个妖艳的女人,大概也只有她自己心里知道,她多想将她碎尸万段!可是又有什么办法呢……峰峰还在她手上……
她除了服软,恳求眼前这个她恨之入骨的女人之外,别无他法……
慕初夏死死地压抑着心中那股强烈的恨意,继续抹着眼泪恳求着她,“是……之前是我不对……我向你道歉,可是池早早,峰峰是无辜的,你怎么可以将一个无辜的小孩卷入我们的战争来呢?你放了她,你想对我怎么样都行。”
她死寂般的话语刚刚落下,她的身后,随即就传来了男人那一声愤怒的怒吼!
“慕初夏!你疯了吗?谁允许你说出这番话的?”
高大的身影随即冲了上来,男人一把拽住了她的手腕,紧紧地拽过她娇小的身子,将她搂进了怀里,猩红的眸子抬起,无比冰冷地死死瞪着池早早。
“我们不用求她,我自然有办法找到峰峰!而且,如果峰峰少了一根头发,我自然也不会放过她!”
他此刻的举动还有言语,让池早早充满怨毒的双眼紧紧地一眯,杏眼里的怨恨越来越深,陆景乔不知道,此刻他说的话,就是火上加油,让这个犹如恶魔一般的恶毒女人变得更加地疯狂。
他这么处处包庇她,那么她还有什么好顾及的呢?
池早早冷笑一声,杏眼转过,凌厉的目光落在她惨白的脸上,布满泪痕的小脸倏地狰狞:“无辜?慕初夏,那个小鬼头是你的儿子,又怎么是无辜呢?怪就怪,他是从你肚子里生出来的!”
在他怀里的慕初夏一怔,在她面前的这个女人笑的更加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