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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圣诞节来了,所以想早点过来陪你们过节日……”邢灏上前,冷淡的表情这才在昏暗的光线下有了浅不易见的笑纹。
“额……”宁茵点了点头,再抬头时,轻声道谢,“谢谢……”
转身,她仓促的看了一眼快要离开的公交车,紧张的说,“要不,我先回去,不然等下没公交车了,等你忙完了你再回去……”
“宁茵——”有力的大手突然拉住了宁茵的小手,宁茵眉头微皱,转瞬间,铺天盖地的男性气息袭来,踉跄间,宁茵已经被邢灏搂进了怀里。
“都五年了,你还对我这么客气吗?”
拥着她,男人沙哑的话略显伤感的在她的耳畔响起,宁茵灿亮的黑眸却在渐渐的变得黯淡。
五年了,居然有五年了——
“灏……”她咬了咬唇,用力推开他,邢灏松了手,目光定定的盯着她。
正文 204他的存在,就是为了守护她们
早起,宁茵正在厨房里忙碌着,给小宝贝做点她喜欢的早餐,做完后还得去上班。
沉稳的脚步声缓缓从楼道口处传来,却并没有惊扰到厨房里的女人,保姆正欲开口打招呼,邢灏手臂微微扬了扬,示意她不要说话,保姆知道,便听话的退到了后面。
也许是太过认真的盯着烤箱里的面包,宁茵根本就没有发现宁灏已经来到了自己身后,直到烤箱的玻璃门上倒影出邢灏略带微笑的脸,宁茵这才回过头来。
“你醒了……”
“嗯,起这么早,其实这些可以交给保姆来做的!辶”
瞟了一眼厨房里摆放的各种食材,邢灏关切的问。
宁茵摇了摇头,低低说,“早上去上班之前,不把婴婴的早餐做好,我自己心里都放不下!”
“你呀……”刮了刮她的小鼻尖,邢灏笑出声来,有些无奈澌。
宁茵憨憨的笑,还是轻轻躲过了他的触碰,刚好烤箱的时间到了,她立即转过身去,没想到太情急,忘记带手套,小手刚一捏着烤箱门的把手,宁茵就感觉五根手指被烫到,顿时就尖叫了一声。
“咯……好烫……”
她吃痛的将手缩了回来,邢灏见状,立即抓起她的手一看,五根手指头的指腹都红了,“怎么这么不小心……”
他低着头,快速的拉过她的手,放在了水龙头下。
凉凉的水洗刷着滚烫的五根手指,顿时,那上面的热度似乎就缓和了许多,只是看到邢灏那紧张的表情时,宁茵还是抿着唇将自己的手缩了回来,“还好啦,其实也不是很痛……”
“当然不会痛,要痛的话,你这五根手指头可是要完蛋了……”
帮她冲了水之后,邢灏又抽出毛巾,替她细致的擦了擦。
宁茵便没有说话,自己闷着不出声的又开始给婴婴冲牛奶去了。
“宁茵……”
见她始终是这样淡淡的表情,邢灏忍不住出声了。
“嗯,你说吧!”宁茵也没有回头,只是淡淡的问。
“我妈妈可能活不了多久了,我想带你和婴婴回去,了却一下她最后的心愿……”
昔日霸道的嗓音带着一丝低沉的伤感缓缓的爬进宁茵的耳膜内,翛然,她捏着牛奶杯的手指便了然一紧,缓缓转过身来,她关切的问,“怎么这么严重了,都没有听你说过……”
“本来你的事情就很多,没必要再说出来……”邢灏笑了笑,其实这个男人,总是善于隐藏和观察,宁茵所有的心思和情绪,他几乎都能敏感的知道,但是对于他自己的事情,他却总是小心翼翼的隐藏了起来。
宁茵瞪了他一眼,有些责备他的隐瞒,虽然他们做不成夫妻,但是这些年来,多亏了这个男人的帮忙,她们母女俩才会有今天,鲜少在宁茵面前提出要求的邢灏如今这样开口,宁茵也不会不讲情义的答应,于是,她忙问,“伯母现在在哪里?你说要我怎么做?”
“她现在正在国内,你和婴婴需要和我回国一趟,当是帮我和我一起尽最后的孝道……”
回国?宁茵喉间掐着这两个字,连呼吸都有些紧了。
她紧张的表情没有逃得过邢灏鹰隼的眸光,伸手,他轻轻捏住她的手,哑声真诚道,“虽然知道这些让你很为难,但是我真诚的希望你能陪我回去一趟,因为我跟她说,我在这边有了妻子还有孩子,所以我妈妈很希望能见到你们……”
“你怎么可以这样说,这是在骗她……”
宁茵急了,小脸涨得通红,其实知道这对于一个弥留之际的老人来说是一个善意的谎言,但不知道为什么,她还是有些介意,也许,她的心里根本没有她表面上那么的潇洒。
邢灏微愣,就这样看着她。
宁茵意识到自己太过激动,目光忙讪讪的从他脸上移开,转身,她低声道,“对不起,我太认真了……”
“没事……”故作轻松的话从他紧绷的嘴角溢出,宁茵听着,不知道该说什么。
很快,婴婴醒了,被保姆带下楼来,见到邢灏和宁茵呆在厨房内,她立即欢快的奔了过去。
“爹地,妈咪……”
“婴婴,我可爱的宝贝儿,早安……”
宁茵回头,一把抱起自己可爱的女儿,欢喜的在她脸上亲了又亲。
婴婴格格的笑,小孩子的世界就是这么简单和欢乐,总是能轻易的感动旁边的人。
“妈咪,你在给我和爹地做什么好吃的呀?”小人儿探出头去,嘴巴叭叭了好几下,一副好馋嘴的样子。
宁茵抱着她忙说,“都是你最喜欢吃的噢,草莓蛋糕,周末妈咪带你去牧场取回来的鲜奶,还有妈妈给你做的蔬菜沙拉……”
“可是爹地吃什么呢?”一听只有自己吃的,婴婴立即就问。
“你爹地的还没开始做,妈咪等下就做,好不好?”
宁茵哄着她,这小家伙,不知道为什么,对邢灏总是有种特别的亲近感,自从她会说话时见到邢灏的那一天,邢灏逗她让她叫爹地,没想到,这小家伙一叫就三年,完全不改口了,起初宁茵还试图纠正过,没想到小人儿当时就反问她,“妈咪,他不是爹地那是谁呢?我的爹地在哪里呢?”
两个大人面面相觑,最后只好没有作罢,由了这个小家伙。
邢灏从宁茵手里抱过婴婴,超级喜欢的在她脸颊上蹭个不停。
“爹地,爹地,你的胡子好硬哦……”小人儿伸手挡着邢灏的脸,不给他亲。
“真的吗?爹地早上忘记刮胡子了,爹地等下去好不好?”邢灏摸了摸自己的脸,感觉其实还好,只是估计自己这老手已经摸不出这胡渣的硬度了。
抱着小人儿,邢灏立即坐到了餐桌上,宠溺的开始喂婴婴出东西起来。
“爹地,婴婴都是小朋友了,可以自己吃了,你不需要喂我了……”
小家伙不依,很听话的要自己吃,哪知道邢灏则自有他的道理,“女孩子娇一点没有关系,就算被宠坏了,也无妨,这样以后就能找到最好的男朋友了,知道了吗?”
正文 205奇妙的缘分
位于东京的亚洲国际造船公司债权银行会议突然紧急召开,临时接获通知的公司会长江野郎忧心忡忡地走进位于公司十八楼的会议室,隐瞒心中纳闷情绪,脸上强装无事状地与已然就座的国内外债权银行代表打招呼致意。
“大家好!”
各大债权银行代表面露微笑地与表情平和但脸色稍显苍白的江野郎会长点头致意。
然后,江野朗一头雾水地在长会议桌背窗的位子坐下来,他左手边是公司总经理山本先生,右手边则是公司财务江直先生,两位旁边则分别坐满了公司各部门高级主管与法务顾问。
至于江野朗对面则坐满公司的债权银行代表们,唯独与他面对面的位子是空的辶。
江野朗转头低声询问旁边的山本道:“山本,我们的主要债权银行代表盖林先生怎么没坐在我正对面的位子?”
手下压低声音回答:“报告会长,我也不知道。您进来前,我与盖林先生闲聊时曾问过,他说中间这个位子是要留给公司的主要债权人。”
他没有说出当盖林先生说这句话时,神情是十分愉悦的澌。
“主要债权人?我们主要债权银行换人了?”江野郎难掩讶异,嗓音微微提高。
山本面露尴尬地点点头:“报告会长,我也是刚刚才知道这件事。”
江野郎转而低声询问右手边的财务江直:“直,公司的主要债权银行已经换人了,这是怎么回事?债权转手这种大事,事前怎么没有人先告诉我?”
江直也是满脸尴尬地低声回答:“报告会长,我也是刚刚才知道这件事,真是失礼……”
正当两人在低声交头接耳之时,他们对面的债权银行代表突然纷纷起身,盖林还离座走向会议室大门去欢迎正推门走进来的男人,热情地拉着他的手笑道:“江野琛先生,欢迎欢迎,请过来这边坐。”
“亚洲国际造船公司”的高级主管们难掩好奇地转头望着走进来的男人,发现这个新更换的主要债权人还真是年轻,从外表来看,英朗优雅,似乎还不到三十岁!
然后,债权银行代表一一热诚地与这位年轻人握手寒暄,之后主要债权人才在盖林的引导下于江野郎对面坐了下来。
年轻男人坐定后,沉默了一下,突然开口向对座的江野郎道:“江会长,嗯,还是我该叫你一声……爸爸?”
江野琛低沉的嗓音透出一丝明显的恶意。
江野郎目瞪口呆地看着坐在他对面、语出惊人的年轻人,支支吾吾问道:“请问你……你是?”
“我的名字是江野琛,母亲的名字是沈静秀,不知道这两个名字对日理万机的江会长来说是不是觉得有点耳熟?”江野琛语调平平,脸上毫无表情,以冷淡的眼神看着江野郎。
“沈静秀?”三个字一传入耳中,江野郎恍遭雷击般全身愣住──
“野郎,你怎么可以这样对我?”女子嘶声质问,眼中尽是心碎哀伤。
“少来跟我啰唆,还不快给我滚回中国去!”一脸不耐烦的江野郎对着怀里抱着儿子的前妻沈静秀吼道。
“野郎,你不是说我们为了你的债务先假离婚吗?你怎么突然和别人结婚了?那我们的孩子该怎么办?”沈静秀泪眼婆娑地哭泣道。
一位艳丽女子从豪宅中走出来,来到江野郎所站立的大门前,满脸厌恶地怒瞪与新婚丈夫对峙的女子。
“野郎,还不叫这疯女人快走?她再在这边发疯胡闹下去,我就要打电话去报警了!”
浑身一凛,江野郎看着前妻与她怀中的儿子,眼底闪过一丝不舍,可下一刻随即沉下脸对自己的前妻狠言出声:“你快走!你再不走,等慧子打电话去报案,你被抓走就算了,到时候谁来照顾我们的孩子?你不要再胡闹了,快回中国去!就当我们两个从来没认识、相遇。快走!”
“别再自找羞辱了,否则就别怪我不顾念旧情分地找人来赶你走了!”
撂完狠话,江野郎搂住新婚妻子慧子,在她耳边甜言蜜语、安抚低哄了好一阵子,终于稍稍气消的慧子狠狠瞪了沈静秀一眼,直接拉着江野郎转身走进大门内,厚重的大门很快地关上。
那日之后,江野郎与前妻沈静秀、儿子江野琛再也没见过面……
旁边的人推推发愣的江野郎,低声唤道:“会长?会长!”
江野郎猛地回神,思绪从三十年前的东京市拉回到公司会议室里;他愣楞看着坐在对面的年轻人,止不住声音颤抖地问道:“你是我的孩子?”
江野琛看着坐在会议桌对面、自小到大始终未曾谋面的亲生父亲江野郎,不带任何感情地以英文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