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邢灏的脸色越来越不好,但是他还是用仅存的意志力想要将车开得更加平稳一些。
“我没事,宁茵,对不起,你托付你的妹妹给我,我始终没有教好她!”邢灏粗噶的嗓音还带着无奈。
宁茵这时候终于忍不住哭出声来,“对不起,是我造成你们这样,对不起1”
“我从来不会怀疑自己的任何决定!”邢灏伸手,突然紧紧的捏住了宁茵的手。
宁茵抬起泪眼,这才看到,他的手已经染满了鲜血,一定是他刚才紧捂着伤口造成的。
不行,不能这样下去了,不然,他身边的男人会死的。
于是,宁茵立即抽出了自己的手,转身去找自己的手机,终于摸到手机后,她便迫不及待的电话给江野琛。
因为宁茵出去很久还没回来,江野琛也急得不行了,宁茵听到他的声音,顿时情绪都要崩溃了,“野琛,快来救邢灏,快点……”
“怎么回事……”
“他中枪了,现在还在开车……”
“你们现在在哪里!”
“我们……我们在哪里?”
“邢灏……我们现在哪里……邢灏……”
“在……”邢灏抬头去看前方的高速标示牌,却发现自己的视线越来越模糊。
他知道,他敏感的知道自己的身体似乎快要扛不住了,于是,他也没有答话了,用尽身体里所有的力气打上方向盘,方向盘一转,擦过迎面而来的大卡车,总算是安安稳稳的停下了。
但是,他身体的最后一丝力气已经耗尽,在宁茵错愕而彻底呆化住的表情里,他高大的身体软软的靠在了方向盘上。
“邢灏——”
一声凄厉的尖叫,几乎要让电话彼端的男人的心给震碎。
江野琛在电话里连着吼了好几声,最后,电话无缘无故的挂断了,只剩下了“嘟嘟……”的忙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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和睦国际医院内,甄烈带着医院的外科和内科医生匆匆出现在手术室外。
而邢灏被救护车送来时,整个人已经因为失血过来而昏迷过去了,同时昏迷过去的,还有不堪受到如此打击的宁茵。
“烈,这次无论如何,邢灏交给你了!”江野琛抱着宁茵,看着邢灏被推进手术室时,刻意加重语气重重的提醒着自己的好兄弟。
虽然,他对这个男人并无好感,但是,他一旦有事,他怀里的女人知道后,一定会担心不已。
甄烈点了点头,“放心吧,我们最精英的外科医生都在这里了……”江野琛了然,这才抱着宁茵去了妇产科做检查。
还好,真的还好,他的女人和孩子再次安全,只是因为她受到了惊吓而暂时的晕厥过去了。
一整晚上,外面风雨交加,突然降临在和睦国际医院上空的直升机轰鸣作响着,甄烈推开宁茵休息室的门,进来,对着江野琛耳语了几句,江野琛脸色沉沉的点头,甄烈这才出去了。
宁茵一直睡了四个小时才醒来,当眼里出现的是那抹熟悉的粉红色时,她知道已经在熟悉的医院了。
“灏……邢灏……”当那骇人的一幕和满手都是血的邢灏终于出现在自己的脑海里时,宁茵慌乱的从床上坐了起来。
突然,她的肩膀被人给按住了,掀起眼皮,宁茵看到江野琛担忧的脸。
“野琛,邢灏怎么样了,他怎么样了?有没有被送来医院?啊?”
江野琛脸色凝重,似是一声叹息,就这么溢出,“邢灏已经走了……”
“不……”宁茵抗拒接受这个消息,顿时抵抗的推开了江野琛,自己要从床上起来。
“宁茵……你现在还很虚弱,要休息……”
江野琛急忙拉回她,将她用力的圈在她的怀里。
宁茵死死的抓着江野琛的衬衫,在他怀里哭得撕心裂肺,“都是我……都是我害了他……他一直都对我很好……可是我却没有什么回报他……现在还害得他失去了性命……”
江野琛听着宁茵哭泣的声音,微微皱起了眉头。
低头,宁茵哭的脸上全是泪痕,鼻尖也红了,双唇在那颤抖着,他疑惑的扬声问,“谁说邢灏失去性命了?”
“啊……”宁茵懵懂的在江野琛的怀里抬起了头。
“你……你刚才不是说他走了吗?”宁茵鼻音隆重的问。
江野琛无奈的给她擦着脸上的泪珠,哑声解释道,“邢灏的手术在国内做,他的父亲觉得有风险,于是派来直升机把他接走了……”
“那他到底要紧吗?”宁茵着急的问。
“当然要紧,据甄烈说,他的子弹只离心脏只差0。01公分!”江野琛这回是真的也担心了,语气变得凝重起来。
宁茵心口一慌,不知道该怎么办,也不知道再说什么了,只能无措的紧紧抓着江野琛的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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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从邢灏枪伤去了美国后,宁茵整个人都变了,笑容也渐渐的消失,江野琛有时候不在家时,她便一个人呆在家里,要么就是整天挺着肚子在外面奔波着,江野琛当然知道她担心的是什么,只是不说而已。
“老板,太太今天又去找地腾集团的首席律师了!”阿雄一直有在秘密的跟踪着宁茵,以保护着她的安全。
江野琛关掉电脑屏幕,回头看了一眼,眉头微微拧了一下。
“她最近有所收获吗?”
“没有!”
江野琛听罢,手腕按住椅子一转,立即站了起来,扯了扯自己衬衣的扣子,哑声低叹了一句,“这个执着的笨女人!”
“我知道了,现在她在哪里?”
“应该还在地腾集团!”
“行,你把我的预约全部推后,我现在过去先接她回去!”
江野琛取出自己的车钥匙,交代完后,便直接去了地下车库。
晚上华灯初上,初冬之际,已经有了凛冽的寒意了。
江野琛就把车停在地腾大厦的马路对面,只是刚下车,江野琛就看到一抹娇小的身影从大厦楼下的旋转门里出来,宁茵裹了裹围巾,感受着迎面而来的冷风,她的心口微微一缩。
已经一个月了,自从听到地腾集团发出的消息要告伤害邢灏的人后,她便利用自己和邢灏仅有的一点人脉,每隔几天就来这里打探消息。
只是,很多天了,这些还是一片空白,宁汐也失踪了,她虽然无暇去顾忌那么多,因为,没有什么地腾集团的起诉更让她紧张了。
想到这,正低头朝前走去的宁茵忍不住低低的叹息了一声。
家里知道宁汐离婚了,但是却不知道宁汐做了这种事情,万一知道了,只怕二老都不知道会吓成什么样子了。
因为想到出神,没想到撞到前面的人,“对不起……”
“你都是这样对我们的儿子不负责任的吗?”江野琛扬起一抹温柔的微笑,淡声道。
宁茵知道他是来接自己回去的,想必他也知道她最近在做什么吧!
“对不起……”又是幽幽一声,宁茵咬着唇低下了头。
“走吧,我先带你吃晚饭去!”江野琛伸手一揽,就把娇小的她给揽进了自己怀里。
“嗯……”宁茵温顺的回答,只是凝着他的目光中,似乎总有复杂的情愫在流转其中。
最近一段时间,江野琛忽然发现自己有些快要看不懂她了,除了宁汐的事情,她似乎还别有心事,但是具体是什么,他总是琢磨不出。
要知道,宁茵的世界总是简单的,就那么一点大的圈子,唯一的男性朋友就是邢灏,所以,她眼底的忧虑,江野琛莫名觉得有些不安起来。
晚饭后,两人一同回到了江家原来的别墅,宁茵虽觉得奇怪,但也没有多问,只是身体疲倦,她洗了澡后就将自己窝在了被窝里了。
江野琛晚上在收拾行李,宁茵以为他要出差,没有多问,只是叹息了一句,“这回你要出去多久呢!”
“说长不长,看你……”
“看我?”
“我想带你回日本看我的母亲!”
“沈妈妈!”
宁茵撑着身体从床上坐了起来,诧异的看着江野琛。
“她想见你了,所以我带你过去看看她老人家!”
“可是自从直本在日本出事后,你不是很排斥再去日本吗?”
“已经解决了……”
江野琛语气低沉,弯身,很细致的将宁茵要穿的衣服装进行李箱内。
宁茵想了想,也没有拒绝,反正地腾集团这边没有消息了,去一趟日本也没有什么。
不过,为了安全起见,江野琛特意还随行带了一名妇产科的医生,好方便照顾宁茵的身体。再次见到沈妈妈的时,发现她没有什么变化,她看起来只稍微清瘦了些。
不过,她看着宁茵的目光,却没有以前的那么熟稔和热诺,相反,眼里全是陌生,所以,当她的目光在打量着自己时,宁茵竟然紧张起来。
江野琛以中文和她说话,然后改用日文介绍他。
沈静秀微笑着,对她伸出了手,宁茵见状走到床边,在她的示意下,在椅子上坐了下来。
“宁茵小姐,抱歉在这种场合下见你。”她不好意思的笑着说:“要你到医院来真不好意思,不过医生不准我出院,我又对要嫁给我们家野琛的女孩太过好奇,所以才要他带你来医院,请你别见怪。”
宁茵听到,完全愣住了,在收到江野琛暗示的眼神后,她才舒缓过来,微微一笑,“不会,您太客气了,我一直都想到府上拜访,但野琛怕你对我们俩的交往有疑虑,所以才拖到现在。”
“什么疑虑?”病床上的沈静秀好奇的开口。
“妈妈,是宁茵担心你会不同意我们!”江野琛插话进来,很认真的答。
宁茵在旁边微笑着,看起来十分诚恳,对她的审视也毫不逃避。
“宁茵,你喜欢我们野琛哪一点呢?”
“勇敢。”这一刻,宁茵毫不迟疑的开口回答,“我欣赏他的无畏和勇敢,我希望我将来的孩子能像他一样,即使处于弱势,即使受到世人质疑,也能坚定的相信自己。”
江野琛听到宁茵的话,起初是一愣,随即自己便得意的勾出一抹笑弧。
“你们打算什么时候结婚?”
所以,沈妈妈就问了这两个问题就是答应了?
宁茵松了口气,听见江野琛说:“十八号!”
“下个月?”
“这个月。”
“那么快?”沈静秀微讶的看着宁茵居然脱口问江野琛:“这个月十五,那不就剩不到两个星期?”
“对,我想把婚礼提前!”
江野琛微笑着解释,目光再次落在宁茵身上时,宁茵却悄然避开了他的目光,耳边,只听见沈静秀在感叹,“既然这样,就这个月吧,我老了,很多事情都记不住了,如果你们再不举行婚礼,只怕,我连自己的儿子是谁都快要忘记了!”
“放心吧,妈妈,我会实现你的愿望的,而且宁茵怀了我的儿子,你很快就要见到了,所以,你一定要好起来!”
江野琛俯身,将沈静秀的手轻轻捂在掌心,而宁茵则是看着江野琛的背影,打量着,目光有些怪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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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婚礼的前奏
冬天的暖阳,在午后稍稍露了脸,为寒冷的冬季增添了一丝暖意;之后,江野琛又和她一起在病房里陪着心情愉快的沈静秀聊了一会儿,然后才因接到一通公事电话而先行离开。
接下来的两个星期,既忙乱又快速,这让宁茵感觉就像是她小时候第一次在游乐园里坐云霄飞车一般。
他们的第一场婚礼,会在日本举行,因为沈静秀的意思,而江野琛虽然有些迟疑,但还是在没有人的时候问宁茵,“会在日本举行一个简单的仪式,你觉得怎么样?”
“就按照江妈妈的意思来吧,你本来也算是半个日本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