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宁茵一听,一颗心猛地跳了起来,她连忙答,“嗯嗯,我帮你揉揉,你坐好!”
阳光透过落地窗淡淡的洒进病房里,有轻柔的光晕笼罩在宁茵的头上,她莹润的肌肤也因此越发的白希起来。
雷应琛朝后默默的退了一步,雷峻半靠着软椅,似乎正在闭目养神。
宁茵揉捻着他的肩膀,他肩膀的肌肉真的很硬,没几下她就有些吃力了,小脸憋得开始泛出红潮了。
雷应琛看不过去,朝她比划了几下,示意让自己来。
宁茵立即摇头,一百个不情愿的拒绝了他,“应琛啊,麻烦你出去吧,你三哥要睡觉了,你在这里,会影响他睡觉吧!”
他影响他睡觉?三哥明明是刚起来。
雷应琛突然装作没听见,故意还站直了身体,站在那就是不动。
宁茵急了,立即朝他使眼色,并给了他一记很凶巴巴的眼神!
雷应琛不急,唇角还抿出一丝玩世不恭的微笑。
宁茵没办法,只好回过头来,苦着脸,水汪汪的大眼睛委屈的盯着他,可怜兮兮的无声哀求着他。
应琛啊,求你出去吧!不要在这里做我和你三哥的灯泡了,好吗?
正文 你使我害怕
“罗伯特,你身体里藏着一个生命,我不够好不配把它印出来,我力量太小,够不着它。”
“有时候我觉得你在这里已经很久很久了,比一生更久远,你似乎曾经住在一个我们任何人连做梦也做不到的隐秘的地方。”
雨幕弥漫,遮住了雷峻一直淡漠的视线,宁茵靠在他的床边,手里拿着《廊桥遗梦》的书,正温柔的给他念着里面的语句。
一辆银灰色的跑车悄然停在了纽约国际医院的侧面停车场内,雨幕越来越大,车门被推开,走下来一名神色肃穆的中年男子,手里紧捏着一个公文包,连伞都没有打,直接淌进雨水里。
滴答的雨声敲打着窗台,仿佛是动听的琴弦声,配合着宁茵柔软而饱含深情的嗓音,让雷峻渐渐的变得放松下来。
当宁茵看到下面一句话时,她眼眶忽然就热了,这里所说的这句话,多么像是自己内心最真切的感受。
她朝雷峻偷偷看了一眼,还是缓缓的念了出来——
“你使我害怕,尽管你对我很温柔。如果我和你在一起时不挣扎着控制自己,我会觉得失去重心,再也恢复不过来……”
终于念到动情处,又思及自己对眼前男人隐藏在心底的这份爱意,还有她内心一直的害怕,尽管他会对她很温柔,但总是有种让她把握不住的飘渺感,总是很努力的想要靠近他,可其实,是真的很难,很难,尽管,她从来不愿意承认这个事实!
于是,她忍不住眼眶泛红,声音哽咽,可是尽管这样,雷峻依旧一言不发,只是安静的聆听着,没有因为宁茵无法控制的情绪而打断她的话。
低低吸了吸鼻子,宁茵抬起手肘,有些不好意思的擦了擦眼角的泪花,缓缓合上书本,温柔的问,“峻,你累了吧,我去给你倒杯温水,你休息一下哦!”
正在起身时,门外响起了沉闷的敲门声。
宁茵以为是雷应琛来了,立即走了过去,一开门,才发现是一名中年男子站在门口,他不高,但给人感觉很威严。
“请问这是雷峻的病房吗?”
“是,您是?”
来人似乎并没有打算告诉宁茵的身份,他昂首站在那,伸手抽出一张名片,压低着声音道,“烦你告诉他,我找他!”
宁茵接过,轻轻走到床边,附在雷峻的耳边柔声问,“峻,睡着了吗?有人来找你,给了这个名片!”
雷峻闻言,这才掀开了眼皮,当宁茵将名片递到他眼前时,宁茵清晰的看到,他黑色的瞳仁正在剧烈的收缩着。
“请他进来!!”他低喝了一声,便迫不及待的要坐了起来。
宁茵又跑了过去,招呼男人进来。
“你出去,暂时不要任何人进来!”雷峻见到来人,并没有立即打招呼,只是让宁茵出去守着。
正文 生无可恋
当病房的门被关上时,中年男人这才走到雷峻的病床前,僵硬的表情也随之松懈下来,忧心的问,“少爷,你这是怎么着,又受伤了?”
雷峻握住父亲最得力的部下的手,轻松的笑了笑,“没事,刘叔叔,不用担心我,我只是脸上毁容了而已……”
“毁………毁容?”刘正义哆嗦着双唇,情绪差点就有些不受控制了。
“可怜的孩子,我真是愧对将军,没有照顾好你!”刘正义哽咽的说。
雷峻则是用力的捏着他的手,语气低叹道,“男人容貌不重要,更何况,现在整容技术高,不要担心!”
“再高的技术,可这苦,还是你在承受,我这心里难过啊!”刘正义坐在床边,满脸的愧疚。
雷峻则是轻松的笑了笑,哑声转移了话题,“刘叔叔,这次你来,是不是有重要的事情找我?”
刘正义点了点头,表情也随即变得严肃起来,“对了,峻啊,你爸爸出事的时候,那飞机上的黑匣子终于被我给通过军方找到了……”
“是吗?那出事的原因是?”雷峻语气一冷,脸色也随之变得沉重起来。
刘正义弯下身体,附在他耳边低声不知道说了一句什么,雷峻突然就紧捏住了拳头,隐忍的情绪快要不受控制了。
“峻,你一定要保重啊!叔叔要走了!”刘正义做了短暂的停留后,便准备离开了。
宁茵进病房后,没有发现雷峻的异样,只是礼貌的将客人送到了外面,刘正义特意将她叫到一旁,语重心长的叮嘱了一句,“孩子啊,峻的身体就蒙你多多照顾了,他是苦命的孩子,你要多担待一点!”
宁茵微愣,虽然不明白他为何有这样的嘱托,但她还是温柔的笑了笑,语气轻快的答,“没问题,叔叔你放心吧!”
刘正义目光复杂的看了宁茵一眼后,这才钻进了自己车里。
宁茵再回到病房时,却突然看到雷峻的病房外站着好几个护士,她们都朝里面张望着,而耳边则想起了声音破碎在地上的尖悦声音。
宁茵顿时觉得不妙,立即冲了过去,拨开人群一看,雷峻正被两个男医生按在床上,他激烈的还在挣扎着,而地板上的水杯碎了,还有被撕碎了的纸。
“你们不要这么按住他,他虽然是病人,但也不能这样对待!“宁茵吃力的想要拽开医生的胳膊,可男医生却给了她一记凶狠的眼神,并用生硬的中文道,“病人情绪突然变得有些不受控制,刚才若不是发现得早,他恐怕已经自杀了……”
“自……自杀……”宁茵面色苍白。
她惊恐的目光落在雷峻的手腕上,那里有泛红的血染红了病床,懵懂间,她快速冲了过去,瘦小的身体一把抱住雷峻,声音哽咽的吼他,“峻,你疯了,你怎么可以做傻事,你怎么可以?”
正文 我们都不要害怕
“病人拒绝了手术,你最好是和他好好沟通一下吧!”终于让雷峻安静下来后,医生忧心的告诉宁茵。
“拒绝手术?”宁茵眼里漫过一丝心疼。
“他刚才撕毁了手术书,并拒绝我们的常规检查,如果再这样下去的话,我们可能要先替他安排心理医生了!”
宁茵听到说雷峻的状况这么严重,她都六神无主了,离开医生室后,她都不知道该求助谁,这里是美国,她没有认识的朋友,也不知道有什么办法可以照顾到雷峻,让他可以顺利的手术。
想到了雷应琛,那天被他给叫走后,他再也没有来病房了,宁茵急了,立即拨雷应琛的电话。
”三嫂,有事吗?”
一听到雷应琛低沉温柔的嗓音,宁茵突然像是溺水的人找到了救命稻草一样,她几乎是带着哭腔急促的说,“应琛,你在哪里,你快来医院啊,你三哥这边出了点意外!”
“意外?三嫂,你别哭了,我就在医院外面的咖啡厅,五分钟就到!”雷应琛挂了电话,宁茵这才抬手擦了擦眼角的泪,娇小的身板顺着冰冷的墙壁缓缓而下,一想到雷峻竟然有了自杀的念头,她的心就有了前所未有的恐惧,那种恐惧比他要离开她还要凶狠很多倍,几乎要将她残余的意识全部给吞没掉。
雷应琛跑得极快,果然没有超过五分钟就奔到了宁茵的面前,只是看着宁茵蹲在地上,他深邃的眼眸顿时一黯。
“什么事情这么严重?”他扳过她的肩膀,关切的问。
宁茵抬起梨花带雨的小脸,抓着他的手,泣声道,“应琛,怎么办?你说怎么办?你三哥刚才在医院里想要自尽,他情绪很激动,还拒绝了手术!”
“怎么会这样?”雷应琛一听,心揪紧得发疼。
“他现在打了镇定剂才睡着了,刚才完全不受医生的控制,应琛,我不知道怎么办?我真的不知道怎么办?”宁茵絮絮叨叨的述说着,眼泪泛滥都无法显示出她内心的担忧和心疼。
雷应琛连忙抽出纸巾,替她温柔的擦着脸上的泪,并温柔的鼓励道,“相信我,有我在,三哥一定会好好的康复的!”
也许是他的话,总是能轻易的安抚她焦躁而又担忧的心,在他坚定的目光里,宁茵止住了哭声,咬着双唇点头,“应琛,在这里,我和你三哥只能靠你了!”
她抓着他的手,带着一丝诚挚的恳请幽幽的说。
雷应琛眸光闪了闪,温柔的笑,“来,先起来,我们都不要害怕了,一切都会好起来的!”
他有力的手掌抓着她的胳膊,想要将她拉起来,没想到他手掌才用力,宁茵痛得就皱起了眉头。
“好痛,不要碰那里,我自己起来!”宁茵刚想将手藏在身后,却被雷应琛给抓住不放。
雷应琛疑惑,当下就撩起了宁茵的衣袖,一看,则是彻底吓了一跳,她白希的手臂上方有一排整齐而深红得血肉模糊的牙印,牙印之处,还有鲜红的血丝顺着手臂流了下来。
正文 他的关心
被雷应琛一直盯着伤口的宁茵抽回自己的胳膊,将手臂低着头藏在身后。
“这是怎么回事?”
“怎么被咬得这么重?”
“没事,一点都不痛,你不要问就是了!”
宁茵目光闪烁,不想多说!正欲朝前走去,没想到又被雷应琛给拽了回来,他用力按住她的肩膀,不肯让她走,宁茵以为他要纠缠她这个问题,拼命的挣扎着想要逃避。
雷应琛手腕一用力,突然就圈住她把她紧紧按在了自己怀里,“怎么会不痛,肉都被咬掉了,还说不痛,到底是怎么回事?”
是怎么回事?宁茵鼻尖泛酸,但怎么也不肯说。
在雷峻没有打镇定剂之前,他的情绪一度濒临崩溃,宁茵死死抱住他的脖子,不管怎么劝他,他都用绝望的眼神看着他,最后他终于呜咽出声,却不知道怎么咬住了宁茵的胳膊。
钻心的痛顿时从手臂一直蔓延进心底,尽管如此,宁茵还是咬着牙忍了下来,因为,耳边听到的,是雷峻前所未有的呜咽声,绝望,愤怒,甚至还有从来不会在她眼前表露出的无助。
她只能死死的抓着他的头,眼泛泪光的微笑着安慰他,“没事,难过了就哭出来吧……”
“这里没有别人……没有认识我们的人……”
宁茵真的不想再流泪了,因为这段时间,眼睛总是会刺痛得厉害,在雷应琛等待的分分秒秒里,她突然哀凉的问,“应琛,如果我一直哭的话,眼睛会不会瞎掉?”
雷应琛错愕,“会!”他坚定的说。
于是,宁茵吸了吸鼻子,“好啊,那我以后都不要哭了,我要开开心心的笑!”
“你松手!”她指了指他强劲的手臂。
他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