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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不晓得。
金科只知道,若是没有林师弟,他或许已死半路上了。而此行的车夫只有他两个外事堂弟子,若非对方的冷淡,他早借机讨好一番了。
“是金师兄!”林一收回思绪,冲着金科点了点头。
金大少爷,金大公子,林一不喜欢。可一路几千里行来,对方尚无放肆之处,对自己还处处陪着小心,他对其恶感也渐渐抛了一边。
金科见林一神色温和,心里轻松起来,说道:“本想到了京城之后,便到了职责本分,你我兄弟也好玩耍几日,谁想着还要继续同行。孟长老不会让我二人也随船出海?说实的,木管事倒是想让我出去见识一下,可我真不想去了。海外风险未知,不定,还是留着小命多享几天福。林兄弟,你是怎么想的?”
大船鼓起风帆,船速甚快,不时越过一些小的船。河面上舸争游,十分壮观!林一目视远方,笑道:“多想无益,只有待到了海边,再作计较!”
“林兄弟非常人,与我这等愚人想的自然不同。不过,我是真的想回去,哪怕离开天龙派也行,回家娶妻生子,好好过几天舒心日子!”一路上惊险不断的生死磨难,将金科身上的纨绔之气消磨掉了许多。
林一点点头,说道:“如此也好!”
一个嚣张的富家子,能从生死体会生命不易,真能洗心革面,好好的过日子,也算金科此行一大受益。
大船往南走了两日,便出了京城地界,入了叶州。
南向的商水渐渐转了弯,浩荡河水滚滚东去,大船顺水行走极为顺畅。只是夜晚靠岸之时,自有柳堂主带人严加防范,船上人等,不许下船。船上吃用皆有,便是马料也很充足。
林一乐得安闲,每日里盘腿打坐,闭目不语。住一屋的金科,知其好静,也不打扰。
人多之所,无法演练修为,林一只能静修。玄元真人留下的玉简,他不知看了多少遍。
《草汇撰》,载录的那么多天材地宝,他从未见过。草药图形与药性,还有后面所附录的几个丹方与炼制手诀,这些对于林一来说,只能眼观而无从下手。
药草没有,丹炉没有,地火没有,他只能趁着闲暇,将这些熟记胸,总有用得到的一天。
《玄元符箓》,倒是载录许多修仙者用的符箓之法,林一同样是不会炼制。不然,他也不会去苦苦分解四象旗里的阵法,尔后自己琢磨了。
林一虽走上修仙之路,可真正的修仙之道,尚属陌生。许多东西他没见过,也不知如何施为,只能依照《玄天心法》、《玄天剑法》的修炼之法,独自摸修行。
对错与否,林一不知,也很无奈,他期待去一个修仙门派好好修行,也省却如此的辛苦。不过为苏雪云炼制的那个玉佩,或许是一个途径。若是手头有玉佩,倒是可以多作尝试。
《锻神鉴》的功法简易,却并不完整,可对神识的增长有着莫大的好处,林一对此倒是苦习不辍。
他现今的神识修为,不知修仙界高低如何?还有那个少头断尾的《隐灵术》,虽是自以为不错,可隐去身上外放的灵气。能不能真的躲过同道的窥探,林一还是心里没底。不过,京城面对的那个老道士,显然是没有看出他的修为。
此去即将入海,变数增多,顾忌也少了许多。茫茫海域的未知风险,让林一不能不谨慎。
狼牙剑的意外获得,是一个惊喜。此乃林一眼下为凌厉的杀招。随着层修为的到来,玄天盾的凝成,是他唯一的保命手段了。除此之外,还有碧云纱、隐身术可用,其他的不值一提。
林一所想的,全是面对同道修士时的搏杀。他只想能走得远些,不想稀里糊涂地就死别人的手里。
乱魂谷那个山洞的坟冢里,那位故去的人,还是一位修为高超的前辈呢,不也身陨了吗!可惜他林一对修行的见识,少得可怜,便是与京城的那个老道士相比也不如。
若非手有了狼牙剑作为倚仗,与那些修士对敌之时,他林一又该如何,只怕要转身逃命了!
林一苦笑着摇摇头,不由得摸了摸眉头。从祖师哪里得到的金龙剑,一只躲紫府识海,还不知何时能出来呢!
——
p:下一晚上12点。
第一百七十四章 诡道
天龙派所乘两只大船,一路东去,沿途阡陌纵横,田园如画,春色宜人。少了颠簸,多了安逸,船上的人皆是心情舒畅,神色轻松。
离开京城后,大船顺水之下,七日过叶州,八日过青州,日过了望海州后,水面愈加宽阔起来。经下海州,三日后,天龙派的大船便到达了通海州。
商水一入通海州,河面宽愈四五里,气势辽阔。河面上数不清的大小船只,千帆竞渡,蔚为壮观。
船上众人面带惊喜,走出船舱,饱览眼前胜景。天气也渐渐热起来,船上的汉子,豪兴大,坦露着壮实的身子。
一阵清凉的风迎面吹来,带有淡淡的咸味。大海,好像不远了。
又走了半日,商水竟被分作两半,被河水夹当间的,便是通海州。听船上艄公说,此州原本没有,而是数千年来,河水冲击而成。过了此州,便是大海,地名倒也恰如其分。
是夜,大船停靠通海州一处僻静的码头上。众人也习以为常,虽不能下船,便早早安歇。第二日天未亮,船舱,静坐的林一忽然睁开了双眼。他看了一眼睡熟的金科,悄悄走出房间。
林一所居船舱一层,走出几步,便到了船舷处。水面上漆黑一片,天上也不见星辰,只有河水的哗哗声响。
林一的目光穿透了河面上淡淡雾霭,向远处望去,双眉紧锁起来。
一个时辰后,天色大亮,林一所的大船缓缓离岸,向东驶去。而林一依旧船舷边,静默**。
金科打着哈欠走了出来,与林一打过了招呼,便循着河面随意望去。只是片刻,他面色一变,惊呼道:“前面的大船哪里去了?”
金科的异状,落船上众人眼,竟无人意,还有人出不屑的轻笑声。
满面诧异的金科,不得看向林一。这船上,他亲近的人只有林一了。
“林师弟,这是怎么了?”
林一面色有些冷,目光瞥了一眼船头,说道:“金师兄,你看那是什么?”
金科循着林一目光看去,船头上,不知何时多出一面龙盘绕的金龙紫旗。他有些不解地问道:“那是天龙派的龙旗啊!何时挂上去的?”
林一撇了撇嘴,自言自语地说道:“前面大船一个时辰前,从南面的水道走了。”
金科不干了,瞪起眼珠子叫道:“这是作甚?既然甩开我等,便让我等就此回山便是。不行,我要问问去。”他说着,面带怒色,正好见柳堂主不远处。
“柳堂主,为何前面大船抛开我等独自离去?”金科面对柳堂主是一点也不客气。他的二姥爷,也就是木管事门内地位要高于这些堂主的。
柳堂主神情冷淡,不耐烦地说道:“我只是遵命行事,其他事一概不知!”
“那你靠岸,让我等回去,离开家大半年了,正好趁机回去看看!”金科大大咧咧地说道。
“到了海边,任你去何方,也由着你!眼下不行!”柳堂主冷冷挤出一句话,便转过脸去,不再理会金科。
林一看着船头那面龙旗,不由得想起真元子临行前说的话来。老道言外之意,莫非早知如此,才故意出言暗示?此情此景,不是分道扬镳又是什么!
“哼!怎么说,这一路上,我也是出了不少力的,就这么不明不白的给甩了。我回去要给我姥爷说道说道,这天龙派呆不下去了!”金科面带不忿,走到林一面前抱怨不休。
林一双眉浅锁,轻声说道:“稍安勿躁,到海边时再回去就是。”
“那也只能如此了!听林师弟的!”金科无奈地说道。
林一面沉似水,独自走回房间。没想到,天龙派又是故技重施。将自己骗了?不!是根本没将自己放眼里。出行之相关事宜,人家不屑与一个养马弟子说明。真元子能提醒自己,已然是份人情了,只是当时并未意。不过,意了又如何?
这通海州南北两条水道,距大海的路程应是差不多的。而这条船上突然挂出天龙派的旗子,无非是想招惹多的人关注罢了。
眼下依然未到海上,不然,一个多时辰之前,他便已动身去追前面的大船。一切尚未到后的地步,他还不想与对方形同水火。林一心焦虑,干脆关屋闭目静坐,暗自思寻对策。
林一又随船前行了两日,不知是大船上的龙旗惹眼的缘故,还是其他的缘由,宽阔的河面上,多了一些船只,若即若离的跟前后。而船上的柳堂主,对这些似是早有预料,依然不紧不慢的带着大船前行。
大船又走了一日,临傍晚的时分,靠了通海州一个码头上。
林一与金科二人,本以为要吃饭睡觉呢,柳堂主却是催促所有人下船。马匹和大车全都上了岸,四五十人,骑马的骑马,走路的走路,却一个个手持兵器,围着马车,挨着夜色,往前赶路。
柳堂主骑马走前头,后面是两辆马车。众人神色冷峻,脚步匆忙,好似真的要急着赶路一般。而林一驾着马车,眼角瞥向四周,嘴角露出了冷笑。
天色黑实了,众人点燃火把,脚步不停的走了两个时辰,这才停下歇脚,匆匆吃些东西,又接着赶路。
通海州没有高山,却草木茂盛,到处布满了芦苇水草,不时便能遇到个水塘。道路狭窄崎岖,并不好走。头顶不见月色,除了火把照亮四周外,远处黑漆漆一片。
林一坐马车上,知道此去还是向东,就是不知究竟要去何处了。
越往前走,水草愈是浓密,穿不过一丝儿风来。众人走得汗流浃背,却一个个面色凝重,不时小心的打量着四周。
如此又走了两个时辰,应是子时已过,一阵咸腥的风吹来,前方的地势也渐渐开阔起来,依稀还有隐隐的波涛声。
众人精神一振,神色也轻松起来,惟有马车上的林一,眸冷光闪烁。
突然,前方亮起一片火光,如同地下冒出来一样,竟是一大群人手持着火把拦住了去路。
“希聿聿——!”几声马嘶,柳堂主等人忙勒住马头,神色紧张,向前望去。
“下天龙派虎蛟堂柳志。尔等何人?为何此拦住我等去路?”柳堂主抬手让身后众人稳住阵脚,拍马走上两步,冷声喝问。
对面人群,一个嗓门粗犷的声音响起:“下排帮刘巨虎,特此迎候各位到来!”
“下麒麟门万松,见过柳堂主!”
“青州盐帮……”
“通海州铁鲨帮……”
“叶州五行门……”
“云州万胜帮……”
“……”
乱糟糟的叫嚣声一片,眼前这伙人不下二多人,竟来自十几个江湖门派。
夜色,粗重的喘息声响起,柳堂主的手下们,握着刀剑的手心,变得湿滑起来。柳堂主本人也是心苦,眼前遇到了前所未有的危机。
“柳某记下诸位这份人情了!尔等要与我天龙派为敌吗?”柳堂主抓紧腰间的长剑,扬声说道。
对面走出一个身材壮实的汉子,手持一把长刀,对马上的柳堂主一抱拳,说道:“我等并无恶意,只求与天龙派一道出海。柳堂主还是请出你家主事之人出来,与我等好生商议!”
柳堂主呵呵冷笑起来,手银光一闪,长剑一指对方,斥道:“你算什么东西?一群宵小之辈,竟也敢与我天龙派相提并论,真是大言不惭!”
那持刀的汉子哼了一声,手臂一挥,大声说道:“那只有用手的刀说话了!”
“众弟子听令,给我冲过去——!”
见机不妙,马上的柳堂主出了一声怒喝,身子已从马上高高跃起,直奔对面说话之人,手长剑快若流星,带着冷森寒意,疾刺了过去。
那壮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