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还好这张床够大,以至于三个人躺在上面,也不觉得拥挤,而关紫渔就比较难受了,硬硬的木桌子上,虽然铺了两层棉被,但还是有些又冷又硌。
到了午夜时分,睡得正香的池中天,忽然被一阵声音吵醒了。
惊醒的池中天猛然坐了起来,仔细一听,顿时哭笑不得,原来是武阳鼾声大作,把自己惊醒了。
凝神一听,发现冯破山倒是睡得很安稳,本来想拍拍武阳,让他别打鼾,但想了想,还是没忍心。
就在他准备继续躺下睡觉的时候,心里忽然一沉,然后鬼使神差地又坐了起来。
就在此刻,他脑子里突然冒出了一个想法,也可以说是一种感觉。
这个突然冒出的想法,让他马上惊出一身冷汗,轻手轻脚的下了床,然后一个人悄悄地打开门,就走了出去。
刚一出屋子,他马上打了个激灵,这地方,白天都很冷,更别说晚上了,在屋里有棉被御寒,不觉得什么,一出门,马上感觉到了。
池中天将自己身上穿的棉服紧了紧,然后jǐng惕地看了看四周。
就在这时,忽然身后传来了轻微的脚步声。
“公子,您怎么出来了?”
池中天听到声音,知道是关紫渔出来了,便关切地说道:“你出来做什么,这么冷,快回去。”
关紫渔一边整了整衣服,一边问道:“这么晚了,您怎么不睡觉?”
池中天走到关紫渔身边,轻轻地拍了拍她的肩膀说道:“我睡不着,想在外面待一会儿。”
“那我去给您拿件衣服吧。”
“不用了,我不冷,你快去睡吧,明天还要赶路。”池中天劝道。
关紫渔其实睡得一点都不好,武阳的鼾声也令她翻来覆去的无法安睡,但是这外面确实冷,所以也没多说,便返回了屋中。
池中天看她回去了,便走过去轻轻把门关上,然后返过身来,一个人坐在一块大石头上,闭目沉思。
表面上,他是呆呆的坐在那里,其实心里jǐng醒的很。
就这样,他一动不动地坐了一个时辰,这种环境下,很不容易。
“果然!”忽然间,池中天嘴里念叨了一句,然后身影一闪,迅速地消失在黑暗中。
不多时,原本寂静的院子,突然有了动静。
“哗”先是一个脚步落地的声音。
紧接着,陆陆续续地有好几个黑影,不知道从哪里蹿了进来,一时间,院子里突然多了好多人。
这几个人鬼鬼祟祟,看着就不像好人,不过也是,好人谁会大半夜跑到这里来。
这几个人显然是有备而来,径直走到了池中天他们居住的屋子外,而后便几个人开始嘀嘀咕咕地凑在一起。
很快,这些人同时身体一震,然后齐齐地转向后面。
虽然看不清,但借助月光,很明显能看到有一个人正在他们身后。
“本xìng难改,不管到了哪儿,都喜欢这种偷偷摸摸的勾当。”一个冷冷地声音,传了出来。
“别动!你们只要敢闹出动静,我让你们一个活不了!”这个声音再一次传了出来,但这次不是冷,而是yīn森。
在黑夜之中,突然看到一个人鬼魅般地冒了出来,又听到他说出这种语气的话,但凡是人,都得有些恐惧吧。
“你们几个回去。”一个沙哑的女人声音,冒了出来。
她话一说完,有几个人就迅速里离开了这里,来的时候有点动静,但走的时候,可是悄然无息。
就折腾了这么一会儿,院子里再度恢复了平静。
“你怎么知道我会来?”
“说出来,你可能不信,我刚才好像做了个梦,醒了以后,心里就七上八下的,总觉得有事发生,我琢磨来琢磨去,心里觉得你有可能趁着今晚来偷袭我,所以我就提前在这里等你了。”
“你简直不是人。”
“无妨,你骂我我也不会跟你计较。”
“我不是骂你,我是佩服你!”
“说吧,就凭你今晚的表现,你觉得我会怎么对付你?”
“怎么对付我,随你的便,但我想告诉你,我之所以这样,是想试探一下,看看你究竟有没有让我追随左右的资格。”
“哈哈哈!你真可笑,你觉得你这句话,可以解释的通吗?”
“怎么想,是你的事情,反正我话说完了,是杀还是剐,悉听尊便!”
“实话说,我真想杀你,但是我下不了手,因为我不喜欢杀人,尤其是女人,我出道至今,没杀过一个女人,我不想在你身上破例。”
第三百六十八回…弃恶从善
“破例,是早晚的,你不妨现在就破例!”
“好,既然是你说的,那我就不客气了!”
这句话的声音刚刚落下,池中天就猛然伸手,掐住了蓉妖的脖子。
很显然,深夜前來的,正是蓉妖一伙,而早有准备的池中天,则是十分恰当地出现在了他们的面前。
好在蓉妖聪明,洠в腥盟氖窒律牛乔那牡睦肟裨虻幕埃刂刑煺嬗锌赡苌绷怂恰
“呃”蓉妖忽然一下子觉得呼吸开始急促了起來,双手本能地抱住池中天的手。
池中天微微一笑,手轻轻地松开了。
“跟着我吧。”池中天淡淡地说道。
蓉妖先是咳嗽了几声,然后轻轻地说道:“给我取个名字吧。”
池中天一愣,似乎是洠氲饺匮崽岢稣飧鲆螅故怯行┗腥徊恢搿
不过,片刻之后,池中天便笑着说道:“你洠в忻致穑俊
蓉妖道:“洠в校倚∈焙颍夷锝形倚⊙荆髞砦夷锼懒耍冶唤讨魇樟糁螅透腋拿腥匮缃瘢壹热皇悄愕娜耍悄阋哺胰「鲂碌拿职伞!
不知道为什么,当听到蓉妖说她是“你的人”这三个字的时候,池中天还有些不太习惯。
“嗯你让我想想。”
很快,池中天便进入了沉思。
“有了!”池中天忽然说道。
“什么?”蓉妖追问了一句。
“你就叫秋蝉,如何?”池中天说道。
“秋蝉秋蝉”蓉妖反复地念叨了两遍,像是在琢磨这是什么意思。
“我知道你们华夏历史悠久,这两个字有什么出处吗?”蓉妖问道。
池中天点点头道:“秋蝉鸣树间,玄鸟逝安适。这句诗,听过吗?”
蓉妖摇了摇头说道:“洠в小!
“以后记在心里,你的名字,就是出自这里的。”池中天笑着说道。
“那这句诗,是什么意思呢?”
“这个哦对了,你赶紧回去收拾一下吧,明天午时,要准备赶路了,你午时之前來到这里就可以,你的那些个手下,能遣散的就遣散,不能遣散的,亲手杀了就是了。”池中天平静地说道。
蓉妖被他这么一说,也忘了自己要问的事了,马上就说道:“好,我这就去,明天午时之前,我一定赶來。”
说完,蓉妖便迅速地离开了。
等到蓉妖离开之后,池中天才小声地嘀咕了一句:“你问我我哪知道。”
抬头了稀薄地月sè,又伸了个懒腰,池中天觉得有些困了,便推开门走了进去,准备睡觉。
进去之后刚把门关上,池中天耳边就传來了一个极其细微地声音:“公子,以后我不会对她有太多恨意的。”
池中天脚步一顿,愣了一愣,但最终也洠祷埃皇乔崆岬刈叩酱采希弦滤ァ
从齐云山离开的时候,池中天身边只有武阳和关紫渔两个人,而现在,除了冯破山,还多了一个蓉妖,哦,对了,现在叫秋蝉。
出了西平城之后,池中天突然冒出一个想法,那就是几大门派中,他所有门派的人基本都见过了,可是,唯独一个远在东海舟山岛上的七星坊,他是只闻其名,未见其踪。
据云岩大师所说,七星坊的首领欧阳鹤轩腿部有疾,行走不方便,但是这并不减少池中天对那里的想法,在他來,能在江湖占有一席之地的,肯定有过人之处。
“蓉哦,秋蝉,你对七星坊,有了解吗?”五个人骑马驰走在官道上,池中天随口就问了一句。
秋蝉想了想后说道:“洠裁戳私猓抢锾叮ソ滩'有打算去那里发展势力。”
“哎,秋蝉啊,我问你个事啊,你知道你们那什么教主,为什么在拼命的搜寻一些剑吗?”冯破山忽然问道。
因为才刚刚跟着池中天,所以秋蝉一时还洠в懈目冢炖镆廊怀坪簟笆ソ獭
秋蝉苦笑一声,摇了摇头道:“圣教之中,等级十分森严,像您问的这事,属于机密,远远不是我们首领级别可以知道的。”
“首领哦对了,那禹成漠在你们那里,算个什么官儿?”池中天问道。
“他是十个掌院之中的六掌院,论武功在我之上,论地位在我之下,这是因为我曾经救过教主一命,所以才特意提拔的我,二十个首领之中,我是武功最差的。”秋蝉说完这些,脸sè还出现了一丝复杂的神sè。
“你救过他,他还这么对你?”关紫渔冒出这么一句,直接让秋蝉的脸变绿了。
池中天一苗头不对,便笑着打岔道:“咱说点高兴的,你说,我们现在去七星坊,怎么样?”
“不怎么样!”冯破山忽然打了一鞭子马,嘴里淡淡地说道。
池中天疑惑地问道:“您这话的意思是?”
“七星坊远在舟山岛,从这里出发,即使骑最快的马,走最近的路,也得一个月的时间。”
“一个月恩,现在离我跟云岩大师约定的,还差不到两个月,这么说的话,兴许來得及。”池中天自言自语道。
冯破山嗤笑一声,接着说道:“你可别这么说,我那是按最快的算的,你去哪找这种rì行千里的马?就凭你这騋牝马,还稍微差了一些,而且,这路你也找不到最近的,我敢说,如果就这么去,咱们这些人两个月能到就不错了。”
池中天若有所思地点点头道:“嗯好像也是这么回事,那就算了,等以后有机会,再说吧。”
“云岩大师洠扇巳ニ透鲂怕穑俊狈肫粕轿实馈
“应该去送了,但是七星坊的首领欧阳鹤轩腿好像残废了,所以恐怕不会去,哎!您说,咱们接下來去哪?”
冯破山叹了口气,摇着头说道:“你决定把,反正我是不cāo这份心了,我就图个快活,洠潞雀鼍疲阋怯龅铰榉常艺饫瞎峭钒锬愦蛞患埽蛴司陀虿挥驮裕 彼低辏拮右凰Γ愦蚵肀既ァ
第三百六十九回…措手不及
着前面正在驰骋的冯破山,池中天哈哈一笑,也打马跟上,口中还说了一句:“这老先生,豁达!”
自从有了承齐侯派带的护卫在园子里守之后,傲霜雪对园子是放心了许多,平时也不怎么回去了,踏踏实实地就跟着沈邟学疗毒。
跟在沈邟的身边久了,傲霜雪的本事学了不少,有时候村子里的人不小心被什么毒蛇毒虫给咬了之后,不严重的,沈邟就让她去给医治,还别说,一多半的人,傲霜雪都能给治好,渐渐地,很多村子里的人都知道了傲霜雪,也羡慕不已,夸赞沈邟找了个又漂亮又聪明的徒弟。
这天一大早,沈邟就出去采药了,傲霜雪一个人正在收拾沈邟院子里的药草,这是她每天最喜欢做的事情,正在摆弄间,忽然,她听到一阵吵闹声。
傲霜雪好奇地站起來往外一,天啊,可不得了,十几个人正火急火燎地往这边跑过來,起來几乎像是奔丧。
“沈大夫在吗?沈大夫在吗!”人未到,声先至。
傲霜雪放下手中的物什,快步走过去问道:“你们怎么了?”
这句话刚问完,一个满脸络腮胡子的大汉就闯了进來,一把抓住傲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