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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铁剑门门主屈平。”
“徽剑山庄庄主周兴通。”
“长乐帮帮主陈长乐。”
“见过云岩大师!”
四人依次做了自我介绍,接着便拱拱手,一揖到底,十分恭敬。
云岩大师听了之后,眉头一皱,这几个门派他也曾听说过,都是位于江北行省各地的一些武林门派,算起来也称得上是小有名气,像徽剑山庄和长乐帮,那在江北行省范围内,也就仅次于玄天派了。
“不敢不敢,各位英雄客气了。”云岩大师礼节xìng地站了起来,一边摆摆手,一边说道。
四人听到云岩大师的话之后,便直起了身子,这时候云岩大师才看清了这四人的样子,心里不由得为之一惊。
池中天也是有些奇怪,听名头都是一派之主,无论怎样,也不至于这幅模样吧。
现在这几个人,在池中天眼里哪像是什么一帮之主,简直比街头混混也不如,一个个破衫褴褛,神sè憔悴,其中有一个人,两颊都发黑了,仔细看看就知道,那明显是有段时间没洗脸了。。。。。。
这时候,一个身材略高于其他三人的人略带哭腔地说道:“云岩大师!求求你为我们做主啊!”
此人乃是长乐帮帮主陈长乐,平rì向来奉行和气生财,与谁都不怎么闹别扭,是江北行省境内有名的中立门派。
“陈帮主,你。。。你这是何意?”云岩大师眼睛微微一眯,带着疑惑问道。
陈长乐道:“我想先打听个事!武林中什么时候多了个武林盟主!这事大师你知道吗?”
这话一说,一切都了然了,果不其然,又是孤傲云和扶羽圣教搞得鬼。
云岩大师和池中天此刻心里都已经和明镜似的了。
不过,即便心里清楚,表面上也不好太过明白:“武林盟主?老道未曾听说过!”
“我就说!那是假的,什么狗屁劳什子武林盟主!全是假的!”陈长乐忽然暴躁地咒骂了几句,情绪十分激动。
这时候,玉虔道长说道:“陈帮主,你别激动,有什么事你可以说出来。”
玉虔道长这话是在提醒他,这里是玄天派,说话做事都要注意仪态。
陈长乐也知道自己有些失态了,于是有些不好意思地挠了挠头,接着说道:“云岩大师摸怪,大约半月前,有个自称是武林盟主特使的人来找我,说要在我长乐帮中派遣一位监察使,然后我长乐帮以后就要听从他的调遣,我当时就不同意,了那人非说如果违反了武林盟主的命令,下场会很惨,当时我没拿他当回事,就把那人轰了出去,谁知道没过一天,不知道从哪呼呼啦啦地来了一群武功高强,心狠手辣的人,把我长乐帮上下一百八十余口尽数屠戮,我还是在帮里几个弟兄拼了命的保护下,才得以逃出来的,我那七十岁的老娘,刚刚十岁的孩子,全死了。。。全死了!”
说到最后,陈长乐忽然一改神sè,猛地跪在地上,嚎啕大哭起来。
那哭声,带着九分的嘶哑,一分的悲哀,可谓是伤心yù绝之兆。
当然,也许他没发现,此时此刻,还有两个与他毫不相干的人,眼眶也开始泛红,双拳也开始攥紧了。
池中天像是想起什么似的,微微转过了身,看了关紫渔和武阳一眼,眼神中透露著犀利地神sè,这两道眼神让关紫渔和武阳心神一凛,赶紧悄悄擦了擦眼睛,恢复了神态。
“陈帮主,你这是干什么!快起来,有话好好说!”玉虔道长赶紧上前一步,把陈长乐拽起来。
没料想,陈长乐这只不过是个开始,接下来,其他三人也开始纷纷诉说自己遭受的苦难,一个个声泪俱下,好不凄楚,和平时威风凛凛的一派之主,简直判若两人。
其余三人的境况,与陈长乐差不多,都是拒绝了所谓的“特使”之后,才惨遭灭门的,当然,这三个人比陈长乐好一些,因为他们的家人还是没事的。
一般混江湖的人,都不会让自己的家人与自己住在一起,除非实力很强,强的让人不敢有歹念。
听完了这四人的诉苦,云岩大师总算是弄明白了,原来他们是来让自己出面,替他们讨回公道的。
本来嘛,云岩大师就对这种肆意屠杀之事非常反感,讨个公道也不是不可,但是,他却不能当场就表态,否则的话,一旦传扬出去,来几个人一哭二闹你就替出头,那云岩大师以后恐怕就成了打手了,而且还是不要钱,武功极高的顶级打手。
第二百四十回…以牙还牙
云岩大师老于世故,当然明白这个道理,因此便说道:“几位朋友,你们的事贫道也倍感伤痛,不知你们来此是为了何事?”
池中天听到云岩大师发问,心里也就明白了,因此也不插话,静悄悄地坐在那里。
这时候,体态微胖的铁剑门门主屈平抱拳说道:“我等均是逃来歙州避难,有缘聚在一起,后来我们几个也商量了一下,觉得此地乃是玄天派驻地,云岩大师又是当今武林第一高手,道行高深,心地仁慈,特来请云岩大师为我们几个讨个公道。”
先捧后求,一点新意也没有,但却是每个人都会的。
“几位不必客气,不知几位想让贫道怎么为你们讨回公道?”云岩大师自然不会被这几句恭维的话给迷惑。
屈平想了想说道:“由云岩大师牵个头,带上我们几个去滨麟山庄问个明白,看看那孤傲云到底想怎样!”
“唏。。。”云岩大师倒吸了一口凉气,心道这可是个棘手的事。
这时候,恰好门外又走进来一个人,池中天听到脚步声,扭头一看,发现竟然是最早与自己在山门下有过纠纷的玉潭。
除了山门纠纷之外,池中天还在一个夜晚中无意间听到了玉潭的一些话,因此心里对这个人的印象十分不好。
不过,印象不好归不好,该有的礼节,面子上还是要过得去的,因此看到玉潭,池中天也起身点点头,笑着打个招呼。
玉潭也笑了笑回应,接着面对云岩大师说道:“师父。。。。。我。。。。。。”
“玉潭,你怎么了?吞吞吐吐地做什么?”云岩大师说道。
“这个。。。。。。”玉潭好像不太好开口一样,面sè有些尴尬。
“没事,你尽管说吧。”云岩大师并不顾及有外人在场。
得到云岩大师的首肯,玉潭点点头说道:“师父,几个月前新入门的一个弟子不懂规矩,去了惜香的菜园,然后还。。。还戏弄了惜香。。。结果。。。结果让惜香把他的胳膊给扭断了。。。。。。”
“咳咳!”池中天听完,差点没背过气去,连连咳嗽了好几下。
云岩大师和玉虔道长也是目瞪口呆,半天都没反应过来。
稍顷,云岩大师问道:“救治了吗?”
“回禀师父,已经让人救治了。”玉潭答道。
“既然这样,就稍后再说吧,对了,玉潭啊,这几位的遭遇,想必你也知道了吧。”云岩大师话题一转,问道。
玉潭点点头道:“弟子已经知晓。”
“这几位刚才要为师带他们去找孤傲云理论,你觉得怎样?”云岩大师询问道。
池中天见云岩大师问他,心里有些奇怪,心道这就算问,也应该问问玉虔道长啊,最起码要先问玉虔吧,怎么会先问这个玉潭呢?
玉潭一听,眼珠子一转,立时计上心来说道:“敢问几位,你们为何让我师父出面?”
屈平拱拱手说道:“这还用说,云岩大师在武林中德高望重,武功乃是当世第一,除了云岩大师,我们信不过!”
“原来是这样啊。”玉潭一边笑着,一边点点头,而后接着说道:“但是据我所知,江湖上有个寒叶谷,乃是侠义门派,经常造福武林,而且谷主池远山武功盖世,你们应该去找他才对啊!”
“蹭!”的一声,池中天原本懒散地坐姿,瞬间变得笔直,两只眼瞪着玉潭,不知道他什么意思。
身后的武阳和关紫渔也是一头雾水,关紫渔悄悄观察了下,池中天脸sè很难看,但是人家明明实在恭维寒叶谷,那为何池中天还不高兴呢?
云岩大师和玉虔道长也没想到玉潭会蹦出这么一句话,这简直比听到陆惜香扭断别人手臂还要惊讶。
玉潭话音刚落,屈平就说道:“道长说笑了,想那蛮荒之地的俗人,怎么能比得上云岩大师,至于武功盖世,想必您是说笑了。。。。。。”
“放肆!”忽然间,来自右侧传出一声暴喝,正是站在池中天旁边不远处的武阳。
这一声暴喝把人吓了一跳,众人纷纷扭头,看到的只是一脸通红,像是气急了地武阳。
“你是什么人!敢这么跟我说话?”屈平起初吓了一跳,但随即发现这人的装扮不像是玄天派的人,因此也就少了几分忌惮。
池中天此刻,脑子里一亮,马上笑了笑站起来说道:“哎,这是作甚,武阳,怎可如此乖张!”
武阳听池中天的话,不像是真心训斥自己,便识趣地闭上了嘴巴。
接着,池中天转过身去对着屈平说道:“兄台见笑了,手下人不懂事,你可别介意啊。”
池中天这话明显是装样子,而且装的很厉害。
这时候,玉虔道长知道自己该说话了,否则的话,估计池中天就会恨他了。
“屈门主,你说话还是稍微客气一点,此人乃是寒叶谷少谷主,池中天池公子!”
这一介绍,不仅屈平有些惊讶,其他三人也不由得一怔,没想到坐在那不起眼的年轻人,竟然来头不小。
想想自己刚刚说人家的老子是蛮荒之人,现在不禁面sè微红,半响说不出话来。
玉潭此时不露痕迹地坏笑了一下,接着便说道:“诸位,我刚想起来,还有急事,师父,大师兄,我先告退了。”
说完,玉潭便快步地走了出去,玉虔看着玉潭离开的背影,无奈地摇了摇头。
这时候,池中天又说道:“兄台是铁剑门门主?”
屈平一听,赶紧答道:“正是!”
池中天哈哈一笑,接着说道:“不知阁下的铁剑门,实力如何?”
屈平听到这个,仿佛十分得意一般地说道:“这个,不是夸口,在江北行省一带,那可是数一数二的!”
云岩大师听到这样的话,心里差点要骂人了,这屈平简直就是个憨货,人家明明是要为讽刺他而做铺垫,他还当别人吹捧他呢!
果然,池中天接下来甩了一句轻飘飘地话后,就坐下了,这句话,不仅让屈平脸sè骤变,就连其余三人,也是突显怒sè。
“哦,实力很强,唉,我们寒叶谷的人是蛮荒之人,不入流,但就是我们寒叶谷的弟子们,都挺平安的,每天晚上,还能数星星呢。”
第二百四十一回…暴力示威
“扑哧。。。”关紫渔听到这句话,忍不住笑出了声,连忙用一只手捂住了嘴巴。
“池公子!你这话什么意思!”屈平被这句话一讽刺,顿时恼羞成怒。
“啪!”池中天忽然一掌重重地拍在了旁边放置茶碗的桌子上,震得茶碗也蹦了起来,接着一改脸sè,眼神犀利地瞪着屈平喝道:“我什么意思!你是个什么东西!敢对我父亲和寒叶谷指手画脚!”
池中天这一喝问,别说屈平了,就连云岩大师和玉虔道长,以及关紫渔和武阳都吓了一大跳。
玉虔道长刚要站出来打个圆场,被云岩大师用眼神制止了,云岩大师只是不漏痕迹地轻轻地挥了挥手指,玉虔道长立时会意。
“你!。。。。。。”屈平没想到这人说翻脸就翻脸,一时有些发懵。
这时候,徽剑山庄的庄主周兴通往前跨了一步,用手指着池中天说道:“你又是个什么东西!这里有你说话嚣张的份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