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芭芭拉王妃惊慌而无辜道:“我已经彻底不插手她事了,陛下。我已经彻底死心了。而你对我们又十分宽宏大量……我们真很长时间没和安娜贝尔联系了。”
“没关系。”威廉敏娜冷笑,“我今天请你们过来,也并不是为了让你们承认什么。海因里希伯父,你正如爷爷所说那样懦弱。爷爷对你很失望,你家人也对你很失望。我不会惩罚你们什么,因为惩罚早就已经降临在你们身上了。现在,你们可以回去了。如果你们乐意,也可以联络一下安娜贝尔。告诉她,现在停手,还来得及。”
等到前王室一家惊慌背影消失在门外,威廉敏娜长吁一口气,坐在书桌后椅子里。她用手撑着额头,紧闭上眼。
侧门打开,阿尔伯特轻轻地走了过来,把手搭在她肩上。
良久,威廉敏娜才低声说:“我很害怕,阿尔伯特。”
阿尔伯特俯身捧起了她脸,“怕什么,我亲爱?”
“我怕我变成另外一个安娜贝尔。”威廉敏娜显得那么困惑和不安,“训斥和报复时那种感觉,让我觉得非常痛快。有那么一刻,我觉得像是被什么附体了一样,无法左右自己情绪。我这样,和安娜贝尔有什么区别?”
“不,薇莉,听我说。”阿尔伯特直视她双眼,认真地说,“首先,你做得很好,你没有失控。其次,你什么都没有做错,你拥有正义立场。那些人害死了你父母,还要加害你亲人,你理当愤怒。你是女王,但你也是个人。”
威廉敏娜闭上眼,搂住了丈夫腰。
“阿尔伯特,我真高兴你在我身边。”
王室风波在举轰轰烈烈大选中,只不过是海浪里一小朵浪花而已。最后一轮投票定于一月四日,是新年假最后一天。汉斯博格已经在各方面遥遥领先自己对手。不过这个结果并不意外。
就在最后一轮投票前一个礼拜,圣诞节到来了。和以往不同,因为女王是教徒关系,这是皇室第一次过圣诞节。
由于之前才发生了那么多不开心事,所以威廉敏娜希望这个节日能够隆重而温馨一些。她把所有亲朋好友都邀请了过来,并且让宫内省在帕里斯宫中庭里妆点了一株两层楼高圣诞树。
礼物堆满了房间角落,炉火熊熊燃烧,铁架上还烤着兔肉。人们品尝着香槟和点心,欢快地交谈。为了以示公平,威廉敏娜把汉斯博格和自由党候选人都邀请来做客。
“今天是平安夜,是欢聚时刻。我希望大家玩得开心,不谈政治,不谈事,也不要谈素食主义。”
客人们欢笑着举起酒杯。
威廉敏娜流连在客人之中,她除了发觉安吉拉和卡恩斯似乎又闹了别扭外,一切都那么美满而快乐。
午夜钟声还有十分钟就要敲响了。这时威廉敏娜看到沃尔夫爵士神情肃穆地走进了房间,站在门边,冲她点了点头。
兴奋热度从威廉敏娜身上褪去。她只怔了一秒,就放下酒杯,站起来走了过去。
阿尔伯特留意到了,也不动声色地离开聚会跟了出去。
门外走廊上,威廉敏娜和沃尔夫爵士面对面站着。中年首席秘书官低垂着头。
“出了什么事了?”
威廉敏娜转过身来,做了一个深呼吸,然后平静地开口。
“反叛武装劫持走了安娜贝尔。我估计她叛变了。”
第 72 章
“为什么?”威廉敏娜不解,“D…H3R型毒气弹威力我想你也是清楚。那会成为汉斯博格王朝最著名一桩惨剧。”
“首先,薇莉,我对安全局有信心,他们不会让惨剧上演。他们能够在最及时时候阻止这场恐怖袭击。其次,没有什么比恐怖袭击能让民众更加支持我们了。”
威廉敏娜难以置信地看着他,“你是要我用自己人民生命来做诱饵?”
“他们本来就是目标,而我们目,就是尽量让事情小而化之。”汉斯博格说,“难道你要现在就发布命令,更改投票地点?那么这样一来,知道败露恐怖组织自然会重新策划袭击。而下一次还会像这次一样这么幸运,能把情报提前截取到,并且有足够时间做防范吗?”
掷地有声又有理有据发言让威廉敏娜讷讷无言。军校)经)历(网)也在告诉她,这确是一个最好抓捕机会。
“如果造成了伤亡……”
“你本来就救了他们命。”汉斯博格态度强硬地说,“这个世界上不存在没有付出胜利,薇莉。你成功太过顺利,让你把一切都想得那么理想化。你只要想想。如果这次不埋伏逮捕,那么下次,或许会有更多伤亡。你打算到那个时候再来后悔今天慈悲吗……”
“够了。”威廉敏娜脸色发青,“我明白你意思。”
汉斯博格恰到好处地闭上了嘴。
威廉敏娜靠回椅子里,揉着眉心。她觉得自己正站在一个巨大历史车轮前面,自己手可以掌握它转动方向。可是一旦它脱手,自己也就再也掌控不了了。
“我明白了。这个事……”
“我会保密。”汉斯博格如往常一般,用充满着爱意眼神注视着她,“陛下,你做了一个正确决定。”
因为大选缘故,威廉敏娜和丈夫次日一直呆在书房里,收看新闻。银河帝成立这数百年来,一直是君主专/制,这是她有史以来第一次步上民主大道。
新闻里,主持人用热情洋溢声音汇报着各地投票场面。画面里,每个投票地点都人潮汹涌。民众情绪高涨,非常积极,往往举家参与进来。媒体都将今天称为“选举日”,并且建议以后每年都要在今天举办庆祝活动。
被采访人民欢呼着自己支持候选人,还有横幅上写着“英明女王陛下万岁”。显然大家都对威廉敏娜这项举措支持又充满感激。
威廉敏娜嘴角挂着浅笑,维持着一个姿势,好长一阵子都没有动。
阿尔伯特在旁边看了她半晌,忽然说:“你看起来真紧张。”
“是吗?”威廉敏娜反应有点激烈。
专程跑过来凑热闹卡恩斯附和着亲王话,点头道:“没什么好担心,薇莉。我觉得本届选举结果已经是显而易见了。”
连安吉拉也说:“我都已经在思考到时候送汉斯博格什么祝贺礼物了。要知道这可不好挑选,我可不想被指责说对他行贿。”
威廉敏娜轻笑,正想说话,忽然电视里传出记者惊呼声。
“观众们!请注意!这里是格鲁科茨市政厅投票点。刚刚我们摄影师镜头捕捉到了特工人员一次现场逮捕活动——”
只有大概五秒镜头回放里。数名身穿便装特工训练有素地包围住了一名中年妇女。他们迅速而利落地将她双手控制住,并且迅速将她手里提包装进一个黑匣子里。黑匣子当即被小型智能机器人载着直飞上天空。
“天呀!”记者在大呼小叫,“我们看到了什么?那是一个炸弹吗?谁能告诉我们发生了什么事?观众们,正如你们所见,特工已经将那名女士带走了。我们这就连线电视台情报署,希望他们能给我们一个解答——”
“简直难以置信!”安吉拉惊讶地叫起来,“我刚刚是不是才收看到了我们特工对恐怖分子逮捕?”
“好像是。”卡恩斯望向威廉敏娜,“你知道这事吗,薇莉?是安娜贝尔?”
“应该是。”威廉敏娜这个时候才终于舒了一口气。
市政厅里民众开始被疏散,投票地点临时变更在附近不远法院门口。困惑民众还算很配合地在武装警察指引下离去了。新闻媒体这个时候估计正在疯狂地纠缠着新闻发言署,并且已经将刚才发生事定义为一次不成功恐怖袭击了。
松懈下来威廉敏娜露出了宽心笑容。她把脸朝阿尔伯特转去,忽然定住了。
阿尔伯特意味深长地注视着她,然后站了起来,一言不发地离开了书房。
“他怎么了?”安吉拉和卡恩斯困惑地望向威廉敏娜。
“没事。”威廉敏娜站了起来,追了过去。
阿尔伯特一直走回到卧室。威廉敏娜紧随着他脚步走进来,反手关上了门。
“阿尔伯特,我……”
“你早就知道?”阿尔伯特猛地回头,目光里有着不容错过愠怒。
威廉敏娜顺了一口气,慢慢地说:“是,我昨天就知道了。但是……”
“但是你没有告诉我!”
威廉敏娜无奈地叹气,“阿尔伯特,这事已经完美解决了。你为什么要生气?”
阿尔伯特走近,问:“我想知道,是谁和你出这个主意?”
“我就不能自己做这个决定?”威廉敏娜也不由生气,“看在老天爷份上,我是女王,不是一个家庭妇女!我有能力和权利对帝任何事情作出裁决!”
“别狡辩,薇莉。”阿尔伯特抓着妻子双肩,直视她眼睛,“这么大事,你一个人做不了决定。我了解你,你肯定要跟谁商量一下。你没有告诉我……是汉斯博格是吗?”
威廉敏娜下意识地抿起了嘴。
正如阿尔伯特所说,他了解她,也了解她每一个动作含义。
他失望地送开了威廉敏娜,“你告诉了他,却没告诉我?”
“阿尔伯特,拜托!”威廉敏娜努力劝慰着,“他本来今天要去格鲁科茨市政厅。我只是担心他安危。”
“是,你担心他。”阿尔伯特苦笑道,“今天这么大事,你甚至都没有想到告诉我。如果逮捕行动失败,如果那枚炸弹爆炸。那有什么后果,你知道吗?”
“我当然知道!”威廉敏娜烦躁地抓了一下头发,“但是欧文这个提议,我也觉得是合理。这是一个绝佳机会!”
“你知道吗?你永远都是这样。汉斯博格是你导师,汉斯博格是你最好朋友,汉斯博格永远都是对……”
“别这样,阿尔伯特。”威廉敏娜叫起来,“你知道他对我意味这什么。而且他一直是最坚定保皇党,他当选对我来说太有利了!”
“不要混淆视听,薇莉,你知道我想要说什么。”阿尔伯特失望地看着妻子,“如果你自己没有意识到他横在我们中间,那么我说什么都没用。”
“你在说什么?”威廉敏娜觉得不可思议,“我,和汉斯博格?”
阿尔伯特眼神里充满着哀伤,“也许我不该点醒你。”
他抓起外套,打开门大步离去。
威廉敏娜站在原地,痛苦地闭上了干涩眼睛。
这天晚上,女王夫妇自新婚以来第一次分房而睡。那间早就为阿尔伯特亲王准备卧室也直到今天才被利用起来。
帕里斯宫里侍从都显得格外谨慎而小心,他们在宿舍和厨房里小声议论。
“天下没有不吵架夫妻。”厨娘显得十分不以为然,“我和我丈夫结婚三十年,几乎每天都要吵上几句,可是我们还是那么相爱,还生了五个孩子。婚姻可是一门大学问,年轻人们,而争吵不过是一点气氛调节器罢了。所以,你们不要以为一点拌嘴就会让他们感情破裂。也许明天他们就又在一起用早餐了。”
然而等到第二天早上,上面传达来女王和亲王在各自卧室用早餐指令时,连厨娘都忍不住做了一个怪脸。
“新婚夫妻总需要一个磨合期,而婚姻正是一双考验双脚鞋子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