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威廉敏娜想了想,说:“我母亲瑞贝卡,曾经被称作弗丽雅王妃。因为她和我父亲当初为爱而结合事举轰动。他们以爱神之明来称呼她。弗丽雅……”
“爱神…弗丽雅号。”阿尔伯特摸着船舷,“好吧,就是这个了。”
清俊勋爵朝女王伸出了手,“来吧。”
威廉敏娜握着他手跳上了船。
阿尔伯特非常熟练地用船桨一撑,船滑了出去,慢悠悠飘到了河中央。威廉敏娜这个时候也拿起了船桨,跟着阿尔伯特,有样学样,努力划了起来。
船在河中央打了好几个转后,终于在威廉敏娜自嘲笑声中进入了主流,顺着水流朝下游漂去。
“其实,我们不是划船,我们是漂流吧?”丢下船桨,吃着准备好杏仁曲奇饼威廉敏娜发表着自己看法。
“漂流也没什么不好啊。”阿尔伯特干脆也放开了船桨,“我们这样人,一生里大半时光都在逆流而上,拼命争取。很是需要偶尔有点这样放松时刻。”
“只要到时候不需要我们再划回上游来。”威廉敏娜俏皮地说。
两人坐在船上,享受着初秋河上迷人风景,一路闲谈着彼此都喜欢玄幻。时间在这一刻变得静谧而温馨,像沾着巧克力酱饼干。
不知不觉中,船顺水漂到了河湾。这里水面宽阔,内弯处有一条小支流划分出了一块浅滩,两岸都长着茂密芦苇。此刻正是花季,黄灰色芦苇花蓬松犹如狐狸尾巴,连成一大片,随风轻摆。
小船在河心浅滩上搁浅了,可是两个人都懒得动手,而是干脆坐在船里欣赏这一片蓝天映衬下芦苇。有两只水鸟从芦苇丛中飞了起来,掠过水面,觅食而去。
威廉敏娜拂着被风吹乱头发,深深呼吸着带着水气和泥土清醒空气。
“你是对,阿尔伯特。这样‘身体不适’非常有益我身心健康。而且,”威廉敏娜慧黠一笑,“我们以后可以经常来。”
“那我一定得教会你划船了。”
“还有游泳。”
“你居然不会游泳?”阿尔伯特叫起来,“该死,船上还没有救生衣!”
“可是有你呀!”威廉敏娜嘻嘻笑起来,“放轻松点,我勋爵大人。女王是不会落水。”
她笑容是那么轻松畅快,这么洒脱表情,还是阿尔伯特第一次见到。记忆力,那个永远戒备、严肃、矜持少女,终于对他展露出了毫无防备一面。
“薇莉,你看,那里有一对红嘴鹤。”
威廉敏娜好奇地随着阿尔伯特手指方向转头望过去。一只白鸟恰好消失在了芦苇深处,水面上空空荡荡。
“真可惜……”威廉敏娜失望地转回头。
她视线落在被一个深蓝色丝绒戒指盒上。打开戒指盒里,安放着一枚钻石戒指。
威廉敏娜当然明白这意味着什么。她抬手捂住了嘴,瞪着眼睛看向笑意盈盈阿尔伯特,说不出话来。
阿尔伯特琥珀色眸子里柔情溢了出来。他做了一个深呼吸,开口道:“别笑我多此一举,威廉敏娜,我是鼓足了勇气。之前那次求婚,不论是时间还是气氛,都非常糟糕。我甚至都没带上戒指。你曾说那是最糟糕求婚之一,我想你是对。”
威廉敏娜脸上也沾上了他柔情。她止不住笑道:“噢,我阿尔伯特。事实上,我觉得求婚没有戒指,是我们家族一个传统。我太祖父向我太祖母求婚时候也没有戒指——当然那是在战场上。”
“谢谢,薇莉。”她体贴开解让阿尔伯特放轻松了不少,“这是我家祖传戒指。其实也是在我太祖父成为帝元帅后送给我太祖母。这枚戒指伴随着他们走过了四十七年美好人生。当那天我母亲问我你为什么没有戴订婚戒指时候……别笑,薇莉,我打赌你自己也没想到这点。”
威廉敏娜收敛了几分。确,她也是在被安吉拉问到订婚戒指时候,才发觉自己手指居然光秃秃。
“总之,我觉得这枚戒指意义非凡。而且,我希望它也能给我们带来先人祝福。”
阿尔伯特说完,在船里单膝跪了下来。
威廉敏娜可以清晰地听到自己心脏在疯狂地跳着,肺则好像失去了扩展功能。
“你是女王,威廉敏娜。按照规矩,我没有资格向你求婚。不过我们现在在这片天地之间,只是一个男人和一个女人。诸神在上,俯视你我。”
阿尔伯特注视着威廉敏娜,一字一句地说:“威廉敏娜,你愿意嫁给我吗?”
当这句话终于传入耳朵里时,威廉敏娜也感觉到了空气涌进肺里。她心脏还在狂跳,可是她终于可以呼吸。急促而大口地呼吸着。
笑容慢慢在嘴角绽放。
“是,我愿意。”
阿尔伯特手指轻颤着,为她戴上了戒指,大小正好合适。
“它真美。”威廉敏娜声音里隐隐带着鼻音。
阿尔伯特温柔地笑着,捧起了她脸。两人在秋光浅浅水边相拥亲吻。
第 65 章
汉斯博格带着文件夹一路匆匆。笔挺三件套深灰色西装让他有种儒雅俊美,惹得路过女侍们纷纷回头。
年轻有为民主党新秀是他现在头衔,虽然远离了宫廷,也没有职位,可是却比之前任何一个头衔都要惹人注目。这个频频出现在电视里英俊政治家已经是帝无数女人心中完美男人代表。虽然因此被自由党抨击为“走诱惑路线,做师奶杀手,不如直接去做内/衣模特吧”,可是他亲切作派和深得民心政治主张已经得到了数目惊人拥护者。
汉斯博格走进了小白金汉宫,为宫里忙碌着搬运家具景象愣了一下。
“要搬去帕里斯宫了吗?”他问前来招待他沃尔夫爵士,“不是大婚过后再搬过去住吗?”
“是塞勒伯格勋爵主意。说既然迟早都要搬,不如选在现在天气好时候。加冕后事务繁杂,那时候再搬家,会多很多麻烦。陛下听取了他意见,让我们先开始一点点搬运。”
“原来如此。那陛下方便接见我吗?”
“您或许需要稍微等一下。”沃尔夫爵士说,“陛下在试新衣。”
“汉斯博格阁下。”女侍长辛西娅从房间里走了出来,“陛下在等您。”
汉斯博格以为所谓试新衣,只是普通新衣服。等到他走进了晨室,才知道女王在试着,是她登基时礼服。
白色貂皮和深红色天鹅绒缝制斗篷长长地逶迤在地上,象牙白色礼服上,用金丝银线绣着精美花草纹样和蜜蜂,它代表着人民拥戴和帝王权利凝聚。钻石和珍珠点缀着裙面,柔软绸缎和丝带组成肩花把斗篷扣住。裙子质感华丽,厚重优美,裙摆蓬松雅。
威廉敏娜正伸开双手,让女侍和裁缝给她调整衣服。
看到汉斯博格来了,女王露出开心笑容,“欧文,快过来。看看我礼服。”
汉斯博格没有办法把自己视线从盛装华服年轻女王身上移开。她摇身柔韧纤细,仿佛不能承受复杂长裙一般。珠宝衬托着她秀丽面容光彩照人。
遗传自先祖沃尔里希大帝和皇后,奥森博格家族人容貌都非常出众。十八岁威廉敏娜金发犹如日光,娇艳而高贵。况且,不需要那顶皇冠,她都已经是他心中女王了。
威廉敏娜在镜子中端详着自己,一边问:“会事怎么样了?”
“一切都很顺利,陛下。这是报告。”
“我希望会调整能在首脑会议召开前完毕。说起来,下议院组建情况如何?”
“可以是说是如火如荼。”
威廉敏娜笑起来,“我真希望能亲眼看看那些竞选。你组建了你自己班子了吗?”
“还在进行中。”
威廉敏娜转过了身来,双手交叠在身前,仪态端庄优雅。
“怎么样?”
“您看起来无比尊贵而美丽,陛下。”汉斯博格发自内心地赞美。
威廉敏娜愉快地笑着,“你总是这么恭维我。”
她走下试衣台,在屋子里走动。礼服厚重而蓬松,她必须步履谨慎小心,又得努力维持优美姿态。
“幸好这只是一个加冕。穿着这样衣服,连呼吸和走路都困难,又怎么能治理家。”威廉敏娜嗤笑道,“大臣们劝我不能为了改掉安娜贝尔奢华之风而过度简洁,有损皇家威严。我和他们斗争了很久,只争取到在游行时换了一辆朴素一点马车。”
“人民希望看到一场盛会。”
“可现在距安娜贝尔登基还没几年。大肆奢华真很没有必要。算了,事已至此,不多说了。”威廉敏娜提着裙子小心翼翼地转过身来,“陪我吃午饭吧,欧文。”
“遵命,陛下。”汉斯博格小心翼翼地捧起女王递过来手。
这个时候,他才注意到威廉敏娜无名指上戴着那枚光彩夺目钻戒。
餐桌上,换下礼服,穿上居家衣服威廉敏娜显得十分轻松。她已经太久没有和汉斯博格在一起吃饭了。曾经司空见惯事现在反而弥足珍贵。
即将加冕和大婚让威廉敏娜脸上始终洋溢着喜气。在午饭后咖啡送上来后,她才严肃地说:“还有一个事,想要和你商量一下。”
“是,陛下。”
“关于我婚礼。”威廉敏娜说,“教皇已经和大长老达成了协议。由大长老来为我加冕,而有教皇来为我主持婚礼。”
“这也算是个两全其美办法了。”汉斯博格赞同。
“这里还有一个问题,欧文。”威廉敏娜有点艰难地开口,“因为是基督教婚礼,我需要一位长辈将我带上圣坛。”
汉斯博格微微皱眉回忆,“我记得大臣们意见,是请海因里希亲王来担任。”
威廉敏娜脸色霎时变得阴翳。
“不!”她坚定地拒绝,“我不会选择他!这就是我想和你说。我坚决不会选他,决不退让。”
“好……”汉斯博格诧异不解,但是并没有多问,“你和大臣们商量了吗?”
“是,商量过了。这是我婚礼,这事由我决定。我希望由我外祖父雷曼先生来将我带上圣坛。后天我外祖父母就会抵达奥丁,来参加我加冕仪式。现在,需要一个人和海因里希伯父说明我变卦。”
“你不打算亲自去说。”
威廉敏娜嘴角浮起一个冷笑,“我太忙了。”
汉斯博格为她任性而叹气。可是他能那她怎么办呢?她从小就聪明懂事,而他也已经习惯了对她百般宠溺呵护了。
“让我去吧,陛下。”汉斯博格顺着威廉敏娜意思说,“我想亲王殿下会理解。”
“谢谢,欧文。”威廉敏娜释然且感激。
9月18日这天,是个多云晴日,阳光并不炽热,空气里有着凉风。四面八方而来准备目睹加冕仪式人们天没亮就已经拥挤满了奥丁主城大街小巷。
到处彩旗飘荡,鲜花似锦,古老热气球拉扯着“女王万岁”和“帝万岁”条幅在上空飘荡。媒体们占据了每一个有力角落,高架起了摄像机。
小白金汉宫里,女王随行人员已经到位。安吉拉和辛西娅都是仪式上跟随在威廉敏娜身后捧花女侍,她们都穿着统一云白色纱裙,头戴珠宝花冠。她们这群美丽女侍也会是仪式上焦点之一。
专程从蒙斯兰卡赶来雷曼夫妇也换上了礼服。这对老夫妇身体还很健康,开朗随和,精神十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