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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四转过脸来,一脸委屈:“金蓝,你不能对我始乱终弃。”
语气无辜,甚至带上几分撒娇。
刘全是知道小四那变态的本性的,此时不禁浑身一个哆嗦:哎呦喂,我的殿下,您还可以更装一些!
金蓝知道小四不过装可爱搏同情,但到底是自己养大的孩子,她就是吃他这一套。忍不住就抚上他的狗头:“乖!”
小四很欢乐得将自己的脑袋凑了上去,使劲蹭几下。
文思衍瞧着这一对主不像主、仆不像仆的样子,其间的氛围却是温馨无比。他突然就有一种感觉,这两人之间那无形的墙壁,似乎正不知不觉间把所有人都隔到了外头。
。
文思衍此来诱婚不过小小插曲,用金蓝的话说,这只不过是他无言反抗皇权的一个表现罢了。任谁被强迫做一件不喜欢的事情,都会不高兴。这闹着闹着,没什么起色,也就不得不消停了。
确实如她所言,文思衍最后还是娶了那位千金。
帝后主婚,婚仪之隆重,与长公主出嫁竟有一拼。
日子也就在这些琐碎中慢慢过去。
十四年的时候,元真经太医诊断,失去生育能力。后宫也就彻底消停了。德妃不得不将希望放到元魍这个便宜儿子身上,尽心尽力培养他,希冀以后能跟太子一争上下,为自己那苦命的亲儿报仇。
十五年,北方边城前朝宁王打出勤王的旗号,号一帮绿林义士,召天下兵源,竟也给他集结了十万大军,据守一方,给这才十余载的新朝又出了一个难题。
一晃眼,十六年到了,元魍也过十六岁,跟哥哥们一样,到了建府自立的时候。
元真在朝堂上提出了这事,元魍却道:“国之不稳,何以为府。儿臣愿为先锋,替父皇血战沙场,守疆保土。请父皇恩准儿臣随连将军出战边城,破他那贼窝,灭他那余孽。”
元真既感慨又满意,立即就封了元魍左先锋位置,随连成玉征兵边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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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57 军中男chong
边城宁古,据守北地,地势奇绝,可攻可守,向来是守卫中原皇朝的一道坚强防线。
当年元真入关,若不是宁古城城主倒戈叛变,开城迎人,恐怕元真大军也就没那么快攻至京都,建下新朝了。
元真登上皇位,为奖励这位开朝有功之臣,封了他第一异姓王,驻守北地。→…。。org←
哪里料想,这位老宁王是个反覆无常的主,多年后,又冒出来保皇勤王了。
至于这位宁王是真的痛悔当初,想要重新拥护前朝,还是想要趁乱占地为王,独建新朝,怕是只有他自己才知道了。
。
大舆大军集结在距离宁古城三十里开外的山林间,于坡中央结寨安营,倒也算是趁得地利。
金蓝伸着懒腰,熟悉着营地的环境。活动活动筋骨,仰眺这空旷天地,心中别是一番舒畅。
盼了这么多年,她这只笼中雀终于飞了出来。虽然跟她料想中有一点差别——她本来只希望小四十六岁出宫后安生过日子就好——可是好男儿志在四方,小四有这等宏愿,她自然也只有舍命陪君子了。
军中不能随女眷,她只能跟刘全一样,一身小卒装扮,作为四皇子亲随,一路跟过来。
兵士操练,暴喝生威,枪枪生风;岗哨英武,站如青松,目如铜钟;后勤碌碌,汲水做饭,治疗伤病。
营地里,每个人都各司其职,确实是训练有素。
虽然这里是战争之地,时时危机潜伏,但是金蓝深深吸一口这新野之气,仍然觉得比皇宫中舒心很多。
走着走着,她突然发现不对劲起来。往来的将士望她的眼神里那毫不掩饰的不屑是什么意思?
她似乎昨儿才到达营地吧?她似乎根本不认识这些人,更加不可能做出什么大逆不道的事来让他们如此鄙视吧?
更加夸张的是,她貌似刚刚看到一个红衣小将朝自己吐了口唾沫?
金蓝深深得忧郁了,她活了两世,还真心没有什么时候像现在这样遭人不待见过。就算当年在浣衣局中,自己也没遭这么多人讨厌过啊。
她反省:难道最近人格魅力下降到负值了?
正巧瞧到刘全捧着一箱子卷轴路过,她立马一把抓住他的衣领,问道:“小全子,你知不知道,他们为什么那么看着我,跟参观坏了一锅汤的老鼠一般?”
刘全“哎呀”怪叫一声,喊着:“放手放手!让殿下看到奴才跟您牵扯不清,怕是又要暴揍奴才一顿了。”
这是多年来血与泪的教训,他深刻晓得眼前这位将来会是他半个主子,怕是碰到这位半根头发丝,他家那个变态狂殿下都会把那人手指砍下半截来。何况这位的芊芊玉手现在搭在自己的脖子上?他真心害怕他家殿下一个头脑发热,把他脑袋给直接飞咯!
金蓝满头黑线得收手:“早叫你多读点书了!‘牵扯不清’是这样用的吗?被人听到真是丢你家主子的脸!”
刘全翻个白眼,嘟囔道:“殿下那张脸被他自己跟您都丢得差不多了,关我什么事?”
金蓝一巴掌搡飞小太监:“说什么胡话呢?我丢他什么脸了?”
小太监很委屈:“昨儿个咱们刚到营地,咱们的脸就丢光啦!您还记得您是怎么进营帐的吗?”
金蓝想了想,确实是记不起这茬事儿了。
她记得多日行军,她昨儿终于累得困倒在了马上。亏得前世里的训练,她虽然睡着,但她确信自己能够稳坐马上,不动如钟。
只是,后来的事情她就不知道了。今儿一早起来,她就是睡在营帐中的。
可是,这又跟他们丢脸有什么关系?
金蓝是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
刘全看出她的疑惑,叹口气,一脸哀伤:“是殿下亲自抱您下马进账的!”
金蓝突然有不好的预感。
刘全捶胸顿足:“您见过一个先锋将军在众目睽睽之下,抱着睡着的属下进了自己的帐篷里吗?”
金蓝机械问道:“所以呢?”
刘全很悲愤:“所以,您现在可是全军营闻名的男宠。咱殿下就是患有断袖之癖、喜好男风的男人!”
金蓝满脸抽搐,终于明白过来这一路上的人看她那鄙夷的眼神里代表了什么终极含义了。原来在他们看来,自己居然变成了卖菊花的小倌倌了!
坑爹啊!
金蓝越想越愤怒,抓着刘全肩膀就使劲晃:“你怎么就没阻止你家殿下犯傻呢?怎么就没阻止呢?”
刘全被晃得脑子发晕,哇哇乱叫:“就殿下那执拗的性子,奴才能阻止得了他的决定吗?”
金蓝想了想,又把小太监身子晃得跟钟摆一般:“那你怎么不叫醒我呢?怎么就不叫醒呢?”
刘全眼前金星直冒:“别说叫醒您了。怕是当时谁声音高一点儿,把您给吵醒了。殿下那一拳就能给人送到西天去!”
金蓝囧了,小太监虽然夸张了些,但是她相信事实确实不会差上多少,在小孩那张黑面威胁下,怕真的是没人敢上前来指责自己当时睡死马上是多么不恭的一件事情,更没人敢指责他们的先锋将军多么猖狂居然敢带“男宠”来到战场。
金蓝在宫中时就发现,小孩年纪越长,性子竟然越是偏执,对自己也越是依恋。原来初华殿只有三人,他们平时再怎样玩闹也没关系。现在是在军中,总要教会小孩注意些影响才行。
思及此处,金蓝扔了手上抓着的小太监,转身就朝左先锋营帐去了。这个问题很严重,要找小四谈谈清楚。
刘全晕天转地着“咚”一声被砸向旁边大树,捂着脑袋眼泪汪汪:“天理何在啊,为什么受伤的总是我啊?!”
。
掀开帐幕,金蓝跨步进去就喊:“小四……”
一个“s”音在看清里头的人时卡在了嗓子眼儿里。
哎呦喂,这是要闹哪般?一大早的这六七个五大三粗的男人聚集在小四的帐篷里做什么?而且这泾渭分明的样子,以那条长案为界,明显就是两相对垒、阵营划分的模样。
瞧他们一个个来者不善、恶气腾腾的样子,根本就是来挑事无疑。
这么多人对上小四一个,这是在欺负小四年少初到么?
金蓝眸光微潋,拜身道:“小子参见殿下,见过各位将军。”
一声殿下,就是要叫这些人清楚眼前之人的身份。再怎么年少,军中再怎样资历浅短,他也是他们的主子,这大舆皇朝的皇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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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58 刀指金蓝
果然,帐内本来还嚣张满面的人们顿时稍显尴尬,后面几位面皮薄的甚至低下了面目,不敢再逼视这位龙子。
倒是为首那位,方脸黑面,虬髯卷曲,瞪圆了眼,平地一声暴吼:“既然是皇子殿下,何苦来来这北营极地,跟我等粗人为伍,在京里好好享福就是。说句不好听的,像您这等从未吃过苦的贵人来战场简直就是自找苦吃。我等怕单是护您不受伤害就够呛的了,怎么还能有心思来抗敌?您还是打哪儿来回哪儿去的好。这左先锋的位置真的不是您在宫中学了那些花拳绣腿就可以胜任的。”心直口快,句句犀利,不留半点情面。
端地是粗人鲁莽、不懂尊卑,或者是仗着资格深厚,倚老卖老。
金蓝一听这话,心内极是不舒服,颇有种自家小儿被人欺负到家的感觉。
顿时语气不悦起来:“这位将军当真是狗眼看人低!再说,咱们殿下何须你护?如今,你早早就把责任推诿给殿下,掩盖起自己无能无力御敌的事实,着实是好不廉耻!”骂人不带脏字,却是掷地有声、痛快之极。
虬髯大汉“唰”一下目光狠厉扫来,想他征战数十载,什么时候有人怀疑过他的能力了?今日竟被这无耻小倌骂了个够本,传出去,有何面目再在军伍中行走?
顿时目眦欲裂,喝道:“黄口小儿,信口雌黄。我是陛下亲封右先锋,多年征战沙场,浴血奋战,虽不敢说功在社稷,但也是对得起天地良心、对得起我大舆先人。这身上那一刀刀、一剑剑就是证明!”
金蓝道:“陛下亲封又如何?如此说来,我们殿下亦是皇上所封左先锋,跟右将军您是不相上下。您却这般抬高自己,贬低殿下,意欲何为?您是否功在社稷,小子不知道。小子只晓得,就是因为你们,去年一年内都未攻下这宁古城,皇上才会派我们殿下前来增援。众位跟殿下,孰高孰低、孰优孰劣,当是一眼就能看穿吧。”
一番话直戳在场众人的心脏,未攻下宁古城是各位的心病,竟被这小厮一语点破,还如此轻蔑的语气,怎能不气恼羞怒?
“你……你胡说八道!”右先锋将军到底是行伍出身,口角自是拙得很,思辨怎跟得上金蓝这般巧舌如簧。气得指着金蓝半天才憋出这么一句。
可是,粗人就是粗人,向来是一言不合,就要上拳脚的。何况这对方还是他们这些大老爷们最看不上眼的兔儿爷。
于是,怒不可遏道,“你这这妖孽,明明男儿身,却做出那等下作之事。霍乱殿下不说,还敢来我军中散播谣言、妖祸人心,实在是可恶!实在是该死!今日,我便替殿下斩了你这孽障!”
说着,“铿锵”一声,大刀已是出鞘,没一丝停顿,直指金蓝心脏而来。
金蓝皱眉,只觉这武夫实在是有勇无谋,最多只能是个将才之用,不过这身正气,倒真是不错。
正要避开那大刀,就见面前旋风般掠过一个人影,六尺身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