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朱昌礼、宁坤家那个小的、诸葛惊才,随便哪个,把皇位禅让给他们就是。”
金蓝囧囧有神得望着自家男人,心说这话若是被元真听到了,那位就算瘫痪不能动,估计爬也要爬过来掐死元魍,或者直接投胎了来找元魍报仇。
这丫的,踩了多少人的尸体,千辛万苦得上了这个位置,居然最后要如此轻易得拱手让给毫不相干的人。
这个皇位,在元魍眼里,就是这样的一文不值、毫不恋栈——元魍就是这样的人。
帝妃两个人畅想未来,甚至把那还没影踪的女儿的一生都描绘成了一幅美妙无比的蓝图,两个人头靠着头、脸对着脸,越想越乐。
就在元魍以为金蓝忘了今夜谈话的起由时,就听金蓝带着呵欠轻声嘟囔了一句:“选秀如果躲不过去,那就选吧,我没关系的……”
声音如梦似幻,虚幻得仿佛来自天外之音一般。
元魍心里突然就没来由得不安起来,并且恼怒自己。
他本来以为做了皇帝,那就是人人趋之鹜之了,就没有什么能让金蓝烦恼的了,却怎么就没想到,一个不够强大的帝王还是需要受到别人的制约的呢?
他带给金蓝的烦恼,似乎还是没有减少。
他轻轻吻上金蓝的额头,心里下定决心:再给他两年,到那时,就算金蓝要在皇宫房顶上横着走,这个皇朝里都将不会再有个人敢说个“不”字。
这自然是后话。
而此时元魍心中的不安在第二天就化成了现实。
——因为,金蓝不见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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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94金蓝出宫
春意弄十年如一日的热闹非凡、恩客云集、美女如云。
这里仿佛就这样自成了一个天地,只有风月与欢乐,没有国家与朝政,更不会因为朝代的变迁、帝王的更替、朝堂的波帏而有任何改变,改变的只有来去的主顾、容颜的逝去,以及时常乔迁的新楚馆子。
而这么多年来,金雪楼却是从来没变过,依旧是这条弄堂里最华丽最惹眼的那个门面店;里头的姑娘,更是所有馆子里最为艳丽最为招人最为销魂的。
此时,金雪楼门前站了一位灰衣的青年,这人衣服不算华丽,却也是干净得体。只是这青年个子却比寻常男子矮了大半头,再加上衣服显得整个人灰扑扑、很没精神的模样,因此青年在人群中显得很是不起眼。
但若仔细瞧,便会发现这人有一双乌泱乌泱的眸子,嵌在那张不出色的脸中,灵动得很。
青年左右瞧了瞧,搓了搓手掌,又冻得吸了吸鼻子,最后终于自言自语道:“就这家吧,装饰得还挺有品位。唔……名字也不错,跟我同姓……”
——没错,不用怀疑,这位正是从宫里跑出来的那位如假包换的皇贵妃娘娘金蓝同志。
金蓝踏进了门去。
里头曲桥流水,宫殇羽角,诗词歌赋,声声相映,竟又是另一番天地。
金蓝惊讶得看看这边,有姑娘正跟人对弈,围观的一群男人紧张得看着棋局,时不时倒吸一口冷气;她再转头瞧对面,文人们正与擂台上个姑娘对对子打着文字擂,那个个儿,都是出口成章、才华横溢的模样;她继续扭脸,轻纱作背景为衬的舞台上,一群姑娘们正自弹自唱自舞,漂亮得仿佛九天玄女下凡,最不可思议的是,底下的观众们虽然也是叫喊呼喝声不断,但一个个眼里,都没有普通嫖娼者的淫邪,目光里更多的反而是思慕与欣赏,观舞次序那叫一个良好有序。
金蓝默默得囧了脸:难道她来错了地方?这里其实是普通以文会友的诗会歌舞馆而已?神马时候妓院姑娘们恩客们都变得这么有素质了?
金蓝再默默回想,自己确实似乎没有到这个时代的妓馆参观过……
难道这就是这个时代的特色?
正想着,就见不远处的翡翠帘子被人掀开,一位白衣女子如同蝴蝶一般就飘了出来,伴随着一股沁人心脾的轻香。
四周不少男子的目光顿时就被这女人吸引了过去,仿佛望着女神一般,那一个个,瞧得那叫一个痴婉缠绵。
就连金蓝,看到这人时,也是不由得眼前一亮。
——确实是美丽出尘啊。
那鼻子,那眼,那眉,点缀在那张粉白无瑕的脸上,放佛增一分就要溢出来,减一分却有了缺憾一般。如此,正正好,不可方物。
最主要的是,这女子身上有一股出淤泥而不染的气质,嘴角虽含着柔和的笑意,眼底却是藏着常人难以看到的慧黠。
——虽然聪明漂亮的女人金蓝也算是见多了,就拿玉多多跟元长宁来说,眼前这个就比玉多多多了一分细致,却又比元长宁多了一分单纯。
在如此地方,竟能见到如此妙人。金蓝很感兴趣。
若有机会,她真想上去与这人结交一番。金蓝如此心说。
金蓝打量那人的时候,那女子也是一眼就扫到了金蓝,眨眨眼,就走了过来。
“这位姑娘,您是来寻谁的?”
金蓝摸摸脸,有点惊讶:“你眼睛可真毒。虽然我没有多化妆,但也不至于能被人一下子就认出来吧?”
那女子以扇掩嘴道:“我在这风月场上待了那么多年了,修炼最到家的也就是这一副眼力了。”
金蓝问:“你是这儿的花魁吗?”
那女子又笑道:“以前是,不过,现在已经是这里的妈妈了。”
金蓝更惊讶了:现在的妈妈桑素质也这么高了吗?她果然是落伍了啊。
那女子大约见惯了金蓝这样的神色,再道:“这里到底不是好姑娘常待的地方,姑娘还是早早离开吧。”
金蓝咳咳嗓子:“唔……我是来找我相公的。”
对面那女子上下打量了下金蓝,有点不信:“姑娘,你才多大啊?有相公?”
金蓝道:“不好意思啊,长的一张娃娃脸。”眼角余光突然瞄到某个正在悄悄上楼的背影,转手一指,“喏!那个就是我相公!”
295…296 还朝篇(V110)
295做媒牵线
楼梯上那位“相公”正在恼恨自己眼力为什么这么好,真想戳瞎自己的狗眼,此时再闻得下面那人的言论顿时就是耳朵一动,身体一僵,真想就此撕聋了自己的狗耳。萋'晓
“相公”同志缩了缩身子,默默催眠自己:“我这是在做梦呢,做梦呢……那货分明在宫里好好待着呢……”然后脚下生风,“蹭蹭蹭”化身老兔子,就迅速得要往楼上蹦。
金蓝见那人那模样,心里更是好笑,于是调笑戏弄之心更甚,拉长了嗓音就唱大戏一样喊了起来:“相~公~哟,你怎能只见新人笑、不闻旧人哭哟~你怎么对得起苦守寒窑十八载一把屎一把尿喂大你的孩子等你归来的王宝钏么~你可记得当年大明湖畔的容嬷嬷么~诸~葛~(。。org:)~”
金蓝这出戏唱得比台上那些莺莺燕燕都要好看,因此,“唰唰唰”,众人的目光如镭射光线一样顿时就全投射到了楼梯上的某个负心郎陈世美身上了?
因此,没等金蓝唱完,那位自认自从遇上某些变态就一直处于倒霉状态的仁兄只得硬着头皮认命得奔了过来,捂住金蓝的嘴,就把她给拖到了角落里。
金蓝作大惊失色状:“怎么?你想杀人灭口么?”
某人一口气堵在胸口,差点厥过去,真想喷这女人一脸黑狗血——你丫的还没演完呢?
他上上下下打量一圈金蓝,急问:“我的姑奶奶哟,你怎么跑这儿来了?”再伸长脖子往她后面找了一圈,“怎么就你一个人 ?'…3uww'那位不方便出来,也得有个人跟着吧?”
金蓝很淡定得告诉他:“我偷溜出来的。”
某人这回不是差点厥过去了,他若不是扶着墙,真就能直接厥过去了。男人抖着手指着金蓝:“你……你……”——你了半天,都没你出朵花儿来。
之前自称“妈妈桑”的女子从戏剧序幕一直观赏到现在,终于发话了,语气三分疑惑外,还带了几分不明所以的酸味:“诸葛大人,这位是您的哪位相好?这都追到我这儿来了。以前倒是没听你说过,还有什么王宝钏、容嬷嬷的。看来您情史颇丰呢。”
诸葛大人——也就是诸葛文才,满脑门儿的黑线,他自己都不知道那姓王的跟姓容的是从哪里冒出来的呢,神马苦守寒窑神马大明湖畔,不用想,就知道是眼前这神经病胡诌出来的。
可是,这会儿也不是他解释的好时机。
于是,诸葛文才就无奈得摇头道:“你听她胡咧咧什么?这就是个吃饱了撑着的货!”再瞧瞧金蓝那因外面跟屋里空气骤然一冷一热而显得脸色不正常的通红模样,赶紧又吩咐,“雪海,你赶紧让人送个抱炉来,再泡壶暖茶……唔,还是再炖碗姜汤送来吧。”
——那漂亮女子,正是当年金雪楼头号花魁,金雪海。
后来宁坤道别的地方栽植势力的时候,就把金雪楼交给了雪海打理。
现在雪海虽然明面上说是妓院鸨母,实际上是京都地底下情报网的总负责人。
这么多年下来,雪海早就练就了一副喜怒不形于色的本领,可是听了诸葛文才这番话后,却是难得得脸色难看了一下,然后不易觉察得“哼”了一声,转脸就走了。
虽然这变脸只有几秒钟的工夫,但金蓝还是敏感得察觉到了某些不和谐的地方。
她歪着脑袋瞧着雪海妖娆的背影,然后伴着几分若有所思、几分恍然大悟、几分戳破对方奸情后贼兮兮的表情,朝诸葛文才挤眉弄眼:“我是不是打扰了你的好事?”
诸葛文才一脸莫名其妙:“你又在打什么奇怪的主意?”顿了顿,又问,“我说姑奶奶,你这是又折腾什么哟?这回还跑出来,你这万一冻着了,那位还不得把这儿拆咯。”
金蓝转移话题:“我帮你讨一房媳妇,怎么样?”
诸葛文才敬谢不敏:“我谢谢您类,要娶上跟您一样的媳妇儿,我不如投胎重生去算了……你这不会专门出宫来拿我逗趣呢吧?”
金蓝大人大量完全不计较他的大不敬,以一种“我是这样的人吗”的疑问睨着眼前的男人:“你不要太自卑了,虽然以你的资质,是肯定娶不了我这样优秀的妻子了。但是,你也不用太灰心嘛,不用投胎重生那么麻烦,以我们家小四如今的身份,你想娶哪个女人,我都能帮你讨过来的。”
诸葛文才囧着一张脸瞪着眼前这个火星人:尼玛妖怪神马的速速退散!他已经不能跟这个神经病进行沟通了!
金蓝这么长时间闷在宫里,着实是给她闷出点心理阴影了,这会儿终于发现点好玩的事情,顿时就忘了自己的初衷,于是锲而不舍得劝说诸葛文才:“你说你也老大不小了,你们家四弟武才的儿子都能打酱油了吧?这两年定下来,惊才也该成亲了。你这个三叔好意思还打光棍吗?”
诸葛文才一听,顿时就炸毛了:“喂喂,话说我本来好像也会有那么一房娇妻的吧,我这是为谁奔忙,才冷落美人,让别人有机可趁,才叫我沦落今日这番境地的?”
——这诸葛文才自负风流,结交朋友向来龟毛挑剔,尤其是在某一年很不幸得偶遇了某一群变态,对身边人的要求于是更加上了几个等级,其最直观的表现就是在娶妻这件事上。
他虽然红颜知己遍天下,却没一个肯娶回家的。他对终生伴侣提出的各项要求更是龟毛得人神共愤,即使有女人有心,也被这些条条杠杠给吓退了。
后来,在诸葛家众人的逼婚下,诸葛文才终于松口答应了一门亲事,对方虽然刚刚及笄,但是其出身相貌才华当时在临州当真是数一数二的,就连皇宫里也有所耳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