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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我在梦最美,梦醒也安慰……”
屋外雨声渐息,屋内歌谣不停。
小孩仿佛感受到了热源,慢慢挪进金蓝的胸怀,紧紧贴住。一会儿工夫后,两人胸前,不再留一点空隙……
------题外话------
谢谢夜神爱送偶花花,偶很耐很耐~
今天才知道,河蟹大军里又多了一个字:睡。——远目,凌乱中
031 你威胁我
睡梦中的金蓝感觉到有人伸手在触碰自己的面庞,从眉毛、眼睛、鼻子轻轻划到嘴唇。
金蓝张嘴一咬,盈盈睁眼:“做坏事被我抓住了吧?”
小孩愣愣得瞧着自己的小指头被人咬进嘴里,那又痛又痒的感觉突然让心跳窒了一下,那人口腔内的温软瞬间如潮水般包围了他,就如同昨晚那个温柔的怀抱,这些都是他从来没有体验过的。于是,第一次露出了呆滞的表情。
抬头正巧对上金蓝浅笑的目光,突然想起什么一般,猛得扎进了被窝,深深把头埋了进去,再也不肯抬起。
金蓝奇怪:这害羞来得会不会太迟钝了点?
却听小孩一字一顿道:“鬼,不,看。”闷在被子里的声音沉得鼻音浓浓。
金蓝正准备打趣的话语瞬间消失得无影无踪,心里只留下了一股难以言说的酸楚跟愤慨。
元瑾那个字到底是伤害到了小孩。原来的他,虽然孤倔,却似乎并不在意别人瞧他的脸,那头上的木桶,也都是别人给他装上的。现在的他,居然自卑到自己先就将脸藏了去,不让别人看。
那一个“鬼”字,终究让小孩感受到了自己与别人的不同。
金蓝皱眉松开牙齿:“鬼又怎么了?那些人不识货罢了。你这相貌,是老天爷独赐你的,不要说百里挑一了,就是百万里挑一都难了。老天爷呀,是想借此告诉世人,你啊,以后必定不是凡人,肯定封侯拜将,流传百世啊。可惜世人啊,太愚钝,总看不透老天的用意。”
小孩从被窝里露出两只眼睛,动摇道:“真?”
金蓝无比真诚而又坚定得点头:“当然!你瞧我什么时候骗过你?”顿了顿,又道,“你若不信,十年后、二十年后再来找我对质!”
小孩想了又想,终于点头:“好。”
话音刚落,被窝里就传来闷闷的“噗”一声,接着骚臭蔓延开来——小孩失禁得拉在被窝里了。
元小四似乎没有预料到会有这么一出,再一次呆若木鸡。
金蓝终于忍不住“噗嗤”一下笑出声来,小孩平时深沉不已,什么时候能够连续两次欣赏到这般呆呆的神情?这目瞪口呆的表情,真是有趣得紧啊。
起身就要收拾残局,却见小孩死命拉着被子,不让金蓝动。
金蓝抚上他的脑袋:“怎么?还不好意思啊?我都给你这样换了几回了,你睡着的时候不是很乖得就让我换褥子换衣服了吗?”当然,这些都是元璧那所谓的“清肠”药的作用,效力确实大。那老太医倒是说得隐晦,“出恭几次”?根本是失禁几天吧?
元小四分明又被金蓝的话给骇住了,半天回不过神来。
金蓝趁机掀被、剥裤子、扔床单,一气呵成。
等小孩反应过来的时候,自己已经被剥得跟白斩鸡一样,任人宰割了。
小孩高烧初退,浑身禁不住又是一个哆嗦,金蓝赶紧把被子给他盖好。
下床去端了昨晚烧的热水,回来就小心翼翼得给小孩擦起身子来。
小孩瞧着金蓝忙碌的发顶,心里平静的湖水开始涨潮。
。
元小四痊愈已经是好多天后的事了,金蓝也已经把原先那个破落的院子打理得井井有条,至少杂草除干净了,屋顶修缮了,破窗修补了,就连那个掉在地上无人问津的“魍魉院”牌子,也被金蓝擦得锃亮,重新挂上了院门。
倒是小孩一直郁郁不乐。
当然,小孩从来就没有过开心的表情,金蓝也只是瞧他经常朝着太学院的方向发呆,心里猜测大概小孩还在想着那天的事吧。
当天元瑾是怎么说来着?偷学?
元小四看来该是对太学院的课程很感兴趣,但是他却没有资格进去里头光明正大的学习,因为他的皇帝老爹没有允许。
对于这点,金蓝也实在没法。充其量,她也只能晚上溜到金书阁,给元小四取些书回来。
但是更多,她就办不到了。毕竟,她总不能架把刀到皇帝他老人家脖子上逼着他同意元小四入学吧。
就算她能做到,也得给她机会不是?
怕是她的刀还没架上皇帝的脖子,她自己就被宫里人一人一口唾沫给淹死了。
金蓝又想,要不自己使个美人计,骗来文思衍给元小四单独上课得了。
再低头一看自己扁平的胸部,金蓝泪了……
就在金蓝苦恼之时,明月找上了门。
。
明月吃惊得四下打量了院子,显然没有料到宫廷中还会有这么破旧的地方。
再嫌恶得瞧一眼被金蓝安置在院子中央晒太阳杀菌的元小四,她撇撇嘴,对金蓝道:“蓝儿,我这才几天没来看你,你怎么被安置到这儿来了?你要是愿意,我去跟公主说说,把你一块儿调到公主身边,怎么样?”
金蓝继续做她的扩胸运动:没办法,她要为实现送小孩去学习的终极目标而努力去勾引文思衍,总得先给自己增加点资本不是?
她实在没精力应付明月,也不待见她瞧小孩那眼神,于是懒懒答道:“我觉得这儿还不错。最起码我还是个总管。总好过到别的地方被人管不说,还得提防被人陷害。”
一句话,把明月要劝说的话全堵在了嗓子眼儿里。张嘴半晌,才委屈道:“蓝儿,你怎么还没消气?”
金蓝没好气得瞧她一眼:“我只是随口说说,您别那么快就自我代入了。我对您,真的没气可生。”想了想,还是直接抢入话题,否则这大小姐又不知该跟她耗多久了,“说吧,来找我什么事?”
明月嗔道:“非得有什么事吗?我来看看你,不行吗?”
金蓝咧嘴笑:“行,当然行。只不过明儿个就是陛下五十寿辰,全皇宫的人都在忙,你怎么会在这时候来看我?就算你不准备点什么,也得为长公主准备才是啊?”
明月来意被人一下点破,顿时有点尴尬,干笑道:“蓝儿果然聪慧。我今儿来,确实是有点儿事。”
金蓝停下运动,看看日头,准备快点打发完明月,然后再去熬点药汤。
虽然元小四伤势是好得差不多了,但是固原培本嘛,她跑到太医院硬是向那位老太医要了许多好药来,加固加固小孩的身子。
明月却似乎有些不知该怎么启齿,犹犹豫豫,半天说不出个所以然来。
金蓝斜眼睨她:“你再不说,我可要去干活儿了啊。”
明月这才咬咬唇,索性一股脑儿全说了:“蓝儿,你也知道明儿个是陛下大寿。公主殿下允我在圣前献舞一曲。我花了这许久的时间练习,就为了明天的那一刻。可是,不知道为什么,今儿个,司织房来通知我说我特地为明天订做的御前表演的舞衣被人剪坏了,给我奏乐的几个姑娘不是推脱有事,就是突然病倒。世上哪有这么巧的事?一定是有人从中破坏。蓝儿,我真的没有办法了。这是我好不容易争取来的机会。你一定要帮帮我!”
金蓝眨眨眼,指着自己问道:“你到底是从哪儿看出来我能帮上你的忙了?我是一天就能给你变出一套舞衣来呢,还是能够帮你在旁奏乐?”无语得扯了扯嘴角,“虽然我确实可能会的东西多一点,但是这两件事对我来说,还是太强人所难了吧?”
明月赶忙道:“我不是这个意思,我知道这舞我肯定是跳不成了。我来是想你给我出个主意,你一向聪明,而且我知道的。”她顿了顿,轻轻道,“蓝儿,你不是普通人。”
金蓝弯眸一笑,慢慢启唇:“你,在威胁我?”
032 李代桃僵
明月一惊,不知是不是她的错觉,金蓝周身的空气温度似乎猛得降了下来。虽然她看上去还是在笑,可那眸底,却隐隐闪着冷光。
于是赶忙道:“蓝儿,你别误会。我分得清轻重,不会跟别人胡说什么的……”
却被金蓝轻笑打断:“分得清轻重?那我不想帮你,是轻还是重?”顿了顿,又道:“况且,我凭什么要帮你?我是魍魉院的总管,不是你的总管。”
明月瞪大了眼睛,她知道因了以前的事,这次说服金蓝没那么容易,可也没想到她会说得那么直接并且不给人留一丝余地。
金蓝以前就是这样犀利的人吗?明月细细想来,虽然那时候金蓝时不时会冒出些惊人之语、做出些骇人之事,但对自己,向来是好得紧,最重的,也不过当日浣衣局后院中那一个巴掌。就连那玉簪事件后,金蓝虽然心里可能置了气,但到底也没跟她撕破脸皮。她一直觉得金蓝就是一个热心的好人。
可是金蓝今天这样浑然毫不掩饰的拒人于千里之外的冷淡气息,明月还是第一次感受到,让她疑惑了起来,也许自己对金蓝的认识还不够深?
她嗫嗫道:“蓝儿,你难道真的不顾念当日的姐妹情谊?我可是心里记得清清楚楚,你那一个馒头,一碗姜茶,是我有生吃过最好的东西。”
金蓝好笑:“明姑娘说得重了。当日我不过浣衣局一个不懂事的小丫头,所做也不过随手而为,不必记挂。况且,这姐妹情谊,你跟我似乎还没到那么深的感情。”
心里却是寒气逼人:若真是姐妹,当日又何必陷自己于不义?若真是姐妹,今日此来又何须外表求助却暗藏胁迫?
明月无言以对。
一时间,僵住了气氛。
那头的元小四仿佛感应到什么一般,转头瞧了过来,正巧跟金蓝的目光撞了个正着。
大概是跟小孩相处得久了,金蓝居然能读出小孩那习惯性波澜不惊的眸子里的另外的含义。
现在出现在里头的,金蓝肯定那是担心。
他在担心自己?
金蓝突然感觉心里开始回温,只为了那回眸中无言的担忧,没有作伪,只有真心。
忽然就福至心灵。
她对着小孩灿笑一下,这才重又转向明月:“如果你答应我一件事,这次我便帮你一回。”
明月讶然抬头,愣了一下惊喜不已,连连颔首:“只要你能帮我,不要说一件事,我什么事都答应你。”
金蓝点头,再转眼看向元小四:她向来相信人定胜天,既然老天不垂青小孩,那她便为他创造机会,创造一个他以后真正能封侯拜将的机会!
。
陛下寿辰向来是举朝共庆的大事。
这一日,宫廷上下处处系上了水晶琉璃各色灯盏,照得那叫一个玉树银花。此时已是初冬,诸树早就不见花叶,宫人们也用了绸绢按照原来的模样做成,粘在了枝头。就连那御河中,也用画纸、丝绸、羽毛作就了片片荷田、阵阵鸢鹭。
彩灯各自争辉,诸花强自争妍,群鸟兀自争飞,好一派热闹景象!
到了晚上,宫里便自御河边大摆筵席、设宴群臣,一边欣赏这珠宝乾坤般的世间景致,一边观赏内务府特地准备的庆典节目,实在是赏心悦目、怡心凝神的一大美事。
高祖皇帝元真坐在上首,虽然已到了知天命的年岁,但他一生戎马、盖世英雄,那身上的霸气怎可能被鬓霜盖住,两眼精光内敛,不怒而威。
两旁是皇后跟德妃,接着是长宁跟各位妃子。
下首以太子为上,元珲、元璧紧随其后,后面排坐着各位大臣,文思衍也在其中。
元真俯瞰全场:夫贵妻荣,父慈子孝,君贤臣服,世上最美妙之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