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见蒙仲脸色缓和下来,何守正才又接着道:“殿下是我们的恩人,我们会一辈子效忠他追随他,跟你们一样,此誓永远不变。”
蒙仲这才放心点了点头。
这三个已经经过了一番对于元魍忠心的确认,那头符昊还没反应过来,嘟囔了一句:“咱们不是在讨论殿下求和的意图吗?话题怎么突然就扯远了?”
好半晌,他才怪叫了起来:“不对!为什么殿下去过瀛洲的事情你们都知道,我却不知道?”怒目圆瞪,“说!你们还偷偷问过余鱼什么?”
蒙仲抬头看他,突然又急促得“啊”了一声。
符昊没好气道:“你又想抒发什么感慨?”
蒙仲道:“殿下在你身后。”
符昊向来直爽,不如蒙仲肠子多。蒙仲若有不想回答的问题,经常就是随便糊弄过去的,因此符昊平日里被蒙仲不知戏耍了不少回。
此时符昊同志自然是不肯再受骗的,毕竟就算是猴子,被耍戏多次,也能条件反射不去理会了。于是他昂首挺胸道:“告诉你,转移话题这招对我是没用的!况且,就算是殿下在,也浇灭不了我心中的那把火!”
刚说完,就见蒙仲三人抱拳拜首:“殿下!”
符昊僵住了,回头,果然是一身黑衣黑袍黑披风的元魍,若不是脸上那半边白色凸显得厉害,把这位放在黑暗里,恐怕能直接跟暗色融为一体,并且会十分和谐。
虽然那半边苍白色的面庞并没有给这一身黑色行头的皇子增添多少和气劲儿。
元魍露出这真容也有一段日子了,但是猛然一瞧,还是足够令人心肝儿抖上几回的。
毕竟在这个世代,面生如此异象,实在不得不让人联想到一些鬼鬼怪怪。
符昊惊吓还没过去,就听元魍语含促狭道:“看来你心中那把火烧得挺厉害,待会儿下去就把衣裳脱了吧。虽然裸奔有碍观瞻,但是为了不让你身体烧出毛病来,我还是会睁一只眼闭一只眼的。”
'文字版手打vip'符昊:“……”为什么话题又会跳到裸奔上去?还有,他什么时候要裸奔了?殿下这是拿他开玩笑呢还是开玩笑呢?
看着下属郁闷纠结的模样,元魍心情十分愉悦。
他转头看卧龙关,虽然距离临州还是路途遥远,但他的视线仿佛已经穿越了千万征程,落到了那个人儿身上。
她现在在做什么呢?
是守着书斋呢,还是在跟刘全唠嗑闲聊,或者跟他想她一样在想他呢?
元魍眸子蓦然温柔了下来,没了戾气,没了精明,只有他那沉淀了十几年的感情在慢慢发酵,只待到最膨胀的那一刻,澎湃而出。
——金蓝,我来了,你知道吗?
半晌,他才缓缓道:“你们猜对了,我此生最重要的那个人,就在临州城内。如果争战,多多少少都必然会牵涉到她。不要说放弃蜀地这半壁江山,就算是让我放弃这天下,我也是不能让她受一丁点苦的。所以,这仗不能打。”
山风独好,将他的话语吹向了远山遍野。
蒙仲四人愕然,不止为元魍的坦诚,更为他心目中那人的位置,竟然能跟天下相提并论?
此时他们是如此认为的,几年后,他们才知道,天下在他们殿下的眼里,哪里比得上那人的一根毫毛……下载本书请登录
258 蓄势篇(V87)
258与君相契
二十三年春,冰雪初融,万物复苏,新柳抽芽。。
不过一年时间,诸葛惊才就经历了战争、下狱到重获启用,为其丰富的人生经历又增添上了一笔浓墨重彩。
宫城门外,议和队伍整装待发。
惊才身着皇帝御赐黄马甲,眼角含笑得与众朝臣一一作揖拜别。
“恭喜诸葛元帅,此去议和,将为我南周百姓免去生灵涂炭之劫,回来定又是大功一件啊。封侯拜相,指日可待。”
“谢石大人吉言。这全仰仗诸位大人在陛下跟前美言,否则今日惊才哪里还有这等报效国家的机会。”
——诸葛惊才记得这位大人当日可是在大殿上言辞凿凿说他大罪的呢,这会儿倒是装着从来没发生过当日皇宫问罪一事一般,还上来套近乎,这脸皮,啧啧,是要有多厚呢?
不过诸葛惊才向来不是忍辱负重的主儿,受金蓝影响,他奉行的是杀人于无形。纵然这一条条老油条脸皮厚得能当铁轨滚火车,他也不是乖乖滚到上面的那位。他有的是办法把这些人的脸皮熬出油来。
虽然他声音温和,说话谦和,可这话听在众人耳里,就不是那么个味儿了,越琢磨心里越是憋屈——这诸葛惊才不是赤裸裸的讽刺又是什么呢?
众大臣恨得牙痒痒,憋红着一张张老脸呵呵干笑,现在却还着实不敢拿这诸葛惊才怎么样。
毕竟此时外敌在侧,整个南周皇朝,还得靠诸葛惊才力挽狂澜呢。
他们不仅要乖乖得把被他们陷害进狱的诸葛惊才放出来,还得把这位奉若上宾,好言美酒得伺候着。
如此,怎能不郁闷?
诸葛文才双臂横在胸前,笼在官袍宽袖里,低着头眼观鼻、鼻观心,心说这小兔崽子还真是越长大,身上那几位神经病的影子越是浓重,实在是得理不饶人、没理也变有理呢。
不过,就是这般无所顾忌的说话作为,才是叫人心里痛快!
大臣们偷眼瞧瞧诸葛文才,才发现这位完全没有出来打圆场的打算,一时间气氛尴尬得很。
还好,宫监一声传唤适时响了起来。
“太子殿下到!”
众人心里不由得长吁一口气,自发分列两旁,跪伏请安:“恭迎殿下。”
紫金色的麒麟车辗缓缓驶了过来,端木正跟赵传护翼两旁。
车辗到朱红色的宫门,终于停了下来。
宫女拨开帘子,从里头慢慢走出一个小小的身影,身着绛紫色小袍子,头戴玉冠,分明一个五六岁的奶娃子,粉粉嫩嫩,若在普通人家,这个年纪恐怕还要躲在父母怀里撒娇。
这孩子,却是眉头微蹙,一脸严肃,背着小手,一身与年岁不符的沉稳——正是小太子朱昌礼。
话说朱佑帝一生总共育有七子六女,也不知是他子女命薄,还是有人刻意为之,总之,其余皇子皇女在很多年前,就已经陆续薨了。
这个朱昌礼,是朱佑帝近年才得的小儿子,太子之位自然而然就落到了他的身上。
也许是因为这个孩子还太小,所以他才能幸存了下来。
只可惜,纵然只是个天真无邪的孩子,也还是被有心人算计进了朝廷的风云谲波中。
小太子挥手斥退宫女伸出来要抱他下车的双手,奶声奶气道:“本宫自己可以下来。”
宫监赶紧搬来金脚凳,铺设在车辗下头。
那脚凳比小太子个头还要高出些,小太子低头看看那对他来说,还过高的地面,犹豫了下,似乎有些胆怯。不过,他还是深深吸了口气,一步一步从金脚凳的阶梯上踏了下来。
诸葛惊才抬头看了看小太子,在他身上,他似乎看到了多年前的自己,突然就感慨万分。
小太子倒也聪明,环视众人一圈,最后把目光落到最前头的诸葛惊才身上。
他迈着小步子走过去,声音稚嫩,却故意装出稳重的模样:“你就是诸葛元帅?”
诸葛惊才声音不自觉柔了下来:“正是微臣,微臣见过太子殿下。”
朱昌礼点点头:“此去关外,行程凶险,一切都仰仗元帅了。”
——这一板一眼的声音从这粉粉如金童般的仙童口中吐出,实在是让人忍俊不禁。
诸葛惊才看着他,眉眼间禁不住就藏了笑。
还不等他回话,赵传就走了过来:“殿下不必担心,诸葛元帅一身武艺,天下难逢敌手,有他护送您去关外,最是安全不过。”
端木正皮笑肉不笑得接下去道:“赵大人说得极是。诸葛元帅,你说是吗?”
按诸葛惊才的性子,若放到平常,说不得就要蹦出些话来呛呛这二位了。毕竟这二位也着实说得白了点,这分明就是将小太子性命跟他捆绑在一起了,若小太子此去出了意外,恐怕事后这些人又会大做文章了吧。
即使这些人推小太子坐上这议和大使之位,就是为了借大舆的刀杀人而已。
但是当惊才迎上朱昌礼那双亮晶晶而又带着期盼的黑眸子时,不自觉得就开口道:“殿下放心,微臣一定竭尽全力。只要微臣在,就不允殿下受一丝伤害。”
事后,惊才自己也很震惊,他想了很久,觉得也许是这小太子让他想起了自己的遭遇,他才会对这孩子真的生出护卫之心。
——在这南周朝廷中,大约只有这小孩,才能让惊才看得顺眼了吧。
小太子眸中分明现出惊喜,脸色却还是一如之前,冷静自持。
老成得再点一点头后,小孩才又转过身去,仰望城楼上的天子。
看了一会儿,小孩突然朝着帝王方向跪了下去,重叩三首,高声道:“儿臣这就去了,父皇珍重。”
——虽是孩童稚语,却也自有铿锵。
而后,小太子起身,头也不回得踏上了出征的马车。
诸葛惊才也抬头仰望城楼,不过他看的不是帝王,他看的是天子身边那个依旧太监装扮的金蓝。
他其实有千言万语想要跟金蓝说,他还有很多疑问想要问金蓝。
偏偏从他回来到他再次领军出发时间太短,其间又有数人监视,不要说与金蓝讲上话,就算是跟诸葛家的人,他也是被隔离开的。
即使如此,他也知金蓝如今处境甚是堪忧。
此次护送太子前去议和,他其实心里另有其他计划的——趁此机会,带着金蓝离开临州。
这南周是争战或是议和,根本不关他的事。
可是,即使他没机会接近金蓝,但是以金蓝的身手,她要混进今日这议和的队伍里,应该也不算难事。
只是这如今,金蓝仍旧一副淡然模样站在帝王身旁,想来她是想好了,不走了?
但是,为什么呢?如此危险境地,金蓝还留下来干什么呢?
诸葛惊才带着更深的疑惑纠结得踏上了征途。
不过,他的纠结点在路途上很快就被转移了开来。
因为他的眼前晃过一双傲人的巨乳——那当真是巨大无比,惊才怀疑那人低头看,大约都只能看到前头那两座“高峰”,而看不到自己的脚面了吧。
当然,这巨乳不是重点,重点是拥有这双巨乳的人——那副二了吧唧的笑容,不是刘全,又是哪个?
这位原来cos的不是宫女,居然是小太子的奶娘?
鉴于性别原因,诸葛惊才本来觉得那双“巨乳”一定是假的,可是当他亲眼目睹奶娘刘全转过身去,从胸部挤出一碗乳白色的“奶汁”后,惊才就被深深得雷到了,劈得那叫一个里外俱焦。
刘全同志在这一年里是要喝多少牛奶,胸部才会突然发育成奶牛级别啊?
小太子心满意足得喝完“奶汁”,就见那个长得很好看的元帅哥哥瞪着牛眼盯着自家奶娘的胸部。
小太子不高兴了,到底是小孩子,顿时觉得自己的私有物被别人觊觎了。小孩挡住“娇羞无比”的奶娘,朝诸葛惊才宣示主权:“诸葛元帅,奶娘是我一个人的。”
顿了顿,小孩大约想起自己的性命还捏在这位元帅手里,随即带上了为难与不甘道,“不过如果你也要喝奶,本宫是可以勉强分给你一点的。”
说着就把手中的银碗递给惊才,撇撇嘴:“喏,碗里还有一点,不要浪费。”
诸葛惊才嘴角抽筋:“殿下多虑了,微臣对这个不感兴趣。”——他怕他喝了刘全同志的“奶汁”,会消化不良啊。光是想想那玩意儿是从刘全胸里流淌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