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圆脸上,一双大眼纯真无邪,此时正低身自己耍戏着什么。
三位人间龙凤,共聚一堂——一文一武一游戏,那画面当真美得如同人间仙境,让金蓝瞬间觉得这皇宫其实也有纯洁美好的一个角落。
正陶醉着,突听那长得如同观音座旁的小童子灿笑道:“终于做好了!三哥,你赶紧停下来,我要让他试试给我家小白做的清肠药管不管用。”
练武的三皇子闻言停了手,转头蹙眉:“五弟,你又自己倒腾药物了?要我说,这怪物给你试药实在是可惜了,这样好用的活物沙包,合着就是该为我而生。你那小白狗,生了病直接找太医院就行,就你那医术,什么时候成功过?”
金蓝突然瞪大了眼睛,她刚刚似乎听到了一个熟悉的词?怪物?
她机械似的转眼朝中央那个摇摇欲坠的沙包瞅去,突然就有了不好的预感……
那头几位依旧说得热切。
五皇子一听他家三哥的话,立马不乐意得嘟起了嘴:“就是没成功过,才要找人试药啊。三哥,你别想独占那怪物。”转头寻求同盟,“二哥,你说我说得对不对?”
太子抬头,一锤定音:“五弟说得有道理。这小怪物,应该物尽其用才是。”
既然太子发话,三皇子虽然心里不乐意,但也不好多说什么。一把掀掉蒙住“沙包”的黑色麻袋,露出里头一个戴着木桶的单薄身影——分明是金蓝遍寻不着的小四皇子!
金蓝心里一寒:果然如此!
这宫里对小四皇子什么都短缺,偏偏不缺这木桶。上一个刚在德福宫被打破,这才一天工夫,下一个,已经送到小皇子头上!
金蓝再抬眼,刚刚还是谪美如仙的三个少年顿时变了样:那太子,再如何斯文,都掩饰不了他眼底的奸滑;三皇子,再英挺,也挡不住浑身散发出的阴狠;就连小小年纪的五皇子,那童真稚语也是充满了这皇城中最根深的龌龊。
金蓝想,她眼睛刚刚肯定被眼屎糊了,否则怎么会觉得这三人是能脱离这皇宫存在的净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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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25 何谓心疼(二更)
这边金蓝还在气闷,那头五皇子已经持着那不知名的“药物”逼近了元小四去。
小孩之前被三皇子揍得已经浑身脱水,再加上前一日那场杖刑,真真到了忍耐力的边缘。可是,小孩死倔着不肯倒下,死水般的眸子扫一眼前头,已然出现重影。
他瞧着那个据说是自己弟弟的小男孩一脸欢快得朝自己蹦来,常年积累的警觉感下意识得叫他赶紧转头逃走。
五皇子元璧一瞧,自己的猎物怎能让他逃了?跳着脚就喊了起来:“三哥,帮我抓住他!别叫他跑了!”
三皇子元珲虽然才十来岁,到底已学武多年,制服一个受伤颇重的小孩,那真是绰绰有余。
只见他反手一剪,元小四就被压制住,堪堪朝元璧方向跪了下去,再也动弹不了。
五皇子走过来,一把捏起元小四的下巴,小手从下伸进木桶内,直把手中之物塞到这面目可憎的小怪物嘴里。
正得意着,突然手下一阵剧痛袭来。
这元小四居然利齿咬出了五皇子的嫩手,再也不肯松口。
“啊!”元璧顿时痛呼出声,眼角泪花都飚了出来,鬼哭狼嚎,“三哥,救我!快救我啊!”
三皇子立刻一记猛拳捣入元小四腹上,元小四却咬得愈加坚狠,眼神迷蒙却又狠绝得盯着眼前的小小五皇子。
元璧到底是小孩子,因为长得乖巧,最是得元真帝欢心,他的母亲,德妃娘娘,更加是从小把他捧手里怕摔着、含在口里怕化着,何时受过这等委屈。手底下疼彻心扉不说,又被这骇人的目光吓住,顿时“哇哇”大哭。
太子元瑾颜色一肃,起身怒道:“放肆!你这怪胎,居然还敢反抗了?”几个大跨步过来,一个狠脚,就踢进了元小四的心窝。
元真帝自入主中原后,就努力培养太子去掉武人的鲁莽,希望他拥有中原贵族那样的雅致气息。多年来,元瑾确实如他父皇所期冀般,隐隐有了几分皇朝文人的气息。最起码,初初一看,他身上的那分儒雅还是能够迷惑人的。
但是,元瑾到底是在兵戎中出生,马背上长大,那种粗犷、暴戾的因子与生俱来,根深于骨,一个不顺心,就暴露了出来。
与三皇子不同,元瑾岁数到底大些,脚底下气力更是大了不少,毫不留情。这一脚,生生就把元小四踹飞了出去。
外围的金蓝只觉那一脚直直踹到了自己心上,顿时窒息。小孩低低在半空中划过一条弧线,只几秒工夫,金蓝却觉得时间就此凝固在这一瞬间,一眼万年。
心疼!
那是一种什么感觉?
仿佛千万只蚂蚁在心中啃噬?
仿佛有人在你心口上割了道口子?
这些都是金蓝小时候在华国语文课本上学到的句子。金蓝从来没有体验过这种情感。
看到有人受苦,她会觉得可怜,于是心软,上前帮个力所能及的小忙。
她不图别人回报,只觉得对得起自己的良心便可。
所以,即使她遭到如明月般的背叛,她也不会心存怨怼,只是觉得此人不再可交罢了。
当年,她曾经冒死救下一个被对家押为人质、连血无衣都放弃的血家下属,却被那人反噬一口,报与血无衣她侵吞了血家大批军火,并私通对家。
当年她是怎么做的?
她记得她二话不说,一枪崩了那人的右臂。
她笑意盈盈得吹了吹枪口,朝那人道:“你现在讲讲,我有没有做过你说的那些事?”
血无衣竟然就是从那时候起完全信任金蓝的。
后来金蓝曾经疑问过,她帮血鹰做了那许多事,血无衣没有信任她;她甚至深入险地救下血鹰人质,血无衣依旧不信任她;为何她只是开了那么一枪,血无衣就毫无保留得将她引为亲信?
血无衣当年是这么说的:“你能力强,这我知道。但是心软的人向来干不成大事。现在我明白了,这完全不是问题。因为,你感情太淡漠。你可以因为心软救下这世间所有可怜人,你也可能因为心软而丢了性命,但是你却也可以在下一秒放弃这所有人。”
血无衣说:“金蓝,你没有心。这样,很好!”
此时金蓝只想对血无衣比中指:谁说她无心来着?那现在她心里的痛楚算什么?
她确定她在心疼小孩。
她心疼小孩的身世,她心疼小孩十年来为生存下来的挣扎,她心疼小孩永远倔强而孤独的背影,她心疼小孩的出生争如不生……
哪怕只要有一丝丝温情存在于小孩的身上,哪怕上天只要有一丝丝怜悯降到小孩的身上,哪怕……
金蓝想,哪怕但凡有那么一点点,她都不会如此心疼小孩。
金蓝捏了捏拳,正想着如何解救小孩,却听屋内传来温嗓:“殿下息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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晕~居然在俺要放弃滴时候,推荐鸟~好吧,幸好说了今天二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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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26 暗恋情人
金蓝抬头望去,负手走出的是一位白衣青年,不过二十来岁,眉目疏朗清润,雅致非凡。
身旁宫女们一阵骚动。
“是文太傅!”
金蓝印象里居然也搜到了这人:文思衍,前朝文宰相的独子,三岁能文,五岁七步成诗,十一岁便夺文状元之名,美名冠绝前朝,是百年难得一见的天才。
当年元真帝攻打京都,文宰相跟随昌平公主誓死抵抗,城破之日,文宰相及全家老小六十余口**于府。
文思衍当日为护送城中百姓逃难出城,恰好躲过这一劫。
回来后,看到的只有亲人的焦尸与满目的荒凉。
元真帝刚入中原,求才若渴,对文思衍的美名早就听说过。当日抓了这位前朝才子后,并无不敬,并且奉若上宾。
文思衍倒是个心思活络的,对于前朝朱佑帝统治时期的无为,他也并不欢喜,因此即使他曾少年便成文状元,却也决计不愿在当时那乌烟瘴气的朝廷为官。所以,他的内心,并没有像他的父亲一般,有什么前朝外虏之分,更没有为了那自己不争气的朱家皇室而愚忠到奉献生命的地步。
很快,他便接受元真帝招安。接着,他就成了大舆皇朝太学院的太傅,负责教导小皇子中原文化。
金蓝眼角跳了又跳,原来的金蓝该是两耳不闻窗外事、一心只做浣衣女的吧?原来的金蓝脑子里的信息量应该是很少的吧?为什么对这个文思衍,原来身体里的记忆会这么多?
而且,这身体本能涌上脸来的热潮是怎么回事?那小心脏“砰砰砰”跳得快鼓出胸膛又是要闹哪般?
再抬眼瞧那白衣风华的翩翩公子,金蓝脑内突然闪过一个画面:夜色朦胧,御花园假山后头,一个小姑娘扭捏而又紧张得双手递给对方一个信封;对面那人虽然面目隐在假山的阴影里,但嘴角那一抹温笑,不是眼前这文太傅又是哪个?
……
金蓝外表淡定,内心里跳起了欢快的羊驼之舞,恨不得把那早已魂归地府说不定都轮回了几趟的身体前主人拉回来枪毙十回:尼玛你才十三岁就早恋啊有木有!早恋也就算了,还是个比你大一轮的老男人有木有!你暗恋下也就算了,你还敢如此前卫大胆得给人送情书有木有!
这些都不是重点,重点是你都做了这些事了,你怎么还敢去投胎?这叫她这个后继者对着那个男人情何以堪啊?!
于是,金蓝郁闷到内伤。
那头,文思衍瞧了瞧被踹飞、伤痕累累却又摇摇摆摆爬起来的元小四,转头对太子元瑾道:“殿下,微臣上午说的‘仁’的意思,您还记得吗?”
元瑾撇嘴:“太傅教的,我当然记得。仁者爱人,仁君才能平天治天下嘛。”
文思衍满意孺子可教:“既然如此,那殿下又怎么对四皇子……”
话未说完,就被元瑾一下子打断:“呸!他也配叫皇子?真是侮辱了我们的身份!”
三皇子元珲点头:“就是!太傅您教的是对人要实施”仁政“,可是他?”斜眼上下厌恶扫了元小四一番,“文太傅,你瞧瞧,他哪里能称得上是人 ?'…3uww'”
就连躲到太子背后抽抽涕涕的五皇子元璧也是声声附和:“他就是一个怪物!”
文思衍皱眉还要说些什么,却被元瑾一手挥断:“太傅不必多说。道理我都省得。只是,这怪物存在着实在是有碍观瞻,看着就来气。况且,这可不是我们兄弟寻着他找他麻烦的。是他自己不识时务,还一而再、再而三躲在太学院外头,妄想偷学太傅知识。太傅难道不觉得让这怪物偷学了去,对圣人都是种侮辱吗?”
不等文思衍回话,元瑾再道:“就算太傅无所谓,我们兄弟还不愿意沦为跟这种怪物一个级别,学同样的东西呢。”
太子都如此发话了,文思衍无言以对。
元瑾再次逼近元小四,一把扼住他的脖子,朝后吩咐道:“五弟,你不是要试药吗?二哥给你把好关,这回他绝对作恶不了!”
元小四顿时呼吸都困难起来,下意识得挥拳就要向前头人的身上去。